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隻是一個環節,爲了讓貴賓的服務變得更舒适。
”
站在袁韻身後的阿桃道:“殿下,我看到一個姑娘跟着一個公子哥上樓了。”
“……”趙澄和徐鞍對視一眼。
李冠玉醉醺醺的笑道:“瞞什麽瞞啊,咱這生意比青樓檔次高多了,蒲先生還經常來給姑娘題詞呢!
”
袁韻對趙澄攤了下手。
換作往常,趙澄和徐鞍必定把李冠玉按在地上往死裏揍,今天作罷,趙澄笑道:“我沒啥本事,隻能做這些偏門。”
“無妨。”袁韻平靜的說道:“我問過蕭洛木了,了解了你這兒的會員費,你定的價格看似很高,但很合理。錢我們是要賺的,老老實實的交稅就行了。
”
“這個殿下放心!”徐鞍拍着胸脯說道:“陛下不輕視商人,讓我們有爲國效力的機會,我從不逃稅!”
“對對對!”趙澄接着道:“我也是看中了小侯爺的人品,才願意出地方與他合作的。”
徐鞍才是會所明面上的老闆,趙澄沒把具體的情況給袁韻說透。
袁韻畢竟是袁修的親姐姐,趙澄雖然對袁韻是真心,也沒想着一直瞞她,但還不想這麽快揭開底牌。
尤其是知道了袁韻的過去,趙澄覺得不能操之過急。
“好了,不說這些了。”袁韻端起酒杯,站起來道:“在這種場合你們也别叫我殿下了。你們都是阿澄的兄弟,我也知道他是什麽燕川四小爺之首,既然他是你們的大哥,那你們叫我一聲嫂嫂就行。”
“這杯酒,嫂嫂敬你們,感謝你們明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幹了!”
聞言,所有人都站起來,高舉酒杯。
“幹了!!!”
趙澄一口飲盡,覺得很欣慰,忽然覺得今晚的這場酒必定比明日的有意思。
他和袁韻對視一眼,兩人都倒滿。
在趙澄的提議下,兩人手挽着手,杯挽着杯。
今晚,才是他和袁韻真正的合卺酒。
趙澄道:“還記得那晚我們在餘韻齋說過的話嗎?”
袁韻點頭道:“我記得。”
“苟富貴。”
“勿相忘。”
……
至上十年十月十日。
黃道吉日。
右相府的迎親隊伍按照時辰來到中衙署,趙澄騎着高頭大馬,滿面春風。
好在燕川城是陪都,中衙署作爲燕川城第一行政機構,袁韻達到燕川後居住在中衙署也算是理所應當。
在未過門之前,袁韻在燕川城的起居生活都是由魏優和李舒商量着來辦。
東都禮部尚書年紀大了,早就真正的過上了養老生活,禮部事宜都是由東都禮部侍郎李舒來辦。
東都禮部平常也沒啥事,李舒便全心全意的負責起來,将一應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條。
趙澄和迎親隊伍走完程序,将袁韻迎入大紅花轎之中。
于是迎親隊伍和送親隊伍一同前往右相府,由于兩支隊伍的人數總和太多,在隊伍頭部已經到達右相府時,隊伍尾部才剛從中衙署出來。
沿路圍觀的老百姓人數更多,都感歎這是有生之年在燕川城見過的最熱鬧的場面。
趙澄和袁韻的婚事與大多數人都沒關系,但燕川老百姓仿佛與有榮焉,家家戶戶都跟着熱鬧起來。
“咱大靖長公主!聖上最愛的女人!”
“就是那畫兒裏的美人!”
“嫁到我們燕川城來了!!”
百姓們大都議論着這個,仿佛袁韻嫁進了右相府,就是嫁入了他們家。
此時城中唯一安靜的地方,恐怕隻有醫館了。
師鳴畫讓胡大夫給前頭賣藥的工人放了假,又要他把門窗都緊緊關上,隔絕外面的喧鬧聲。
就是樸無敵有點吵。
“鳴畫先生你快點兒,我再不去婚禮都要結束了!”
師鳴畫沒理會樸無敵的抱怨,仔細的觀察着他的傷口。
樸無敵喋喋不休道:“找個貓阿狗的試試就行了嘛,非要拿我這個大活人做實驗,你們是怎麽下得了手的?”
“要不是被這一刀耽誤,我現在都在右相府裏吃酒了!”
樸有喜捂住樸無敵的嘴,厲聲道:“你安靜點,别吵着鳴畫先生!”
“可以了。”師鳴畫突然道。
樸有喜看着師鳴畫神色平靜,但眼中有難以置信的光芒。
樸無敵趕緊爬起來,急匆匆的往外走,大笑道:
“我終于自由了!我要把趙五喝趴下,報仇雪恨!”
走到門後,樸無敵又回過頭來,指着那四個女人說道:“姑娘們,我在外面等着你們,你們一定會好起來的,加油!!”
“你弟屁話真多。”
師鳴畫對樸有喜說道:“用酒精給她們清洗傷口,我要給她們用藥了。”
待樸有喜去做準備後,師鳴畫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樸無敵的傷口情況就是最好的證明。
盡管她之前不信,但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
成功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眶泛紅,眼中跳動着瑩瑩淚光。
從此以後,很多人都有救了。
這對一個醫者來說,是難以言喻的喜悅。
“有喜,速度快點,給她們上藥後,我們去參加趙澄的婚禮。”
樸有喜有些意外,問道:“我還以爲您不去呢!
”
“我知道你很想去。”
“我……可以陪着先生的。”
“不。”師鳴畫認真的說道:“趙澄是有大功德的人,我們必須去,這是對他的尊重。”
“大功德?”樸有喜有些懵,心想你倆管那種事叫大功德??
不過這也正合樸有喜的心意,本來她今晚就要借着趙澄的婚禮,與趙洋走個過場。如果師鳴畫不主動提出來去右相府,按計劃到下午的時候沐昭君就會親自來接人。
“鳴畫先生,我馬上好!”樸有喜開心的應了一聲,今日也是她人生中的大日子!
夜裏,右相府按照宮裏的規矩,不多不少的擺了九十九桌,很多賓客連桌都上不了,但這并沒有難住趙歡。
除了主要的九十九桌,他還布置了大宴會場,類似于趙澄前世的自助餐。
宴會要的就是熱鬧,賓客們在這樣的安排下酒過三巡後,氣氛迅速達到高潮。
在徐鞍和李冠玉的協助下,趙澄避開了很多酒,早早的就進入洞房。
大靖沒有紅蓋頭的講究,趙澄進去後,見袁韻也沒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而是和阿桃兩人已經吃喝了起來。
“餓死本宮了!”袁韻抓着一個雞腿,滿嘴油乎乎的說道:“你吃了沒,沒吃的話一起。”
趙澄驚呆了,道:“阿桃,這些東西你拿進來的?”
“是的,驸馬。”阿桃起身朝趙澄行了一禮。
“把東西拿出去吃,我和長公主要辦事了。”
阿桃會意,立即端走東西。
袁韻問道:“你不吃點?”
“我要吃你!”說着,還沒等阿桃出門,趙澄就把袁韻抱起。
袁韻喊道:“等等,我滿嘴油!”
“有油更好!”趙澄把袁韻往床上一扔。
看着趙澄已壓了上去,阿桃微微一笑,把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