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英雄話音剛落,指揮部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好...好!飛艇一到,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嶽隊長,我建議飛艇先繞大同飛一圈,吓吓那些女真欲孽。”
.....
指揮部裏頓時七嘴八舌,蕭雲娘沒有加入,沉思片刻,說道:
“嶽隊長,我建議拿出具體出構想,再跟北伐軍總部申請。”
“是的!應該如此!”嶽英雄回應道。
“而且,我認爲是否可以從分化瓦解大同城内的士紳百姓出發,比如用飛艇巡飛,散發傳單,高音廣播等手段來分化瓦解城内的士紳百姓,孤立守軍。”蕭雲娘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
“哎呀,蕭隊長你說的太對了,我都沒想到,隻想吓唬吓唬耶律餘睹等人。”嶽英雄自我檢讨。
“同時,還要請求總部派遣政工幹部接受城市和鄉村管理,别到時讓我們再次手足無措。”蕭雲娘心有餘悸地說道,解放幽州後的情形記憶猶新。
“我贊同蕭隊長的意見!”嶽英雄與蕭雲娘感同身受。
會議很快達成一緻意見方案,立即責成通訊人員電報北伐軍總部。
徐銳接到電報,立即叫劉大勇和張敬來到會議室,商讨大同戰役作戰方案。
“這個方案很好嘛!我看可以支持,隻怕東京辦事處沒那麽多政工幹部。”劉大勇肯定了方案,也說出了現實問題。
“我贊同大勇連長的意見,同時建議總部加派一個步兵營到大同,大同戰役要盡量争取和平解決,逼降守軍,投降免死,爲管理戰俘未雨綢缪。”
“大同之後是太原,鑒于太原保衛戰之慘烈,女真人在太原屠城的罪惡行徑必須受到清算。”
“而太原到大同的交通道路必須修建,這需要大量的勞動力,須知山西可沒那麽多的廂軍供我們雇傭。”
“張敬同志的意見很好,很完善,我看可以,馬上上報總部,請求總部支援。”徐銳最後拍闆。
總部很快回電,同意北伐軍的方案,人員物資在準備中。
五天後,五艘飛艇降落在幽州城外,不僅帶來了大同解決方案的人員物資,也帶來了支援幽州的人員。
幽州公安局的組建需要可靠的公安人員,這些人都是從東京營和巡捕中篩選出來的,共有一百多人。
前往大同的行政幹部共十五人,四個派遣幹部是工業組和交通組得穿越人,其餘的是從支教教員和大宋基層官員中篩選出來的。
戰俘管理處派步兵六營一個連和新編管理營兩個連,組建成大同戰俘管理營,官兵共558人。
翌日上午,别動隊和偵察連率先登艇出發,中午飛艇降落在肖滿倉的營地外,兩軍會師分外親熱。
傍晚戰俘管理營也到了,兵強馬壯,大同戰役即将打響。
當晚召開軍政會議,總部授權以嶽英雄爲總指揮,蕭雲娘爲副指揮。
各排排長,戰俘管理營營長陳坤、政工幹部均出席會議,嶽英雄宣布大同戰役作戰方案,分解任務和協同工作部署。
第二天淩晨,别動隊和偵察連以及戰俘管理營就到達了預定作戰位置,戰俘管理營三個連分别封堵迎春門、朝陽門、定西門,不允許大同守軍出城,别動隊和偵察連負責攻擊拱極門,别動隊爲主攻,偵察連爲預備隊。
天亮以後,鐵血軍的軍事行動顯得堂堂正正,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暴露給大同守軍觀摩。
在離城牆五六百米的位置,加固已經構築好的防禦工事,城内守軍看到後立即禀報耶律奴哥和耶律餘睹,兩人得到禀報後,急忙聯袂來到拱極門城樓上觀察。
從城牆上看過去,前方三四百步的地方,綠衣人築起了矮牆,人不多,不到兩百人,很嚣張的樣子。
再接到禀報,四門皆是如此,對于綠衣人的戰鬥力耶律奴哥和耶律餘睹是知道的,耶律餘睹絕不懷疑蕭特謀的說法,綠衣人天神般的戰鬥力讓他很糾結。
耶律奴哥與蕭特謀相交不深,對于蕭特謀的說法還是有點小小存疑,決定試一下綠衣軍的成色。
耶律奴哥是雲内節度使,掌握着軍權,他決定試試綠衣軍的成色,誰也攔不住。
随後耶律奴哥命令手下裨将,領一個騎兵千人隊出擊,他不相信綠衣軍的矮牆能擋住騎兵的沖鋒,三四百步的距離剛好可以充分發揮騎兵的沖刺**。
于是,拱極門的馬面大門緩緩打開了,一千騎兵魚貫而出,在城門前列陣,領軍裨将左右手劃拉了一下,又向中間位置一指,表示分三個箭矢隊形,中間主攻,左右兩翼助攻。
騎兵開始起步,慢慢變成碎步,這是要提速的前奏,别動隊和偵察連的機炮排在矮牆後二百多米,早已嚴陣以待,馬面前的每一平方丈都被炮兵用網格化的方式,設定了坐标,炮擊諸元标定。
當騎兵抵近矮牆兩百米處時,速度還沒有完全起來,嶽英雄一聲令下“開炮!”,八門迫擊炮同時發出了怒吼:“哐...哐...哐”。
旋即帶着尖銳的嘯聲“咻...”上升到半空,剛好落在騎兵群中,“轟..轟...轟”。立即劇烈爆炸,地上刹那間騰起濃墨般的硝煙夾着橘紅色的火焰,帶着騎兵和戰馬沖上半空,變成了殘肢斷臂。
耶律餘睹和耶律奴哥親眼目睹這一切傻了,表情呆滞,耶律奴哥還來不及後悔,城外的騎兵隊形已經被迫擊炮三輪急速射給炸出了三塊空白面積。
耶律餘睹和耶律奴哥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眼角直跳,不受控制,按都按不住。
這時卻看見騎兵好像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上,紛紛後仰再墜落馬下。
然後就聽見密集的“哒哒哒...”“咯咯咯...”的聲音。
騎兵完了,一個千人隊的騎兵完了,無論戰馬怎麽逃竄,都無可避免的被子彈射殺,城上的守軍傻傻地看着城外即将完滅的同袍,隻感到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