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會意,心想果真如此!
文護派來的人,不等于就是左相派來的嗎?
趙澄身爲右相長子,管理着右相府的事務,可以說是右相的左膀右臂。
左相此舉,是要順水推舟,暗戳戳的斬掉右相一條胳膊啊!
想明白這些後,陸源和塗萬虎内心充滿喜悅與信心。
我們竟然和左相站在了同一艘戰船上!
而且看那個叫楊喚雲的小姑娘,年紀雖然不大,但一看就很厲害的樣子。
她能一眼從上百人中看出悔印和尚和武布是其中最厲害的高手,那恐怕她也是個絕頂高手!
陸源和塗萬虎相視一笑。
三個絕頂高手,兩百多個忠心耿耿的手下,隻要安排妥當…
趙澄這回死定!
……
“阿嚏!”
趙澄坐在大堂主位上揉了揉鼻子,自語道:“誰在惦記我?”
一旁的趙五說道:“八成是塗萬虎和陸源,這兩人肯定是一邊逃命一邊罵你。”
趙澄笑着道:“你就這麽肯定他們一定會跑?”
“不然呢?”趙五抱着刀說道:“現在塗陸兩家都易主了,江城大街小巷也都貼滿了通緝他們的告示,難道他們還敢回來?”
趙澄的手指在案幾上敲擊,道:“若是塗陸兩家别的人,或許會不顧一切的逃命,但陸源是陸家實際上的掌控人,他舍得下這份家業?塗萬虎本就對我恨之入骨,現在親大哥又因爲而死,他放得下這份仇恨?”
趙五明白了趙澄的意思,疑問道:“難道他們會殺回來?”
“我不知道。”趙澄搖搖頭,道:“但我能肯定的是,以他們二人的性格,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趙五想了一下,道:“主子,最近你去哪都得帶上我,我要和你寸步不離。”
趙澄“嗯”了一聲,道:“光是被動防禦還不夠,我已經讓元飛去打探他們的消息了。”
這時,趙演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
“大哥,塗子鳴和陸琛求見!”
趙澄坐直身體,道:“讓他們進來。”
一會後,趙演領着塗子鳴和陸琛進來。
趙澄坐着拱手道:“塗家主,陸家主,你們來了。”
“小相爺切莫這般稱呼,折煞我們了!”
兩人頓時跪拜道:“感謝小相爺的扶持之恩!”
“起來說話。”趙澄微笑道:“你們都是聰明人,我扶持你們,也是爲了我的生意而已。以後大家精誠合作,各取所需便可。”
“是!!”兩人這才站起來。
趙澄道:“這仙酒和香皂、花露水的銷售細則問題,徐小侯爺會找你們對接。”
“明白!!”
兩人又應了一聲後,塗子鳴向前走了一步,從懷裏拿出一個用金絲錦緞包裹住的東西,道:“小相爺,我們雖是合作,但您的大恩我不敢忘,我有一件禮物送給小相爺。”
“來就來嘛,還帶什麽東西!”趙澄招了招手,道:“拿過來看看。”
塗子鳴趕緊奉上。
趙澄将金絲綢緞打開,赫然看到上面躺着一件烏色軟甲。
趙澄将手放上去。
塗子鳴提醒道:“小相爺切不可用力。”
聞言,趙澄這才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在軟甲表面滑動。觸感冰涼,有摩擦感,非常輕薄。
趙澄眼睛一亮,知道這是個好東西。
塗子鳴解釋道:“這件東西是塗家的寶貝,老家主在時耗費巨資購得,後來傳給了塗千虎,名爲刺麟寶甲。”
“此寶甲很輕很薄,穿在身上既感覺不到重量,也不會影響到穿衣裳。它由特殊材料制成,能刀槍不入,若是有人赤手空拳用力擊之,會被寶甲表面的暗麟反刺,暗麟上的劇毒,能毒死一頭成年公牛。”
“這麽猛!”趙澄聽得興奮起來,道:“那還真是好東西啊!!”
見到此等寶貝,趙五也忍不住了,走過來伸出手撫摸,看的對趙澄直點頭。
塗子鳴點頭道:“這也是我在行刺塗千虎的時候,他剛從女人肚皮上下來,沒有穿戴此寶甲。不然的話,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這是天佑你塗子鳴!”趙澄拍了下案幾,指着塗子鳴笑起來。
塗子鳴道:“是天佑小相爺!小相爺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成!”
趙澄笑道:“子鳴可真懂事啊!這刺麟寶甲是你塗家的寶貝,按理說我不該要,但實話實說,我是個怕死的人,這寶貝甚合我意,我就不跟你客套了!”
聞言,陸琛嘴角微微一抽,聽的有些不對味了。
小相爺誇塗子鳴懂事,那不就是旁敲側擊的說我不懂事嗎?
想到這裏,陸琛趕緊上前一步,拱手道:“小相爺,我也有禮物獻上!”
“哦?”趙澄立馬笑嘻嘻的看向陸琛,問道:“你陸家有何寶貝?”
“我陸家沒有刺麟寶甲這般的好寶貝。”
陸琛坦誠地說道:“但我陸琛對小相爺絕不會吝啬!小相爺的酒廠建在韓南城,看似離江城沒那麽遠,運輸起來也方便,但絕非長久之計。現在是仙酒的市場還沒在江城和江揚郡打開,等到以後仙酒在江揚郡賣火了,需求量大了,單單靠韓南城一家酒廠往南運輸肯定不夠。到時候,小相爺必定會在江揚郡再建酒廠。”
“釀酒需要大量的糧食,種糧食需要土地,而恰恰,我陸家在江城和城外周邊有大量的土地。不驕傲的說,塗家或許錢比陸家多,但土地絕沒陸家多。”
“故此!”
陸琛深深抱拳,豪氣幹雲的說道:“我陸家願贈送小相爺,良田兩萬畝!”
聞言,趙五偷偷地瞥了趙澄一眼,看見趙澄又是眼睛一亮。
良田兩萬畝,這可比趙澄目前在青東城用來種糧食的所有土地都多得多。
趙澄這才站起來,走到陸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說的道理很對,要真想讓仙酒供應到江揚郡的每一個角落,最缺的就是土地。陸琛,你這份禮物讓我很感激!”
陸琛低下頭,正色道:“隻要能爲小相爺真正盡到力,就是我陸琛的福分!”
趙澄微微一笑。
他心裏很清楚,對這種地方上的大家族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土地。
代代輩輩爲之奮鬥傳下來,那都是視若爲生命的東西。
隻要他們自己不願意出讓,哪怕是朝廷想要,也隻能大動幹戈大開殺戒才辦得到。
陸琛主動獻地,這是表明效忠的态度了。
從此以後,江城陸家和趙澄就是一體。
趙澄剛要繼續誇贊陸琛幾句時,塗子鳴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相爺,陸琛說得對,我塗家的土地是沒有陸家多,但我塗家對小相爺也不會吝啬。”
“塗家願贈送小相爺,良田一萬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