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袁修隻來過至臨宮一次,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連床的邊都沒挨過。
今夜,袁修主動在床上坐下,這倒是讓何舞有些意外。
何舞等這一天很久了,并沒有顯得手足無措,反而很‘娴熟’的爲袁修更衣,一步步的引導着袁修躺下。
袁修腦子裏一直做着天人鬥争,絲毫沒有去思考何舞爲何會這般‘娴熟’。
躺都躺着了,袁修索性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麻蛋!
就這一次。
死就死吧!
“皇後,你趕緊的,早點結束早點歇息!”
何舞的五指在袁修上半身遊走,妩媚的說道:“想不到陛下還挺猴急的……”
聞言,袁修拳頭都捏緊了。
朕猴急你姥姥!
“朕不急,别說話了,幹活!”
“一邊催着臣妾,一邊說不急,呵呵呵呵……”
伴随着笑聲,袁修感受到了何舞貼過來的肌膚,頓時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忍受着身體的不适,把别的男人視爲美味的溫存看成瘟疫,與自己的靈魂做着鬥争。
袁修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向何舞的下巴和銷魂的神情。
這個仰視的角度,突然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馮太後的辱罵!
賈貴妃的折磨!
宮女們的羞辱!
她們欺負朕,嘲笑朕,把朕視爲玩物!!
她們掐朕,打朕,用屁股壓住朕的口鼻,想讓朕窒息!!
她們該死,全都該死!!!
“該死!!!”袁修突然坐起來,一把将何舞推開,怒氣沖沖的跑下床,蹲在房間角落裏喘息起來。
“滾,都滾!!!”
何舞被吓了一跳,但看向變得神經質的袁修,正躲在角落裏發抖,心中卻生出異樣的情緒。
她已經從袁立那裏知道了這位皇帝的過去。
刹那間,她覺得袁修很可憐。
何舞披上薄紗,拿起準備好的酒水,走到袁修面前蹲下,柔聲道:“陛下,臣妾不勉強你,你想要怎樣臣妾都依你,好嗎?”
袁修抖動着身子不說話。
何舞把酒壺遞過去,道:“陛下要是困了,就喝了這壺酒睡覺吧。”
袁修這才有了反應,一把奪過酒壺直接仰頭将酒水灌進肚子裏。
看着袁修把酒喝光,何舞松了口氣,不再理會袁修,緩緩地走到床邊坐下。
就這麽直勾勾的看着袁修。
一息過去。
十息過去。
上百息過去。
袁修晃着腦袋,似乎意識有些模糊,想要爬起來卻又踉踉跄跄的摔倒,然後一點一點的爬到何舞面前,一把抱住何舞的腳。
何舞把腳勾起,看着袁修那張變得绯紅的臉,笑道:“陛下,來抓我吖,你來抓我吖!”
袁修順着何舞的腿爬了上去。
一夜狂歡。
翌日清晨,袁修迷迷糊糊的醒來,當眼前的事物逐漸清醒後,眼中立即迸射出狠厲的神色,猛地坐直身體。
床上躺着睡姿火辣的何舞,似乎被袁修的動作驚擾,閉着的眼皮微微的跳動着。
袁修盯着何舞,快速的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陛下。”
何舞醒來,抓住袁修的手,微笑道:“陛下醒了。”
袁修神色平靜,下意識的把手抽開,剛要問出心中疑惑的時候,門外傳來聲音。
“陛下,魏大人回宮了!”
袁修神色一喜,趕緊下床,自己穿上衣服。
“讓魏大人去禦書房候着!”
“是!”
“起駕起駕,朕現在就去禦書房!”
何舞趕緊坐起來,道:“陛下,在臣妾這兒吃過早膳再走吧!”
袁修理都沒理何舞,衣衫不整的推門出去。
何舞盯着那扇門,眼中露出怨恨的光。
過了一會,何舞更衣走出屋子,獨自來到院子角落的一個房間。
何舞将門拉開一條縫,朝身後看了幾眼,走了進去。
房間裏,一個男人坐在床下,輕輕搖動着折扇。
“王爺,你沒向陛下打招呼就進宮,太冒險了。
”
袁立面帶焦慮的說道:“事成了嗎?”
何舞點點頭,道:“陛下喝了酒,也與我……”
“那就好。”袁立松了口氣。
何舞在袁立身邊坐下,帶着怨氣說道:“非要如此嗎?你是沒看到陛下那嫌棄我的眼神,就像我身上帶着病一樣!”
“皇後,這不怨你,你天資絕色,是皇兄自己的原因。”
袁立寬慰道:“這樣做,對你我都好。”
見何舞還是一臉不悅,袁立起身走到她身邊,将手搭在她肩上說道:“你和皇兄有了床榻之實,若是懷上了,就不會引起懷疑,你這皇後的位子也能踏踏實實的坐着,我也沒了後顧之憂。”
“這是一舉兩得的事。”
“小王……在此謝過皇後了!”袁立退後一步,對何舞深深一躬。
何舞趕緊抓住袁立的雙手,道:“你……就不吃醋嗎?”
袁立歎了一聲,輕輕拍着何舞的手背,道:“放在心裏就好。”
禦書房。
一看見魏優,袁修就大大咧咧的笑起來:“哈哈哈魏大人辛苦了,燕川一行甚是勞累,朕得好好的賞賜你啊!”
魏優趕緊跪拜道:“臣魏優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袁修朝左右瞥了一眼,道:“呂祿,朕叫你打的鐵籠子打好了嗎?賜給魏大人吧,讓他在裏面好好呆着。”
“啊?”魏優愣住。
呂祿陪笑着說道:“陛下昨兒才與老奴說,可沒想到魏大人今早就回來了,時間太短來不及啊!”
“嘿!那就是魏大人沒這個福分咯?”袁修從魏優身邊經過,一腳将魏優踹倒在地,罵道:“狗東西!”
魏優太了解袁修了,立馬爬到袁修腳下,磕頭道:“魏優雖不在宮中,但無時無刻都想念着陛下。此番時間長了些,實在是因爲情況特殊!”
“情況特殊?行,你說說怎麽特殊了,朕看你要如何編?”
“陛下,驸馬委托臣帶回來的銀子實在太多了,好些個箱子不但運起來費勁,臣也要格外注意安全,所以不敢連夜趕路,這才耽誤了行程。”
袁修剛坐下的身體立馬彈起來。
“啊哈?朕的利潤分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