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重腐爛的女屍,反手抓住小哥的黑金古刀的時候。
胖子直接“我草!”了一聲。
吳邪渾身的汗毛瞬間炸起,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死死地盯着這個女屍手指上面的那個老舊的,二月紅家的“頂針”。
周凡凝視着這個女屍。
發現她的身體已經腐爛的千瘡百孔。
并且她身上還有着很多,被剛才從穹頂上面飄落下來的“弱不禁風的花瓣”給砸出來的無數個,如同乒乓球大小的深坑。
這些坑洞, 直接就把這個異常腐爛的女屍,砸出了無數個像是馬蜂窩般的凹陷下去的坑洞。
胖子瞅着這個女屍身上密密麻麻的坑洞,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嘴角抽搐的說道:
“這特娘的怎麽弄的跟蓮蓬乳似的?”
“胖爺我這密集恐懼症都要犯病了。”
周凡見到這個女屍,隻是反手死死地抓住黑金古刀,但是她其它的肢體卻似乎完全動彈不了。
周凡若有所思的, 看向不知道之前是被誰給預先布置好的,那些硬生生的插入到了棺材蓋子上面一圈,以及銅角棺材腳邊的一圈線香。
隻見到這些極細的線香, 明明已經是熄滅的狀态。
但是随着這個女屍反手去握住小哥的黑金古刀的動作。
這些線香,在沒有被明火點燃的時候。
竟然開始窸窸窣窣的,以一種很緩慢的速度碎裂着。
但是仔細看去,這些線香順着之前燃燒過的痕迹,一點一點的往下碎裂之後,并沒有像普通的香碎裂之後的那種渣渣,直接飄落到地上。
而是仍然在那些線香的上面,維持着“站立”的姿勢。
此時這些線香,整體看起來像是分爲了上中下三種不同的顔色和狀态。
最上面,是在衆人趕到這裏之前,曾經燃燒過之後所剩下來的煙灰。
中間, 則是目前正在碎裂成爲線香沫沫的部分。
最下面,則仍然是完好的線香。
還有一小節,是被插入到了棺材蓋子裏面, 以及地面底下的線香。
在如此的環境當中, 這些看起來普普通通, 打眼一看仿佛是隻賣“五元一把”的線香, 已經顯露出來了非凡之處。
周凡看向小哥, 說道:
“小哥,這個女屍就這麽擺着,等這些線香把她徹底耗死?”
“還是現在點燃這些線香?”
“這齊家的香,看起來還是很有技術含量的。”
小哥的目光,停留在握着黑金古刀上面的女屍手上的“頂針”,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說道:
“點香吧。”
“這個二月紅家的頂針不一般。”
胖子背着手,以一種淩晨五點就去公園裏面遛彎的老大爺的姿勢,也是慢吞吞的繞着整個銅角棺材轉了一圈。
胖子咂麽了咂麽嘴,說道:
“這腐爛的妹子的身份,看來小哥基本通過她帶着的這個跟戒指似的‘頂針’給确定了。”
“不過要是按照胖爺我說啊,這插香的人,也能給确定了。”
吳邪帶着既驚訝又疑惑的眼神,問道:
“怎麽說?”
“你們都确定啥了?”
緊接着,吳邪又帶着一種驚奇的語氣,深深地看了這個摔落到了棺材上面的腐爛女屍一眼,說道:
“看來這些線香, 能硬抗住我‘詐屍翻倍’的天賦技能?了不起,啊!”
咔。
就在吳邪如此感慨的時候。
原本一動不動腐爛女屍, 咔叽一聲,就把她的腦袋給旋轉了兩百多度,死死地盯着吳邪。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女屍的半個腦殼都徹底的碎裂成了粉末。
這些粉末呼啦一下子,就沖着吳邪飄了過去。
吳邪被吓了一大跳,如同矯健的兔一般,瞬間嗖的一下,就來了一個戰術後仰,向着斜後方一個S型的滑步。
眨眼之間,吳邪就沖到了周凡和小哥的中間。
周凡此時也從從背包裏面摸出來了四個火折子。
隔着這個女屍,扔給了把背包丢在他腳邊,繞着棺材正在遛彎的胖子兩個火折子。
胖子聽到了周凡和小哥的對話,停下了腳步,雙手一伸,就把兩個火折子給接了過來。
周凡和胖子幾乎是同時蹲下身。
先是雙手搓開火折子,左右開弓的點燃了繞在棺材外面地上的那一圈線香。
緊接着,又動作極快的,把圍繞在女屍身邊的那一圈,插在了棺材蓋子上面的線香也給點燃了。
頓時,如同四道極細的小火龍,就直接帶着呼呼的風聲,把兩圈線香都給點燃了。
呼。
袅袅的輕煙,筆直的直沖天際。
這種煙霧是天青色的。
一股雖然十分清淡,但是沁人心脾的,仿佛是暴雨之後的草坪,才會散發出來的那種清香的味道。
直接缭繞到了衆人的鼻間。
衆人的視線全都盯着這些線香,它們在最頂端燃燒的小火苗,同樣是顯得很奇怪的天青色。
胖子見到所有的線香都點燃了,便快跑了幾步,直接回到了衆人的身邊。
吳邪奇怪的問道:
“小哥,爲什麽你不直接砍斷這個女屍的手?”
“或者直接把黑金古刀,硬從她的手爪裏面給抽出來?”
小哥的視線,仍然盯着那個二月紅家的頂針,說道:
“她手上帶的,是二月紅家的掌舵人才能夠佩戴的頂針,不能硬取下來。”
“除非給她灌下去一些特殊的藥水,生前或者死後都可以。”
“否則這個頂針裏面的炸藥,就會直接爆炸。”
吳邪和胖子聽到小哥這麽一說,瞬間面如菜色,整個人都飙射出了一身的瀑布汗。
啥玩意?這個頂針看起來卻是跟一個鑲嵌了巨大的寶石的“鴿子蛋”差不多大小,相當的華麗和誇張。
但是這特娘的,爲啥要在頂針,也就是相當于戒指的位置裏面裝上炸藥?
真就不怕一不小心,把她自己也給炸碎了嗎?
吳邪緊張到了心髒突突突的狂跳,咽了一口口水,聲音顫抖的說道:
“所以這也是,爲啥這個女屍隻是極其嚴重的腐爛了,但是卻沒人去砍殺她的原因嗎?”
“砸到她身上的這些花瓣,看來很特殊啊,竟然在毀了她身體的時候,沒有引爆她頂針裏面的炸藥。”
“不過頂針隻有這麽一點點的空間,就算是真炸了,也沒有多大威力吧?”
胖子一臉深沉的說道:
“不對,這玩意要是炸了,恐怕咱們幾個單憑借着雙腿狂跑的話,也逃不掉安全的地方,就會被徹底的炸沒影了。”
“不過小周和小哥他們兩個挂逼,有護體星辰之力和返祖的麒麟金血,在付出一定代價之後,肯定是能夠硬抗的。”
“天真啊,也就是咱們現在仗着有三青鳥和屍鼈皇,這兩個給全員加上防禦的小崽崽作爲後手後盾。”
“要不然,依着我看小哥的神态,早就在他第一眼看清楚這個二月紅家的女屍的頂針的時候。”
“就直接喊着咱們所有人狂撤退了,是吧小哥?”
小哥嗯了一聲,但是還不等他說話。
順着這些線香袅袅升起的天青色的煙霧,就把整個銅角棺材,以及摔趴到了它上面的這個腐爛的極其嚴重的女屍,全都給嚴嚴實實的籠罩了起來。
在衆人大吃一驚的目光當中。
整個腐爛異常的女屍,就化爲了一個人性的“燃燼的殼子”。
整個是焦炭棕黑色。
一股極其腥臭的味道,從整個女屍的身上轟然爆發。
但是就連小哥的手速,都沒來得及把他之前随意揣兜的那兩個魂瓶拿出來。
女屍散發出來的那種惡臭氣味,就被線香燃燒出來的天青色的煙霧給沖散了。
甚至就連女屍的“燒焦的殼子”也被那層煙霧一沖,變成了無數芝麻大小的焦黑的顆粒。
噗的一下,就癱到了棺材蓋子上面,形成了一個人形的形狀。
眼看着女屍手上的頂針往下掉落,小哥這才直接伸出手掌,把頂針接住。
但是還沒等衆人好奇的目光,投向那個頂針。
陡然之間。
砰。砰砰。
整個銅角棺材的裏面,發出了用力擊打棺材的聲音。
這種動靜極大。
直接就順着棺材裏面,發出擊打棺材壁的地方,裂開了一些明顯的裂痕。
甚至都把整個棺材給弄得,猛地蹿了一下。
然而吳邪和胖子的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出口。
周凡的手掌一握,把七星龍淵劍給拿到了手裏。
小哥用手指捏住他接住了的那個頂針,對着衆人說道:
“莫急,小周準備滅香。”
小哥的話音未落。
衆人就見到那些從線香上面騰空而起的,天青色的煙霧分爲了兩部分。。
其中的一部分,直接就覆蓋到了,棺材蓋子上面的那個徹底燒成焦炭的細密顆粒的上面。
還有一部分,則是順着銅角棺材彎折而下。
直接投過棺材上面,被棺材裏面的屍體給擊打震裂出來的裂口,呼啦一下子鑽了進去。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
整個銅角棺材發出了砰砰砰的巨響。
但是幾秒鍾之後。
整個棺材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小哥看向周凡。
周凡點了下頭,腳掌一踏,直接跳到了棺材蓋子的上面。
他把七星龍淵劍收起,十指連彈,暗金色的金錢镖一個對着一支線香的,帶着極其輕微的風聲,把那些線香都給彈射的在同一時間熄滅了。
周凡再次跳下棺材,笑道:
“現在這些線香,平均每支都剩下了三分之一。”
“等下給從棺材蓋子上面和地下拔出來,咱們下次再開棺什麽的還能用一用。”
胖子一臉興奮的搓了搓手,說道:
“這敢情好。”
“也不知道是哪個熱心人,留下了這一堆的線香,雖說沒剩多少了,但是這玩意是真頂用。”
吳邪則是撓了撓頭,疑惑的說道:
“但是我聽小哥之前的意思,這種用齊家手段制作出來的,能夠鎮壓邪祟的線香。”
“必須得插入棺材蓋子和地上才能發揮作用。”
“但是咱們幾個都不會這種硬功夫啊。”
周凡摸了摸下巴,看向小哥,問道:
“小哥,是不是齊家的人練習這種插香的硬功夫,隻是因爲一般人如果看到棺材,當時裏面的屍體正在詐屍。”
“慢慢的,一個一個的往地上和棺材蓋子上面,現打洞根本就來不及。”
“基本上如果靠着使用工具打洞,還沒等打出來幾個孔洞,直接屍體就掀棺而起,把他們幹掉了。”
“所以,咱們這邊我使用竹獅印玺,能夠破土而出的那些竹藤,自然也能夠破棺而出。”
“隻要選擇一些極細的小型号的竹藤,給鑽出來一些孔洞,把這些殘留的線香插進去不就完事了麽?”
小哥點了點頭,說道:
“正是如此。”
吳邪和胖子頓時一臉的“好耶”,又多了一種牛逼的寶物。
四個人看到此時棺材暫時沒有什麽動靜,便分成四個方向,把那些線香先給撿了回來。
周凡把這些,還剩餘了三分之一左右的線香,收攏了一下,放入了一個手臂粗的小竹筒裏面,丢如到了系統的物品欄裏面。
吳邪雖然很好奇那個二月紅家的頂針,但是他更好奇,到底是誰插的這些線香。
吳邪就問道:
“老周,小哥,胖子,我看你們好像猜出來是誰插的香了?”
周凡做了一個推眼鏡的動作,笑了一下,說道:
“黑瞎子。”
吳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小哥嗯了一聲,用手指捏着那個二月紅家的頂針,說道:
“沒錯。”
“黑瞎子也活了很久,他學過一些齊家的玄門術法,隻不過他并不熱愛這些也不太擅長。”
“他更擅長用槍。”
吳邪低頭,看着地上那些用線香,插出來的一個指節的小孔洞,無語的說道:
“熱愛不熱愛的太主觀了,咱們姑且不讨論。”
“但是這些孔洞,可是十打十的。”
“如果黑瞎子這種程度,也叫做不擅長的話,我就特别好奇,擅長齊家玄門術法的得是啥樣了?”
胖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必須得是‘因爲懶得要死,所以不出手’以及‘渾身360度無死角的,全都是破綻,但是就是憑借狗屎運怎麽也都死不了,完全不會受傷’的齊老爺子那種。”
“以及更誇張的,絕世大挂逼,常年跟張岱大佬混在一起作死的,齊老爺子的老祖宗。”
“他們倆個那種才算是,擅長齊家的玄門術法啊天真。”
吳邪張了張嘴,完全無法反駁,帶着一種奇怪的佩服感說道:
“懂了,齊家的技術,不擅長的人,負責硬技術。”
“擅長的人,就是純挂逼,基本不自己動手。”
衆人都是點了點頭。
吳邪又奇怪的問道:
“但是黑瞎子的話,爲啥要在這邊留下這些線香?”
“而且二月紅家的人,怎麽也混在了一起…等等,這人是跟着小花過來的嗎?”
小哥捏着頂針,面色嚴肅的說道:
“這個頂針,是二月紅家現任的掌舵人,那個女孩子的頂針。”
“她跟我交過手。”
(感謝訂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