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債主,您也知道老債主的脾氣,少債主可不止一個,如今二夫人,三夫人都有了身孕。”魁梧漢子,笑了笑說道。
張達指着此人,硬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氣的轉身就走。
秦峰知道眼下的危機解決了,隻要見到張燕,秦峰自信可以說服此人,而且他也看得出來,張達似乎并不受張燕喜歡。
此時魁梧漢子帶着人走過來,沖着秦峰抱拳施禮說道:“秦太守,讓你受驚了,我們張将軍有請。”
秦峰笑了笑說道:“敢問将軍如何稱呼。”
“在下杜長,”魁梧漢子大聲說道。
秦峰一怔, 此人便是杜長,在曆史上有這麽一号人,但是沒有過多出場。
秦峰笑了笑說道:“杜将軍,請。”他說完就要往前走。
杜長連忙揮手示意,一臉認真的說道:“請秦将軍原諒。”說完幾名士兵拿着黑布走過來。
秦峰眉頭微皺,他明白土匪的規矩,這是怕找到老巢的所在,秦峰無所謂。
但是周倉可就不幹了,往後退了一步,手握七尺長刀,大聲說道:“你們要幹什麽。”
秦峰沖着周倉揮揮手說道:“周倉,這是規矩,入鄉随俗。”他說完,往前走了兩步,任憑士兵用頭套套住腦袋,瞬間面前一片漆黑,但是秦峰不用擔心,有高覽的神鷹戰隊在,還怕走丢了嗎?
他說完從周倉手裏接過霸王槍,跟着杜長大步往前走。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終于停了下來。
秦峰跟周倉頭上的黑套頭被摘掉,秦峰立馬感到刺眼的光芒,連忙用手擋住光線,适應了好幾秒鍾,才算睜開眼。
秦峰看向前方,此時二人置身一個大房子當中,前方兩側站着幾十個魁梧的壯漢,每個人手裏都拿着大刀,殺氣騰騰。
中間留出一條十幾米長的路,路的盡頭一把太師椅,一個身穿铠甲,魁梧的壯漢坐在上邊,此人黑臉,長胡子,一把七尺大刀戳在一邊,一伸手就能夠拿到。
杜長立在此人身邊,正說着話。
秦峰知道,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壯漢,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黑山軍匪首張燕,此人身上透着一股冷傲殺氣,根據氣勢判斷,頂多二流武将。
此時杜長已經彙報完畢,站在一邊,黑山軍匪首張燕,大手拍在桌子上,大聲說道:“大膽秦峰, 膽敢拘押我愛子張達,你可知罪。我正想去找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來人,拉出去砍了。”
随着張燕的一句話,十幾名手握大刀的土匪沖進來,把秦峰跟周倉包圍。
周倉跟秦峰的武器并沒有被拿走,周倉手握七尺大刀,秦峰手握霸王槍,兩人背靠背。
周倉大聲說道:“主公,我就說,這小子不可靠,看來隻能殺出去了。”
秦峰小聲說道:“稍安勿躁。”他說完手握霸王槍,往前走了兩步,大聲說道:“張将軍,此乃誤會,之所以留住張達,是因爲中山,常山戰事在即,怕傷到張達,如今中山,常山都被我占據,我帳下,超一流武将,頂尖謀士衆多,我更是傭兵二十萬精兵,所以才能分身,特來送張達回山。”
秦峰說完,笑眯眯的看着張燕,沒辦法, 先忽悠一下,鎮住張燕再說。
張燕一怔,他其實并不在乎張達死活,他号稱百萬黑山軍,老婆無數,兒女成群,張達是誰,他都分不清。
但是他聽到秦峰說的話,吃驚不小, 占據兩郡之地,擁兵二十萬,手下更有頂尖謀士,超一流武将,張燕倒吸一口涼氣,他才隻是二流武将,超一流武将,那不得橫掃整個黑山軍。
何況張燕早就有洗白的想法,他更加堅定了不與官軍爲敵的想法,而秦峰便是代表冀州方面,自然不能得罪。
但是張燕也有傲骨,他冷着一張臉說道:“張達的事情,暫且不說,你在山下說找我有要事,不知是何事。”
張燕說完,沖着那些士兵揮揮手,那些士兵快速的退出議事廳。
秦峰内心稍微松口氣,已經成功把張燕忽悠住,接下來就看能不能讓他出兵了。
秦峰一臉神秘的樣子,看了看四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張将軍,此事關系重大,不宜聲張。”
張燕看了看其他人,大手連連揮動,兩側的壯漢,連忙抱拳施禮,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大廳裏隻剩下秦峰,周倉,張燕還有杜長。
張燕大聲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秦峰看着張燕,并沒有說話,但是眼睛不時的看向杜長。
張燕明白過來,大聲說道:“杜長乃我心腹愛将,但說無妨。”
秦峰看了看四周圍,往前走了兩步,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張将軍,難道想當一輩子土匪,讓後世子孫也跟着一起當土匪嗎?”
“大膽,看我殺了你。”杜長大喊一聲,手握大刀就要沖上去。
秦峰一臉的平靜,根本沒拿杜長當一回事。
但是周倉可就不一樣了,他站在秦峰身邊,看到杜長拿刀,他自然也不示弱,針鋒相對。
張燕大喊一聲:“杜長不得無禮,退下。”
杜長連忙收起大刀,往後退了兩步。
張燕眼睛裏閃過一抹憂郁,秦峰說的話,确實是他一直考慮的事情,盡管麾下有百萬之衆, 但是依托大山,才能存活,一旦走出大山,就會被諸侯朝廷剿滅。
他也試圖向朝廷投降,怎奈人微言輕,一直被拒絕,甚至幾名使者還被斬頭,張燕一度絕了這個想法。
現在聽到秦峰的話,再一次燃起希望,張燕走下太師椅,走到秦峰面前,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桌子,輕聲說道:“請坐,邊喝茶邊聊。”
秦峰沒有客氣,坐在張燕的對面,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輕聲說道:“如果張将軍想,現在就有一個機會,就看張将軍能不能抓住。”
張燕看着秦峰,眼神中透着一股炙熱,他很迫切的說道:“秦太守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