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了一下趙明輝這個刑偵大隊長的位置,蘇青輕輕松松就把人給打發了,而且處理的剛剛好。
他沒有冒充劉局長,一來對方可能不信,二來被知道了也許也不好,反觀趙明輝這個刑偵大隊長就剛剛好,位置重要不說,手裏權利還不小,最重要的是,就算趙明輝知道他冒充自己也不會說什麽,要知道他可是發揚了公正廉潔的思想品德。
簡單來說就是權宜之計,暫時解了李子君的麻煩。
“君姐,你也别太把他們當回事了,剛才我聽你那個表姑的語氣可不對啊,好像你欠她的一樣,關系要是一般,那以後就不用聯系了,關系若是不錯,找個由頭,給她兒子一點教訓,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幫忙!”蘇青冷笑道。
那眼神冷得,讓一旁的杜強都有些心驚,直到此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這位,看似年輕,但可是實打實的身家上億,沒點手腕的人能創出這麽大的家業嗎?
誰要是真拿他當不懂事的小年輕,誰才是真的傻,不會真以爲人家是靠運氣發的家吧!
“關系倒是一般,也不是很近,都快出五服了,就是每年回老家的時候都能遇到,我那個表姑我聽說過一些消息,家裏就一個兒子,寶貝的很,而且人怎麽說呢,胡攪蠻纏,沒理辯三分的那種,她兒子叫馮磊,我今年和你一樣,23了,不過高中沒上完就出來打工混日子了,我也是這是昨天才知道的,放在大街上都認不出來。
算了,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你插手也不太好,大不了我當看到就是了,她要是好說好商量,積極賠錢,我倒也不是不能搭把手,最不濟也能出出主意,輕判一些,但她要是這樣說,那我就不管了。”李子君歎了口氣無奈道。
這事就是這個道理,若是對方真的誠心誠意請她幫忙,雖然不可能當場放出來,但是吧,以後在找律師,申請從輕處罰的時候,她還是能幫忙出出主意的,但她這個表姑可好,上來就要她放人,這公安局又不是她開的,也不想想她能不能辦得了這件事。
還說讓她去找局裏的領導,就她兒子犯的這事,找誰來都沒有用,除非能找到比劉局更大的領導,且把騙款全部補齊才有可能。
但她們要真是能有那種關系,也不會來找她這個小警察了。
最關鍵的是,别看她在電話裏說要給錢什麽的,一萬兩萬就是天了,她這個表姑出了名的死要錢,指望她大方一回,那太陽恐怕得在西邊出來。
“早就應該這樣想了,對了君姐,這次的案子不算小吧,大約什麽個流程?”蘇青開口問道。
聞言,杜強在一旁笑道:“還能怎麽個流程,審呗,不過我感覺這幾個人問不出來什麽有用的線索,現在他們上級好像察覺到了什麽,我們隻順着網絡地址發現對方身在渝洲,想要抓到人有些難啊。
等過幾天線索徹底斷了,抓不到他們的上級,我們隻能進行下一步了,移交檢察院,提起公訴,君姐說的那個馮磊,那可是這十三個人裏面的核心人物,想跑都跑不了。
要說最外圍的那些人,隻能算個幫信罪,賠償些錢還能保釋的話,這些核心人員就算是賠償幹淨了少說也得判個一年多。”
聽到這話,蘇青不由暗道一聲好家夥,要知道,杜強說的可都是賠償到位之後所給出的判決,這種電信詐騙,能落到這群底層人手中的錢,恐怕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簡單來說都是小錢,湯湯水水的,真正的大頭都在上面。
但這種事,出了事的幾乎都是下面的人,收入和承擔的風險不成正比,但這也沒辦法,雖說收入和風險不成正比,但這錢來的輕松啊。
一人一天小說四五百,多的一兩千,真要接到的大活,一天上萬也不是沒有,利益還是相當可以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人铤而走險了。
而且隻需要玩玩手機,這錢就賺到手了,一般的人還真頂不住這個誘惑,最關鍵的是,這十三個人裏面,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的這種事是違法行爲,他們還以爲自己找到了好活呢。
對此,蘇青點了點頭,這件事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完事的,所以他也就不着急了,與其如此,那還不如好好防備自家老家親戚那邊的背刺。
“君姐,既然這樣,那你就别管了,找林隊或者趙隊說一聲,你去幫别的案子,最好是外出任務,既能避嫌,也能躲避一些麻煩。
我呢,最近也少來這邊一些,而且我家那邊也不消停,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就這兩天,應該也會有人把電話打到我媽這邊,咱們倆啊,同病相憐,還是避避風頭的好!”蘇青搖頭笑道。
若是說其他人,可能覺得這件事是小題大做了,畢竟無論是他還是李子君,都是年輕人,雖說在警局工作,但也就是個普通員工,一不是領導,二也沒有權利,誰會想到找他們幫忙,而且還是幫這種大忙呢?
但旁白已經提示過他了,而且李子君已經被纏上了,不得不信啊,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對此,李子君想了想,點了點頭:“行,就這麽辦,咱們刑偵科的案子多得是,這個案子讓誰接手都一樣,更何況我本身就不擅長之後的事。”
“成,那咱們一起去找林隊和趙隊說一聲。”
三人點頭,随即就上了樓直奔趙明輝的辦公室。
而了令居外面,一個身材圓潤的,臉上泛着油光的女人憤憤的咒罵着。
“白眼狼,白眼狼,她表弟出了事都不管,當了警察有什麽用,親戚都借不上光,要她有什麽用!”
“完了完了,剛才那是個領導吧,不會真被他聽去了吧,這可怎麽辦啊!”
女人正是李子君的遠房表姑,說話間,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明明是十分圓潤的體型,但眉眼之間卻滿是刻薄之色。
“他媽,小君那邊沒答應嗎?”一旁一個帶着單帽的男人不由開口問道,是李子君的表姑父。
“别提了,白眼狼一個,剛才接電話的居然是她的領導,還問我是誰的家長!”
“啊!!那可怎麽辦啊?小君不會把咱兒子說出來吧?”男人驚呼一聲。
聞言,李子君的表姑也是面帶愁容,随即道:“你在這邊,我去一趟小白眼狼她家,我就不信了,親戚出事你都不出力,他家還算是個人,等回老家,我非得好好說道說道,這人啊,城裏住慣了,看不上咱們這些鄉下親戚了。”
說罷,女人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當天下午,李子君家就出現了一個親戚,又是哭又是嚎,就是想讓劉姨答應,讓她女人去幫自己兒子說說情。
周慧當時還在李子君家串門呢,聽了幾句之後趕緊找個借口溜了,太可怕了,她這次才知道有點相信自己兒子和老公的判斷,這種事不能惹啊!
雖然知道這樣的人是極個别的,但是架不住抹不開面兒啊,況且老家那邊也有人給他打電話了,大概率爲的就是這件事。
當晚,周慧就給蘇青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一家人在一起商量對策。
蘇青甚至都想讓自己老媽他們出去旅遊了,反正現在他家也有錢,雖說現在出去玩,氣溫還差點,但南方那邊這可是頂好的季節。
但奈何,他媽有些路癡,其實也不算,隻不過她沒自己單獨出過遠門,去一個陌生城市怕她哪都找不到。
且老蘇同志還要上課,根本走不開,而且這種事說出去,搞得他家怎麽拿自己當回事了一樣。
最後無奈之下隻能否定這個想法,想要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