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百萬!
你小子這是要幹啥?
“賢弟,這是何意啊?”
趙澄笑着說道:“一點心意,哪有空手登門拜訪的道理!”
“可這也太多了!”
“我是第一次來左相府,理應如此!”
趙澄挑眉道:“兄長務必要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弟弟了!”
文泰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抱拳道:“好!既然賢弟對我以兄長相稱,那我就笑納了!”
這時椅子搬來,原本是被下人們放在王玉巒旁邊的,文泰立馬呵斥下人将椅子搬到俞長思旁邊,緊貼着他而坐。
一直未說話的都籲和急的團團轉,心中大呼左相你不要被金錢所蒙蔽啊,這小子就不是什麽好鳥!
他和趙澄倒是沒有直接恩怨,隻是因爲趙澄是趙歡的兒子,再一個就是趙澄進來後對誰都打招呼了,可卻唯獨沒有理他,像是當他不存在一樣。
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我好歹是朝廷中散大夫,堂堂正四品,還是左相的得意門生,你居然無視我?
他冷笑道:“小相爺出手真是闊氣,看來右相府的家底遠超想象啊!”
趙澄也冷笑了一下。
遠超想象,卻沒說明遠超誰的想象,這不擺明了是說遠超皇帝的想象嗎?
這句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趙澄不理都籲和也是刻意爲之,當時對付蘇萬三的時候,就是這個都籲和跳上跳下,險些壞了他的好事。盡管趙澄知道都籲和表達的是文泰的意思,但他總不能拿文泰撒氣吧?
你一個正四品官,嗯……區區小官,就不搭理你能咋地?
“右相府的家底和都籲大人家沒法比!”趙澄回擊道:“我爹到現在也就我娘一個女人,不像都籲大人都納七房小妾了,而且這七房有五房都是西域女人!都籲大人真有錢,更是對西域女人情有獨鍾……”
說到這,趙澄一拍腦袋,接着道:“我差點忘了,都籲大人就是西域人嘛!”
聞言,文泰叔侄都朝都籲和看去。
都籲和臉色刷的一變,他是西域人這不是秘密,可納了五個西域女人爲小妾的事,趙澄是怎麽知道的?
看文泰和文護的表情,顯然也是剛剛才知道。
都籲和很想解釋,左相啊,沙縣伯啊,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是這種事沒必要還得上報吧?
都籲和有些激動道:“趙澄,你調查我!”
“我閑得慌!”趙澄瞥了都籲和一眼,道:“我就是往青樓一坐,就聽見都籲大人的風流韻事了,想必是都籲大人酒後自己到處顯擺的吧!”
都籲和趕緊瞥了文泰一眼,見文泰臉色變得難看,不由得心中一驚。
酒後顯擺,說明口無遮攔。
文泰最忌諱這種事!
都籲和咬牙切齒的瞪着趙澄,頓時對他恨得牙癢癢。
這厮說話太壞了!
“我爹爲官清廉,在燕川也沒幾個産業,我嘛…
…花的比掙得多!你知道燕川城的老百姓都怎麽說我嗎,說右相府都快被我敗光了!”
趙澄歎了口氣,一臉慚愧的說道:“可我也沒辦法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呐!但就算如此,二十萬兩還是拿得出來的!至于這些真迹,那都是我靠着和金大俠他們的關系,刷刷臉罷了。”
“右相府……窮啊!”
趙澄感歎一句,然後看向王玉巒,話鋒一轉道:
“所以王小将軍,你欠我的錢啥時候還啊?”
所有人都愣住。
啥意思?
怎麽突然就扯到王玉巒身上去了?
王玉巒更是一臉鐵青,壓低聲音道:“小相爺,哪有在别人家催債的道理?”
趙澄一把抓住文泰的手,鄭重的說道:“這我是兄長家,不是别人家!”
趙澄又朝都籲和看了一眼,道:“我本來是不打算提此事的,可都籲大人說到了錢的事,我就順便提一提了!”
都籲和快瘋了,怒道:“關我什麽事??!”
趙澄沒理會咆哮的都籲和,一臉誠懇地說道:“小将軍,還真不是我逼你,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這……馬上就要娶長公主了,右相府又窮,我是真缺錢啊!”
提到這事,不光是都籲和,連文護也更惱怒了。
趙澄繼續說道:“原本我是要被長公主招爲驸馬的,想着從此飛黃騰達,再也不需要爲錢發愁。可哪知……你們應該都知道了,改成長公主下嫁到我們右相府了!”
“我總不能讓長公主嫁的不體面吧?!”
趙澄哭喪着臉,對王玉巒抱拳道:“小将軍,你行行好,可要拉我一把啊!”
王玉巒也着急了,道:“我也不想欠你的,可我現在……”
“巒兒,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王刃起身走到王玉巒身邊,道:“小相爺,我兒欠你三百萬兩對吧?”
趙澄點頭道:“是的是的,都熟人,我不收利息。”
王刃認真的說道:“我王家一直都不富裕,你說你右相府窮,那我将軍府隻會比右相府更窮。我現在最多隻能湊到三十萬兩,我先還你,容你再給我點時間,我王家絕不賴賬。”
“三十萬兩……”趙澄歎息道:“這才一成的本金啊,對我也是杯水車薪……”
王刃又道:“你大婚之前,我一定湊夠一百萬兩!”
趙澄一臉爲難的模樣,不再搭話。
王刃父子倆對視一眼,趙澄越不說話他倆越尴尬。
“你看你們這事讓人尴尬的!!”文泰忍無可忍了,高聲道:“一個是堂堂大将軍,一個是長公主驸馬,就爲了三百萬僵在這裏了?”
“賢弟,你也别催大将軍了。”文泰抓住趙澄的手,道:“這錢我先給大将軍墊上!”
“啊?”趙澄愣住。
王刃也驚道:“左相,這怎麽行?!”
“有什麽不行的?!”
文泰瞪了王刃一眼,道:“趙澄是我賢弟,他在我家提起這事,我這個當主人的當兄長的難道坐視不理?”
趙澄心中一喜,一臉感動。
我就怕你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