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竹葉的沙沙作響。
一股異常陰冷的風,打着卷兒的在那一小片竹林裏面來回的穿梭。
竹筒裏面傳出來的指甲抓撓聲,越來越密集了。
頃刻之間,地上散落的那一大片雙胞胎屍斑姐妹的肉沫,就都被竹林給吸收掉了。
竹子變得越發的青翠鮮嫩。
滴答。
一滴又一滴如同露珠般的腐肉膿液,順着竹葉的尖端, 緩慢的往地下的泥土裏面垂落。
深淺交織的幽綠色光芒從竹節處緩緩的燃燒着,如同鬼火一般。
隐隐約約的從竹林裏面傳出來了,斷斷續續的鈴铛聲。
那些鈴铛的聲音,着實有些難聽。
仿佛有誰把數量極多的被打爛了的風鈴,懸挂到了竹林裏面。
但是仔細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的鈴铛。
周凡,小哥, 吳邪,胖子的視線交彙, 神情都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眼前的竹林一開始隻有十幾平米,但是短短數秒鍾的時間,就擴散成了幾十平米的大小。
吳邪撇了一眼被竹林給隔在對面的趙橋,臉色有些發青的對着衆人小聲的說道:
“竹筒裏面抓撓竹竿的聲音,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東西是不是給小哥留信和收取寶物方法的,那個巨慘無比的‘張起靈’小時候看到的那種,被藏在竹筒裏面的各種屍骨?”
胖子“嗯哼”了一聲,忽然眼神一亮,壓低了聲音說道:
“小同志們,胖爺我終于弄明白了‘竹林骨宴’這幾把名字的來源了。”
衆人都是感興趣的看向胖子。
胖子得意洋洋的用腳打着拍子,沉聲道:
“在這破井底下死掉的人,都會被竹林給‘吃掉’。”
“然後他們的屍體, 就都藏到了竹竿裏面變成了一份份的‘竹筒飯’。”
“竹林骨宴的飯菜, 估計就是讓來賓啃這些大骨頭…哎呦。”
胖子的話音未落,就同時挨了周凡和吳邪兩個“腦瓜崩”,外加小哥涼飕飕的一撇。
吳邪欲哭無淚的說道:
“我靠!我還挺喜歡吃竹筒飯的。”
周凡若有所思的看了胖子一眼,又低聲說道:
“小哥, 之前在極品養屍穴那裏幹掉屍狗吊的時候,他不是弄出來四個你的‘半熟人’麽。”
“說到奇怪的骨頭的話…小哥你給撿回來的那一小節脊柱骨的上面,不是有着很多看不懂的灰色字迹麽。”
“那脊柱骨既然是洗骨峒的上等貨色,這片竹林骨宴又到處都留存着洗骨峒的手筆。”
“若是那脊柱骨能有用的話,此時也該産生一些變化了。”
小哥直接從兜裏面掏出來那一小節脊柱骨,拿在手裏面随意的看了看,還是沒看出來任何的變化,直接遞給了周凡。
吳邪和胖子也都抻頭看了看,同樣一無所獲。
周凡把大量的神魂之力和威懾之力,直接注入到“能夠勘破一切虛妄,禁锢并撥弄他人命數的符文印記”當中。
層層疊疊玄妙異常的,并且纏繞着一道霸氣絕倫的金色細絲的,介于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灰色符文,就浮現到了周凡的眉心。
周凡再次凝視着那塊脊柱骨,他的眼神中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低聲笑道:
“雖然還是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麽,但是随着咱們旁邊的這片小竹林的擴大。”
“這節脊柱骨裏面暗藏的屍氣,正在翻湧增加。”
小哥的眼神微眯,低聲說道:
“随着竹林面積的增加,順着走下去也許能夠直達到内宴的禁地。”
“等到那時, 或許這塊脊柱骨會變大增多。”
吳邪一驚, 低呼道:
“到時候不會整出來一個,全都是由詭異的屍氣凝聚而成的整個骸骨吧?”
胖子揣着手感慨道:
“雖然還不知道這破骨頭有啥用。”
“但是吧,這種由屍氣形成的骨質增生,想必會相當的霸氣威武。”
此時竹林裏面的那些肉沫已經消耗完畢,整片小竹林擴散成了幾百平米的範圍,便停了下來。
周凡把那節脊柱骨又遞給了小哥。
站在竹林對面的趙橋,趁着剛才這片詭異的小竹林生長的時候,滿頭大汗的忙活了一通。
之前那對雙胞胎姐妹花,隻是把她們的隊友,還有那些臨時“因爲眼瞎”主動湊上來送死的炮灰。
都給徹底的撕成肉泥,吞食掉了。
但是“它”的那隊人,之前一路走來收集到的那些“儲備糧”還都在背包裏面放的好好的。
趙橋把那些裝着各種肉泥的背包,全都給集中到了他的腳下。
看到面前的小竹林停止了生長,趙橋也直起了腰。
他用手指在鏽迹斑斑的銅鑼上面一撥。
無形的音波擴散而出,那些背包直接炸碎,裏面裝着的一堆堆的破碎肢體殘渣,就都散落了出來。
趙橋張望了一下這幾百平米的稀疏竹林,又用鄙夷中帶着幸災樂禍的語氣,對着衆人喊道:
“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張大族長?”
“什麽又叫做費力不讨好啊?周凡小垃圾?”
“小三爺和那個胖子簡直就是更丢人,但凡你們能有我一半的水平,也不至于讓那雙胞胎姐妹花的肉沫散落一地。”
“反而成爲了竹林骨宴的養料,哈哈哈,真是搞笑啊。”
“我也真是沒想到,竟然是因爲你們幾個小垃圾的失手,才給我指出了怎麽去到竹林骨宴内宴禁地的路。”
“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們了?”
“那麽接下來,我就陪你們好好的玩一玩。”
吳邪和胖子都有些憂心忡忡的,望着正在極爲緩慢的挪動身形的,那三個白骨拼接而成的白骨巨人。
小哥的目光平靜無波,把那節奇怪的脊柱骨揣進兜裏。
握着黑金古刀的手微微一抖,一股洶湧澎湃層層疊起的刀鳴聲響徹。
周凡把七星龍淵劍拿在手裏刷了一個劍花,對着趙橋微笑道:
“玩?那你就再被我們玩死一次吧。”
“其實你要是老老實實的窩在一個地方藏起來,我們要忙的事情太多,一時半刻還真顧不上去把你揪出來斬草除根。”
“畢竟以你的面子,還不配讓我們幾個人專程‘千裏奔襲,隻爲殺你一人’的檔次。”
趙橋被氣的整個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那兩條“通天徹地”的巨大傷口,更生汩汩的往外飙射屍水。
滋滋。
那些屍水溢到了地上,直接就把趙橋腳邊的一小片地面給焚燒的如同馬蜂窩。
趙橋氣火攻心的恨聲道:
“我不配?!我不夠檔次?!”
“周凡!你真是狂妄至極!難道能被你千裏追殺弄死,還成了一種榮耀了?!”
周凡對着趙橋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吳邪的眼神一亮,贊同道:
“老周說得對,趙橋你不行。”
胖子更是用一種蔑視蛆蟲的眼神,鄙視的對着趙橋說道:
“小周說的沒錯,趙橋你這個二五仔,就是賤的出汁,狗屎上不了台盤。”
“小花之前對你那麽好,救過你的命,還把你當做心腹手下,讓你帶領了一大堆的人。”
“又把解家,以及二月紅留給小花這個親傳的關門弟子的部分産業,都交給你掌握。”
“結果你是怎麽翻臉不是人的背叛了小花,又跟‘它’的人洗骨峒的人狼狽爲奸。”
“我們哥幾個原本遇到你了,宰了你也就宰了。”
“發現上次弄死的是一個‘戰國古琴分身’之後,也是想着回頭讓小花親自清理門戶,總歸讓他的心裏能稍微舒坦那麽一丢丢。”
“不過既然你這個逼玩意執意前來送死,我們把你順手幹掉,也算是替小花清理門戶了。”
趙橋隻覺得火氣騰騰滕的往上竄。
他注意到小哥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小哥用一種“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覺得他和地上的随便一塊石頭也沒什麽區别”的淡漠眼神看着他。
趙橋感覺渾身的屍水都要被氣炸了。
吱。
趙橋直接咬碎了兩顆牙齒,他的眼神中迸發出了洶湧又殘暴的殺氣,怒斥道:
“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雜種!”
“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直到知道,打架不是靠誰會開嘴炮。”
趙橋的手,用力的點了點他和衆人之間的那片小竹林,又唰的指向那三個動作極爲緩慢的白骨巨人。
趙橋包含着無可匹敵的暴怒陰冷的咆哮聲,頓時響徹:
“雖然我隻掌握了詭異樂器制作大師的一點點的傳承,但是絕對可以弄死你們這些該死的小雜碎!”
“你們以爲,你們有四個人外加兩個小畜生,就能以多打少圍攻我一個嗎?”
“錯了!這些屍體和骨頭,都會成爲我的幫手!”
“你們就安心的去死吧!”
轟。
趙橋的五指緊握,但是此時他的拳頭上面已經隻剩下了森森白骨。
其餘的血肉全都已經在之前,敲擊生鏽的銅鑼的時候被吞噬掉了。
趙橋全力催動,他從詭異樂器制作大師那裏獲得的部分傳承。
趙橋身上的所有皮肉,都是一陣猛烈的翻滾。
趙橋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種恨意,他對着那個銅鑼猛地一拍。
哐哐哐。嗡嗡。
随着銅鑼聲循環往複,一層淡淡的沖擊波直接分成了三個不同的方向爆射而出。
一份銅鑼音波,注入到了趙橋的血液和屍水當中。
他的軀體就如同在大風巨浪當中,踩踏着浪尖上下翻飛的小船。
一縷縷的皮肉,血液,全都被拆分了下來,以一種特别的韻律,圍繞着趙橋的身邊環繞了起來。
趙橋本人則是隻剩下了一整套森森白骨。
但是那個骨頭架子的上面,仍然保留着兩道異常猙獰的“通天徹地”的巨大傷痕。
這是周凡和小哥在三個月前,幹掉他的“戰國古琴分身”的時候,直接反噬到趙橋本體上面的瀕死傷痕。
就在趙橋開始氪命的那一瞬間。
一股獨特的恐怖威壓,伴随着一股異常洶湧澎湃的屍氣,就從趙橋的身上轟然爆發而出。
随着銅鑼音波注入到那三個白骨巨人的身上,它們驟然提速。
踩踏着銅鑼的節奏,用一種奇特的步伐,對着衆人奔襲而來。
衆人和趙橋之間的竹林,則是吸收了最後一波銅鑼音波。
所有藏身于竹筒裏面的屍骨,也開始跟着瘋狂的抓撓敲擊竹筒的内壁。
短短幾秒鍾的功夫。
伴随着刺啦刺啦的聲音。
那些粗壯的竹子,就被一些骸骨和腐爛的屍體,從裏面給擊破撕碎了。
一個又一個扭曲到變形的殘缺屍體,從那些破碎的竹筒裏面慢慢的爬了出來。
随着已經脫離了人形的趙橋,不斷的猛烈的敲擊着銅鑼。
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屍氣,帶着恐怖的壓迫感對着衆人籠罩了過來。
周凡盯着趙橋,他的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論嘴上怎麽說,周凡在心裏從來都不輕視任何一隻陰險狡詐的肥羊。
小哥的目光也是凝視着趙橋,對着胖子說道:
“注意觀察。”
胖子用拳頭錘了錘肩膀頭子,做出了一副“正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表情。
周凡摸了摸下巴,看向吳邪和胖子,說道:
“小吳胖子你倆平時配合雖然已經很默契了,但是那是基于彼此熟悉又信任的關系。”
“說起來,箭矢的射擊頻率和戰鼓的鼓點,肯定是有着更爲科學的‘戰法’。”
“就類似于我和小哥通過薅羊毛學到的,刀光劍影配合的術法一樣,是一種科學的技能。”
“你倆仔細瞅着趙橋,看看能從他身上學過來多少。”
吳邪和胖子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又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臉“老周/小周這種玄幻側的薅羊毛大王,竟然跟我們說科學嘿嘿嘿”的表情。
小哥對着周凡點了點頭,又對着吳邪和胖子認真的說道:
“不論是從地上撿的,還是家學淵源師門傳授的,或用像小周這樣用玄門術法薅羊毛過來的。”
“但是隻有成千上萬次的練習之後,才能夠在生死搏殺的時候,在最正确的時機,出現在最正确的位置,選擇最正确的招式。”
“這就是戰鬥意識,而這是你們兩人最欠缺的。”
周凡也是笑道:
“沒錯,戰鬥意識也要形成肌肉記憶。”
“這才是和敵人拼命的時候,‘不是他死,就是我活’的最關鍵的基石。”
吳邪和胖子點了點頭,唰的一下,都用最炙熱無比的眼神,認認真真的盯着趙橋。
兩個人同時開啓了手機的錄像功能,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挂在了鎖骨下面的衣服上。
吳邪和胖子怕他們還沒來得及學會,趙橋就被幹死了。
所以必須給錄下來,方便他們在趙橋死後,再次來回來去的鞭屍…回放,用來當做學習資料。
吳邪和胖子兩個人的眼神和舉動,把趙橋都給吓了一跳。
趙橋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冷哼了一聲,陰森森的說道:
“裝神弄鬼。”
趙橋此時渾身骨頭分離,腦殼上面的骷髅腦袋一張一合的說話,旁邊圍攏着一圈圈的皮肉膿水,顯得格外瘆人。
但是此時的趙橋,身上也充斥着極其狂暴的屍氣。
這種屍氣,如果一個普通人靠近趙橋五十米之内,就會被侵襲的身上開始腐爛。
鏽迹斑斑的銅鑼,懸浮在趙橋的面前。
他的兩個白骨手爪,不停的猛烈的敲擊着銅鑼。
随着鑼聲越來越激烈,整片區域都被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給鎖定了。
小哥的耳朵動了動,微微皺眉,說道:
“被層疊的鑼聲震蕩過的地方,底下的那些裝着骸骨和屍體的竹林都開始破土而出。”
小哥把那塊奇怪的脊柱骨,直接抛給了周凡。
周凡用眉心處的古老符文印記一看,驚訝的低聲道:
“咱不遠處的那些竹林屍體,都被趙橋的銅鑼聲給炸碎了。”
“那些屍氣直接被銅鑼的音波,給倒卷回了趙橋的身上,還有那三個巨大的白骨巨人身上。”
“不過,其中一半的屍氣,被這個奇怪的脊柱骨給吸收掉了。”
胖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啞着嗓子說道:
“這特娘的,這脊柱骨到底是從誰身上摘下來的?”
“吸收了這麽多的屍氣,竟然一點都沒外洩出來,甚至就連小哥都無法察覺。”
“如果不是小周的那個挂逼符文印記,根本就發現不了。”
吳邪咽了一口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這個脊柱骨,到底要吃掉多少屍氣,才能長出來一節骨頭?”
“這要是靠着吞吃屍氣,弄出來一整套屍體,這才稱得上是絕世兇屍吧?”
周凡,吳邪,胖子,默默的看了小哥一眼。
意思非常的明顯,這脊柱骨,九成九以上的可能性,又是一個“絕世天驕,驚才絕豔”的“張起靈”的骨頭。
小哥淡淡的道:
“暫時無法确定,先解決趙橋。”
此時的趙橋,意氣風發。
他感受着被生鏽的銅鑼倒卷回來的,無可匹敵的狂暴屍氣,異常的滿意。
因爲趙橋壓根就沒發現,他隻倒卷回來一半的屍氣。
另外一半的屍氣,直接被截胡了。
趙橋渾身纏繞着,已經凝結成了實質的屍氣。
那些兇煞的屍氣如同一條條的靈蛇,從趙橋的骨頭上面攀附而生,向着對面的四個散發着香噴噴的真正血肉之氣的活人,不斷的發出嘶哮聲。
趙橋用着最凜冽的聲音,對着衆人嘶吼道:
“你們以爲這隻是詭異樂器制作大師,随手做出來的一個破銅鑼嗎?”
“銅鑼的來曆,說出來能吓死你們!”
“明朝的時候,有個銅鑼關,又有個銅鑼山。”
“世人都說,是因爲大江繞城而行,過明月峽,魚鹿峽,再與涪江,丹溪,交龍溪,三水融合。”
“大江再繞佛圖關,二郎關,南平關,三關之後。”
“再次在銅鑼關這個水路門戶,掉頭入海。”
“所以銅鑼關,才會出名。”
“雖然這樣說也沒錯,但是你們可知道,爲何銅鑼關能夠成爲水路門戶,鎮殺諸邪嗎?”
“那是因爲,當年詭異樂器制作大師親手打造的這個銅鑼,被當做了‘鎮關之寶’!”
“雖然這個破鑼的實力現在百不存一,但是用來虐殺你們幾個小垃圾,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說罷,趙橋的兩個骨爪閃電般的瘋狂亂抓,把從他身上崩出來的血肉,屍液,膿水,收集來的屍氣。
通通纏繞到了雙拳之上。
對着鏽迹斑斑的銅鑼猛地一錘!
那些東西瞬間就融入緊了銅鑼當中。
锵锵锵!
銅鑼聲化作了無數道實質般的風刃。
這些風刃裹挾着觸之即死的濃烈屍氣,對着周凡小哥吳邪胖子,鋪天蓋地的碾壓而下。
顯然,趙橋的這一次出手,直接把氪命的技能拉滿。
趙橋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獰笑道:
“剃肉刮骨的屍氣風刃之海,你們幾個小垃圾就好好的享受一場吧!”
(感謝訂閱!感謝打賞!)
作家的話不算字數^^跟讀者老爺們彙報一下現在21點比昨天早了半小時嘿嘿,0點前寫不完5千了orz,我現在繼續去寫文,寫到2個小時後23點睡,明天早點起來,作息能完全正常了~更新時間我也想弄成下午一更5千+晚上一更5千,如果能多寫肯定要多寫的,但是我這個身體确實比不了18歲的時候了,感謝訂閱麽麽啾|)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