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西、北、東三面環山,中、南部爲河谷平原,整個地形北高南低呈簸箕形,太原坐落于汾河河谷平原上。
太行山雄居于左,呂梁山巍峙于右,雲中、系舟二山合抱于後,太原平原展布于前,汾水自北向南縱貫全境。
黃河的第二大支流——汾河,自北向南橫貫太原府全境,
别動隊和偵察連一路穿州過府,大搖大擺毫不掩飾,先後掃平朔州、忻州,活捉主将索裏乙室和完顔活女。
又追着潰軍來到石嶺關,石嶺關守軍主将完顔習矢,接到潰軍報告,三百多綠衣軍連克朔州、忻州,戰力強悍無比,可以不用弓箭數十步外取人性命,索裏乙室和完顔活女戰敗被擒。
索裏乙室和完顔活女是幹什麽吃的?他們每個人都領着兩個猛安啊!無論是契丹還是宋國,上萬人也不是對手啊!
完顔習矢素來看不慣二人的驕橫自大,恐怕如今被人生擒活捉也與此有關,某可不會重蹈覆轍,立即傳令下去,滾木雷石箭矢全部搬上關牆,多派人手加強戒備。
石嶺關東靠小五台,西連官帽山,嶺橫東西,路縱南北。山勢峻險,關隘雄壯,給人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感。
石嶺關洞門細窄陰暗,引道坡陡彎疾,爲曆代兵家必争之地,是太原通往代、雲、甯、朔的交通要沖,素稱太原忻定出入之門戶。
石嶺關号稱天險,但在别動隊和偵察連的聯合攻擊下,堅守不到半小時,便宣告失守。
石嶺關有内中外三道關門,忻州方向爲外關門,太原方向爲内關門,兩側關牆沿山嶺砌築,像一個“曰”字,三門之間距離約150米,關牆高8米,底寬約4米,牆頂寬1米多點,還是夯土版築的土牆,關牆斜面朝外,石嶺關周長約1250米。
偵察兵早就爬上兩側關嶺偵察過了,因此,嶽英雄根本就沒打算正面進攻,把迫擊炮扛上兩側關嶺,東西兩側各兩門,瞄準關内集結的金虜,标定炮擊諸元。
金虜們正在往牆上傳遞箭矢滾木雷石,突然聽得“哐哐哐哐”奇怪的聲音響起,待擡頭尋找聲音來處,炮彈已經落在身邊了,“轟轟轟轟”四聲巨響,肉眼所見都是血肉橫飛的畫面。
PP89式迫擊炮炮彈殺傷半徑超過10米,連關牆上的金虜也有幸中獎,六發急速射後,外關牆與中關牆之間的金虜爲之一空,完顔習矢不好彩,被沖擊波掀飛,彈片隻擊中了屁股,人卻昏了過去。
幸存的金虜急忙穿過中關門往内關門方向逃竄,機炮排現在技戰術水平越來越高,金虜跑到哪裏炮彈就追到哪裏,炸彈追着金虜屁股炸,而且炮彈還将内關門封鎖了,隻要金虜一靠近就會挨炸,金虜慌不擇路鑽進了營房,安全了,因爲炮彈不炸了。
此時外關牆上的金虜已經所剩無幾,兩個戰士扛着火箭筒在機槍掩護下,快速運動到距外關門100多米處扣動扳機,兩枚火箭彈拖着尾焰擊中關門,兩聲巨響後關門被沖擊波撕成了碎片。
别動隊四個排迅速沖進了關門,一二排清理外關牆和中關牆内的殘敵,二三排穿過中關門,發現關牆内沒人,便開始逐屋搜索清理,手榴彈開路,見門就扔手榴彈,扔完榴彈,就趁着硝煙未散沖進去射擊。
很快傳出“綠皮軍爺爺,俺們投降啦!”的大聲求饒。
這聲音會傳染人,很快其它房間裏也傳出“綠皮軍爺爺,俺們投降啦!”的聲音,多是契丹話,戰士們聽得懂,便大聲叫他們高舉雙手出來投降。
很快清理完畢,蕭雲娘的警衛排押着索裏乙室和完顔活女入關,一一辨認屍體中的完顔習矢,完顔習矢很配合剛好醒過來,屁股痛得直哼哼。
石嶺關本來隻有完顔習矢一個猛安(千人隊),再加入潰逃進來的五六百金虜,後來據統計投降的大部分竟是潰逃進來的金虜。
随後,蕭雲娘命令俘虜們清理關内血迹,掩埋屍體。
石嶺關一戰,金虜一個人也沒能逃出去,而完顔習矢也大意了,先前接到朔州忻州破城的消息,竟然忘記了派人給太原傳訊。
有鑒于此,嶽英雄和蕭雲娘決定在石嶺關休息一天,連日戰鬥加急行軍追擊,确實有點人困馬乏。
在朔州和忻州繳獲的金銀銅錢也需要整理統計,再加上石嶺關的繳獲,真是太多了!三個女真将領都參加過去年的太原屠城。
太原自晉陽城焚毀後,重建後經一百四十多年的發展,形成了一個人口近二十萬人的商業重鎮,金虜屠城後将所有财富搜刮一空。
索裏乙室、完顔活女、完顔習矢作爲金虜屠城的主要将領,搜刮的金銀銅錢數量絕對是驚人的!
繳獲統計數據顯示:黃金五萬七千兩,白銀三十六萬三千餘兩,宋錢遼錢一百一十萬貫,戰馬三千四百五十匹,發大财了啊!
扣除軍費開支,普通戰士人均可得獎金一千四百五十貫,蕭雲娘吩咐将繳獲數據和獎金分配方案一并上報,并促請北伐軍指揮部派人接收繳獲與戰俘。
指揮部回電,同意獎金分配方案,命令暫緩攻擊太原,并要求别動隊和偵察連派人将繳獲與戰俘押解回大同。
翌日上午,蕭德率領三個排押解五百多戰俘以及繳獲(金銀銅錢和戰馬三千多匹)原路返回大同。
話說忻州城裏官倉裏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興高采烈地搬運糧食,官衙裏五男一女聚在一起,一個衣着整潔的豔麗女子皺着眉頭說道:
“破忻州者究竟是什麽人?”
“公主殿下,末将查驗過狗賊屍體,死因均非刀箭所殺,大部分爲這種彈丸所緻。”一個虬髯漢子一邊說着一邊遞上一顆變形的子彈。
“餘者死因則爲這種小鐵片所緻!”
豔麗女子伸出玉手從他手裏拿過子彈和彈片,看了片刻,說道:
“顯然,這個彈丸原本不是這樣,是進入狗賊體内後才變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