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九尺有餘,面目猙獰,披頭散發,臉如黑炭,闊口圓睛,膀闊三停,虎背熊腰。
手裏拿着一支已經生鏽的大戟。
再仔細看去,全身衣服嚴重破損,健碩的肌肉若隐若現。
隻是渾身上下全是血漬,不知是受傷還是他人之血。
“這大蟲是你們殺的?”
這人走到近前,看着貫穿脖子的弓箭,開口發問。
劉璋被吓了一跳,此人聲大如雷,離得太近,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太史慈手握長槍,把劉璋擋在身後。
“是我們所殺!”
太史慈自負勇武過人,也不得不重視眼前的壯漢。
這人長的實在太過驚人,完全不像正常的人類!
“你可是典韋?”
正當太史慈高度集中之時,身後的劉璋卻有些興奮的聲音。
“哦?你認識我?”
典韋撇了一眼劉璋,看着衣着不凡的二人微微皺眉。
“你們從何處而來,又是何人啊?”
典韋的大嗓門讓太史慈心中大怒,也扯着嗓子回應。
“我等從幾吾而來,此乃當朝宗正劉大人的公子。。。”
劉璋趕忙拉住太史慈,示意他别說話,可還是晚了一步。
太史慈話還沒說完,典韋頓時勃然大怒。
“爾等狗官,竟敢追到這來。受死吧!”
說罷舉起大戟,朝太史慈砍來。
壞了,肯定是誤會,典韋以爲我們是抓他來的。
劉璋心中大急,趕緊大聲的解釋。
“典壯士且慢動手!”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抓你的。”
“你們這些狗官,素無信義!”
典韋根本不信,大戟已經砸向了太史慈。
咚的一聲巨響。
大戟砸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一個小坑。
太史慈閃身躲過,看着地上的小坑,心中大驚。
若是沒躲開這一戟,怕是有死無生了!
這厮真的動了殺心,我不能坐以待斃!
挺槍直指典韋,大聲罵道:
“你這厮好不講道理”
典韋冷笑一聲,目光中透着狠辣。
“與爾等狗官有何道理可言!”
說罷又舉着大戟沖了上來。
“受死吧!”
“怕你不成!”
見言語已經解釋不通,太史慈隻能迎戰。
當!當!當!當!
空氣中不斷傳來兵器的相交聲。
二人招招兇險,處處攻向對手要害!
尤其是典韋,每一擊都想結果太史慈的性命!
數十回合,雙方短暫分開,互相對視。
典韋雙眼微眯,已經甚至太史慈并非等閑之輩,心中不敢再輕視半分。
太史慈的雙手不停地握緊松開,臉色更加凝重。
這厮力氣也太大了吧!不能再與之硬碰了!
太史慈看着自己的雙手,心中驚歎。
他的雙手已經開始發麻了,若在是硬拼,死的肯定是自己。
随着典韋的一聲怒吼,兩人又戰在了一起。
典韋沒有什麽招式,隻是掄起大戟,砸向太史慈。
他知道,隻要砸中一戟,就能解決眼前之人。
太史慈身型左閃右躲,不再硬碰,偶爾閃過幾朵槍花,還擊中過典韋一次。
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鬥了五十餘合。
典韋開始着急起來,他本就有傷,如此拖下去,隻怕兇多吉少。
橫掃一戟,趁太史慈閃躲之際,從懷中掏出一物,射向太史慈。
“休要暗器傷人!”
劉璋一直盯着戰場,見典韋把手伸入懷中,就直接大喊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劉璋喊得同時,小戟已經擲出。
太史慈聽到劉璋喊聲,本能的後仰躲避,卻不料後仰幅度過大,直接摔在了地上。
典韋見狀大喜,連忙舉起大戟,目光兇狠的砸向太史慈。
“沒想到我今日竟死于此地!”
太史慈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休傷子義!”
劉璋看太史慈摔倒,心中大急。
他也顧不得許多,舉着長劍向典韋沖來。
劉璋助跑一段,直接飛身跳起,用盡全身的力量砍向典韋。
典韋不敢以命換命,大戟轉向,怒吼着砍向劉璋。
“某先結果了你!”
“啊!”
劉璋繃緊神經,怒吼着迎向典韋的大戟。
叮!一聲巨響傳來。
典韋被劉璋擊退三步,左手死死抓住顫抖的右手,眼中一臉驚愕之色。
再看劉璋,長劍直接被典韋砍斷,人也倒飛出去。
直接撞在一顆樹上,随後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公子!”
太史慈大喊一聲,心中大急。
典韋的力氣他是十分清楚的,這一下怕是難活了!
想到母親臨别時的叮囑,太史慈頓時紅了眼,目眦欲裂的等着典韋。
“賊子!拿命來!”
太史慈拿起長槍就沖向典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他!
看着已經發瘋的太史慈,典韋心中湧上一絲懼意。
剛才一擊看似劉璋完敗,實則典韋也是受傷不輕了。
劉璋武藝雖差,但常年健身力氣極大!
全力一擊令典韋手臂的發麻無力,酸痛無比。
典韋越戰越驚,眼前之人已是搏命的打法,招招攻向要害。
現在的典韋也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估計今天要交代在這了。。。
典韋心中悲涼起來。
他先是與猛虎纏鬥,随後又與太史慈交手數十合,早已到了極限。
劉璋的全力一擊讓強弩之末的他更是雪上加霜。
又過了三十餘合,典韋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手中大戟已經揮舞不動,變得十分沉重。
太史慈抓住機會,槍頭一轉,直接挑飛了典韋的兵器。
随後飛身一腳,把典韋踹在地上,手腕翻轉,長槍直插典韋心髒。
典韋看着近在眼前的槍尖,不禁閉上了雙眼。
心中隻有兩個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