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嘴上不能這麽說,開啓了馬屁精模式。
“子義忠義孝順,天下誰人不知!”
太史慈都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微一紅。
“公子過獎了,敢問公子來北海何事?可否需要在下?”
劉璋聽出太史慈想報恩,更不能如他的願。
“我來北海求學,欲拜師鄭玄先生。”
“子義爲什麽推車來北海?”
“哎,郡府與州府有矛盾,我替郡府辦事反而得罪了州府。”
“現在郡府容不下我,州府也不肯放過我,因此我想帶着母親去遼東避禍。”
劉璋暗自慶幸,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若太史慈跑到遼東,如何找他?
“我觀老夫人身體不便,更何況遼東寒冷,如今州府之事已然化解,不如此事就此作罷。”
太史慈重重的歎了口氣,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願勞累母親!可如今我已向東萊郡辭官,州府又可能秋後算賬。”
太史慈突然感覺天下之大,竟無處可去,心中不免悲涼。
劉璋見太史慈已是走投無路,明白招攬的時機來了。
“子義兄不必擔心,如不嫌棄,可暫居我護衛統領,老夫人的身體也好就近照料。”
太史慈面色不悅,沒有說話。心中卻十分惱怒。
我太史慈堂堂男兒,豈能給人看門護院!
正要拒絕之時,太史慈的母親瞪了他一眼。嚴肅的教育道:
“子義,人生在世需坦蕩做人!劉公子對我母子二人有大恩!”
“若無劉公子,我二人能逃獄之苦嗎?”
“我知你心懷大志,爲何落得這般田地?”
“如今劉公子想招,爲何猶豫不決!”
太史慈爲人孝順,母親的話他不敢不聽。
歎息的搖搖頭,對劉璋躬身一拜。
“多謝劉公子收留,以後全憑公子差遣!”
劉璋看着太史慈一副不願意的表情,心中微微失落。
看來越有能力的人越難招攬!黃忠因爲兒子,太史慈因爲母親!
以後呢?我還能這麽幸運嗎?
不過還好,總算有驚無險!
也算的上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又收下一員大将,就算是命中注定吧。
先是五虎上将,現在又收江表虎臣,
劉璋對争霸之路越發的有信心了!
“子義放心,等我學成之時,你與我一同返回冀州。”
“我父親現爲冀州刺史,定能讓你一展心中抱負!”
“多謝公子!”
太史慈聽到此話微微的舒了口氣,也算有些前途。
若真讓他看門護院一輩子,還不如殺了他。
三日後,劉璋在黃琬的幫助下,順利拜入鄭玄門下。
劉璋乖巧的站在鄭玄身邊,看着底下的衆人。
以後将和這些人一起學習生活了。
“從今天起,劉璋拜入老夫門下,與你們一同學習!”
鄭玄表情嚴肅,聲音裏充滿了威嚴。
“老師,聽聞冀州刺史劉大人有個孩子也叫劉璋,被許劭譽爲神童,不知是否是同一人?”
一個學生提出了疑問,鄭玄微微皺眉。
如果在平時,他肯定要責罰這個學生。但他也想見識見識所謂的神童!
“不錯,這位就是劉刺史的公子劉璋。”
“學生聽聞劉公子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出口成章,自創七言詩!不知?”
對于學生提出的疑問,鄭玄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劉璋。
鄭玄十分好奇劉璋到底有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厲害。
不過自古以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大多數人都是言過其實的。
劉璋面對衆人的質疑,沒有絲毫的生氣,笑着回應。
“許大人的誇贊,在下實不敢當!”
“至于各位聽到我的傳聞,大多也是虛言。”
此話一出,底下一片嘩然。就連鄭玄也有些失望。
看來劉璋的才學是謠傳。大部分人的心裏都有了這種想法。
“在下年幼,獨自離家求學。想到不能侍奉母親,非常傷感。”
“中途作詩一首,不知能否入眼。”
鄭玄一聽,來了興趣。
本以爲劉璋膽怯了,沒想到還主動展露才華。
“講吧!”
劉璋向鄭玄一拱手,施了一禮。
“請老師指教。”
心中暗道一句:孟郊兄,得罪了!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晖。”
看着衆人驚呆的表情,劉璋微微一笑。
“此詩可有名字?”
“名曰【遊子吟】!”
鄭玄首先回過神來,看劉璋的眼神已經變了。微微颔首,感歎道:
“若非至孝之人,寫不出如此佳句!”
方才刁難之人起身向劉璋拱手緻歉。
“劉公子才氣驚人,在下佩服!看來傳言非虛!”
劉璋拱手回禮,他十分欣賞此人,拿得起放得下,是個坦蕩君子。
“敢問閣下姓名?”
“在下國淵字子尼。”
劉璋瞳孔一縮,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