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俘虜口中得知,二位将軍被波才十餘萬大軍圍在長社。”
“我隻有一千可戰之兵,縱使項羽複生,也難敵黃巾十萬之衆。”
“因此,隻能智取,不可強攻。我讓剩餘士兵全部換上黃巾的衣甲,意圖混進波才大營。”
“黃巾賊每天來投之人衆多,不乏數千之衆。被我等順利潛入。”
“進入大營後我便發現破敵之計!波才必竟是草莽出身,居然依草結營,此乃取死之道!我等待時機,乘風放火,制造混亂。”
劉璋說的臉不紅心不跳,明明是首用此計的是眼前的皇甫嵩,他卻說的慷慨激昂。
原來如此!
屋内的衆人終于明白了,不是天降神火,而是劉璋深入敵營,乘風縱火!
“劉校尉僅千人就敢深入敵營,佩服佩服。”
“劉校尉武藝超群,智計無雙啊。”
劉璋笑着擺了擺手,忙說不敢不敢。
“一個多月的等待,終于迎來了大風!”
“當夜,我軍分成三部,兩部縱火制造混亂,讓賊衆以爲官軍偷襲。”
“我親率一部跟随波才,防止他逃跑。”
“我料定波才見大勢已去必往南陽,讓兩部縱火之後前往必經之路埋伏。可笑那波才還以爲我是去護衛他,伏兵一出,敵軍大亂,我趁亂砍了波才。”
劉璋最後一段說的風輕雲淡,屋内衆人卻聽得是心驚肉跳!
從潛入,定計,等待,風起,縱火,埋伏,偷襲。一氣呵成。
這真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做到的嗎?
皇甫嵩二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與。。。疑問。
“劉校尉真是文韬武略無所不能,僅靠千餘人就擊潰了波才十餘萬人,并且陣斬波才!”
“我二人麾下萬人,卻隻能被困于此城,真是妄爲名将。慚愧慚愧。”
皇甫嵩沒什麽建樹,是因爲寡不敵衆。他依城拒守,讓波才不得寸進,已是大功。
朱儁就不一樣了,他是正面被擊敗,他是真的慚愧。
“若無二位将軍在此拒收,讓波才不能前進半步,我焉能有此良機!”
劉璋可不敢在這二位面前居功自傲,連連謙虛。
“此番勝利,實在是運氣使然,二位将軍能夠拖住波才,才是功不可沒。”
“劉校尉不必謙虛,此戰我定如實禀報陛下。爲劉校尉請功!”
皇甫嵩堅定地搖了搖頭,語氣坦蕩。
劉璋趕忙感謝。皇甫嵩與朱儁都是坦蕩蕩的君子,絕不會把自己的功績隐瞞。
朱儁吩咐下人又搬來一張桌子,放在他的下首,招呼劉璋坐下。
“劉校尉請坐,不論如何,颍川黃巾大敗,賊将波才授首,我等當慶祝一番才是!”
劉璋本不想在這麽靠前的位置,對他來說太過紮眼。
奈何推脫不過,隻能應命。黃忠等人随意找位置坐下。
劉璋爲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劉璋先敬戰死沙場的将士!”
說罷一飲而盡,衆人也紛紛舉起酒杯。
“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劉璋語氣激動,眼中含淚。
想到相處這麽久的士兵,就這樣一個個死去,心中不免傷感。
“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皇甫嵩重複了一遍,看向劉璋更加的欽佩。
“傳聞劉校尉自幼便被稱爲神童,自創七言詩。
更有出口成章隻能!”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劉璋心虛的看向皇甫嵩,拱手緻謝。
“看來子幹的儒将之名要讓賢了啊,哈哈哈!”
朱儁也趁機打趣一句。吓得劉璋趕忙擺手。
“不敢不敢,盧中郎大才,小子怎敢相比!”
劉璋的謙虛令在場的衆人都十分欽佩,紛紛勸慰起來。
劉璋也不再傷感,氣氛逐漸變得熱鬧起來。
屋内全是征戰沙場的将軍,說話非常随意,沒一會衆人就打成一片。
宴會持續到很晚才散去,劉璋四人被擡回了休息處。
回到屋内,劉璋,黃忠,太史慈一掃醉意,隻有典韋真的醉了。
“漢升,我已修書一封,你速派遣心腹之人送于我父親。”
“諾。”
“子義,勞煩你去軍營看一下,傷員如何,皇甫嵩派人前去安頓,我有點不放心。”
“諾。”
安排好一切,劉璋感覺困意襲來。這段時間他太累了,從沒有安穩的睡過一個好覺。
雖然嘴上說的風輕雲淡,實際身處敵營,舉步維艱。
其中的艱辛,恐怕也隻有他自己才能清楚。
不過一切都值得了。從今以後,他劉璋的大名将會傳遍大江南北!
以千人破黃巾十餘萬,親自斬殺波才!
骁勇善戰,深謀遠慮将替代神童之名變成劉璋的标簽。
想到這些,劉璋嘴角含着笑意,漸漸進入夢鄉。
就這樣,劉璋在皇甫嵩的軍營休整了十天。
感覺已經差不多了,劉璋準備向皇甫嵩告辭,他不想在這耽擱下去。
劉璋走進郡守府,看見皇甫嵩和朱儁正在接待一個男子。
此人廣額闊面,虎體熊腰,容貌不凡。
年齡大概三十來歲,比太史慈還要壯實一些,必定是勇猛之人。
劉璋心中暗暗詫異,皇甫嵩軍中什麽時候出現了這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