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的營寨爲什麽突然起火呢?還是在最爲緻命的大風天氣中。
若無大風,這場火不會這麽緻命!
最爲疑惑的,是起火之後頓時大亂,毫無章法!
二人突擊黃巾軍的時候,幾乎沒有遭遇戰,從出城到黃巾營寨,沒有任何抵抗。
黃巾軍隻知道逃命,二人從開始就在追擊,一直追到結束。
朱儁心中更是不解,他從雒陽帶領一軍直撲南陽,曾經與波才野戰。
結果被波才打的大敗,一度被引爲恥辱。
在他的認知裏,波才縱然沒有天大的才能,但絕不至于起火之後毫無作爲。
太怪異了,他們隻能想到天降神火這一原因了。
“諸位将軍,此番我等雖然大勝,但賊首波才趁亂逃跑。我等不可太過松懈。”
皇甫嵩身爲名将,自然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此刻需要他出言提醒一番。
“報。。。。”
“報将軍,破賊校尉劉璋攜賊首波才首級在城門外等候。”
什麽!
波才首級!
慶功宴瞬間安靜下來。
皇甫嵩剛剛提到波才沒有抓到,這麽快就有人帶來了好消息,而且還是波才的腦袋!
“破賊校尉?公偉,你可知道這破賊校尉是何人?”
皇甫嵩疑惑的看着朱儁。
朱儁搖搖頭,表示不知,随後看向底下衆人。
“你們有誰知道嗎?”
衆人都搖頭表示不知。
“公偉,我記得揭發黃巾賊造反之人就叫劉璋。
不過此人也就十四五歲,尚爲白身。”
“不可能是他,十四五歲能上戰場嗎?”
朱儁一口否定,在他看來十四五歲也就是乳臭未幹。
“先請進來吧,看看是不是波才的頭顱。”
皇甫嵩也不相信這兩個劉璋是同一個人。
劉璋把士兵安頓在城外,帶着黃忠三人往城内而去。
官軍可比黃巾嚴格許多,一般來曆不明的人不允許帶兵進城。
萬一是敵軍奸細,那城池就危險了。
劉璋幾人在士兵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郡守府内。
此時宴會已經停止了,衆人都在等着,看看是什麽人斬殺這個令皇甫嵩與朱儁都無比頭痛的黃巾大帥波才。
劉璋四人昂首挺胸,走進了大廳。映在衆人眼中的,是四個彪形大漢。
這四個人實在太壯了,從身高來說,七尺有餘的劉璋居然最矮!
劉璋也因爲年紀原因,還沒有長開。
論體魄,劉璋比黃忠和太史慈還要壯碩。
最爲恐怖的是典韋,身高九尺有餘,身披黑色戰甲,配上那滲人的外表,誰看到都會倒吸一口涼氣。
屋内衆人不由咽了咽口水,氣氛十分微妙。
甚至有人在想如果這四人暴起,屋内的人能擋得住嗎。
皇甫嵩與朱儁也被這四人的外形驚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最後還是劉璋率先躬身行禮。
“破賊校尉劉璋,拜見諸位将軍。”
黃忠三人也跟着劉璋一起行禮。
“啊,哦哦。”
皇甫嵩回過神來,向劉璋點了點頭。
“劉校尉是何出身?”
“我乃漢室宗親宗正劉焉之子劉璋,現任破賊校尉。”
“可是揭發黃巾賊造反的劉璋?”
“正是在下。”
皇甫嵩與朱儁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訝之色。
“這是反賊波才的首級。”
劉璋從典韋手中接過一個木盒子。
“拿過來。”
朱儁有些迫不及待的喊道,他對波才的恨意非常大,讓他一世英名掃地。
身旁的侍衛接過木箱,打開确認沒有問題,放到了皇甫嵩與朱儁面前。
“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波才,我曾與他正面交鋒,絕不會錯!
”
朱儁激動地站起身來,連連大笑。
皇甫嵩見确認無誤,也是笑着捋須點頭。
“如今波才已死,颍川無憂矣!”
“劉校尉,可否講講這一路的經過?”
劉璋整理了一下語言,講述了從雒陽這一路的經曆。
“我領軍從雒陽而來,但兵器,盔甲,馬匹嚴重短缺,更艱難的是士氣低迷。”
“二千餘人對于颍川戰場來說,杯水車薪。所以這一路邊走邊打,訓練士兵。過程十分順利。”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一時不慎,被黃巾賊前後夾擊!”
“我等正在血戰,突從背後襲來四千多黃巾賊,而且裝備精良!”
講到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兩千裝備參差不齊士氣低迷官軍被六千黃巾精銳包圍,就算屋内任何人統帥,恐怕都難逃覆滅的結果。
劉璋講的激昂生動,許多人已經手握成拳,微微滲汗。
“哎,軍士亂做一團,包圍之下更加瀕臨潰散。
好在軍司馬用命。”
劉璋指着黃忠等三人,繼續激昂的講述。
“衆将士浴血奮戰,敵主将看出我爲主帥,匹馬沖我而來!”
“可惜此人武藝稍差,被我一刀砍飛。我部典韋看準機會直接将他斬首。”
“黃巾賊畢竟烏合之衆,賊首之死令其大亂。我等趁勢擊潰賊兵。此戰斬殺黃巾賊就有五千多。”
皇甫嵩與朱儁不住的點頭,眼中不僅有贊許,還有欽佩。
劉璋歎息了一聲,聲音有些沮喪。
“此戰雖然大勝,但我軍可戰之兵隻有一千人了,同樣死傷慘重。”
“劉校尉如何以一千人斬殺波才的?”
朱儁有些等不及了,連忙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