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君臣及城内百姓皆出南熏門恭送解放軍出征,同時以完顔宗望和宗翰爲首的虜酋沮喪地跪在地上觀摩解放軍的閱兵式,解放軍不講究宋朝那些繁文缛節,待張隽豪攜留守部隊主官到達,站在臨時搭建的檢閱台上,凝視着台下的将士,激情澎湃地大聲說道:
“弟兄們,昨天,我們全殲了金虜13萬多人,事實證明,金虜在我們複興軍和鐵血軍面前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今天你們又要出征,金虜未滅,何以重振河山?我相信你們是戰無不勝的雄師,我和大宋的官家文武百官,東京的百姓以及大宋所有的軍民等着你們的捷報,預祝你們馬到成功!”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台下将士齊聲呐喊。
“出發!”張隽豪大手一揮,命令道。
裝甲突擊戰車、輕型坦克、自行火炮、運輸車輛次第從檢閱台前駛過,現編的步兵營、騎兵營身背步槍控馬碎步走過檢閱台,并昂首向檢閱台行注目禮,張隽豪以莊嚴的軍禮回敬。
最後,八架武裝直升機從遠方飛來,在南熏門檢閱台前分别懸停十秒後,然後振翅各自向東西方向飛去。
東支隊由特戰隊(缺火力組、狙擊組)及參謀分隊、偵察隊兩個小隊、坦克分隊、裝甲突擊一連、火力連兩個排,半個保障連,一架武直19,一架武直10,一架武直20,一架武直18A,4個步兵營組成,戰鬥人員合計約2600多人,辎重部隊卻超過4000多人馬,攻擊路線爲向東經東明折而向北,直取開德府後再攻擊前進占領大名府,并在攻占大名府後迅速肅清周邊的金虜殘部以及投降金虜的漢奸隊伍,奪取恩州作爲前進基地。
西支隊與東支隊兵力相當,攻擊路線是經中州州、鞏縣,襲占汜水關,取偃師,占領洛陽後再拿下潼關,阻擋金虜東進。
四小時後,東支隊已經過了東明到了長垣附近,徐銳和蕭芸娘坐在電子組的指揮車裏,蕭芸娘一身87式女式冬季作訓服顯得英姿飒爽,一點也不臃腫,随行的特戰隊員四人,徐銳正在給蕭芸娘講解任務。
“芸娘,你對這次任務還有什麽要求嗎?”徐銳用征詢語氣問道。
“徐總指揮,奴家覺得特别行動隊兵力可能不足,能否再多一些?”蕭芸娘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并用探尋的目光看了徐銳一眼。
“嗯...我犯了思維慣性的毛病,過高地估計了新組建的别動隊的戰鬥力,訓練和作戰技能都不夠,要不你說說你的方案?”徐銳若有所思的回複道,這其中也有考教的意味。“另外,芸娘啊,以後不要再用奴家這樣的卑詞謙稱,複興軍尊重女性,不興這個,呵呵!”
“呃,我改!總指揮,我的想法是除了偵察小隊外,應該組建不少于四個排的連隊,人數在120人到150人之間,每人配雙馬加強别動隊的機動能力,而且最好盡量裝備熱兵器。”
“這樣才能增強别動隊的自保能力和震懾力,除了我的四個侍衛以外,契丹人的數量要更多一些,這樣更有利于工作的開展。”蕭芸娘鼓起勇氣一鼓作氣說完了自己的設想。
“關于增加契丹人的數量,這個沒問題,上次中州之戰俘虜的契丹人,我們甄别出了60多人,大部分是蕭氏世家子弟,仇恨女真人,年輕身手好,還有十幾個讀過書的,我立即通知中州方面,對他們進行戰鬥技能的訓練,屆時直接送到恩州府來加入别動隊。”
“至于熱兵器的裝備也沒有問題,關鍵是訓練時間不夠,讓沒有訓練好别動隊孤軍深入敵後那是犯罪。這樣吧,推遲别動隊出發時間,等别動隊訓練好了再擇機出發。”徐銳殺伐果斷,決策絕不拖泥帶水。馬上決定别動隊推遲出發時間。
“是!”蕭芸娘鄭重接受命令。
“我會讓張敬負責你的格鬥、射擊、潛伏、偵察、暗殺技能訓練,同時通訊參謀何東敏負責你的無線電收發報技能培訓,時間是一個半月。希望你屆時不會讓我失望!”徐銳直接向蕭芸娘布置了訓練任務。
“是!保證完成任務!”蕭芸娘激動地回答,得償所願了。
徐銳不再理她,開始詢問前方軍情,吳長青彙報說,張敬滲透組攜兩個偵察小隊已經抵達開德府外圍,正準備向城裏滲透,張敬等候你的命令。
徐銳立即詢問步兵營的位置,吳長青回報步兵營一營和五營已經到達韋城,距離開德府不到四十公裏,徐銳思索片刻,立即命令曹瑞國、蔡世偉兩個營快速趕到開德府,配合張敬迅速拿下開德府,勿使一人漏網。
再說西支隊在冷鋒領導下,輕車熟路地經過了中州,抵達荥陽附近,前方特戰隊和偵察隊傳來消息,前方虎牢關(汜水關)有金虜把守,兵力不多約一千人左右,特戰隊和偵察隊有把握拿下汜水關,但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所以希望參謀長予以增援。
冷鋒當即命令騎兵營一營四營迂回包圍汜水關,特戰隊狙擊組和火力組以及偵察分隊在增援部隊到達預定位置後,從東城門強悍發起正面攻擊,十分鍾内拿下汜水關。
騎兵一營營長許忠樹,四營營長李天成都是有勇有謀的悍将,冷鋒頗爲器重,此時兩營離汜水關不足十公裏,通過對講機許忠樹跟李天成通話:
“天成兄,我是許忠樹,參謀長讓我倆迂回包圍汜水關,汜水關隻有東關和西關兩個門,你選哪個?剩下的歸我!”
“忠樹兄,我選西關,東關就留給你了,但是汜水關南北兩側有小路,未免漏網之魚趁機逃脫,小弟建議忠樹兄稍加留意。”李天成心思缜密,并善意提醒道。
“謝謝天成兄,若非天成兄提醒,小弟還疏忽了南北兩側的小路,回頭請天成兄喝酒!”許忠樹心存感激。
“好!小弟記下了!我到了預定位置就通告你和特戰隊!”
李天成很開心,指揮四營折而向北,從黃河邊上的小路向汜水關後面迂回過去,經過了陳留一系列戰鬥和東京圍殲戰後,騎兵營已經鳥槍換炮,全部清一色換裝成56槍族的現代裝備了,即便是放到20世紀的四十年代的二戰時期,那也是碾壓德軍和美軍裝備的存在。
87式冬季作訓服,爲了能帶上鋼盔,所有将士全部剪發,理成了一寸的平頭,一個班12人,配備11支56式半自動步槍,每人備彈200發,67式手榴彈4枚,還配唐刀1把,工兵鏟1把。
因爲是騎馬式步兵,所以攜帶行能力很強,1挺56式輕機槍,備彈600發,備用槍管兩根,三班爲一排,一個連三個步兵排,一個機槍排,機槍排轄下三個機槍班,每個班配備2挺80式重機槍,6支56式半自動步槍,本來準備配個迫擊炮班的,但是這些宋軍出身的士兵都沒文化,隻好放棄。
這些裝備在北宋末年那可是逆天的存在,除了合成營可謂天下無敵了。
一個小時後,李天成打開對講機告訴肖文濤和許忠樹,騎兵四營已經到達預定位置,可以發起攻擊了。
騎兵四營迂回到汜水關西門,毫不掩飾的在西門500米的大路上鏟雪壘砌攔路大壩,同時在大路兩側的山坡上構築機槍工事,組成側射交叉火力網,攔路大壩1.5米高,1米多的厚度,用工兵鏟拍實了很堅固,李天成在這裏放了兩個班,兩挺輕機槍布置在大壩兩側,步兵放中間,大路兩側布置了六挺重機槍,七挺輕機槍,其餘兵力潛伏在兩側山林裏撿漏。
下午二點二十分,肖文濤帶着火力組狙擊組乘坐兩輛突擊車和兩個偵察小隊隊長于大興、陳世傑來到汜水關東門400米處,大搖大擺的架起了兩門PP93式60mm迫擊炮。
城門上的金虜看着兩個可以自行移動的大鐵櫃子,頓時懵了,不知是什麽東西,未知的才是恐怖的,所以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嚣張地出城野戰,而是傻乎乎看着,但是厄運臨頭了。
肖文濤沒有命令校射,直接下令炮擊,“嘭嘭嘭...”迫擊炮彈快速出膛,對城門及兩側城牆實施覆蓋式轟炸,特戰隊火力組的迫擊炮手那是什麽水平?
即便是後世的21世紀20年代在全世界也是頂級的操炮級别,炮射表上的每個數據都爛熟于胸,兩個操炮手戴着石棉手套直接手持迫擊炮管,對心裏設定的炮擊諸元進行狙擊似的炮擊,簡直把迫擊炮玩成了狙擊步槍,這得多恐怖啊!
城牆上的金虜隻看到鐵筒子口上火光一閃,自己和身邊的同袍就飛了起來,沒等落地就沒了生命的氣息。城門樓被兩發炮彈同時擊中頓時被掀翻了,一分鍾時間,特戰隊兩個操炮手打出了PP93迫擊炮的理論射速,每分鍾20發,兩門迫擊炮打出40發炮彈,東關城牆上的金虜被清理一空,肖文濤手一揮,大喝一聲:
“停止炮擊!狙擊榴彈發射器上,用破甲殺傷榴彈,射擊!”
話音剛落,身旁兩個射手已經對着城門“嗵嗵嗵...”把榴彈射了出去,六枚破甲殺傷榴彈精準地擊中城門,引起劇烈的爆炸,厚重的城門向内轟然坍塌。
破甲殺傷榴彈在800米内靜态破甲能力可以擊穿80mm均質裝甲鋼闆,何況宋代的木質城門。
城牆連續的巨大爆炸聲,血肉橫飛畫面,把城内的金虜吓懵了,不知所措,肖文濤手一揮,大喊一聲:“兄弟們,跟我們進城!”
随即發動了突擊車向城門駛去。
于大興和陳世傑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弟兄們,荷槍實彈地全都已經下馬了,立即命令道:
“弟兄們,跟緊了,以攻擊隊形出擊!”
吊在偵察分隊後面一營也下馬,據槍以攻擊隊形向城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