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蔡伯父是有名的大儒,可不是等閑能比!”
劉焉連忙招呼劉璋前來。蔡邕是當世大儒,若能拜在他的門下,對劉璋大有好處。
劉璋自己更是心知肚明,一路小跑到蔡邕面前,躬身行禮。
“小子劉璋,拜見蔡伯父!”
“嗯,不錯!”
蔡邕笑着點點頭,看向劉焉誇贊道:
“傳聞賢侄是百年難遇的神童,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劉焉心中十分得意,不過還是謙虛的擺了擺手。
“他有些小聰明而已,哪裏稱的上是神童!還百年難遇!”
“诶,許子将所評定非虛言!”
“聽聞賢侄開創了七言詩?”
蔡邕慈祥的看着劉璋,他對劉璋的才華也非常欣賞,借此機會正想親自見識一番。
劉璋先是拱手一拜,然後說道:
“許劭讓小子評鑒一番,小子不敢得罪,故而以‘舉世皆濁我獨清,衆人皆醉我獨醒’回之。”
“許劭問小子志向,小子回答‘非淡泊無以明志,非甯靜無以緻遠’。”
蔡邕也被這兩句詩所震驚,良久,才喃喃道:
“賢侄大才,不愧神童之名!”
“哈哈哈,伯喈兄,你别誇他了!”
“方才他還教育我‘書中自有顔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我問他何爲顔如玉,他卻告訴我學海無涯,還需多多學習!”
“這小子!沒大沒小!”
蔡邕看着劉焉氣憤的大罵劉璋,無奈的搖搖頭。
劉焉看似責怪劉璋,實則眼中全是自豪之色。無非在向自己炫耀劉璋的才華。
“賢侄,這兩句詩是不是不完整?還有沒有下文?”
“不錯,卻有下文。”
劉璋佩服的看了一眼蔡邕,不愧是大儒。即使沒接觸過七言詩,但一眼就看出還有下文。
“賢侄可否賜教?”
“不敢,還請蔡伯父指教!”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
“出門莫恨無人随,書中車馬多如簇。”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顔如玉。”
“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好詩!”
“可有名字?”
蔡邕急忙問道。
“此詩名爲【勸學詩】!”
蔡邕又默默讀了兩遍,而後歎息一聲。
“賢侄這首勸學詩真是前無古人之作!隻可惜。。。哎!”
劉焉本來非常興奮,劉璋又展露了才華,可蔡邕的一句可惜讓他十分不解。
“伯喈兄,爲何可惜?”
蔡邕無奈的搖搖頭,歎息幾聲。
“勸學詩雖好,但百姓無書可學,豈不可惜?”
劉焉奇怪的看了一眼蔡邕,心中不悅。這百姓讀什麽書啊?
劉璋敬佩的看了一眼蔡邕,問道:
“蔡伯父,百姓不能讀書嗎?”
蔡邕搖了搖頭,看着劉璋道:
“百姓溫飽都成問題,哪有錢買書?更不要說讀書了。”
劉焉見氣氛十分壓抑,趕緊轉開話題。
“伯喈兄爲何在此?”
“老夫得罪了司徒劉郃,差點身死獄中!”
“還好中常侍呂強替我求情,免得一死。如今被陛下流放朔方。”
“沒想到劉郃還不肯放過老夫,這一路圍追堵截,張角應該也是他所授意。”
“還好君郎出現,救我一家性命!夫人,帶着琰兒出來吧,沒事了。”
蔡邕向馬車中喊了一句,一個婦人領着一個孩子走了出來。
劉璋直接看向了那個小女孩,眼睛都直了。
大大的眼眸中鑲嵌了兩顆黑珍珠一樣的眼睛,兩條柳葉眉又細又長,白皙的皮膚襯托着精緻的五官,宛如一個婀娜多姿的小精靈一樣。
蔡琰!居然是蔡琰!
這麽小就這麽可愛,這長大了還了得?
“君郎不是任南陽郡守?爲何在此啊?”
蔡邕的話打斷了發呆的劉璋,後者趕緊低下頭。
屌絲的自卑讓劉璋發揮得淋漓盡緻。
“陛下調任我爲冀州刺史,這才舉家赴任!”
“原來如此,恭喜君郎了!”
“伯喈兄,前方不遠就是冀州治所鄗城,不如歇息兩日,再趕路不遲!”
看着劉焉真誠的邀請,蔡邕有些難爲情,他想答應又不敢答應。
“君郎,如今我得罪了劉郃,怕是給你惹麻煩!”
“伯喈兄放心,我與劉郃同爲漢室宗親,也有些交情,料他不會害我!”
“走吧,伯喈兄,你我自雒陽一别,已有多年未見了!”
“如此,爲兄就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