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趙澄?”
“怎麽,不像嗎?”
趙澄沒有繼續與慕容貼說下去,而是對着外面喊道:“李冠玉!”
李冠玉從橫七豎八倒下的随從縫隙中踏進來,走到裏間。
趙澄問道:“他闖進來之前,你知道嗎?”
李冠玉道:“知道。他非要咱東方酒樓最好的包廂,我都跟他說了,小公子在裏面談正事,可他不聽我的勸阻。酒樓開門迎客和氣生财,何況他又是慕容家大公子,我攔不住也惹不起。”
“你做的沒錯。”趙澄對李冠玉點了下頭,這才看向慕容貼,道:“既然知道我們在談正事,大公子還要硬闖,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慕容貼道:“什麽對不對的,本公子不是來和你講道理的!既然見到你了,那什麽都不用說了,都在酒裏。”
說着,慕容貼看向李冠玉,道:“去給我們拿酒具來,我要和小相爺喝幾杯!”
聞言,不光是李冠玉,連趙澄都懵了。
這人咋這麽自以爲是?
你看不出來别人不喜歡你麽??
見李冠玉神色怪異,慕容貼催促道:“還愣着幹什麽?快去拿啊!”
“大哥,這小子……”趙湛拍桌而起。
趙澄擡手打斷他,道:“大公子,今晚我家老四的事情要緊,不太方便。明晚我設宴在這個包廂招待你,還望你今晚先去逛一逛燕川城的夜景,或者去紅袖樓也行,我和那裏的老闆相熟,一定給你安排妥當。”
慕容貼的眼睛眯起,說道:“趙澄,你不給我面子?”
趙澄笑了,擡起雙手道:“難道我剛才說的話有問題嗎?我字字句句都在盡東道主之誼。”
慕容貼道:“我就今晚有空。”
趙澄不再搭話,現場刹那間變得鴉雀無聲。
趙湛朝趙澄看了一眼,見哥哥臉上雖然還挂着笑容,但笑容是凝固的。
這個笑容趙虎再熟悉不過了,慕容貼是徹底把趙澄給得罪了。
趙澄道:“既然你明晚沒空,那就走吧。”
“我說你這人……”慕容貼朝趙澄走去。
锵!
趙虎上前一步,抽刀攔住慕容貼。
趙虎厲聲道:“聽不懂話嗎?我主子讓你走!”
慕容貼臉色鐵青,指着趙澄說道:“趙澄,你是燕川四小爺之首,便是燕川最大的公子,我慕容家是靖北郡第一大家族,我是當代家主的長子,我便是靖北第一公子。咱倆關系對等,你确定要與我交惡?”
“我趙澄交朋友從不看身份。”
趙澄收回笑容,說道:“而且你說的話不對,我們的關系并不對等。”
慕容貼沉默着,等待着趙澄說下去。
趙澄繼續說道:“你隻是一個所謂的公子哥,而我是大靖的制勝将軍。你一介草民,憑什麽在本将軍年前擺譜?”
看到這裏,李冠玉心中竊喜,知道趙澄不想再忍了。
趙澄的身份多,但幾乎從不會用上将軍的身份,自稱本将軍。現在他用制勝将軍的身份來壓趙澄,明顯是動怒了。
“你們慕容家的情況我了解一些,我知道你,你叫慕容貼。你能成爲慕容家的指定接班人,不是因爲你有多優秀,隻是因爲你們家規立長不立幼。”
趙澄冷哼一聲,接着說道:“隻因你們慕容家曾經是皇族,你們現在的一些小輩都有些飄了,認爲自己才是正統,不把别人放在眼裏。但我告訴你,我是大靖驸馬,我的兒子體内也留着皇族的血。但我是現在,你隻是過去,你有什麽資格把我和你放到同等位置上?”
“你出門的時候照過鏡子嗎?哦……你不知道鏡子是什麽。”
“但我的意思就是一句話。”
“你,就是個傻叉。”
趙澄一連串的炮轟,讓慕容貼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這一幕看的李冠玉、趙湛和趙虎都暗爽。
慕容貼還沒想好如何反駁的時候,一直沒出聲的王玉岑突然說道:“什麽慕容家的大公子?對大靖驸馬這般不尊敬,是要向大靖皇族宣戰麽?”
聞言,慕容貼懵了。
王玉岑又道:“如果是,我馬上就和我爹爹說一說,大不了讓我爹爹辛苦一點,從新北三郡跑到靖北郡去,治一治那些反動之徒。”
說着,王玉岑又看向在座衆人,道:“各位叔伯,你們都是我爹的好友,此等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我相信我爹不會忘記你們的。”
在座衆人頓時附和起來。
“那還用說?隻要王大将軍一聲令下,我立馬領兵北上!”
“朝廷不給我兵,我帶着家中護院也得去!”
“慕容家是什麽東西?”
“也敢在此叫嚣?”
“……”
聽着這些議論,慕容貼雙拳捏的咯咯直響,怒道:“趙澄!靖北郡和燕川毗鄰,難道你不想把生意做到靖北郡去了嗎?”
趙澄冷笑道:“總算說到這個事了。我說你并不優秀,看來并不是我的妄言,從你說這些話,就已經證實了。我協助蕭洛木打理東方商會的生意,雖不說有多大建樹,但目前也已覆蓋了燕川城、上陽郡和靖東郡,其它的就不說了,就這三個地方,已是把靖北郡包圍了。如果我是慕容家主,我應該急切的想要和東方商會合作才對。可哪曾想,慕容家居然出了你這個蠢材!”
慕容貼怒道:“有我在,你就休想!”
趙澄道:“這樣吧,你在燕川城多待幾天,等一等你家裏的消息。”
“什麽消息?”慕容貼疑問道。
趙澄起身,走到窗邊将窗戶打開了一些,道:“在此之前,我已經安排人去靖北郡了,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和你爹在接洽了。我們就等一等你爹的消息,看看他是求着我與他合作,還是堅持不讓東方商會滲透到靖北郡去。”
“至于現在……”
趙澄朝慕容貼走去,道:“我這裏不歡迎你,你也沒辦法奈何得了我,所以在我沒真正發怒之前……
”
“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