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至于嘛,不就是去男人家,被人家媽媽撞見了嘛,有啥大不了的,沒臉見人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房東太太看着趴在沙發聲捂着頭的沈怡幸災樂禍道,反正尴尬的不是她,丢人的也不是她,快樂自己才是真的。
果然,聽到這話,沈怡哭得更大聲了。
“晴姐,你還說,我該怎麽辦啊,這也太丢人了吧,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啊!”沈怡眼眶微紅,很明顯,這次着實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更紅的卻是她的臉,怎麽說也是這麽大的人了,丢了這麽大的臉,要是還能能夠面不改色,那就太沒心沒肺了。
至于溫南晴的安慰,前半段還正常,後半段分明是在看笑話,感情丢人的不是你,說風涼話是吧。
對此,房東太太不爲所動,揉了揉已經笑到僵硬的臉繼續說道:“伱說呢,自己這麽變态,丢人了能怪得了誰?
反正我可沒有天天往人家男孩家裏跑的習慣,你自己衣衫不整的跑到人家裏去,被人家媽媽抓包了,還不讓人家多想?”
“以後常來玩啊,尤其是小沈,你這孩子别累着自己,有什麽活讓他幹!哈哈,小蘇媽媽不會以爲你懷孕了吧!”
溫南晴學這周慧最後的話笑道。
聞言,沈怡想到蘇青媽媽時不時盯着自己肚子看,臉上不由更紅了,仿佛渾身都在發熱一般,臊得她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别别說了,水.水!”說着,沈怡起身,一邊用手扇着風給自己降溫,一邊猛灌了一大杯水。
若這是動畫面,她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會化身蒸汽機,頭頂冒白煙了。
“媽媽,小姨怎麽了?”小丫頭疑惑不解的問道。
她不明白爲什麽自己的小姨和平時不太一樣,是因爲那個年輕的奶奶嗎?她感覺對方很好啊,還給了她西瓜吃。
“你小姨剛才丢人了,說不定等結婚的時候還會被笑話,等她以後正式上門時,一定會想起今天的事,簡單來說,她被臊得受不了了!”房東太太耐心的解釋道。
聞言,小丫頭頓時眼睛一亮,對着沈怡大喊:“小姨,羞羞羞,這回蘇爸爸是我們家的啦!”
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指劃過自己的小臉蛋,總算覺得自己終于打敗了小姨。
對此,沈怡不由深吸一口氣,心裏暗道不能和小孩一般見識,随即道:“我決定了,我要在你家住上幾天,暫時不回去了”
都說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它,但沈怡不這麽認爲,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逃避,面對會不會成功她不知道,但逃避一定很舒服。
“你想怎麽都無所謂,不過我們是要走了,對了,你要是不敢回去,就去我的衣櫃自己找衣服穿,趕緊洗漱洗漱,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人家蘇青媽媽不見得怎麽說你呢!閨女,帶上大黃,我們走!”
“我們走喽,大黃,快點跟上!”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帶着大黃一扭一扭的離開了家,很快就開着一輛車子出了小區,隻留下沈怡自己在不斷的精神内耗。
畢竟這種事就像你翻開好幾年不用的qq空間相冊,瞧着裏面殺馬特的照片,那種尴尬想死的沖動是絕對不會随着時間的流逝也消散的,反而會因爲時間變得越發厚重。
帥是一輩子的事,丢人也是,更何況是在另一半家長面前丢人。
除非她以後不和蘇青走到最後,要不然,這一幕将會死死的印在她身上。
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沈怡決定要離家出走幾天,避避風頭,一來她怕蘇青他媽還沒走,二來她要在蘇青面前維持自己老闆加姐姐的威嚴,現在回去,多多少少有點挂不住臉。
完美的诠釋了‘我不光怕你,我還怕你媽啊’這句話。
下午一點半,東城警局刑偵辦公室。
杜強看着正蹲在飲水機前的蘇青疑惑的道:“不應該啊,今天可是周六,你居然會主動來警局?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
聞言,蘇青不由白了他一眼,将一次性紙杯裏的水一飲而盡,終于松了口氣:“你管我,我願意不行嗎?
而且我決定了,不光今天來,明天也來,對了,咱們局有沒有住宿的地方,我想在這住幾天!”
聽到這話,杜強頓時來了興緻:“呦呵,你怎麽突然這麽熱愛工作啦?”
“廢話,我一直很熱愛好吧,除暴安良,剛正不阿,緝拿罪犯是咱們身爲警察的職責好吧!”說話間,蘇青是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哪裏是喜歡來警局?分明是家裏待不下去了好吧。
自從沈怡她們離開後,他媽就瘋了,神神叨叨的,一會說要去銀行取錢,一會說要買車,甚至還才查日曆,看看過年之前有沒有什麽好日子,适合嫁娶的。
最不濟也得先把婚定了,就這麽一會的時間,她都已經開始找人算八字,看看自己孫子或者孫女名字取什麽好了。
反正他在家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容易瘋。
“你家裏鬧鬼了?”
“鬧鬼倒好了,算了,君姐呢?”蘇青轉移話題問道。
“她啊,去走訪了,最近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死者身份被确認了,正忙着呢!”
聞言,蘇青一愣:“這麽快就确定了?怎麽确定的?”
“我們去走訪的時候自然也就透露出了一些消息,然後就有一對夫妻來報警了,他們住在江城市裏,消息還是聽郊外老家人說的呢,正好他們女兒和死者年紀差不搓,且同樣聯系不上了,這才知道害怕,經過dna比對,确實是他們的女兒。
死者劉小娟,女,31歲,甯縣,分東村人,有一個4歲的兒子。”杜強将這幾天調查到的線索娓娓道來。
對此,蘇青不由皺了皺眉:“還有孩子,那爲什麽失蹤三個月還沒人報警?”
若是一個邊緣人物失蹤三個月還有情可原,但是一個有着小孩的女人,怎麽可能失蹤這麽久還沒人察覺,最後還是他們放出消息才察覺的。
面對他的詢問,杜強不由歎了口氣無奈道:“一般确認死者身份,我們要做的就是排查死者的關系網,但這個劉小娟人際關系網有點複雜。”
“複雜?有多複雜?”
“額,非常複雜”
蘇青:.
見他表情不好,杜強連忙解釋道:“真不是我不願意說啊,隻是我不知道怎麽說,還是你自己看吧!”
說着就拿了一份文件遞了過來,蘇青接過看了一眼立馬就震驚了。
這個劉小娟,大專學曆,畢業後就在老家,平時社交十分廣泛,經常出入酒吧ktv等消費場所。
因爲長相比較好,所以身邊的異性也非常多,24歲結婚,不到一個月就離婚,分走了男方半套房子,彩禮16萬打官司退還了10萬。
然後又是單身三年,但這期間男朋友換得很勤,27歲那年與同爲甯縣的張恒認識并結婚,兩年之後感情不和又離婚了,期間生下一個兒子。
然後劉小娟又回到了原本生活中,因爲與張恒離婚的原因是劉小娟外面有人了,這件事當時鬧的很大,所以劉小娟的父母不想面對流言蜚語就搬到了城裏住。
而他們女兒的性格極度自私,經常一兩個月不回家,也聯系不上,所以這一次兩位老人也沒當回事,直到在收到村裏人說有警察來走訪的消息,說是有一具三個月的女屍,這才開始害怕起來。
看完死者劉小娟的資料,蘇青整個人頭都大了,上面與之關系密切的人物太多了,去掉女人,光是男人都有幾十。
其中有的未婚,有的還有家室,一些人根本不願意接受調查,怕影響家庭和睦,有的甚至此時已經在外地,光是這三個月内離開的都有四五個了。
光看這份資料,人不麻才怪呢?
但他不是,雖然旁白沒有直接說誰是兇手,但已經提示的非常明顯了。
随即他不由問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說明死者私生活糜爛,有沒有查她的兩個前夫啊?”
“怎麽沒查?她第一個前夫人家已經再婚了,倒是第二個叫張恒的,還是咱們當初重點懷疑的張國新的兒子,不過經過調查,自從離婚之後,張恒就一直外出打工,一個月前張國新生病才回來一趟,然後又走了,時間對不上,就連張國新家的剔骨刀我們都做檢測了,并沒有什麽發現。
況且這倆前夫真要報複早就報複了,就算是張恒也都離婚兩年了,找不到作案動機啊!”杜強歎氣道。
确實如此,死者的性格讓她傷害了很多人,絕對不止兩任丈夫,也就是說兩任丈夫,甚至以及社會上其他被傷害的男人都有作案動機。
這樣一來,反而這兩人丈夫動機很小,畢竟都這麽多年了,真要咽不下這口氣,早就動手了,還能讓她又蹦跶這麽久?
正在這時,李子君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看到他在不由一愣,随即将他推到一旁,蹲在飲水機前,連喝了好幾杯這才緩過來,随即擡頭看了他一眼道:
“今天稀奇啊,不在家裏睡覺,居然主動來局裏加班,家裏鬧鬼了?”
蘇青:.
怎麽都這麽說,他看起來是那種喜歡偷懶的人嗎?
“我準備奮發圖強,這幾天就住警局了,早點抓住兇手!”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家裏待不下去了吧?出什麽事了?”
蘇青:.
他真不願意和刑警交朋友,沒秘密啊!随即轉移話題道:“君姐,你們調查的怎麽樣?”
“線索沒找到,倒是打掉了一個拍片的!”
蘇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