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圍攻穆念慈與李莫愁的明教衆人中,其中就有幾人,乃是有名的色中惡鬼,一見兩女個頂個的美貌,骨頭早就酥了。
雖然教主下令活捉,不敢染指。但擒捉之時,摸摸捏捏,揩把油水那又有何妨?
幾人一般心思,深恐被别人先得了手,失掉了接近美人的機會,都是搶在最前頭。
其中一人手裏掂着刀,色迷迷道:“兩位姑娘,教主他老人家要拿你們,那是你們前生修來的福氣啊,識相的就跟大爺們回去,也免得受罪!”
另一人也嬉笑着接口道:“是啊!顧朝辭那小白臉,轉眼就成了我教主的手下亡魂了,你們這般花朵樣的人兒,跟着他豈非白饒?”
李莫愁與穆念慈相背而站,一臉平靜,由得他們胡說八道。
她們現在也都是見多識廣,如何不知這些人,固然生了一副淫心,但也是想讓她們羞憤之下,亂了方寸,好捉拿自己。
當下也都面不改色,但眼神中卻是寒光閃爍,待得他們來到近前丈餘開外。
李莫愁這才嫣然一笑道:“伱們說得不錯,不過小女子腿上受了傷,行走不得。哪位大爺過來扶我一扶啊?”
這幾人見她膚如白雪,笑起來有如花枝亂顫,聲音又甜又膩,雖然自忖也都是在花叢中打滾過來的,卻幾曾見過這樣的美女?
當下那顆躁動的心,再也無處安放,真是讓人心癢難耐,有如鑽進了幾十個蟲子,在不停爬撓一般,争着叫道:“我來扶你!”
“我扶!”
“小心——”
霎時間幾人剛近兩女五尺之地,李莫愁、穆念慈眼中殺機一顯,手中一揚,“哧哧”幾聲響。
這幾人那顆色心,立時跳的比平時還要快了幾倍,緊忙提氣格擋、縱躍,卻哪還來得及?
刹那間,有六人身上就中了幾針,有三人如被毒蟲螯過一般,又痛又癢,隻是打了個寒噤,頃刻間便面皮發黑,倒地斃命。
也有三人,明顯是被銀針刺中了要穴,也在地上痛苦不堪。
李莫愁施展的是古墓派嫡傳暗器“冰魄銀針”,厲害無比。縱不見血,一般人也抵抗不住,一遇血肉,毒素見血而行,他們有多少道行,能擋得住這種奇毒?自然立時斃命。
穆念慈則施展的是北丐所授的“漫天花雨擲金針”,針上雖然沒毒,但打中他們穴道,那滋味也不好受。
旁邊這數十人,無不駭然失色,齊齊向後躍開,驚叫道:“冰魄銀針!”
他們素聞“赤練仙子”貌美如花、心狠手辣,也聽過“冰魄銀針”,見卻是第一次。
有幾人便也掏出暗器,要給兩女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甫待出手,卻聽一人悠悠道:“教主要捉活的,若将她們射死,怎生交代?”
聽他聲音,正是适才大叫“小心”之人。
明教中人聽了這聲音,忙将暗器放回袋中。
李莫愁與穆念慈也都循聲,将眼光移了過去,就見這人一身青布長袍,颌下一把黑胡須,臉色慘白,鼻子又扁又大,約莫四五十歲,身形高瘦,瞧打扮像個教書先生,雖是面帶微笑,但氣度精悍。
他過來時腳步輕飄飄的,宛如足不點地,果然是勁敵到了,料來正是明教光明右使。
兩女本性極爲要強,又跟着顧朝辭耳濡目染之下,那真是敵人愈強,精神愈振,雖見他身手不同凡俗,也隻是屏氣凝息,嚴陣以待,沒有絲毫懼意。
明教衆人同時拱手作揖,齊聲說道:“參見陸右使!”
這人雙目一凝,見穆念慈、李莫愁眼神不善,很是藹然道:“鄙人陸國煌,忝爲明教光明右使!
二位姑娘身手雖然不弱,卻也不要用,這種輕蔑眼神看我,男人就經不住這個!”
李莫愁嗤笑道:“對你這種無恥之人,我們不會有第二種眼神!”
陸國煌也不生氣,悠悠道:“你們太過年輕,遠非老夫對手,這顧朝辭武功再高,一時之間,也過不來山崖。
你們就不要自找苦吃了!
畢竟我也不想,對你們兩個女流之輩真的出手!”說着緩緩朝着李莫愁方向逼近。
兩女見他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言語間仿佛自重身份,何嘗不是一種狂妄自大。
李莫愁眼見形勢不佳,若不能抵擋此人,隻怕後果堪虞!當下冷笑一聲道:“穆姐姐,這位陸右使跋扈得緊呢!”
一語方罷,兩女同時暴起,抖手打出一蓬銀針,猛往四面方向打去。
陸國煌當她冷笑之時,已有防備,知她毒針厲害,也不敢硬接,猛地裏身形一竄,已然騰空躍起,直撲李莫愁,身子還未伸直,“呼呼呼”三掌往她胸腹擊來。
其餘明教衆人,雖早就戒備,各挺兵刃将針砸飛,但有兩人身手較弱,還是被“冰魄銀針”刺破了皮膚,“撲通”兩聲,倒地斃命。
衆人暗暗心驚,一個獰惡漢子武功稍高,又離李莫愁比陸國煌更近,不但躲開了暗器,也從後面直取李莫愁,抓她肩頭。
而李莫愁直待他指尖,堪堪觸到衣衫之時,沉肩一縮,罵道:“找死!”
“赤練仙子”果然人如其名,罵聲還在空際飄揚,衣袖一揮,已然搭住對方手腕。
“喀喇”一聲,這人的右臂已跟他的肩頭分了家,以柔物施展剛勁,正是古墓派武學精要。接着“噗”的一響,她左腳早向後疾踢,足跟撞中對方胸口,将其踢得肺碎骨折,飛出丈外。
而這時陸國煌眼見李莫愁,絕非隻會一手暗器,這拳腳武功竟也如此了得,身在半空便大喝道:“一起上,圍住她們,将她們雙手斬傷,她們的手段也就沒用了!”。
明教衆人雖見二女武功厲害、暗器毒辣,但自恃人多,也都武功高強,卻也沒太将她們放在心上。聽得此言有理,當即各挺兵刃,合攏而上。
就在李莫愁動手時,穆念慈這邊也有一人武功甚高,人又靈巧,乘着她發射銀針的當兒,騰身而起,朝她連刺數劍。
但穆念慈身形一側,出指如風,一連點向他手腕幾處穴道,正是“一陽指”中一指多穴的手法,這人聞得對方指風驚人,急忙變招。
可穆念慈忽然纖手疾伸,又施展“摧堅神爪”,将他手中長劍,劈手奪了過來,迅速無比,同時嬌叱一聲道:“死!”
她被顧朝辭傳授《九陰真經》中的上乘武功,從兵刃到拳腳一樣沒少,雖未完全練成,也就能發揮出一兩分威力,但就這一分威力,已然非同小可。
出劍快捷無倫,“唰”的一聲,這名大漢已被刺了一個透心涼。
她左手又是一蓬銀針打了出去,所有前沖之人,立馬躲避,有幾個沒躲開的,就躺在地上痛苦哀叫。
李莫愁見陸國煌掌風刮面,已存心要好好試試,這光明右使到到底斤量如何。
她嬌軀亭立,手中長劍圈轉,施展“玉女劍法”中的消勢護身之法,就将對方掌風刨開。
陸國煌見她劍法精妙,自己卻不認得。心想莫要陰溝裏翻了船。身子剛一落地,踏前一步,寒聲喝問道:“這是什麽劍法?”
他說話之際,一張幹瘦的手掌,閃電般向李莫愁酥肩抓來,動作迅捷之極。這路手法是武林中,很是常見的“鷹爪擒拿手”。
李莫愁知道這人身居明教右使之職,自身藝業必定不凡,而今眼見他功力深厚,出手迅捷,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根本不理會他的問話,一招“白鶴沖天”直刺陸國煌下腹,分寸拿捏得絲毫不差,勁力速度更是适用得恰到好處。
陸國煌見她這一刺,也禁不住喝了一聲彩。單隻這一劍,便是武林中罕見的高招,他整個明教中,能勝過此女的,現在也就剩下三五人了。
陸國煌心中思忖,手下變招卻是更快,見此劍來勢,也自不避,雙手迅疾挺出,隻聽“铮”的一聲,其手指已然蕩開李莫愁長劍。
他出手快極,手指蕩劍開外,也不縮回,反而順勢遞出,直抓李莫愁前胸。
李莫愁剛才被他手指彈了一下,手臂一震,就知這人内力在自己之上,見他出招下流,待他指到,身子微退,手腕輕抖,手中長劍嗡嗡一響,倏地彈了上來,削他手指。正是古墓派“玉女劍法”中的高招。
陸國煌再次變招,就聽“嗆”的一聲,再次一指彈在了劍上,甚是激越動聽。
陸國煌功力比李莫愁深了三十多年,既彈不掉對方長劍,招式變化也是疾逾閃電。可任他出手淩厲,也不知對方用的什麽劍法,他一時間,卻奈何不了對方。
可陸國煌一生精修武學,這手“鷹爪擒拿手”更是已臻化境,見狀緊緊貼住對方,掌上爪、指、剪、切,諸般手法勢化萬千,好似花團錦簇,精彩紛呈,專向李莫愁雙腕招呼,想要壓住對方雙腕,隻能活動在方寸之地,讓其劍法施展不開。
可李莫愁非但劍法快捷絕倫,古墓輕功更是天下一絕,身子東一飄,西一晃,與陸國煌你來我往,拆了二十幾招,他也占不得絲毫便宜。
……這花開兩邊,各表一支。
顧朝辭被圍在大約方圓兩丈的圈子内,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他的“降龍十八掌”雖然足以緻任何一人死命。
但他一人殺四王的戰績,讓張三槍大爲忌憚,自教主、光明左右使、乃至于各門主、壇主能來的都來了,可以說帶來的近百人,都是教中高層與中層精英,各有絕藝。
在張三槍眼裏,隻要能夠得到《九陰真經》這等包羅萬有的神功秘籍,就不怕培養不出人才,故而再大的損失,也承受的起。
明教中人也是心同此心,畢竟教主答應了,得到九陰真經後,就量力傳授,故而都是悍不畏死,互相呼應,俨如在顧朝辭周圍,築起了一道銅牆鐵壁。
顧朝辭幾番沖擊,雖然已經殺死殺傷二十多人,仍像巨浪沖擊海堤一般,海堤雖受搖撼,還是緊緊攔住波濤。
這時顧朝辭想要再次去拿張三槍,右側一個碗大的槍花,已朝自己襲來,餘光一瞥,正是中平槍的一招“四夷賓服”。
顧朝辭不閃不避,随手揮出,砰的一聲,正中槍杆,那人感覺自己握了根燒紅的鐵棍,胸口更是一疼,連忙撒手扔槍,一個空心筋鬥翻了開去。
顧朝辭見他變招迅捷,倒也頗出意料之外。這時隻聽得風聲怪異,又是一刀劈下,顧朝辭發掌蕩開,忽覺腦後風生,一人雙臂箕張,十指抓到。
顧朝辭頭也不回,隻是揮袖一拂,一股勁風就将對方,拂得翻了一個筋鬥,可是也沒将對方給震死。
顧朝辭暗暗駭異:“這明教恁多硬手,莫非這家夥,真将教中所有好手都調來對付我了?”
說時遲,那時快,顧朝辭又離張三槍與趙浩成更近一些,可這兩人見機得快,身法展動,再次逃開。
顧朝辭眼見敵人衆多,且都身手不弱,蓦地大喝一聲,一掌前、一向後,使出降龍十八掌中的“震驚百裏”,狂飙陡起,掌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洶湧而出。
一瞬間丈餘開外的五六人,就被這股掌力掀飛出去。
這勁力仍然不衰。張三槍與趙浩成,乃至一些教中好手并肩而立,都出掌相抗,這才勉強穩得住身形,但亦禁不住渾身發燙。
張三槍剛才施展了“乾坤大挪移”神功,将對方這點微弱掌力,給轉移到了身後,都覺胸口發悶。
眼見本有五十多人,如今隻剩十多人,還有戰鬥力。他本想自家這陣勢,縱使遇到天下最厲害的頂尖高手,不能戰而勝之,也可周旋一陣。
哪知在顧朝辭面前,他們這些人,幾乎可以說竟自一招也不能抵擋,轉眼間被他傷得隻剩十數人。心知這番纏鬥下去,不出片刻,就連自己也勢必爲其所殺。
而這時光明左使趙浩成,也同樣意識到了問題,看了一眼教主。
張三槍微一颔首,兩人也真工心計,趁着顧朝辭正與手下交戰的當兒,兩人長劍、一對判官筆,三件兵器頓時朝着顧朝辭,激射而出,他們竟将兵器當作暗器使用了。
這時一條巨大的狼牙棒,又對顧朝辭橫掃而來,他一掌劈出,後發先至,掌力正中對方胸口,那人“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飛了出去。
顧朝辭聞的勁風襲人,急切中橫掌封出,拍在張三槍仍出的長劍上,掌劍相撞,他手臂也是一熱。這是張三槍拼命全力擲出的,力道竟是奇大,他自己卻是力未使足。
這長劍剛被拍飛,趙浩成的兩隻判官筆,也一上一下射至,顧朝辭左手探出,抓住一隻判官筆,順勢磕飛了另一隻。
而張三槍與趙浩成兵器扔出,就是爲了多能拖延一下顧朝辭。兵器脫出的一瞬間,同時雙足運力,向後竄出。
趙浩成更是很有眼色,不讓教主難做。口中叫道:“兄弟們,先纏住他!”話音未了,他已一溜青煙般,退出十幾丈。
明教中人見教主與左使落荒而逃,卻也沒有什麽怨言,畢竟他們都是富有犧牲精神的勇士,當下各挺兵刃,又向顧朝辭攻了上來。
顧朝辭焉能讓兩人跑了,怒喝一聲:“留下。”腳下一點,雖有明教衆人阻攔,但他踢足在各種兵刃上微一借力,兵刃尚未動,他人已飛出,眨眼間越過數丈。
他出手踢足極快,尋常人眼隻一花,隻感他如踏空飛掠一般,身影曼妙,直如魚遊水中一般,衆人俱看得心醉神怡。
顧朝辭身在半空,眼見張三槍跑的比趙浩成快,霍然拍出一掌,緊接着前掌未完,後掌續至,電光石火間拍出三掌,前後掌力相撞相催,如一股巨浪般擊向趙浩成。
他這三掌都是擊内力,也就是打出了不受控制的掌力,一掌威力便能達到四五丈。
趙浩成正自得意,心想隻要自己和教主得保不死,陸兄弟這時間,應該也夠拿住兩個小女子了,那他顧朝辭再是兇悍,也得俯首稱臣。
哪料足下方定,就聽張三槍一聲大叫:“兄弟小心。”他說着轉身雙掌斜揮而出,施展“乾坤大挪移”神功,一捋一按,想要引開對方這股掌力,爲自家左使減輕一下壓力。
趙浩成也蓦感背後罡風如濤,心下大駭,心駭欲死,竭盡平生之能向旁,疾掠閃避,右半邊身子卻還是被掌風掃到,如中雷擊,“砰嘎拉”的一聲,整個人斜栽了出去。
而張三槍隻與對方掌力偏勢一觸,也感手臂劇痛,胸口發緊,内息已然滞結,疾忙足下連點,飛躍而退,幸免出乖露醜。也在半空,以内力打通滞塞。
在這期間,他也掃了一眼趙浩成,見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算沒死,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心中悔恨不已,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出手救他了,這還影響了自己。
唉,今日明教算是完了,也隻能先逃命了。
他心中動念,腳下卻是不停,等身子一落地,那是拼命飛奔,顧朝辭自然疾趕,他幾步跨出,兩人相距十丈的距離,便拉近了一丈。
顧朝辭這三掌一出,震翻明教左使,明教剩餘之人,無不駭然失色,不意他這劈空掌力,竟如是威猛!
雖然都知道他是行進中發掌,但兩人還是隔着十二三丈呢,而且教主精擅“乾坤大挪移”神功,也出手相助了,他的掌力仍能有如斯威力,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了,均想着,這世上怎能有武功如此高強之人?
這時前方是個山拗,張三槍飛身轉入。
顧朝辭心切李莫愁與穆念慈安危,他知道隻有拿住張三槍,兩女縱然被擒,也是無礙,也就顧不得“窮寇莫追”的規矩,直沖轉去。
可剛一轉過山拗,隻覺金刃劈風之聲,獵獵作響,上中下三路竟各有兵刃襲來。
顧朝辭怒喝一聲:“擋我者死!”手下更不耽擱,雙掌劃了個圈子,上盤、中盤那兩般兵刃,已被崩得飛上了天,那兩人也被餘力震死。
襲擊下盤那人,眼見自己單刀将要砍中對方,正自心喜,可顧朝辭雙足飛起,讓過刀鋒,早踢在他胸膛之上。
這人胸口“嘎拉”亂響,已不知被踢斷了多少根骨頭,噴血倒地而亡。
顧朝辭震死二人,踢死一人,也不理睬别人,迅若電閃般穿身而過。
明教這次有備而來,先是得知顧朝辭去了鐵掌幫,又聽聞他與“全真七子”在海州雲台山,八月中秋有一場比武,遂煞費苦心在這裏伏擊于他。
而張三槍與趙浩成都是心思缜密,工于心計之輩,未勝先慮敗。
幾乎考慮到了種種情形,又在這山拗處,布下三道埋伏,以備萬一之需。
适才被顧朝辭料理的三人,乃是第一組。另兩組人想不到,僅一個照面三個兄弟,就全數被殲,還未準備出手,隻覺一道青影,在眼前一閃,便即不見。
他們幾人揉揉眼睛,罵了一句,想是自己連日奔波勞累,眼睛有些花了。
但明明見到教主奔了過去,又有人說“擋我者死”,這好像有些不對……
顧朝辭提氣疾追,轉眼之間,便看到了張三槍,離自己不過五六丈遠了,蓦然一聲大喝:“明尊在此,張三槍,爾還不跪拜!”
張三槍聽了這一聲,既懾于顧朝辭來速之快,又因明尊乃是明教最高神,這個名字一出,人人都得躬身行禮,已經習慣成自然,不由微微一怔。
顧朝辭乘着他一怔之勢,飛身躍起,半空中便向張三槍頭頂撲落,好似飛鳥之捷。
張三槍逃命之時,暗中催運内力,沖蕩内力滞結處,早已打通滞塞。
聞得頭頂風聲飒飒,已将自己罩住,再跑人家力上趕力,就是找死了。
大驚之下忙在懷中一摸,每隻手中各拿着一條兩尺來長的黑牌,這正是明教聖物聖火令,就和丐幫綠玉杖一樣,都是首腦标志。疾向身在半空的顧朝辭拍去,用得正是“乾坤大挪移”神功。
但他的第三層“乾坤大挪移”對于顧朝辭,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能起到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顧朝辭左手一探,已搭住他的一令上,随覺有股力道想将自己甩開,可稍微一凝力,就穩如泰山了。與此同時,右手一掌拍在對方另一隻聖火令上。
張三槍蓦感一股大力直撞心胸,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去,聖火令更如在火中燒了幾個時辰般,灼熱難耐。
但聖火令乃教中至寶,雖然五指如握了塊火炭,仍不敢撒手棄掉。
顧朝辭則乘勢滑落,左手翻處,抓住了他右腕脈門,一個筋鬥就落在了他的身後,張三槍渾身酸軟,聖火令再也拿捏不住。
顧朝辭右手将兩枚聖火令都抄在了手中,運氣大喝道:“張三槍已爲我顧照辭所擒,明教衆弟子不得妄動!”
他這一聲,以丹田之氣喝出,群山回響,縱有十萬人、數十萬人也能聽的清楚,他說着便拖着張三槍手腕,朝着崖邊急奔。
張三槍脈門被制,武功縱然再強十倍,也不能從顧朝辭手裏脫出,
一路上,明教殘存之人,眼見教主落入敵手,大驚狂呼,一時都沒了主意。
有幾人奮不顧身,撲上來想救教主,都被顧朝辭出掌拍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