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澄頓時激動起來,抓住袁韻的手緊了一些,驚道:“你……懷上了?”
袁韻點點頭,道:“鳴畫先生診斷的,應該不會出錯吧?”
“哈哈哈!!!”趙澄狂笑起來,抱住袁韻就轉圈,道:“娘子你太厲害了!我沒有白幹啊!!”
袁韻很無語,擰了下趙澄的腰,道:“說話注意一點,孩子能聽到呢!”
“就是要讓他聽見!”趙澄笑道:“從娘胎裏就要學習他爹的偉岸正直!”
袁韻道:“你怕是對自己有什麽誤解吧?”
趙澄抱着袁韻就往屋子裏鑽,道:“那我就更該好好慰勞你了!”
袁韻雙手貼在趙澄胸上,道:“都說了不行。”
趙澄倔強的說道:“你懂個什麽,我是去年十二月初走的,按時間算,已經過了頭三月了,沒問題的!”
說着,趙澄将門關上,将袁韻放在床上。
袁韻喊道:“你個禽獸,連孕婦都不放過!”
趙澄直接壓了上去,道:“什麽都要嘗試,不然你以後會遺憾的!”
“禽獸!!”
“繼續罵,不要停!!”
一個下午,趙澄進行了高質量的運動後才意猶未盡的停下,若不是考慮到袁韻的身體狀況,他是打算晚上也要接着鍛煉的,畢竟最近忙着生意的事,鍛煉身體這一塊比較疏忽。
鍛煉後的回血時間,趙澄把最近的情況和袁韻說了一下,袁韻的思路很清晰,道:“當地主官和豪強都針對你,持久戰就是必然的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和徐鞍的身份,你們現在恐怕已經被幹掉了。但你也沒必要灰心,照你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把陸塗兩家放一放,一門心思的對方齊柏年。”
趙澄道:“這個人幾乎沒有毛病。”
“不可能的。”袁韻搖搖頭,微笑道:“你不是有元飛嗎?”
趙澄眼睛一亮,抱住袁韻說道:“有元飛很重要,有你更重要。”
袁韻道:“似齊柏年這種得民心的情況,如果我在長綏,他是活不長的。”
趙澄明白袁韻的意思,以前的馬鐵舟就是因爲太得民心,還隻是郡丞,不是郡守,都被袁修給搞下去了。如果袁韻在長綏給袁修吹風,那齊柏年的确危險。
袁韻将趙澄的手放在微凸的肚皮上,道:“孩子在聽呢,我們不聊這個,如果有更好的處理方式,我不希望我的手沾血。”
趙澄将袁韻摟進懷裏,鄭重的說道:“我明白,但齊柏年如果真是個人面獸心的人,我弄他不光是爲我自己,也是幫了江城百姓,你明白我,我從來就不是善良的人,但如果能在我得到利益的情況下幫到人,那何樂而不爲。”
“阿韻,江德村的情況你沒看見,太慘了。”
袁韻問道:“那個小女孩,你打算認她做義女?
”
“我是有這個打算,反正已經有個義子了,多個義女也無妨,但我還沒做決定,就是要和你商量。”
“她叫櫻櫻?”
“嗯。”
袁韻想了一下,道:“豆豆,櫻櫻……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你給他們重新取名吧,你要收他們我沒意見,但必須要改姓趙,我希望的不光是白養兩個孩子,而是要讓他們成爲我們孩子的班底。”
趙澄點頭道:“娘子想的深遠,我其實也正有此意。”
袁韻道:“塗萬虎要我去幫你會會他嗎,我和他有些交情。”
“不用。”趙澄擺擺手,道:“這是男人的事,就不用你插手了。如果靠你讓我與他和解,那他也隻會笑話我。”
“和解?”袁韻冷哼一聲,道:“我隻是想試探出他的弱點,然後收拾他。”
趙澄笑了一下,摸摸袁韻的肚皮,道:“孩子聽着呢。”
袁韻也笑了,穿好衣服,下床道:“不聊這些了,陪本宮出去走走吧。”
“是!”趙澄故意一副奴才樣,趕緊給袁韻穿褲子。
元飛按照趙澄的吩咐開始暗中調查齊柏年,公事和私人生活同時入手,尋找齊柏年的弱點,但齊柏年仿佛真如鐵桶一般,元飛跟了他三天都一無所獲。
趙澄耐着性子,先将仙酒的生意停了,專心應對香皂和花露水的事,同時進行潤唇膏的研發制作。
或許是袁韻來了的原因,最近塗家和陸家也沒有什麽後續動作。
相反,齊柏年、陸源和塗萬虎都來拜訪了袁韻,袁韻一視同仁,每個人都接見了。
大靖長公主,皇帝最愛護的親姐姐,在袁修還沒有立後的情況下,哪怕已下嫁到右相府,依然是大靖地位最崇高的女性。
袁韻也閑不住,嘴上說不插手趙澄的生意,但實際上還是在用她的影響力去聯系江城的商家。
商家都是平頭百姓,長公主想見誰,沒有誰敢不見。
有塗家和陸家的威脅也沒用。
當然,也僅僅隻是見面,袁韻和他們并沒有達成什麽協議。強龍不壓地頭蛇,商家們都想在江城延續,誰都不敢第一個和塗陸兩家對着幹。
袁韻也不着急,隻是了解情況,熟悉每個商家的秉性,掌控着自己的節奏。
這日,袁韻從與某個商家接洽的酒樓出來,剛上馬車,突然被外面的聲音叫住。
“殿下!”
袁韻撩起車簾,看到馬車前的老人,有些驚訝道:“馬太守,你怎麽來了?”
數月不見,馬鐵舟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蒼老,他巍顫顫的說道:“殿下,我隻是一介平民了,從燕川出來後,我就回江城居家了。”
“快快上來。”袁韻喊道:“阿桃,扶馬老上來坐。”
“殿下,我……”
“沒那麽多規矩,上來。”
“是……”
馬鐵舟在阿桃的攙扶下坐進馬車,袁韻近距離看着他,發現他眼珠已變得渾濁。
袁韻問道:“馬老,你來找我,是有何事嗎?”
馬鐵舟道:“殿下對我有恩,聽聞你來江城了,我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
袁韻眉頭一皺,道:“最後一面?什麽意思?”
“殿下如果遲來幾天,我就跳入靖海了卻此生了。”馬鐵舟歎了口氣,道:“但殿下偏偏在我準備跳海時到江城了,我思來想去,還是來道個别吧。”
袁韻問道:“你遇到什麽事了嗎?”
“不值一提。”
馬鐵舟搖搖頭,苦笑道:“當初殿下與我說過,是我自己自找的。”
袁韻立馬明白,問道:“是因爲朱杉?”
馬鐵舟身體顫抖着,道:“朱杉她……和齊柏年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