黃巾之亂前,大臣們可想都不敢想。
劉宏慵懶的坐在龍椅上,看着底下的群臣,心情還算不錯。
各地黃巾的勢頭已經被遏制住,不管什麽時候平定,至少雒陽城可以高枕無憂了。
“起奏陛下,中郎将皇甫嵩與朱儁來報,日前大破颍川黃巾賊,斬波才首級,現已送往雒陽。”
“二人如今已往汝南而去,想來用不了多久,豫州黃巾就可以被肅清。”
肥頭大耳的何進站了出來,驕傲的訴說了戰績。
“好,不愧是大将軍任命的将軍!”
劉宏聽到颍川波才授受,心中大喜。這下雒陽更是無憂了。
張讓冷笑一聲,看着何進陰陽怪氣的問道:
“大将軍,據我所知,朱儁在颍川大敗于波才,然後與皇甫嵩被波才困于長社。”
何進如今晉升大将軍,已經不把十常侍放在眼中,隐隐還有要除去的勢頭。
張讓等人也不是善茬,雙方已是劍拔弩張。
“大将軍,有這麽回事嗎?”
劉宏擡起眼皮,皺着眉看向何進。
這該死的閹狗,他是如何得知!
何進暗罵一聲,随後向劉宏一拜。
“陛下,皇甫嵩與朱儁二人雖然之前敗于黃巾,但此次也算大勝也算将功贖罪。”
何進狠狠的瞪了張讓一眼,警告他不要多事。
張讓陰笑了兩聲,對着何進說道:
“大将軍好不公道啊,颍川大勝不假,是皇甫嵩與朱儁二人之功嗎?”
劉宏臉色越發的陰沉,一臉不解的看着二人。
“究竟怎麽回事?”
何進見劉宏追問,頓時渾身冒汗。
本來想把功績算在自己身上,沒想到這該死的閹貨竟然百般刁難。
“這,這。。”
何進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什麽。
張讓看何進半天也放不出個屁來,主動開口。
“陛下,此次大勝,乃是破賊校尉劉璋的功勞”
“皇甫嵩與朱儁隻是做了本職工作,追擊了黃巾軍。”
“劉璋?呵呵,有意思。”
劉宏自己念叨了一句,想起那個自尋死路的少年。
先看了眼人群中的劉焉,然後目光落在張讓身上。
“讓父細細說來。”
張讓把劉璋先被何進刁難,随後邊走邊練兵,被黃巾圍攻,混入敵營,設計縱火,斬殺波才的事一一道來,非常詳細,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殿内重臣都已經驚呆了,連何進都目瞪口呆。這張讓怎麽這般清楚?
皇甫嵩送來的戰報太長,他根本沒有細看,隻是看了眼結論。
皇甫嵩也提及到了劉璋是首功,但何進壓根沒當回事。
看着底下大臣目瞪口呆的樣子,劉宏有些得意,畢竟劉璋是他親自提拔的。
劉宏心情大好,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劉璋乃劉宗正之子,是朕親自任命的破賊校尉。”
“也是朕讓他出戰黃巾反賊!”
“陛下聖明!”
群臣都是人精一般,知道劉宏在要誇贊。
“哈哈哈。”
“不愧是高祖子孫,劉氏兒郎!劉宗正,你生了個好兒子啊。”
劉焉看着大笑的劉宏,趕忙出列,拱手一拜。
“全靠陛下聖明,才讓犬子建功。”
劉宏欣慰的點點頭,随後轉頭看向何進,臉色不悅。
“大将軍,朕親自任命的破賊校尉,你竟敢如此刁難!”
何進吓得趕忙跪下,磕頭認罪。
“陛下,非是臣不撥,當時三軍将士剛剛出征,武庫實在空虛。請陛下明察!”
“起來吧,如今劉璋在何處?”
劉宏隻是敲打一下何進,現在他還需要仰仗何進。
“如今劉校尉從皇甫嵩處借了兩千軍馬,往冀州而去。”
劉宏看着底下的大臣,氣不打一處來,要這些廢物有什麽用?還不如十五歲的孩子!
“朕這侄兒真是天生的将才,那皇甫嵩與朱儁真是枉爲名将,不僅正面打不過叛軍,還被圍困在長社!”
“若無朕那侄兒,朕的大漢豈不危矣?以一千殘兵破十萬之衆!縱使韓信複生,也不過如此吧!哈哈哈。”
衆大臣趕忙跪下,大喊:
“天佑大漢,天佑陛下。”
“起來吧,既然劉璋帶領騎兵往冀州,朕就加封劉璋爲骁騎校尉。讓他再爲大漢朝建功!”
衆臣一片嘩然,劉璋才十五歲,就被封爲骁騎校尉了?
骁騎校尉和破賊校尉完全不是一個級别,雖然兩個都是校尉,一個隻有四百石,一個卻有二千石!
破賊校尉隻能随軍出征。而骁騎校尉可以單獨作戰,所領兵馬也提高數倍。
“好了,就這樣吧。”
劉宏見無人反對,便起身而走。
“退朝!”
随着太監的一聲高喊,衆大臣緩緩退去。
張讓路過劉焉的時候特别停頓了一下,點頭示意。劉焉也笑着點頭。
張讓這麽幫劉璋說話,不全是因爲與何進作對,也因爲收了劉焉的重禮。
劉璋給劉焉的信裏,重點就提到了一定要打點好張讓的事情。
既有錢收,又能對付何進,這恐怕是張讓最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