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勇立馬請假找到折彥質,跟未來的“大舅子”一說,“大舅子”一聽樂壞了,一拍大腿:“如此一來,起碼節省三個月時間!”
大宋的交通狀況真是讓人頭疼。
從東京經潼關到府州,約1200多公裏合2400多裏,這種大雪封山的道路,一天能走60裏就不錯了(館驿60裏一鋪),來回也需要80天。
80天啊,這會讓小唐同志望穿秋水,相思淚彙成河啊。
還有一個令小唐同志始料未及的好事,總部将突擊組和火力組對調,突擊組前往潼關和狙擊組一起訓練新偵察兵,折家子弟回程時必經潼關,屆時興許能見到折月茹。
火力組調往恩州配合滲透組訓練契丹别動隊和偵察兵,特别是火力組将重點培訓契丹别動隊和偵察兵的迫擊炮操作能力。
折彥質把五個家将叫過來,跟唐德勇(未來姑爺)見禮,這群鮮卑漢子,個個身材彪悍,卻又神态恭敬地給唐德勇見禮:
“見過唐長官!”
唐德勇馬上抱拳回禮,這是現代人最起碼的禮貌,人格平等的理念深入骨髓的小唐同志很自然地回禮,卻讓這群鮮卑漢子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可是高山仰止般的花皮軍的長官啊!竟對我等家将如此謙遜有禮,姑爺人好大小姐命真好!
複興軍穿的是數字迷彩服,因此被稱花皮軍,鐵血軍穿的是87式作訓服,故稱綠皮軍。
看着姑爺面帶微笑,相貌堂堂,身材魁梧,家将們都樂得傻笑,爲大小姐高興。
五艘飛艇飛臨青城寨戰俘營,正在服刑的戰俘們吓得跪在地上,直喊長生天保佑。
飛艇那龐大的軀體,五艘飛艇同時浮在空中遮天蔽日,不僅吓壞了女真戰俘和漢奸,也把鐵血軍看得目瞪口呆,仰着頭傻傻滴望着飛艇。
全副武裝的三百三十多鐵血軍戰士排成五個方隊,神情振奮地依次登上飛艇,唐德勇帶着突擊組和五個像鹌鹑一樣的家将最後登上飛艇。
打開耳麥通知飛艇指揮官:“所有人員登艇完畢,可以起飛了!”
家将們就坐在唐德勇身後,姑爺的權力真大啊!所有的飛艇都要聽姑爺指揮。
飛艇平穩升空,以三百米的高度掠過東京上空,銀白色的艇體熠熠生輝,娛樂精神豐富的東京居民紛紛跑到街上和空曠處仰視天空,知道那是花皮軍的神器,激動得歡呼雀躍。
飛艇保持一千米高度平穩飛行三個半小時,抵達潼關上空。
唐德勇叫過武奎指着五位家将吩咐道:
“武奎,你立即挑選十二名原東京營戰士,下午乘坐飛艇護送這五位兄弟前往府州,你們在府州隻有三天停留時間,待折家子弟召集完畢,然後護送他們返航潼關,聽明白了嗎?”
“明白!長官,保證完成任務!”武奎立正敬禮。
唐德勇回頭對家将頭領折鬥山吩咐了幾句,見折鬥山背上背着個包袱,估計是自己送給折大小姐的禮物,再看看他們一身的綿服夾袍,凍得臉都紫了,眉頭便皺了起來。
在一千米高度上,氣溫比地面低六度,難怪凍得夠嗆。
唐德勇回身對自己的助手方瑞說道:“方瑞,待會兒給我這五位兄弟準備五套備用軍服,從頭到腳哦!”
這古人的抗寒能力還真不是蓋的,想到這不禁搖了搖頭。
“明白,組長!”方瑞坎切地回答道。
飛艇平穩着陸,戰士們有條不紊地陸續下艇,按照特訓計劃安排營房不提。
午餐前,方瑞叫武奎等人提了五套87式軍服過來交給折鬥山五人,說道:
“兄弟,長官看你們穿的單薄,特意給你們的軍服,請收下!”
“這是唐長官給俺們的?”折鬥山激動地問道。
“是的!請換上吧!”武奎回答道。
看着五個方方正正碩大的迷彩手提袋,家将們感動不已,姑爺對俺們下人真是太溫暖了。
“哦,對了,你的包袱就不要背了,這個背包是送給你的,包袱可以裝進背包裏,還安全舒适,這五把唐刀也是給你們的。”
武奎一邊說着一邊把戰術背包遞給折鬥山,同時又遞過來五把唐刀,家将們開心的眉飛色舞。
換裝完畢,整個人都精神了,美中不足的是頭盔戴不上,頭上的發髻頂住了,沒辦法,隻能放回袋子裏提在手裏。
家将們就這麽不倫不類地跟着武奎吃了一頓難忘的午餐,再次登上飛艇向府州飛去。
途中,折鬥山湊到武奎面前,說道:
“武奎兄弟是吧?”
“折兄弟,有話請講!”武奎話少,面冷心熱型的。
“你跟咱們姑爺很熟?”折鬥山再問道。
“你們姑爺?唐長官?”這個情況武奎可不知道,難怪呢?原來如此!
折鬥山點頭表示是的,哎呀,可不能這麽擺着個冷臉子,回頭唐長官知道了,可不好,唐長官多好的人啊!
“原來如此,唐長官一到大宋就是俺的長官,俺們這些人的本事都是唐長官教的,能不熟嗎?”
“唐長官人可好了,那本事也是不得了,還特别愛講笑話,跟唐長官在一起會讓你開心的不得了。”
說起唐德勇,武奎那是打心眼兒裏尊敬和愛戴,話便多了起來,喜歡說不得了。
聽到武奎把小唐同志誇得像花兒一樣,家将們也覺得與有榮焉。
“俺們大小姐挑來挑去,原來最好的在後面,大小姐真是命好,有唐長官這樣的佳婿,大小姐真是良緣天成啊!”
晚上六點多,飛艇在無人機導航下,在府州城外平穩着陸,但飛艇的探照燈和閃爍的指示燈早已把全城的人都驚動了,紛紛上了城牆。
一輪娥眉月下,能依稀看見一個龐然大物停在城外雪地上,折鬥山五人快速下艇,跑到城牆下,大聲呼喊:
“不要驚慌,不要驚慌,俺是折鬥山,俺是奉大公子之命回府送信的!”
城上扔下來一個火把,折鬥山趕緊撿起來,重新點亮,照着自己我和四個兄弟的臉,表示确實是本人,請勿射箭。
府州知州是折彥質的堂叔折可求,比折彥質還小十歲,是北宋名将折克行幼子,從汾州兵敗之後退守府州,怕金虜來犯日夜驚懼。
折可求确認了折鬥山等人身份,命人從城上放下籮筐,把五人吊了上去,折鬥山放下背包,取出折彥質的書信,單膝跪地呈與折可求。
折可求就着火把,一路顫抖着把信看完,彥質信中提及爲月茹覓得佳婿,便伸手問折鬥山,“那照片呢!”
折鬥山趕緊從包裏翻出照片,雙手呈上,折可求一看還真是豐神朗玉,英俊不凡。
“五老爺,唐姑爺的部屬還在城外,可不能怠慢了。花皮軍是姑爺同僚,綠皮軍是姑爺下屬。”折鬥山見折可求發愣,忙提醒道。
“哦!開城門迎接貴賓!”折可求醒悟過來大手一揮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