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吳思思攙扶着袁韻走出來。
看見兩人有說有笑的親昵模樣,羊采娥有些疑惑。
阿桃朝袁韻瞄了一眼,心中卻是更加疑惑,倒不是因爲和吳思思的親昵,而是殿下的胸……
仿佛拔高了些?
殿下就和吳思思在房間裏待了一小會,吳思思難道會什麽絕活,是某方面的聖手麽?
阿桃猜測着,又朝吳思思也瞄了一眼。
身材真火辣。
袁韻道:“你們三個,一個幫阿澄寫小說,一個幫阿澄畫畫,一個幫阿澄打理生意,我真是沒想到,我的驸馬居然是靠女人掙錢。”
“不是這樣的……”陳菲兒趕緊道:“是我自己愛畫畫。”
袁韻笑而不語,沒表态。
“好了,姐姐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吳思思朝陳菲兒使了個眼色。
姐姐?
所有人都愣了下。
什麽情況?
兩人的關系發展的這麽快麽??
回府的路上,袁韻把羊采娥叫上了馬車。
袁韻道:“你答應我的事做的不錯,所以我接受你的示好。”
“謝殿下。”羊采娥微微點頭,欲言又止。
袁韻将羊采娥的神情盡收眼底,道:“有事就直說。”
羊采娥這才道:“殿下,我見你和吳思思出來時,她管你叫姐姐。”
袁韻笑道:“怎麽,害怕了?是不是以爲我答應了她,讓阿澄納她爲妾,所以她與我以姐妹相稱了?
”
羊采娥抿了下嘴,沉默不語。
“放心吧!人家思思根本看不上右相府,她志不在此。”
“啊?”羊采娥感到意外。
“我之所以認她當妹妹,是因爲我喜歡她的性子。她和你不同。”袁韻搖搖頭,道:“你要是能像她那樣耿直點,不要什麽事都藏在心裏瞎琢磨,我覺得會更好。”
羊采娥将一口怒氣壓了下去。
耿直?
我能耿直嗎?
你可是靖國長公主,我要是在你面前耿直,我還有命嗎?
她吳思思無根無牽挂,她當然可以任性。
我……
我不行啊……
心中這樣想,羊采娥面上一副受教的模樣,道:
“我會記住殿下的話。”
“進右相府的事情不急,我接受你的示好,就是答應你了。”
羊采娥感激道:“多謝殿下!”
“你以後也不用和我生分,等你進府了,便是我的妹妹。”
羊采娥追問道:“殿下的意思是,我能第一個進府對嗎?”
“嗯。”袁韻應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道:“衡侍衛,我困了,先送我回府,然後送采娥去書屋。
”
“是。”
黃昏。
袁韻和阿桃回府後,袁韻道:“去見夫人。”
阿桃疑問道:“殿下你不是困了嗎?”
“今天還沒見過夫人,再困也得去。”
袁韻來到沐昭君的住處時,沐昭君和趙歡正在散步。
“韻兒給爹娘請安。”
沐昭君不冷不熱的說道:“你這安請的夠早的。
”
袁韻面色平靜的說道:“阿澄在城中的紅顔知己不少,韻兒今天去見了一些。”
沐昭君愣住,和趙歡對視一眼。
趙歡偏過頭,将長發撩起擋住眼睛,暗自發笑。
看吧,你這厲害的兒媳,一句話就把你怼的沒話說。
沐昭君沉着臉,道:“這是你們夫妻倆的事,就不用給我彙報了。”
袁韻笑道:“娘,我是特地來給您請安的,今兒還沒給您捏肩呢!”
趙歡立馬道:“你們娘倆聊,我暈飯,得去躺躺。”
趙歡遁走後,袁韻把沐昭君扶到池邊,給她揉肩,一同欣賞着天邊的晚霞。
袁韻很會讨沐昭君開心,說的都是些讓她開心的話,借機說了一下往後這些天會接受燕川一些貴婦人的邀請,不常在家之類的。
袁韻的身份因爲袁修和趙歡的關系,其實很敏感。
明面上是趙歡的兒媳,暗地裏卻是袁修的釘子,她想去了解燕川城的情況,趙歡和沐昭君都不好阻止。
袁韻能主動說出來,已經是對沐昭君的尊重了。
沐昭君明白這個道理,也不說破,隻是不知道袁韻其實是爲了幫趙澄推廣胸罩。
“你和澄兒都不小了,成親後就要趕緊生孩子,你白天出去我管不着,但晚上還是要在家裏。”
袁韻用柔和的力道在沐昭君肩上敲打,道:“娘放心,我和阿澄每晚都很勤勞。”
“咳……”沐昭君咳了一下,道:“這些細節就不用跟我說了。”
“娘,我是這樣想的,我既然接受了第一個人的邀請,就不好拒絕第二個人,所以這個周期可能會有點長。但家裏也需要有人幫阿澄打理。”
頓了一下,袁韻接着說道:“我聽說在我嫁過來之前,娘有意把阿澄的大丫頭春琴許給她,不如盡早把這件事辦了吧。”
沐昭君猛地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還在考慮着什麽時候對袁韻開口,沒想到袁韻居然主動提出來了。
沐昭君疑問道:“你不在意?”
袁韻微笑道:“這些天我了解了一些府裏的情況,知道春琴已經幫着府裏打理賬目很久了,她有能力,又是娘信得過的人,隻要她願意給阿澄做妾,我是沒有意見的。”
沐昭君擡起手,示意袁韻停下,然後轉過頭來,問道:“你真這樣想?”
“當然!我怎麽可能糊弄娘呢?”袁韻露出溫和的笑容,柔聲道:“阿澄是右相府少主,肩上的責任重,多一個合适的人幫她,我求之不得。娘,趁着府上的喜氣還在,此事宜早不宜遲,您就盡快與春琴說吧。”
聞言,沐昭君看袁韻的眼神都變了,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道:“韻兒,你真是個識大體的好孩子!”
“韻兒還得多跟着娘學呢!”
從沐昭君那兒出來後,阿桃一臉不解,偷偷地朝袁韻看去,見袁韻卻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殿下,你這是何意啊?我見夫人那開心的樣子,估計晚上就得去找春琴談了。”
“談啊,這是好事。”
“奴婢不明白。”
袁韻微笑道:“你也看到了,阿澄身邊的女人,除了正在長綏參加武舉的周諾還沒見到,其她的都見過了。聽說那周諾武功高強,性格火爆,不太好惹。
但總而言之,阿澄納妾的事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我爲何不先下手爲強?”
“我主動促成春琴的事,能換來夫人對我的信任,這太劃算了。”
“一個家族的興衰主要看内部是否穩定,夫人對我的成見太深,我必須要和她搞好關系。”
阿桃問道:“那羊采娥咋辦?”
“她?”
袁韻呵呵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