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畫也忍不住捂嘴。
“怎麽了你們?”羊采娥一臉狐疑。
“誰讓你去青樓了?你要想去,我還不舍得呢!!”
羊采娥疑惑道:“那我還能有什麽工作?”
趙澄笑道:“你不是金大俠的粉絲嗎?想不想見見他?”
羊采娥愣了下,交替的看了趙澄和冬畫一眼,疑問道:“我能見到金大俠?”
趙澄沒有正面回答,對冬畫使了個眼色,豪氣幹雲的說道:“帶走!”
傍晚。
書屋最大的一間屋子裏,一個精瘦漢子伏在案上奮筆疾書,兩旁的桌子前各坐着個年輕人快速抄錄,一個中年人在審稿,還有個小丫頭負責端茶倒水,偶爾給他們喂點水果和點心。
趙澄他們已在窗外伫立了一會,羊采娥看着那精瘦漢子,小聲問道:“他就是金大俠?”
見羊采娥半信半疑,趙澄朝裏面走去:“進去看看。”
跟着趙澄走到精瘦漢子身後,羊采娥盯着他筆下的稿件,越看越心驚,那上面的人物名和情節分明就是《神雕俠侶》的内容!
“真是……”
精瘦漢子被羊采娥的聲音打擾,回頭喝斥道:“趕稿呢,别吵吵!!哪來的小丫頭……啊,老闆!”
精瘦漢子立馬站起來。
趙澄态度和藹,拍拍精瘦漢子的胳膊,微笑道:“大俠,你忙你的,我就過來看看。”
“怠慢了!”金大俠拱拱手,一甩衣袖坐下繼續勞作,動作真有幾分大俠的氣勢。
看完金大俠後,趙澄又帶着羊采娥去了另外幾間屋,基本上配置都差不多,有主筆的,有校稿的,抄錄的,審閱的,還有做生活服務的。
羊采娥扳着手指在默數,激動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今晚見到的全是名家!
連載《封神榜》的老許……
《尋靖記》的易神……
《倩女幽魂》的蒲先生……
還有《小趙飛刀》的酒仙……
羊采娥幾乎是暈着回到院中的,一開始她以爲趙澄隻是帶她來見金大俠一人,但沒想到一次見到了這麽多!
可問題是……爲什麽這些名家都住在一起??
“什麽感覺?”趙澄将羊采娥的神色盡收眼底,猜到她此時的心情。
“他們……爲什麽都叫你老闆?”
這倒是讓趙澄有些意外,沒想到羊采娥沒被震撼到懵圈,而是直接問到了重點。
“因爲我就是他們的老闆啊!”
“他們每個人都那麽厲害……”
羊采娥言下之意很明白,他們都是那麽厲害的人,憑什麽拿你當老闆?
“姐姐,是咱主子厲害!”冬畫解釋道:“他們寫的故事都是主子說給他們聽的,就連他們的筆名也是主子給取的!”
“啊?!”羊采娥這下更震驚了。
“姐姐别不信啊,剛才你不都看見了嗎?”
冬畫湊近羊采娥說道:“姐姐喜歡讀書,也愛看連載小說,那你仔細想想,連載小說和這些小說名家是不是都是最近這兩三年才出現的?”
羊采娥點點頭。
“那就對了!主子這書屋三年前才開!”
趙澄補充,也算是提醒道:“書屋不對外開放,就是作家們辦公的地方。在讀者們眼裏,金大俠、蒲先生這些名家都是閑雲野鶴般的人物,但其實他們都是咱書屋的碼農。這是他們的隐私,也是書屋的商業機密。”
“碼農……”羊采娥咀嚼着這個詞。
趙澄道:“我要給你的工作,就是碼農。”
羊采娥漸漸地适應了驚訝,臉上泛起激動的紅潮,問道:“我……可以嗎?”
“《梁祝》看過嗎?”
羊采娥點頭:“很凄美的故事,喜歡看的人有很多。”
“《梁祝》的連載作者曹筆暢以後不能再寫了,你要願意做這份工作,以後你就是曹筆暢。”
“還可以這樣??”
“除了這個院子裏的人,沒人知道曹筆暢是誰,長什麽樣,隻知道她寫了一本名叫《梁祝》的書。”
趙澄認真的說道:“我說你是,那你就是。”
冬畫使勁的掐着羊采娥,示意她快些答應。
羊采娥還是有疑慮,道:“我以前沒寫過這種,文采也不及……”
趙澄打斷她道:“我就問你兩個問題,想不想?敢不敢?其它的不用你操心,有我。”
“那我答應後,我也能像他們那樣,有一間辦公的屋子?”
“當然!人員配置也和他們一樣,每個月結一次工錢。”
“還有工錢?”
冬畫插話道:“可不少呢!”
“我想!!”羊采娥脫口而出:“我……我,我也敢!”
羊采娥激動的連耳根都紅了。
開玩笑,一開始她隻是有些懵,但又不傻!
成爲曹筆暢,能靠寫東西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還能賺錢,這才是目前最好的出路啊!
不然的話……無論是踏踏實實在王玉峰那裏,又或是被徐鞍買走,還是留在右相府,那都隻有當婢女當小妾的命!
我羊阿碧不要那樣!
妹妹還小,也記不太清家裏的事,但我全記得!
我是姐姐,隻要有機會,隻要有可能,将來我一定要爲家人讨回公道!!!
成爲像曹筆暢這樣的連載作家後,就能積攢知名度,産生影響力!!!
想通了這點,羊采娥已下定決心,眼神都變得堅毅起來。
“行,那就先試試,我就把金瓶梅……不對,口誤!先把七仙女的故事說給你。”
趙澄轉過身,朝最邊上的一間屋子走去,道:“過來啊,曹大大。”
冬畫輕輕推着羊采娥,提醒道:“姐快去啊,叫你呢!”
“叫我?”羊采娥指着自己的臉。
“你筆名是曹筆暢,主子叫曹大大就是叫你。”
“好奇怪的稱呼!”羊采娥迷糊的朝趙澄跑去。
屋子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羊采娥一走進小黑屋,便感到雙肩一緊,被一雙手按在椅子上坐下。
然後,便察覺到那雙手伸到了自己的衣領邊,在解開自己的衣服。
羊采娥驚道:“你幹嘛?”
“放松。”
黑暗中傳來趙澄的聲音:“這是一種儀式,你什麽時候能放松了,才能聽進去我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