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幽州市政府準備出大血,每桌一箱白酒,兩箱啤酒(24瓶/箱),四瓶果汁,菜未上,酒水飲料已經上來了。
大家先喝着果汁,水蜜桃味和橙汁味讓一幫土包子味蕾舒适了一把,蕭雲娘給耶律婉要了兩種口味。
在所有的契丹人面前,蕭雲娘絕對稱得上海漢人美味的行家,讓耶律婉先喝了水蜜桃味的果汁,再喝橙汁,那清甜和微酸爽的味覺綜合,讓耶律婉恍惚被幸福包圍。
這個時代,糖還是奢侈品,蔗糖和紅糖是甜味的終極産品體現,但是哪有果糖和甜蜜素帶來的細膩和豐富的味覺體驗。
在座的契丹人都感同身受,海漢人的生活真是奢華,這是神仙般的生活體驗啊!
在物質匮乏的北宋和遼末,奢侈的玻璃器皿和味覺豐富的生活體驗也是一種戰鬥力,它對契丹人、宋人、甚至女真人的誘惑都是不可抵禦的戰鬥力。
這是幽州市政府成立後第一次宴席,桌上酒品飲料都是第一次呈現在他們面前,通過口腔和味覺的豐富體驗後,會讓他們不自覺地産生,海漢人的生活方式就是他們畢生奮鬥的方向。
就如後世,牧羊犬對西方生活方式的向往和崇拜,必欲通過接近和融入西方的飲食文化、服飾裝扮,來彰顯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族群的優越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幼稚的,膚淺的,虛榮的心理活動,但是卻能成爲引領上層或中上層的社會力量。
這個口子基本上是從女人身上率先突破的,有的是不自覺地,有的是刻意突破的。
兩圍主席是按一圍東道主,一圍主賓設置的,東道主以馬安、張敬、李安晉、韓飛、羅斌、劉興俊、陳衛、陳東一桌,耶律餘裏衍、蕭雲娘、耶律婉、耶律術烈、耶律六斤、耶律孛疊、耶律持重、蕭迪六一桌,其餘的主賓則圍繞着兩桌主席排開。
耶律餘裏衍和蕭雲娘是名花有主,誰也不敢肆意多看一眼,但是今天的不速之客,明豔動人的耶律婉卻格外引人矚目,明眸善睐,卻又略顯羞澀,早已成爲主席位的東道主眼中的獵物。
俗話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東道主席位上的八個男人除了陳東這個羞澀的書呆子外,七匹狼已經狼眼環顧,觊觎之态昭然若揭。
連主賓席上的老頭子都感覺到了,耶律六斤跟耶律術烈坐在一邊,耶律六斤傾過頭去,低聲道:
“術烈兄,你看對婉兒有意的青年俊彥可不少啊!”
“哼!登徒子!”耶律術烈心裏難受,自己養了多年的心肝寶貝被群狼觊觎,心情能好的了嗎?
“術烈兄,少年慕少艾,正常!一家養女百家求,謹慎擇婿,何況海漢人粥少僧多,當勿爲心役外力所擾,婉兒方能幸福啊!”耶律六斤也是爲人父的人,哪能不懂一個父親的心緒。
“多謝六斤兄弟提醒!”耶律術烈趕緊謝謝。
耶律術烈猛然發現自己吃醋了,這是不對的,但是自己的心尖尖兒啊!從一個粉妝玉琢的肉團團,養到如花似玉般,眼看就要被豬拱了,被狼吃了,自己還得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否則自己的心肝兒不高興了,自己又會心疼,可憐天下慈父心。
“哎,術烈兄,看到婉兒,小弟就想起我的曦兒,還不知身在何處?”耶律六斤說着聲音便哽咽起來,淚腺湧出模糊了雙眼。
“六斤兄弟節哀,吉人自有天相,再找找定能找到的。”耶律術烈抓住了耶律六斤的胳膊,勸慰道。
“嗯,術烈兄,小弟失态了!”耶律六斤很快恢複了常态,父親的情感就是這麽深沉。
這時,主席位背面的屏幕放下來了,一曲歡快的《今天是個好日子》曲調響起,宴會廂房裏立即沉浸在喜慶洋溢的氛圍中。
開始上菜了,還是海漢人在中州的菜式,水平肯定不能跟中州海漢人的大廚相比,但是已經讓習慣了粗粝之食的契丹人驚爲天上的珍馐佳肴,玉液瓊漿。
先是埋頭苦幹,墊飽肚子,然後再觥籌交錯,東道主席上的七匹狼,嚴格來說張敬不算,即便要算也隻能算不受下半身控制的狼。
群狼已經迫不及待了,受限于狼王的不主動,隻得按捺住内心的騷動,不是拿眼睛看向張敬,大哥,該動身了!你要撐着架子,兄弟們可就有意見了啊!
連馬安等人都蠢蠢欲動了,不是用眼光偵訊張敬的意思。
唉!沒辦法,一群被荷爾蒙控制的騷貨,拿自己作伐,真踏馬的憋屈。
張敬端起酒杯,站起身,說道:
“老大不在,咱們做兄弟的是不是該去給嫂子們敬杯酒,也讨個喜?”
“那是必須的!敬哥。”狗日的竟然心有靈犀,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好,我就敬敬兩位嫂子,其他的你們自己把握,走吧!”張敬心裏明鏡似的,狗日的,老子才不會跟你們穿一條褲子呢!
屏幕上的圖像已經轉換成中州聯姻的畫面,華發會的大佬們都來敬酒,耶律餘裏衍和蕭雲娘大方應酬。
契丹人看的啧啧贊歎,原來聯姻才是最好的獲得海漢人信重的途徑啊!
張敬端着酒來到主賓席,舉起杯對耶律餘裏衍和蕭雲娘說道:
“兩位嫂子,重回故裏,心情不錯啊!老大不在,兄弟就這杯中酒敬你們,我先幹爲敬!”張敬對兩嫂子說完,舉起杯一引而盡。
随後,張敬将目标轉移到耶律六斤等人身上,耶律詳穩來喝酒。
馬安、李安晉、羅斌等人紛紛上前給耶律餘裏衍二人敬酒,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卻虎視眈眈地看着耶律婉,“兩位嫂子,我想給這位美女敬酒,她是誰啊?”陳衛敬完酒後遺憾地說道。
耶律餘裏衍和蕭雲娘已經習慣了海漢人特戰隊對自己的稱呼,把婉兒拉倒身邊,說道:
“這是我妹妹,耶律婉,還沒有許配人家,不能與你們飲酒!”蕭雲娘一把拉過耶律婉說道。
“嫂子,不能喝酒,可以認識一下吧?”陳衛死皮賴臉地糾纏道。
這可能是晚宴的一個插曲,但說不定以後不短的時期裏成爲主旋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