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隻是單獨談談,縱然徐庶提一些無禮的要求,隻要不是觸怒曹操的底線,曹操都不會猶豫半分!
很快,徐庶便與曹操單獨來到了丞相府的密室之中。
大門一關,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必然是出徐庶之口,入曹操之耳!
“徐先生,這裏是操平時談論機密要事之處,在整個許昌城都找不出第二處!”
“不論徐先生想要說什麽,操都保證絕對不會被第三個人知曉!”
曹操信誓旦旦的向徐庶做出保證。
徐庶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懷疑。
如果在丞相府内都沒有一處這樣的地方,那曹操這權臣之路也算到頭了。
“曹丞相,既如此,徐庶就直言了!”
“請!”
曹操做出手勢後,便開始親自爲徐庶斟茶。
“秦公覺得,曹丞相平定袁紹,一統中原,河北,功蓋寰宇!”
“屈屈丞相之位,已然是配不上曹丞相!”
曹操沒有立刻回答,爲徐庶斟滿後,又爲自己斟了一杯。
随即以茶代酒,敬向徐庶。
“徐先生,操以此茶,向秦公表示謝意!”
“請!”
二人一飲而盡。
徐庶沒有說話,繼續等待着曹操的下文。
再度爲徐庶斟滿後,曹操才繼續感慨。
“滿朝大臣,如有一人像秦公這麽體諒曹某,也不枉曹某費勁心力的掃平叛賊了!”
“不瞞徐先生,至今還有人認爲我曹操是國賊,是漢賊!”
“沒想到最了解我曹操的,竟然是秦公!”
徐庶主動舉杯,回敬曹操。
“曹丞相,滿朝昏庸,不識英才!”
“此番徐庶前來許昌面見陛下,正是秦公授意庶向陛下爲丞相請功!”
曹操抿了一口茶,心思立刻活絡了起來。
劉璋又送人,又送馬!
這會又要替他請功,到底是什麽意圖?
當真是畏懼擊敗袁紹,吞并河北後實力大漲的原因嗎?
曹操處于大勝後的得意不假,可并沒有變得自大到看不起劉璋的地步。
而且從未懷疑,想要一統天下,劉璋是唯一的阻礙。
這大漢天下在未來隻有兩個出路。
要麽就是曹操掃清六合,席卷八方,将天下由劉改爲曹。
要麽就是劉璋再現光武之志,再度中興漢室與關中!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能。
那麽劉璋爲何要如此低聲下氣的讨好自己呢?
在消滅袁紹,平定河北之前,秦國的實力可是力壓占據中原的曹操。
“徐先生,不知秦公想要爲曹某讨要什麽封賞啊?”
想的再多,不如讓徐庶直接告訴答案。
曹操抿着茶,看似沒有多少在意,實則精神正在極度緊繃之中。
并且緊張到了完全品嘗不出茶葉的芳香!
徐庶把玩着手足的茶碗,輕輕吐出一個字。
“王!”
曹操聽後頓時一驚,口中的茶水也不自覺的咽下。
可是好巧不巧,正好嗆到了自己!
“咳咳咳。。。!”
随即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不止如此,曹操被憋得滿臉通紅,無比痛苦。
門外侍衛還以爲屋内發生變故,一時間蜂擁而入。
也不問長短,瞬間就将長劍架到了徐庶的脖頸處。
将徐庶徹底控制住,保證曹操的安全是他們的首要任務。
也許是被突然的踹門聲驚到,終于讓曹操緩和了一口氣。
數次呼吸過後,曹操終于緩了過來。
一代枭雄,權臣曹操,險些被自己喝水嗆死!
尴尬之餘,曹操才看清屋内的狀況,頓時勃然大怒。
“混賬,誰讓你們進來的!”
“把劍放下!”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徐先生無禮!”
侍衛們被訓斥一番,全都處于懵逼狀态。
不過礙于曹操個人的威懾力,長劍還是在第一時間撤回,并且全部低着頭向曹操請罪。
“全都滾出去!”
再度傳來一聲怒斥,侍衛們不敢多待,眨眼睛就全部退出了屋内。
曹操表面上滿是怒火,實則眼中非常欣慰。
如果這種情況下侍衛都沒有任何應對,留他們何用?
這一切,自然是做給徐庶看的。
“徐先生,真不是不好意思,讓你受精了!”
“之後我一定會重重責罰他們!”
徐庶豈能看不透這些,順着曹操的話就往下說。
“丞相言重了,這些侍衛忠心耿耿,讓人敬佩!”
徐庶的台階讓曹操非常舒服,越看徐庶也越是喜歡。
當下又主動替他斟滿了茶水。
“徐先生,方才你是秦公想替操求取什麽?”
“我這耳朵一時不太靈便,沒有聽清楚!”
曹操真沒聽清楚嗎?
當然不是,不然怎麽會被嗆成這樣!
隻不過這個字太敏感了,尤其是對于漢室來說。
一個公就引起軒然大波,更别提王了!
“秦公讓庶向陛下奏請,晉丞相爲王爵,封地爲冀州魏郡,賜号魏王!”
咕噜。。。
曹操忍不住吞咽口水,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魏王?
這不是曹操夢寐以求的爵位和封号嗎?
隻有到了黃河以北,才算是曹操的一言堂之地!
颍川世族的手再長,還能越過兖州伸向河北嗎?
不過曹操并沒有被一個王字沖昏了頭腦,他深知邁出這一步需要面對什麽。
“徐先生說笑了!”
“高祖早有言在先,非劉姓而王者,天下共誅之!”
“曹某世受國恩,豈能做出這等背反漢室的舉動?”
“秦公的美意,曹某心領了!”
曹操出言拒絕,并未引起徐庶的差異。
這完全在徐庶的預料之中。
如果曹操興高采烈的答應下來,才會讓徐庶手足無措!
“呵呵,曹丞相說笑了!”
“天下共誅之?這天下有誰?”
“連秦公都力挺曹丞相走出這一步,天下還有誰敢反對?”
“劉備?孫權?難不成曹丞相還會畏懼這二人嗎?”
徐庶這小小的激将法豈能入的了曹操的法眼。
可是現在,曹操倒是心甘情願的中一中這個激将法。
當下便表現出了不屑之色。
“一個織席販履的大耳賊,一個黃口孺子!曹某若想消滅二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