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太惡心了,好不容易緩過來點,又被這個老六給弄的胃裏反酸水,一陣惡心的感覺襲來。
你都已經在拉屎了,就不能等會在打電話嗎?
此時蘇青真的有點痛恨自己不是社牛,要是要是有社交悍匪那個本事,一定舉着手機滿食堂跑,讓他的同事都看看,杜強此時在拉屎,然後讓他社死,最後在警局混不下去。
但奈何,他臉皮沒有那麽厚,還有就是他和這些人都不認識,貿然上去讓人家在吃飯的時候看另一個人拉屎,不道德是其一,主要是他怕挨揍。
畢竟這裏可是警局啊,男人幾乎各個能打,女人看不出誰比較能打,總之處處危險。
所以他就将手機翻轉過來,對着他對面的朱莉莉,讓兩人來了個對視。
“哈喽強哥!”
嘟嘟嘟!
朱莉莉隻是笑着打了個招呼,杜強就以光速挂斷了電話,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吓的菊花一緊。
“強哥怎麽了?他剛才不會真的在拉屎吧?”朱莉莉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對此,蘇青憋着笑回道:“誰知道呢,等他回來你自己問問他不就得了?”
就剛才視頻裏杜強的姿勢,他敢确定,這會貨肯定是在拉屎,活該,吓死你,讓你惡心人。
而聽他這麽說,朱莉莉隻是一臉懷疑的看着他,桌上的飯菜也不香了,回想起剛才的畫面,她似乎隔着手機屏幕都能聞到味道,頓時覺得一陣幹嘔。
“嘔~嘔嘔~~”
“哎哎哎,等我走了以後你再嘔行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妊娠反應呢。”
“去你的,我要告訴李姐,說你欺負人,你等着,哼!”
說罷,平闆朱就拖着餐盤去了别的桌,她此時特别不想理這個人,簡直太壞了,但盡管有些反胃,也沒抛棄眼前的飯菜,這是她一天爲數不多的快樂時光了。
反觀杜強這邊,當他看到朱莉莉時,差點沒被吓死,他現在是竄稀,要不然,粑粑都得夾斷了,挂斷電話後,他的雙腳開始扣地,尴尬至極。
“靠蘇青,你給強哥我等着,等我回去看我不”
但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到林成才在遠處大喊:“杜強!杜強,哪去啦,趕緊給我死出來,天天就知道拉屎,你掉茅坑啦!”
“哎哎,這那,這那!馬上就來!”
見此情形,杜強隻能無奈歎了口氣,處理好自己的衛生問題提上褲子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
在刑偵案件中,在一個房間内尋找線索就夠難的了,更何況他們這種漫無目的的搜山,中間隔了三個月不說,還下過不止一次的大雨,可以說能找到線索的幾率十分渺茫,但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因爲案件卡在第一步了,他們确定不了死者的身份,隻能采取這樣的笨辦法。
總不能确定不了死者身份就不查了吧,況且他們這邊隻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些人手已經去了上下遊兩側的村莊走訪調查。
甚至就連局裏還有部分同時在收集失蹤人口信息,調取江城各個分局,派出所,周邊鄉鎮派出所的報案記錄。
國家機關的力量是強大的,尤其是現在,真要下功夫去查,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總會有些蛛絲馬迹。
畢竟抛屍地點在這擺着,那就注定兇手的所在範圍不會太大,當然,現在跑到外省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去村莊排查時,衆人也都訊問有沒有近三個月離家出門的人存在。
至于蘇青吃過中午飯後也沒走,來都來了,不如多上會班,省得老林老趙這倆老六最後又聯系自己。
視頻火了,朱莉莉美滋滋的回去和同事顯擺,而他則是來到了老趙的辦公室。
“來一根,來一根,别裝了,我一看你就是會抽煙的,放心,小李去郊外了,沒事的!”趙明輝遞給他一根煙笑道。
聽到這話,蘇青才接了過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極了未成年人抽煙還得背着家長的樣子,看的趙明輝一陣發笑。
點燃香煙,蘇青輕嘬一小口,這煙勁大,和他的嬌妹有着天壤之别,他也不敢使勁嘬。
“呼~~”
一口白霧吐出,蘇青整個人的身體都放松了不少。
“趙隊,您說這個案子怎麽搞?”蘇青問道。
别看他沒心沒肺,其實心裏也在想着怎麽将線索透露出去,因爲他實在是想不出一個确定不了身份的人,這種案子應該怎麽破。
但透露他知道的消息吧,他自己又解釋不了,就很難受,這種明明知道但卻不能說的感覺,屬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聽到這話,趙明輝則是不忙不忙的吸了口煙,笑道:“着什麽急啊,人都死了三個月了,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慢慢查呗,會有線索的。”
這不是連環殺人案,也不是受害者還活着,需要警方在極短的時間内破案,展開營救,時間有得是,并沒有所謂的緊張感。
況且都三個月了,兇手要是想跑,早就跑了,現在着急就更沒用了。
一個老刑警的心理素質展現的淋漓盡緻。
“您想到辦法了?”蘇青連忙問道。
對此,趙明輝笑道:“這有什麽難的,等呗。”
“等?”
“對啊,不等怎麽辦,現在線索沒有,身份沒法确認,着急也沒用啊,隻要時間再長些,總會有消息傳來的,你想啊,三個月了沒人報警,這是一般情況嘛?但你要說死者沒有親戚朋友,這個我也不信,肯定是有些特殊原因,隻要時間長些,她身邊的熟人自然會發現,然後報警的,我已經讓人散播消息了。”
一個人消失了三個月沒人報警,也許是她自身的原因,現在這個社會,有多少人長時間接不到一條消息,身邊的人也許意識不到,但要是看到警方發布的信息呢,自然就會多想。
聞言,蘇青也覺得很有道理,下午五點,刑偵科陸陸續續有人回來了,幾乎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很顯然刑偵工作并不順利。
随即衆人簡單的去會議室開了個會,報告了一下各方面的進度,并且制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這些蘇青都在旁邊,不過他隻是個新人,在這種别人專業的領域是萬萬不敢插嘴的。
巡山,走訪,屍檢,收集信息,負責四個方面的人員隻有走訪的帶回了一些信息,但暫時還不知道有用沒用。
散會後趙明輝與林成才各自帶着自己的徒弟,加上蘇青一起在辦公室繼續分析。
“我和杜強後來加上小李我們三個負責的是河岸上遊,确實沒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不過我将自己代入兇手後,卻是發現了一條相對好走一點的路。
還有杜強,他撿到一個打火機,我送去檢驗了,沒找到煙頭,時間太久了,老韓負責的下遊,也沒有什麽消息。
不過小周傳來消息說兇器是疑似剔骨刀之類的刀具,剔骨刀,大多是宰豬殺羊的工具,集市上賣豬肉的也算,通過走訪,上下遊倒是找出了幾個從事這個行業的人,現在也都在家,沒有什麽異動,我們也就沒有過多篩查,這是名單。”林成才将一份名單擺在桌上。
一個老刑警的經驗是十分寶貴的,能夠從疑似兇器類型上下手,這本身就是經驗。
畢竟剔骨刀這玩意不同于菜刀,可不是誰家都有的。
趙明輝點了點頭,現在是手機線索的階段,還不到大膽假設的時候:“辛苦了,這個幾個從事殺豬或者賣豬肉的人家裏,重點走訪一下。”
“放心,我已經交代過了,差不了,現如今重點依舊是死者身份,其次是縮小範圍,要不然工作量太大了,咱們這些人吃不消啊,再從其他地方抽調警力,也不能長久不是?”
“确實,小蘇,你有什麽想說的沒?”趙明輝問道。
此時蘇青正聽着腦中的旁白提示
【兇手範圍縮小,是與剔骨刀職業相關的家庭。】
聽到這話,蘇青不由眯起了眼睛。
根據他小學語文閱讀理解,這句話并不是說兇手從事的行業與剔骨刀有關,而是家裏有人從事用這種刀具的行業,要不然旁白就會直接提示他兇手職業的,不會加上家庭兩個字。
聽到老趙的詢問,蘇青啊了一聲,幾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
“啊什麽呀,問你有什麽想說的沒,沒事,有什麽想法可以大膽的說出來,錯了也沒什麽,反正現在都這樣了”林成才鼓勵道。
相比于老趙,他更懂得與人溝通,畢竟心理學不是白學的。
“奧,我覺得兇手大概率是男人,那個地形,女人應該做不到,就算是兩個女人也費勁,而且這個男的還是那種身材健碩的,反正像我這種弱雞,我覺得我辦不到背着一具屍體走那麽遠的山路”
聞言,屋裏的幾人都點了點頭,認同了他說的話,但認同不代表真像,不過在這種大膽假設的階段說說也沒事,更何況兩個老六一直想多帶帶他。
随即蘇青繼續道:“而且我并不認爲兇手一定是從事與剔骨刀有關的職業,說不定是他家裏有人從事這方面的職業,恰好有這樣的工具呢,可以調查一下這份名單上的人員,有沒有兒子,至少也得和死者年紀差不多吧!”
這話一出,頓時點醒了林成才:“沒錯,這份名單上的人,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幾了,年紀大的六十多的也有,但要是有兒子的,确實可以多留意一下。”
有多了一個思路,幾人覺得收獲還行。
案子沒有進展,幾乎都有人接受的人都自覺加了個班,當然,大多數都是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就如他們這般私下開小會。
晚上七點,大多數人都下班了,蘇青,李子君與杜強三個年輕人出了警局,來到了附近的一條街,在街邊找到了一個賣炸串的三輪車攤位。
“老闆,十個肉串,三串雞皮,三串魚豆腐,你們兩個吃什麽,一起啊,我請?”換回常服的杜強道。
對此,李子君剛想開口,蘇青腦中就響起了旁白。
【想吃上這頓飯,那将付出巨大的體力,與車賽跑,建議不吃!】
雖然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但他卻伸手攔住了李子君道:“點一些就行了,我和君姐去前面攤位看看,一會一起!”
對此,李子君有些疑惑但也沒有說話,見此,杜強也不強求開口:“也行,老闆,這些多少錢?”
“一共22”
說罷,杜強十分痛快的就付了款,但就當他支付成功的一瞬間,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城管來了,城管來了!”
聞言,攤位老闆二話沒說,關火,蓋上蓋子,騎上三輪車就跑了。
杜強:.
“哎哎哎,我給錢了啊,你等一下老闆!”
“你跟着我跑噻,咱們前面路口彙合!”
杜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