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聞櫻受邀去李夢嬌家吃飯,和李夢嬌爸爸聊了會兒,李夢嬌送她下樓的時候,提出要借錢給她。
“反正我也用不了那麽多錢,留在我手裏沒用嘛。”
聞櫻的心都快被李小傻融化了。
李夢嬌真的好可愛啊!
以前覺得李夢嬌是對謝骞死纏爛打、窮追不舍,在這一瞬間,聞櫻甚至納悶兒,面對這麽可愛的李小傻,上輩子謝骞都不曾有點點動心?
“但我用不了呀!”
聞櫻拒絕了李夢嬌借錢,“你是不是擔心‘蝦王’開實體店,我沒有後續資金跟上?秦轶大哥不是出了5萬加盟費麽,還有蝦王未來一段時間的營業額,到開學前,我們至少有七八萬的利益,加在一起十幾萬,開個實體店足夠了。”
如果不是把美食節那周的收益捐了出去,不用秦轶的加盟費都足夠開店了。
正因爲捐了四萬出去,以現在的營業額來預估,資金會有一點小缺口,有秦轶的五萬加盟費正好補上。
話是這樣說,秦轶不加盟,也不影響“蝦王”轉向實體店,不過是找門店時有點受限,裝修稍微差那麽一個檔次,總體來說影響不大!
見李夢嬌還在糾結,聞櫻笑道:“你就把錢留着吧,有錢你還怕花不出去嗎?你接下來還要比賽,有這筆錢,你可以置辦些好看的演出服,可以承擔去湘省參加總決賽的路費,你用自己賺的錢參加選秀比賽,不給家裏增加經濟負擔,不是挺好的麽?”
李夢嬌借錢沒成功,反而被聞櫻說服了。
用自己賺的錢,去做自己喜歡的事,這種感覺想想還真不賴。
把聞櫻送上出租車,李夢嬌一蹦一跳上樓,她爸在客廳裏泡上了一杯茶,坐在沙發上等她:
“你錢借出去沒有?”
“沒有,聞櫻不要!”
李夢嬌一屁股坐在她爸身邊,扯住她爸胳膊:“你是不是早就曉得聞櫻不會要嘛,那你咋不提醒我?”
李爸嗤笑:“你一心想借錢給朋友,我讓你不要借,那我豈不是成壞人了?至于爲啥知道聞櫻不會要,我問你,你覺得聞櫻有沒有本事。”
那不是廢話麽,肯定有本事呀!
李爸扒開閨女的手,端起茶杯吹了吹,“有本事的人都有傲氣,她又不是山窮水盡,肯定不會要你的錢。現在不比以前了,不要臉的人越來越多,有傲骨的反而少了,從這點來說,你應該尊重聞櫻的選擇,不要打斷她的傲骨。”
朋友之間要平等,才能相處的長久。
一個朋友做了另一個朋友的債主,債主不多想,借錢的那個心裏會不自在。
這個道理李爸準備等女兒自己去體會。
……
聞櫻等了兩天,打謝骞的電話,仍然處于關機狀态。
是謝骞回京城後,一直沒空去買新手機補卡,還是說謝骞對這個手機号已經直接棄用了?
聞櫻不确定是哪種狀态,決定再等等。
對秦姣和王爽等人,聞櫻都實話實話:“謝骞家裏好像出了點事,他提前回京城去了,這個暑假應該都不會再過來,手機還掉在了蓉城,咱們都聯系不上他,等他聯系我們吧。”
這話一說,開始大家還擔心謝骞到底遇到了什麽麻煩,過了幾天還沒信兒,王爽不禁懷疑:“謝骞真把我們當朋友嗎?我們大家對他家裏都不了解,隻知道他是京城人,有個表姐在蓉城省重點當老師,其他的真是一無所知,現在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回了京城,蓉城這邊的一攤子事總要有個說法吧!”
沒有聯系方式。
不知謝家情況。
更不知謝骞本人是怎麽想的。
人家本是不沾人間煙火,偶爾和他們這群“凡人”産生了交集,現在覺得沒意思,又回天宮去了呗——
至于“蝦王”的股份,雖然謝骞投入了2000元本金,如今15%的股份能值15萬,但這15萬對謝骞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吧?
想到“蝦王”的創業,在謝骞眼裏,都隻是一場過家家。
王爽越想越氣,說話口氣也不太好了:
“謝骞要是不回蓉城,不願意和我們聯系了,那我就花錢把他的股份買下來!”
“王爽!”
秦姣出聲喝止他。
現在說這些,不是要往聞櫻傷口撒鹽麽。
說到底,他們這些人,都是先認識了聞櫻,通過聞櫻才認識了謝骞。
要說交情,他們與聞櫻交情有多深,聞櫻和謝骞的交情隻深不淺,謝骞不告訴他們的事,理應和聞櫻知會一聲,畢竟倆人住同一個小區,又一起補課。
對于謝骞的不告而别,最擔心,最難過的肯定是聞櫻。
秦姣很擔憂,聞櫻不覺得有什麽:
“我更擔心謝骞是遇到了啥不好解決的麻煩,他隻是今年暑假不過來了,又不是說永遠都不來蓉城。”
有上輩子的記憶在,聞櫻知道最多再等半年,謝骞就要轉學來蓉城,那麽謝骞一去不複返的幾率很小。
——如果謝骞這輩子不轉學來蓉城了,聞櫻在失落之餘又會往好的地方想:求學經曆對一個人的未來影響很大,謝骞的求學經曆變了,那他未來的悲劇會不會也變了?
抱着這種心态,聞櫻比王爽穩多了。
王爽生氣,亦是對謝骞的一種擔心呀。
謝骞回京,有兩個人最高興。
一個聞櫻她媽陳茹。
陳茹一直懷疑聞櫻和謝骞在早戀,畢竟和謝骞那麽好看的男孩子朝夕相處,聞櫻專心學習的可能性太小!
謝骞不在蓉城,補課的又變成聞櫻一個人,到開學還要補課十來天,沒有人和聞櫻分擔補課費,一天三門課就是900元,陳茹咬牙認了:“九百就九百,又不是出不起!”
和聞紅豔一家鬧翻才好呢,今年不用補貼舒露了,正好用來付多出來的這部分補習費。
第二個高興的人是趙棟。
趙棟發現謝骞已經好幾天沒去夜宵街了,一打聽,謝骞已經回京城了!
趙棟來了興趣,打電話問蔡有倫:“姓舒的一家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