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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被起屍光環籠罩的棺材嘿(9700求訂閱

第82章 被起屍光環籠罩的棺材嘿(9700求訂閱)

雜魚衆原本帶着驚恐的抽氣聲,頓時一噎,像是同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全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他們臉上的驚恐表情也如同凝固了一般,瞳孔急促的放縮。

這特娘的,怪不得那個吳家的小三爺被叫做“開棺必起屍”的聖手。

雜魚衆表情呆滞的,望着被滾滾的煙塵和石頭棺材的無數碎末給籠罩着的, 四個屍變的相當徹底的屍體。

吳邪則是被周凡和小哥扯住背包,瞬間就給拽了回來。

雜魚衆們帶着疑惑的看了看王母鬼宴的那個妞,剛才劃開的四個石頭棺材。

那四個屍體剛才已經在棺材裏面,發出了拍打踢踹的聲音,更有一個用手爪在棺材上面掏出來了一個洞。

但是現在,那四個棺材已經徹底的安靜如雞, 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了。

仿佛是“真的”死過去了一樣。

很好。雜魚衆們有些頭暈目眩的想着,原來詐屍之後, 該慫的還是會慫。

在雜魚衆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被三青鳥挑中之後,又被吳邪輕輕拍了一下“加倍屍變”的四個屍體。

身體僵硬的活動了一下,它們身上濃郁又狂暴的屍氣轟然爆發。

雖然這四個屍體,看起來已經基本看不出人形。

但是雜魚衆們非常的有自信,但凡他們當中的誰,被随便哪個屍體碰一下,保準一秒就死。

所有人都因爲過度的驚恐,屏住呼吸到了喘不上來氣的程度。

踏。踏。

四個身上腐爛嚴重的屍體,緩緩的從石頭棺材的殘骸中邁步而出。

那空蕩蕩的眼眶裏面,有着帶着蛆蟲的膿液在流淌。

咕噜。

無數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廣場中回蕩。

雜魚衆們雙腿抖如篩糠。

他們在腦海中幻想過無數次的,遇到屍變的屍體之後,拳打南瞎北啞,腳踢四海八荒的英武身姿, 瞬間就變成泡沫闆的消散掉了。

他們瞟了一眼,臉色變得陰沉難看的焦糖,太好了, 被打臉的不隻是自己,就連這個王母鬼宴的采辦也是完全沒想到。

雜魚衆看着緩慢又堅定的, 對着他們走來的那四個腐爛程度極高的屍體, 誰都不敢動。

生怕自己一動,就成了數百人當中最醒目,被最先幹掉的那一個。

雜魚衆帶着嫉恨交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吳邪和三青鳥。

這特娘的到底叫什麽事啊?!

“開棺必起屍”的聖手也就罷了,爲啥一隻破鳥也這麽牛逼了?

既然能一連挑中四個發生了兇狠屍變的屍體,不僅完全沒有落空,更是把王母鬼宴的那個妞找出來的屍體都給“壓制”了下去。

這顯然不是巧合!

隻能證明那個破鳥絕對不簡單!

如此說來,拎着鳥籠子的那個看起來十分纨绔子弟的周凡,也該有兩把刷子吧?

既然如此…

有在人群相對外圍,距離那四個屍體較遠的人,對着衆人帶着驚恐又憤怒的情緒大吼道:

“張大族長!拎鳥的周凡!起屍聖手小三爺!”

“你們開出來的屍體不管管嗎?!”

“難道你們想等着這四個發生了屍變的東西,把我們這麽多人都給吃掉…啊!”

在一片寂靜中,這個人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醒目。

他的話音未落。

唰。

那四個屍體猛地轉頭看向他。

明明沒有眼珠,但是那個人卻十分肯定的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全場的其他人這下子都安全了,欲哭無淚!

喝。

四個散發着濃郁屍氣的殘破屍體,腳掌猛地在地上一跺, 直接無視了近在眼前的“鮮肉”人群。

縱身就向着剛才大吼的那個人飛撲而去。

那個人鬼哭狼嚎,四肢并用的, 向外屁滾尿流的爬走。

但是他身邊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 “一、二、三,走你~”

動作整齊劃一的,抓起了大吼的那個人的四肢,就把他淩空抛起。

眼見着這個人就在無數雜魚衆的頭頂上面,劃出了一個抛物線。

精準的對着那四個飛躍到了半空中的,屍變程度很高的屍體砸了過去。

其它的雜魚衆全都不敢出聲,他們都一緻認爲,這四個屍體好像會優先攻擊發出聲音的人。

但是這一點都不耽誤他們,向四周擁擠的滾動,給那四個屍變的屍體在地上騰出來一片落腳地。

焦糖用一隻手撐在她挑中的一個棺材上面,興緻勃勃的看着恐慌又互相下死手的雜魚衆。

她露出了一個嬌媚的笑容,嘴角勾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對着衆人說道:

“張大族長,你跟傳聞中變得不一樣了呢。”

“你以前不都是,隻要看到有危險,你就第一個飛撲上去。”

“不論受到多重的傷,放了多少的血,救的人有多垃圾,你都義無反顧嘛。”

“看來,你現在也學壞了呢,不過我喜歡。”

“畢竟張大族長你帥的天崩地裂,又冷的像個冰塊,心腸狠毒一些才匹配嘛,嘻嘻。”

吳邪有些擔憂的,看着飛躍到了半空中的那四個屍變的東西。

既然老周和小哥都沒出手,證明那些雜魚衆絕對不會有危險。

至于原因,肯定跟之前他屁股底下的那個“大家夥”有關系了。

吳邪皺起了眉頭,憂心忡忡的猜測着那個“大家夥”會是什麽樣子。

周凡拎起了老舊的鳥籠子,舉到和焦糖的視線平行的位置,對着她笑道:

“看,你果然連一隻小鳥都比不上。”

“你!”焦糖的眼瞳中,瞬間就冒起了憤怒的火苗。

小哥沒有理會焦糖的話,而是凝視着,吳邪之前坐過的那個椅子的正下方。

小哥的耳朵動了動,拿過胖子遞過來的擴音器,對着雜魚衆們說道:

“原地别動,三秒鍾後危機解除。”

雜魚衆們一滞,在極度慌亂的情緒當中,下意識的相信了名聲最響亮的張大族長的話。

胖子嗖的一蹿,就蹿到了焦糖的身邊。

胖子帶着一臉擺攤二十年的專業笑容,出手如電。

唰啦一下,就把焦糖纏繞在手腕上的那個“投龍奠玉”上面拴着的絲帶給解了下來。

在焦糖呆滞又錯愕的眼神中。

胖子如同套馬的漢子甩繩圈般的,用手甩着那個珍貴無比的玉佩,直接咻的一下就扔給了周凡。

胖子揣着手,如同一座大山般的堵在了焦糖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

“老妹兒,謝了啊!”

“胖爺我瞅着老妹兒你挺闊氣的,熱烈歡迎你再拿出别的寶貝跟小哥小周天真鬥賭。”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打斷了焦糖即将脫口而出的破口大罵。

“我馬上就要撞上它們了啊!”

這個大吼的雜魚,四肢亂舞的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咆哮聲。

在他附近的那些雜魚衆,捂着耳朵,又帶着幸災樂禍和心中一松的期待眼神。

都眼巴巴的盯着這個,即将被四個屍變的屍體給“車裂”分吃掉的人。

呵呵,剛才那個張起靈說的什麽三秒鍾之後就危機解除了,解除了嗎?嗯?我草!

轟!

一聲巨大的響動,從廣場的最中間之前停放那些棺材的位置傳了出來。

地面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所有的雜魚衆都下意識的猛地回過頭去。

就見到,那個提籠架鳥的周凡已經把鳥籠子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那個破鳥就蹲到了他的肩膀上面。

他左手抓住了,被胖子扔過來的投龍奠玉的玉佩。

右手握着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的,散發着刺眼的星辰光芒的寶劍。

正對着之前那個“開棺必起屍”的小三爺坐的椅子位置,狠狠地劈砍了一劍。

地面破碎出了一個大坑。

一個巨大的石頭棺椁直接飛了上來。

一些散發着惡臭氣味的黑色液體,順着那棺材蓋子上面的裂縫,汩汩的往外流淌着。

轟的一聲,那四個已經即将就要抓到食物的屍體,在那個石頭棺椁破土而出的瞬間。

直接在半空中刹車般的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它們往下猛地一墜身形。

随即再次擰身飛蹿而出,帶着急不可待的迫切之感,在半空中劃出了道道殘影的對着那個棺材飛撲了過去。

雜魚衆們震撼的長大了嘴巴。

危機确實解除了,但是這是發生了啥?

爲什麽感覺更大的危機已經近在眼前?

啪唧一聲,那個被扔飛的雜魚摔到了地上,他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上下摸了摸,竟然沒死?哦呵呵呵。

焦糖眼睛赤紅的,死死地盯着周凡手裏拿着的長劍,聲音尖利的喊道:

“你這是什麽?”

“你從哪兒拿出來的?”

“難道你會玄門術法?!”

周凡随手就把那塊投龍奠玉的玉佩,給扔進了系統的物品欄裏面。

焦糖的瞳孔猛地一縮,在她看來,這就是會玄門術法的最好的證明。

周凡用手指在七星龍淵劍上面輕輕的一彈,微笑道:

“我記得你說過,大唐的皇帝,不隻有一塊投龍奠玉的玉佩。”

焦糖擰着眉毛說道:

“所以呢?”

吳邪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老周的咨詢費跟小哥的出手費差不多吧。”

焦糖被氣的嘴角一抽。

狗屁的差不多!

張起靈的那個天價,好歹是能請來下墓倒鬥的。

而且張起靈以前從來都不撿任何的戰利品,不論是摸到了多值錢,多有意義的寶貝,他都不稀罕要。

但是這個心黑的跟蛆似的周凡,回答一個問題就想要我一塊投龍奠玉的玉佩?你怎麽不去死!

伴随着轟的一聲,重重落地的聲音。

那四個被吳邪開出來的屍體,如同一陣旋風般的沖到了破土而出的石頭棺材的前面。

它們繞着那個棺材轉了幾圈,伸出手爪想要去摸那個棺材。

但是剛一碰觸到棺材裏面流淌出來的黑色液體,直接就是把它們的一隻手爪給腐蝕的一幹二淨。

嘩!

全場的雜魚衆都爆發出了驚恐又嘈雜的議論聲。

顯而易見,這個石頭棺材裏面的東西才是大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吳邪。

他剛才可是在這個棺材的正上方,坐了好一會兒。

我的個娘…雜魚衆們在地上磨搓着,倒退着,用雙手雙腳撐着地面,一點一點的向遠離周凡小哥吳邪胖子的方向退去。

走!連夜就走!必須逃離這個五洩瀑布的旅遊區!

周凡小哥吳邪胖子看到那四個屍體,摸了這個石頭棺材之後的境遇,也是神情一凜。

顯然這個棺材裏面裝的東西,絕對是個硬茬的肥羊。

喝。喝。

那四個手爪被腐蝕掉了的屍體,仍然锲而不舍的徘徊在這個石頭棺材的附近。

它們的視線掃過了衆人,最終停留到了被焦糖挑中的那四個棺材上面。

唰。

四個屍體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殘影,直接轟的一聲,就把另外的四個棺材給砸破。

一把揪出來在裏面因爲等級壓制,而徹底“挺屍”的,發生了較爲輕微的屍變的屍體。

咔嚓。咔嚓。

吞咽屍體的聲音不絕于耳。

吳邪的臉色有些發綠。

焦糖的眼波流轉,對着小哥抛了個媚眼和飛吻,嬌滴滴的說道:

“張大族長,我在夜裏等你來找我喲~”

“這個棺材裏面的東西,算是給你們的開胃小菜。”

“被小三爺的起屍光環加持了之後,也夠你們喝一壺的了,咯咯咯。”

話音未落。

焦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緊接着,噗通一聲落水聲。

顯然這個王母鬼宴的采辦,直接跳入了連着瀑布的水流中。

吳邪抿了一下嘴,看着半分鍾不到的時間内,就從摩肩接踵黑壓壓的人群。

變成了空蕩蕩的一片。

這個空曠的廣場上面,隻剩下了面前詭異的石頭棺材,他們四個人,還有四個正在埋頭苦吃屍體的屍體。

吳邪咽了一口口水,說道:

“那我們?”

胖子伸了一個懶腰,來回扭動了一下,惬意道:

“這個棺材不錯,可算是能夠咱們四個手藝人獨享了。”

“那才那麽多人在,胖爺我要是上來就讓他們滾出去,也是有點說不出口,畢竟胖爺我的臉皮還是挺薄的,嘿嘿。”

吳邪對着旁邊那四個狂吃的屍體,怒了努嘴。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它們在這也好,總比跟着那些雜魚衆跑出去,把他們團滅掉好多了。”

小哥此時對着這個怪異的石頭棺材,也是提起了興趣,直接邁步走了過去。

衆人緩緩的繞着這個石頭棺材轉了一圈,避開了順着棺材蓋子不斷往外流淌的黑色液體,都是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這個棺材是由紅砂石燒成“一體塑形”的大型石頭棺材。

長度大概有四米半,高一米半。

棺材前面用浮雕的方法雕刻着雙阙。

棺材的後面雕刻着一個單腿着地,翩翩起舞的朱雀。

棺材兩側的正面,刻着一些秘戲圖。

左手側,一個闆門,有一個仆從打扮的人,看起來鬼鬼祟祟的,把那個闆門給推開了一條小縫。

那個仆從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

在闆門的左右兩側,有着很多拴在大樹底下的,隻剩下骸骨的馬,以及兩兩相擁席地而坐的人。

吳邪微微眯眼,伸手指了一下,皺着眉頭的說道:

“這棺材上面的圖案是不是有點怪異啊?”

“我以前還沒見過,這種鬼鬼祟祟的仆從圖案,一看就透着邪性。”

胖子踮着腳,避開了地上的那些可怕的黑色液體,仔細的盯着那些相擁席地而坐的人物看了看。

胖子嘶了一聲,說道:

“這特娘的确實邪性,這些盤坐在地上的人,身體的姿勢看起來到都是很親密樣子。”

“這些人物的五官都給故意雕刻的很模糊,但是你們仔細看。”

“這兩人一對的人當中,看體型,明顯是一男一女。”

“但是這些男的身體上面,都是女的頭和五官。”

“女的身體上面,全都給換成了男的頭和五官。”

“如果不是雕刻的人審美嚴重跑偏的話。”

“這恐怕代表着,當初給萬奴王和巨大的蚰蜒縫合在一起的,詭異的縫屍人的手法。”

周凡看了一眼系統物品欄裏面的,那張“普普通通”的畫卷,裏面裝着的是累計了十幾代的萬奴王,給積累出來的三座金子和各種珠寶,堆積而成的大山。

他們還有六個最大号的編織袋,也是塞滿了各種金子珠寶,平時就丢在四合院裏面方便花銷。

周凡咧嘴一笑,說道:

“萬奴王那個蚰蜒精啊,他的審美好像很分裂。”

“明明那十幾代的萬奴王,挑中收藏的各種珠寶都是美輪美奂異常精美,但是他們卻又給自己選了跟蚰蜒那種惡心的動物嫁接。”

“不是很能理解。”

吳邪和胖子也是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小哥則是目光凝重的皺起了眉頭,看向衆人說道:

“棺材裏面流淌出來的這些液體,之前起到了鎮壓裏面的屍體的作用。”

“做好準備。”

衆人全都點了點頭。

緊接着又繞道了石頭棺材的另外一面。

衆人看到那上面雕刻的圖案,都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一個奢華無比的巨大宮殿,裏面坐着,标準的西王母打扮人的正座像。

在西王母的身邊匍匐着一群被箭矢射殺掉的朱雀。

吳邪的表情一變,手掌心的古老符文閃爍了一下光芒。

一支箭矢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這是周凡從屍國之城的護城箭雨裏面,硬生生薅羊毛給薅過來的。

衆人仔細的對比了一下,悚然的發現,這個石頭棺材上面射殺了朱雀的箭矢,跟吳邪的箭矢幾乎一模一樣。

小哥的目光一沉,低聲道:

“西王母,屍國之城。”

周凡摸了摸下巴,說道:

“就咱們目前知道的。”

“新月飯店的人和‘它’的人,都是長年累月的收集各種‘被坑了的假西王母’身上的蛇蛻,當做藥材或者食材。”

“不知道這個棺材上面的西王母,又是哪個倒黴蛋。”

吳邪和胖子一回想起,當時看到的那個守在隕玉旁邊,不停的褪皮,又被人定期收走蛇蛻的“西王母”,都是一陣的惡寒。

周凡的手掌一揮,一個長條的大竹筒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小哥伸手把裝在大竹筒裏面的黑金古刀拿了出來,凝視着石頭棺材裏面流出的黑色液體,說道:

“再等一會兒。”

……

在衆人等待的時候。

距離他們不算太遠的,隐藏在“水簾洞”裏面的石頭建築中的三個人,也都把東西給收拾好了。

沈芊钰的舔狗,黃河釣屍人白衣少年。

帶着圍裙看似溫順的,喜來眠永不失眠旅行社的少婦。

新月飯店的邪氣西服男。

他們三個人興緻勃勃的盤算了起來。

“王母鬼宴的那個丫頭,可能好看的臉蛋是用智商換的吧?”

“投龍奠玉的玉佩,之前她可是寶貝的要命,現在就這麽随随便便的輸給了張起靈他們幾個人?”

“莫非她有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發現?”

“管她呢,她死在張大族長他們手裏最好,咱們四個人變成三個人,好處還能多分一部分,豈不是妙哉?”

“哈哈哈,說得好,那些幾百個雜魚垃圾竟然敢離開張起靈的身邊,那不是純找死嗎?”

“正好人皮小馄饨和白骨螃蟹的材料都不夠用了,就拿那些垃圾充數吧。”

“至于張大族長麽,他們開這個石頭棺材正好會被耽擱一段時間。”

“咱們趁機去瀑布底下的極品養屍穴裏面,先布置一番。”

“那個周凡和吳邪也有點意思,不知道把他們的骨頭拆下來賣去洗骨峒的話,能賣上什麽價?”

……

周凡小哥吳邪胖子守在石頭棺材的旁邊,又等了一會兒,那些黑色的液體才算是不再往外流淌。

衆人的視線交彙。

胖子惆怅的說道:

“雖然胖爺我惦記開棺材很久了,但是這次也沒帶着趁手的工具,所以隻能忍痛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了。”

緊接着胖子又擠眉弄眼的說道:

“這次也不能讓天真再給裏面的東西‘屍變加倍’了,剛才已經加過一次了,也該歇歇了。”

吳邪撓了撓頭,笑嘻嘻的說道:

“這石頭棺材外面的雕刻好像還挺有内情的,也不能讓老周開棺,直接就暴力給怼碎了,啥都剩不下。”

周凡嘿嘿一笑,說道:

“小哥這個傳說級别的開棺大佬出手準沒錯。”

小哥對着衆人微微點頭,伸出修長的手指,緊貼着棺材縫緩慢的摸了一圈,說道:

“沒有機關。”

小哥看了看棺材蓋子上面的那些裂縫,并沒有直接從那裏動手。

而是抽出黑金古刀,順着棺材縫慢慢的劃動。

數秒鍾後,小哥的手微微一頓,黑金古刀被棺材裏面的八寶玲珑鎖卡住了。

小哥對着衆人打了一個手勢。

周凡吳邪胖子都眼冒金光的湊了過來。

小哥的雙手握住黑金古刀,緩緩的翹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向旁邊一挑,一帶,一勾。

咔哒。

一聲其實很普通。

但是聽到衆人耳朵裏卻賞心悅目的,細微的動聽聲音傳了出來。

砰。

石頭棺材已經破損嚴重的蓋子,直接就彈飛了。

啪嚓一聲,棺材蓋子在地面上摔碎成了一片碎渣。

一股異常腥臭的味道,瞬間如同蘑菇雲般的轟然噴薄而出。

吳邪和胖子的雙手帶出了殘影,拿着防毒面具就要往臉上扣。

但是他們剛剛擡起手。

三青鳥撲撲撲的一抖毛,對着那團腥臭的煙霧打了一個哈欠。

一層極其細微的冰渣噴薄而出。

這些冰渣細小的像是雲團一般,直接就把那些腥臭的煙霧給包裹了起來。

周凡趁着這團“冰霧”下墜之前,直接伸手推了一下。

正團“冰霧”被推飛到十幾米之外,啪的一下在較遠處摔成了一片粉末。

三青鳥圓溜溜的小眼睛對着棺材裏面掃了一下,瞬間就精神了起來。

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家夥,看來這棺材裏面确實是個硬菜。

衆人的視線向着棺材裏面望去。

隻見到裏面是兩個屍體。

他們的腦袋都沖着棺材闆子,兩人并排躺着。

他們的腳,大概都和對方的腰腹部位平行。

兩個人都穿着十分華麗,又帶着明顯的異域風情的禮服。

整套禮服都是用極爲高檔的絲綢,縫制而成的。

他們的外面還套着帶着動物毛的交領鬥篷。

兩個人的腦袋底下,也枕着絲綢的枕頭。

手上和腳上,同樣套着縫制的十分精緻的,絲綢手套和襪子。

在他們的身邊,被密密麻麻的塞着數量衆多,大小不等的頭蓋骨。

吳邪臉色發綠的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

“這是啥意思?”

“這棺材是以前被人開過,把陪葬品給換了?”

“還是這倆人生前有什麽問題?”

“我看他們穿的衣服什麽的,都是非常高檔的,怎麽陪葬品弄得這麽邪性,塞了一大堆頭蓋骨啊?”

胖子搓了搓手,從背包裏面抽出來一個伸縮杆,來回來去的扒拉着那兩個人的衣服,啧啧稱奇的說道:

“好家夥,這一身的衣服可是值錢。”

“連枕頭和手套襪子,全都是配套的花紋,真是講究人。”

“但是我瞅着,明顯這些絲綢的布料,還有上面的那些花紋,都是咱們中原的制作方法。”

“衣服的款式,雖然已經盡力的仿着中原的樣式了,但是很明顯就是什麽異域小國的土豪風格。”

“嗯?這寫的啥?長樂大光明錦?”

小哥習慣性的想要伸手去翻那兩個屍體。

周凡吳邪胖子一個勁的給小哥打眼色。

示意小哥,别看這倆東西現在一動不動,絕逼是在等着人下手摸的時候,來個反殺。

小哥本來毫不在意跟屍變的東西正面硬剛,但是看到三個人都眨眼的快抽筋了,隻好表示放棄直接動手。

小哥看了看黑金古刀,又瞅了瞅胖子拿在手裏面的伸縮杆,怎麽都不得勁。

周凡的目光微動,拿出來竹獅印玺。

簌簌簌。

幾根細小的竹藤從小哥的腳邊蜿蜒而上,擰成了兩個食堂打飯阿姨專用的那種,“超大号加肉的夾子”。

其餘的竹藤又碎裂成了光斑消散掉了。

小哥拿起了那兩個“大夾子”,像是翻撿肉餅似的,翻看着那兩個屍體。

吳邪和胖子帶着一臉憋笑的表情,對着周凡比了一個大拇指。

三個人都趴在巨大的石頭棺材的邊緣處,看着小哥細緻的翻看着屍體。

周凡想了想,拿出手機拍下了“認真翻檢屍體的小哥”的照片。

片刻之後。

小哥凝視着那兩個屍體,說道:

“是精絕國的屍體。”

胖子一愣,說道:

“那這倆都是精絕國的貴族吧?”

吳邪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

“精絕國,西域三十六國之一,超級小的地方。”

“跟縣城差不多大吧?哎,不對,要是那種大的縣城,都能裝下好幾個精絕國了。”

“說實在的就精絕國那種偏僻的小地方,如果不是那裏的頂級貴族,怎麽可能穿戴成這樣?”

胖子眼睛如同探照燈似的,掃射着這兩個仍然“按耐不動,非常有耐心的”屍體,哈哈大笑道:

“說的也是,窮的人窮的千姿百态,土豪的生活都相當的一緻。”

周凡笑了笑,說道:

“精絕國确實非常的小,《漢書》裏面是這麽記載的。”

“西域以孝武時始通,本三十六國,其後稍分至五十餘。”

“皆在匈奴之西,烏孫之南。”

“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東西六千餘裏,南北千餘裏。”

“東則接漢,厄以玉門、陽關,西則限以蔥嶺。”

“精絕國,王治精絕城,去長安八千八百二十裏。”

“四百八十戶,精絕都尉、左右将、譯長各一人。”

“北至都護治所二千七百二十三裏,南至戎盧國四日行,地厄狹,西通扜彌四百六十裏。”

胖子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帶着萬分震驚的語氣,對着躺在棺材裏面的那兩個屍體吼道:

“我草!這也太他娘的小了吧?”

“整個精絕國,隻有區區四百八十戶?”

“别說跟縣城比了,大點的村子裏面也比這人多啊。”

吳邪頂着一頭黑線,無語的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擠眉弄眼的,伸手指了指周凡和小哥。

吳邪驚訝的發現,周凡和小哥竟然已經做好了随時拼命的打算。

吳邪抿了抿嘴,目光凝重的死死地盯着棺材裏面的屍體。

四周靜悄悄的。

胖子的眼珠子一轉,扯着嗓子,對着棺材裏面喊道:

“啧啧啧,看來精絕國也挺窮的啊。”

“這整了半天,衣服啥啥的倒是跟中原的貴族置辦的差不多。”

“但是這陪藏品,出了頭蓋骨就是頭蓋骨,啥值錢的玩意兒也沒有。”

“胖爺我仔細的看過了,這倆屍體的身上,屁的首飾都沒有一個!”

“哎…哎?我草!”

胖子在周凡和小哥察覺到異常之前,猛地一揮手。

直直的指向了那個女的屍體,但是胖子猶豫了一下,又指向那個男的屍體。

兩個屍體的身形都是非常正常的體型,加上古代的寬大禮服的遮掩,并不能很好的看出來具體的身材。

在胖子伸手的那一瞬間。

周凡直接拔出七星龍淵劍,戳向他身前的女屍肚子。

小哥拔出黑金古刀,戳向男屍肚子。

三青鳥從周凡的肩膀上面的蹦了一下,一個回旋,伸出兩個小爪就把吳邪和胖子的脖領子給拎了起來。

噗。

随着兩個屍體的肚子被戳爆。

兩股如同細小火龍般的火焰,直接就爆燃而出。

隻不過周凡身前的這個女屍,肚内噴薄而出的細小火苗,明顯是十分的暗淡。

裏面還有着一些如同燒焦了之後的,棕黑色的渣子。

但是小哥身前的男屍,則是轟的一下,噴湧出了一人多高的,像是小噴泉一般的赤紅的火焰。

這片火焰竟然如同靈蛇般的,順着小哥手裏的黑金古刀就纏繞了上來。

吳邪和胖子頓時驚駭的大吼了一聲。

緊接着,讓吳邪和胖子更加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在那片火焰般的噴泉裏面,一隻長滿了白毛的小手,猛地伸了出來。

死死地抓住了黑金古刀。

锵!

黑金古刀被那隻小手一抓,竟然發出了金戈鐵馬般的響聲,同時爆燃出了一大片的火花。

小哥的表情猛地一變,對着衆人喊道:

“是白毛旱魃!”

吳邪大吃一驚,驚恐的喊道:

“什麽?白毛旱魃?!”

胖子帶着一臉的“真特娘的刺激”的表情,納悶的喊道:

“啥玩意?這是‘旱魃一出,赤地千裏’的那種怪物?”

“敢情這是噴火龍啊?”

吳邪的臉色變了又變,原本驚恐又震驚的情緒,瞬間被胖子給踢走了。

小哥的身體猛地一震,體内的返祖的麒麟金血震蕩而起。

他的身上轟然爆發出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

那白毛旱魃的手爪微微一頓。

小哥直接就把黑金古刀抽了出來。

周凡的手腕往下一蕩,轟的一聲,就把整個石頭棺材給劈開了。

周凡,小哥,三青鳥拎着吳邪和胖子,迅速的往後拉開距離。

周凡看向小哥,說道:

“既然是已經能夠附帶火焰的白毛旱魃,就溜着它打吧。”

小哥點了點頭。

此時,那兩個屍體都跌落在了一片石頭棺材的碎渣裏面。

女屍的肚子上面出現了一個大洞,幾個呼吸間,整個屍體就被之前噴薄出來的火焰給焚燒成了灰燼。

而那個男屍的肚子上面雖然有了一個刀口,也伸出來了一個手臂。

但是那個小号的白毛旱魃,正在男屍的肚子裏面不斷的翻騰着。

男屍的肚子,被抻拽出了半米多長的距離,衣服已經碎裂成了無數的布料碎片。

一張猙獰的怪臉,透過了男屍被撐的薄如蟬翼的肚皮,拼命的對着衆人的方向拉扯着。

吳邪嘶了一聲,緊張的說道:

“這白毛旱魃,我看它的個頭還很小嘛。”

“怎麽看起來這麽兇?”

“直接就上手去抓小哥的黑金古刀?還有火焰跟靈蛇似的順杆爬?”

“而且這個白毛小旱魃,是不是這倆屍體孕育出來的?”

“這怎麽都跑到男屍的肚子裏面去了?”

周凡小哥胖子都用一種“因爲翻倍了吧?”的目光看向吳邪。

吳邪縮了縮脖子,嘿嘿一笑。

胖子揣着手說道:

“天真啊,那肯定就是因爲女屍被吃空了呗,所以那白毛小旱魃,才再去吃那個男屍。”

“說起來,這倆精絕國的貴族可是夠倒黴的。”

“被人當做培養皿,在體内孕育白毛旱魃,想想都知道遭了老鼻子的罪了。”

小哥握着黑金古刀凝視着那個白毛旱魃,又看向周凡,問道:

“此物可有用?”

周凡笑道:

“白毛旱魃确實有用。”

“宋朝的《太平禦覽》中曾經記載過旱魃。”

“說是,旱魃爲虐,如惔如焚。若歲大旱,用汝作霖。”

(惔,讀音:彈。意思:火燒。)

“花樣作死派的張岱大佬,也曾經在郊遊日記《夜航船》裏面記載過旱魃的事情。”

“他說,旱魃,目在頂上,行走如風,見則大旱,赤地千裏,多伏古冢中。”

“近日大旱,遍搜古冢,得此物,焚之即雨。”

“這兩種都是說,把旱魃燒掉,就能夠得到奇怪的雨。”

“另外,旱魃之毒,也是非常有用的。”

(感謝訂閱!感謝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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