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夏人成德軍,擒其酋賞屈,降王子益麻黨征。拜保信軍節度使、馬軍副都指揮使。從童貫平方臘,節度河陽三城。又從北伐,以宣撫都統制督兵十萬,渡白溝。
延慶行軍無紀律,大敗于遼将蕭幹,朝議劉延慶喪師,貶筠州。不久,起複爲鎮海軍節度使。
在原本曆史上,靖康之難,劉延慶分部守東京。城陷,引秦兵萬人奪開遠門以出,至龜兒寺,爲金虜追騎所殺。
城破之前,粟曉明帶領狙擊組和偵察隊二、三小隊已經抵達了開遠門(萬勝門),徐銳算定“六甲神兵”出戰,外城必破,而曆史上的投機分子劉延慶也必然出逃,因此便早早派粟曉明帶領狙擊組和偵察兵兩個小隊守候于此,狙殺劉延慶,殺一儆百。
狙擊組準備充分,攜帶兩挺10式12.7mm狙擊步槍,4支CS/L4式7.62mm狙擊步槍,兩支QBZ191式突擊步槍,爲避免動靜太大,狙擊榴彈發射器沒帶,偵察隊兩個隊均配56式半自動步槍,加強700枚67式手榴彈,目的是阻擊金虜通過南熏門沿城牆迂回東京城西城牆,經順天門到開遠門,不利我阻擊劉延慶出逃。
徐銳的目的是要把一萬多秦軍留下來。
徐銳的判斷是,劉延慶爲西壁統制官,駐紮在順天門,順天門靠近南壁,金虜主力就在南壁,而西壁金虜兵力空虛,開遠門外是金明池,結冰不厚可以有效阻擋金虜追擊,故判斷劉延慶出逃必走開遠門。
因此徐銳要求偵察隊三小隊隊長石柱,率隊駐守西水門城門樓阻擋金虜北上開遠門,二小隊隊長肖滿倉配合粟曉明阻擊劉延慶,周從仁所部在外城西廂,可以提供策應。
石柱西軍出身,擅長飛蝗石和搏擊,現在是投彈能手,50米距離可以把手榴彈投進籮筐裏,簡直就是一個人形迫擊炮。
在高府時,喜歡和張敬肖文濤厮混,學了不少本事;偵察隊186人是從大宋西軍和禁軍一萬多人裏選拔出來的,西軍本來就是大宋的精銳,偵察隊更是精銳中的精銳,這是不容置疑的,再加上合成營的集訓,合成營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後世西戰區的精銳,他們科學的訓練手段和豐富的訓練經驗,足以讓近千年前的大宋精銳蛻變成超時代的戰士,當然是在裝備了56槍族的前提下,現在偵察隊心氣之高,可以說在他們眼裏,這天下的軍隊除了合成營,就數他們最牛了,金虜在他們眼裏就是渣渣。
因爲周從仁的關系,石柱輕易混上了西水門城牆,也輕易地控制了新任指揮使,石柱西軍出身深谙大宋禁軍的潛規則,出發前問徐銳申請了三箱牛肉和豬肉罐頭,一箱白酒,有酒有肉好兄弟啊!
這不,這厮把西水門的禁軍使喚的溜溜轉,石柱指揮西水門禁軍用麻袋裝土搬到西水門城牆上,在城門樓以南50米和100米的地方壘砌防禦工事,在汴河裏砸冰用吊桶取水,壘砌一層澆上水,再壘砌一層再澆水,當工事壘砌到一人高時,整個工事已經成了一座不輸鋼筋混泥土的土袋工事了,前面的一道工事斜坡向南,北側是筆直的;後面一道工事南側筆直,北側卻是有階梯的斜坡。
把原來箭法好的兄弟安置在城門樓的二樓上,用土袋做掩體,當狙擊陣地,一樓向南的窗戶下面也壘上齊胸高的土袋,步槍架在工事上,金虜來了夠他受的。
再說粟曉明帶着化了妝的狙擊組和偵察兵二小隊把武器藏在裝貨的的闆車上,跟在高堯輔和四十多個家丁的後面,經梁門大街大搖大擺地到了開遠門下。
開遠門守将殿前都指揮司龍武軍都虞侯苑立權曾受高俅提攜大恩,前日聽高堯輔言,金虜攻城皆在東壁和南壁,且久攻不下,有偷襲西壁之可能,開遠門首當其沖,不可不未雨綢缪,鏟雪封門可加固城門,苑立權深以爲然。
今日見高堯輔率家丁前來,不疑有他,遂叫人放行,并吩咐500禁軍協助,任其收集街上積雪,踩踏拍實夯築在城門洞内,很快便壘砌至一人多高,堵住了城門。
粟曉明率狙擊組攜帶武器趁機潛入附近房舍,尋找制高點,肖滿倉率二小隊推着闆車混在鏟雪的人群中進入城門洞,當積雪夯築到兩米多高時,肖滿倉使個眼色,全隊人悄悄地取出步槍和手榴彈,裝上消聲器,用麻布包好,留下一個班隐藏在積雪工事上面,其餘人随肖滿倉混進了城門樓。
卻說西壁統制官劉延慶眼見“六甲神兵”出戰,便知大事不好,幾十年的軍旅生涯,豈是那麽容易被神棍忽悠的?
知道“六甲神兵”必敗,神兵一出城便通知兒子劉光國一旦金虜破城就率秦軍沖出城去,能跑多遠跑多遠,東京已是一座危城。
劉光國是個草包,比他弟弟差遠了,他弟弟劉光世是後世南宋著名的抗金将領,而劉光國還是一個好色的多情種子,聽說奸臣王黼的愛妾很漂亮,王黼被殺後就把他的愛妾搶了過來,恩寵有加,一聽老爹要跑,卻舍不得美人兒,很是躊躇不決。
劉延慶站在順天門城樓上,望見陳州門火起,随後潰兵和百姓亂竄,謠言四起,便知金虜破城了,急傳親兵趕緊召集麾下将領到節堂議事,差不多半個時辰衆将領方才聚齊,劉延慶也不多言,直接說:
“金虜破城,東京不能呆了,必須沖出城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你們趕緊回去收攏軍伍,随本将從開遠門突圍!這年頭手裏有兵才有用,趕緊的!”
衆将深以爲然,這就是大宋的悲哀,平時崇文抑武,輪到外敵入侵時,武将哪有什麽國家民族節操?
此時,城中已經大亂,劉延慶麾下的秦軍分布在西壁和北壁,要收攏在一起也不是易事,但劉延慶深知手裏無兵到哪裏都不好使,雖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還是堅持到大部分秦軍到了,才開始突圍之旅。
與此同時,金虜兩位元帥斡離不和粘罕已經登上南熏門城樓,看着滿城亂竄的百姓和潰兵,斡離不哈哈大笑,吩咐左右,“傳我命令,縱兵洗城,去把南朝皇帝的帝姬們劫到我軍營去!”
“且慢!”一旁的粘罕急忙阻止,“東京城裏人口百萬,軍士也還有幾萬,如果縱兵洗城,一旦南朝皇帝率軍民拼死巷戰,隻怕我們這十幾萬人有一半要折在東京城裏。”
斡離不聞言覺得很有道理:“言之有理,确實不能把南朝皇帝惹急了,拼死巷戰!”
粘罕便命左右:“傳我二人将令,嚴令大金勇士全部退回城上,有敢下城殺南朝百姓者,滅族!”
金兵得到命令戀戀不舍地撤回到城牆上,但是卻有三千多“大金勇士”再也回不來了,當然這事現在二人還不知道罷了。
劉延慶帶着聚攏的秦軍沿西壁城牆根沖到開遠門,卻發現城門被積雪堵住了。
劉延慶騎在馬上,望着城樓上的殿前都指揮司龍武軍都虞侯苑立權,氣得大聲質問道:
“苑虞候,你擅自積雪堵門,這是何故?”
“喲!這不是劉将軍嗎?你帶着這麽多人要去哪裏啊?是要出城嗎?末将可沒接到将令!你說這積雪堵門是吧?”
“本将要去哪裏你管不着!”劉延慶現在有點騎虎難下了,未得将令擅自調兵可是大罪,東京城裏更不能待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言畢,催馬向金耀門駛去。
突然,街口從地上蹦起一條橫幅,上面寫着:逃跑可恥!逃将該死!
一個尖酸刻毒的聲音響起:“劉延慶,你這慫貨又打算逃跑啦?看看這條橫幅!”高堯輔從街邊的圍牆裏探出身子,嚣張地指着劉延慶。
劉延慶氣得臉都綠了,戟指呵斥:“放肆!給我拿下!”
“慢着!劉延慶,老子再問你一次,是不是想逃跑?”高堯輔的目的就是要坐實劉延慶臨陣脫逃的事實。
這是活生生的打臉啊,劉延慶一張老臉無處存放,又不得不稍加辯解:
“京城已經陷落,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突圍而去以待東山再起!高家小兒休要聒嘈!弓箭手射死他!”
“哈哈哈!官家尚在大内,你就不管不顧突圍而去,這不是逃跑是什麽?”高堯輔咄咄逼人,不給劉延慶喘息的機會。
“逃跑就逃跑吧!還他娘的突圍而去!你兒子呢?劉光國給老子站出來!”高堯輔要把劉光國找出來,以絕後患。
這時三個騎在馬上的親兵已經張弓搭箭,瞄準了高堯輔,高堯輔腦袋往圍牆裏一縮,突然三個親兵如遭重擊卻墜下馬來。
所有人正詫異間,騎在馬上的劉延慶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同時看見自己的坐騎腦袋像爆裂的西瓜。
在劉延慶身後的秦軍看見自己的主帥劉延慶半截身子飛了起來,然後聽到“嗵!”地一聲巨響,接着又聽見“吧嗒!”兩聲響,劉延慶兩截身子連同坐騎同時墜地,死了!
“爹!”撕心裂肺的慘呼,一個三十左右的秦軍将領跳下馬來,跪在劉延慶上半截身子前,悲痛欲絕。
“你也去死吧!逃将該死!”肖滿倉輕歎一聲。
話音剛落,劉光國也被一道大力厮扯成兩截,然後又是一聲“嗵!”的巨響。
這時,所有人不淡定了,活神仙回來了,掌心雷啊!
“想要逃跑的上前一步!”高堯輔又從圍牆後站起來淡定地大聲說。
沒有一個人上前,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誰也不想被活神仙劈死。
“不想死的就随我的人走,金虜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對金虜膽小如鼠,貪生怕死!”高堯輔手一揮,肖滿倉帶着自己的小隊從隐蔽處現身,帶頭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