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塗大師來燕川城的目的,是爲了找陳菲兒!
蒲先生剛要說話,塗大師竟起身站起來,對蒲先生鄭重的拱手,道:“蒲先生神通廣大,還請幫我這個忙,帶我引見!”
話說到這個份上,塗大師又如此誠摯,蒲先生實在不好打臉。
他快速的思索着。
尤其是還想要塗大師宣傳仙酒,此事不能拒絕。
雖不能帶他去書屋,但可以把陳菲兒約出來。
陳菲兒不是也很崇拜塗大師嗎?
兩全其美。
蒲先生起身回禮道:“這件事不成問題,塗大師便在燕川城多留幾日,等我消息。”
“妙哉!!”塗大師笑道:“仙酒是妙酒,諸位是妙人,今夜我要作畫,就畫我們三人初識品仙酒!
”
“好一個初識品仙酒,哈哈妙妙妙!”蒲先生拍拍手,大笑道:“既如此,那我們得多喝幾杯!!!
”
……
袁韻坐在卧房外的院子裏看着書信,看着看着,臉上浮現出笑容。
趙澄從卧房裏出來,看到袁韻的表情,問道:“啥開心的事啊?”
“宮裏的貴人們給我回信了。”
袁韻揚了揚手中的信件,道:“胸罩的前景,大有可爲!”
趙澄也不由一喜,搓了搓手,過去親了袁韻一口,笑道:“娘子真是我的好賢内助!”
“你去通知思思吧,可以制定銷售計劃了。”
“要不你親自去,現在你們都是好姐妹了,你還能幫幫她。”
“我跟思思說過,你們生意的事我不摻和。我要去了,是以她爲主還是以我爲主?”袁韻圈住趙澄的脖子,吐氣如蘭,道:“就不影響思思發揮了。”
趙澄道:“那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放心吧,做事有始有終,需要我出面和打通關系的時候,我不會推脫。”
“多謝娘子!”趙澄故作誇張的對袁韻拜了拜。
袁韻笑道:“就用嘴來謝?”
趙澄扶了下腰,道:“盡管最近腰子負擔大,但我覺得我還能行!”
說着,就把袁韻抱起來。
“放我下來!”袁韻拍打着趙澄的胸,道:“不要你這麽謝,你幫我一個忙就行了。”
“娘子請吩咐!”
“讓鄭紅袖去調查一下馬夫人,我要知道她所有信息。”
“太守夫人?”趙澄疑問道:“你要幹嘛?”
“殺隻雞而已,讓一些猴子們管好自己的嘴。”
趙澄不再多問,點點頭。
這時,夏棋朝這邊走來。
趙澄将袁韻放下。
“主子,酒仙要見你。”
趙澄疑惑道:“這酒蒙子從沒來右相府找過我,看來有重要的事,帶他過來。”
酒仙快步走來,不敢東張西望,看到袁韻後更是拘謹的行禮。
“你們聊。”袁韻朝夏棋使了個眼色,識趣的往院子外走去。
趙澄趕緊問道:“啥情況,酒出問題了嗎?”
酒仙搖搖頭。
“那是……新書《流星蝴蝶劍》進行的不順利?
”
酒仙搖搖頭。
“我靠,你啥事你趕緊說啊!”
酒仙這才環顧左右,然後開口。
“嗝……”
打了個酒嗝。
“你大爺……”趙澄忍無可忍,大罵道:“和你說話真他娘的費勁啊!”
酒仙拍拍胸口,道:“老闆是你說話太快了,我根本沒機會說。”
“你說你說!!”趙澄氣的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我和老蒲與那個塗大師見過了,他答應幫我們推廣仙酒,但他也請我和老蒲幫個忙。嘴上說的客氣,但其實就是交換了。”
“幫啥忙?”
“他想見陳菲兒,要我們幫忙約一下,老蒲答應了。”
趙澄眼睛微眯,問道:“約在哪兒的?”
“肯定不是書屋,老蒲沒那麽傻。地方由老蒲定,這個老闆放心。”
“菲兒的畫技精湛,尤其是《嘤嘤嘤》中的人物,行家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塗大師想結識一下同道,也在情理之中。隻要不讓他去書屋就沒問題。”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還有一件事我琢磨着不對勁,想着還是來給老闆你說一聲。”
“老酒啊,你能一次把話說完嗎?或者直接說重點!”
酒仙神色不改,依然自顧自的說道:“在塗大師知道我們要銷售仙酒之後,他提出要與我們合作,被我們拒絕後,我發現他變得很不開心。”
趙澄立馬站起來,拍了拍酒仙的肩膀。
他知道酒仙的疑惑是什麽,也驚歎于酒仙的敏銳度。
就憑這點,一向沉默寡言的酒仙在敏銳力上就比蒲先生強。
“一個國手,繪畫界的大師,大靖文藝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居然惦記起仙酒的生意,這人心思不純啊!”
趙澄和酒仙的想法一樣。
真正搞藝術的人,心思是很單純的,這樣藝術造詣會更高,而搞藝術搞到塗大師這個地位的人,更應該是那種極度純粹的畫家。
像金大俠、酒仙和老許這種,都是真正愛創作的,趙澄隻是給他們講故事梗概,講人物關系,最多幫他們捋一捋大綱,具體怎麽寫還是看他們自己。
像他們三個就很純粹,酒仙和老許都不太愛出門與人打交道,金大俠與人交流也是一身俠氣,活在了自己的武俠世界裏。生活上的事,都是趙澄給他們安排好了。
而陳菲兒也是純粹的喜歡畫畫,雖然畫出了《嘤嘤嘤》這種商業化的東西,但那是被趙澄逼的,要讓她自己選擇,她肯定會選擇藝術而不是賺錢。
她賺錢是被動的。
而塗大師卻是主動的。
這讓趙澄意識到,塗大師不是個純粹的畫家,或者,他和陳菲兒一樣,背後有資本在操控!
趙澄問道:“你和他交流時,覺得他人怎樣?”
酒仙想了一下,道:“很會交際,和老蒲不相上下,而且酒量很好。我發現他不開心,是因爲我一直沒怎麽說話,偷偷觀察的。其實他隐藏的挺好。”
“所以你擔心他會繼續打仙酒的主意?”
“我不知道。”酒仙搖搖頭,繼續說道:“我隻是覺得一個不太純粹的畫家,卻想要以結識同道的理由認識陳菲兒,這有點矛盾。”
轟!
趙澄腦袋一炸,猛然意識到了什麽。
“老酒,我今兒才發現你酒量是真的好!”
“爲啥啊老闆?”
“你每天這般喝,都沒把腦子喝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