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快步走到這個詭異又瘆人的井邊。
随着周凡把神魂之力注入到竹獅印玺當中。
簌簌簌,數十根竹藤從井邊破土而出,搭載着衆人緩緩的向井下走去。
小哥看向忙着制作黑紙燈籠的周凡,問道:
“《天工開物》裏面所記載的是‘這一類’井?”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小哥你是不是懷疑,當初黑瞎子被霍老太太坑的那次,那個井跟咱們遇到的這個很類似?”
“當時也是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很詭異的井, 據說很多盜墓高手還有能人異士都下去過。”
“但是除了黑瞎子之外,沒有人活着上來。”
吳邪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
“可是黑瞎子把井底下鬧事很兇的一個女屍背上來之後,就被那個兇煞的女鬼給纏上了。”
“黑瞎子的眼睛出了問題,就是被天天趴在他後背上的女鬼給‘鬼遮眼’。”
“小花找了很多人也沒給黑瞎子治好他的眼睛。”
胖子的眼神一亮,搓了搓手說道:
“小周那天從新月飯店的聽奴身上撿來的,不停流淌着屍油的小鏡子。”
“小哥已經鑒定過了,跟黑瞎子背上來的女屍身上, 當時插在脖子下面的屍油鏡子非常相似。”
“這下,詭異又瘆人的井有了,屍油鏡子也有了,用來培育月華之精孕育寶珠的兇屍更是大大的有。”
“那咱們這趟,肯定又是收獲滿滿開棺發大财啊!”
看着衆人都是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小哥提醒道:
“不可掉以輕心。”
衆人嚴肅活潑的點了點頭。
說話間,竹藤帶着衆人降到了井底。
入眼的是一片髒兮兮的濃霧。
周凡直接淩空踢爆了一個黑紙燈籠。
然後把其餘的黑紙燈籠遞給衆人,每人拿着三個。
嗖。啪。
如同煙花般的光芒在半空中閃爍。
衆人向四處張望。
看到了一片廣袤無垠,充滿了蒼桑氣息的地下廢墟…
各種怪石嶙峋,土坑山丘,石頭搭建的建築物随處可見。
所有的一切東西的上面,都遍布了無數的爪痕。
就像是被既巨大又鋒利的巨爪,給硬生生的挖鑿出來的一片地下城。
不過此時所有的東西, 都被打砸成了一片廢墟。
看起來髒兮兮的濃霧充斥着整個地下城, 正在緩緩的飄動着。
胖子一臉深沉的抱着膀子說道:
“雖然炸燃的黑紙燈籠能夠照亮的地方也有限, 但是更遠處的地方, 想必也是這個幾把樣。”
“這特娘的, 這地方是有哪個奧特曼下來跟小怪獸打過架嗎?拆的很徹底啊。”
吳邪的嘴角一抽,說道:
“也不算太徹底吧?比老周差遠了。”
“老周拆過的地方連渣都剩不下, 是吧老周?”
周凡笑眯眯的說道:
“我覺得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小哥對着衆人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閉目凝神,他的耳朵動了動仔細的傾聽着周圍的動靜。
片刻之後,小哥睜開眼睛微微皺眉,說道:
“附近沒有任何人或者屍體的動靜,不太對勁。”
“那些人比我們先出發一小段時間,我們下來的速度比他們快很多。”
周凡吳邪胖子的面色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
就算那些人都咔叽一下團滅了,那個剛剛從青銅門裏面出來的假小哥,肯定也能掙紮一會兒。
胖子一拍大腿,“嘿”了一聲說道:
“那些人肯定是被埋伏在這裏的什麽東西,或者什麽寶貝給引走了。”
“那個假的小哥絕逼是要搞個大事情,但是他肯定不能現在就把人都給團滅了。”
衆人點了點頭,便跟着胖子瞎幾把指的一個方向往前走去。
……
與此同時。
在距離周凡小哥吳邪胖子之前沒進去的,整個山林豪華别墅區當中第二豪華的别墅,不算太遠的位置。
一個看起來泯然衆人的,普通豪華别墅的地下室。
數十個散發着濃烈屍氣的人,沉默的聚集在一起。
坐在主座的是一個看起來格外忠厚老實,樸實無華的中年男性。
他穿着的十分簡樸,一身打扮就像是緊鄰着商業街的小胡同裏面, 擺地攤給人修鞋子兼職修自行車的人。
在他的下手側,端坐着一個原本長相格外英俊的年輕男子。
但是他現在的整個臉和身子,都被兩道很恐怖的猙獰的傷疤,給從頭頂到腳的貫穿劈開了。
其中的一道傷疤裏面,不斷的有着五光十色的星光閃爍。
另外一道傷疤裏面,有着金光燦燦的光芒在閃動。
嗤嗤。
這兩道厲害至極的傷疤,不斷的冒出要把這個人給徹底摧毀成粉末的霸道力量。
但是,在他的傷口上面,被人用了一些麻繩和金線,像是縫衣服般的硬生生的給縫住了。
貌似忠厚的中年男,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趙橋,怪隻怪你學藝不精,怨不得别人。”
“原本你是學的道家玄門術法出身,但是你不僅天資有限,中途又另投它門。”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大事,畢竟詭異樂器的制作大師,是多麽了不起的一種存在!”
“如果有機會登堂入室的話,這天底下恐怕很難有人能夠拒絕這種平步青雲的機會。”
“自從你跟了解雨臣,曆經數百次大大小小的考驗之後終于熬出了頭,取得了他的信任。”
“讓你全面接管了解雨臣彙總了解家和二月紅家下屬的,所有的樂器生意。”
“也讓你借着這個機會,尋到了詭異樂器制作大師的一點傳承。”
“其實你當初找到的那個戰國時期的古琴,已經是詭異樂器制作大師中期的作品。”
“若是論威力,絕對要比很久之前的那個‘汪藏海’藏到了西沙海底墓密室裏面的,篆刻了很多咒文的四十九枚青銅鈴铛還要厲害的多。”
“三個月前你去張家古樓底下的隕玉山脈,去尋那最後一任張家族長張起靈的晦氣的時候,你也算是未雨綢缪心思缜密了。”
“沒有直接用你的真身過去,而是通過那個戰國古琴制作出來了一個‘分身’,按理說不論是輸是赢,你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損失,可惜…”
趙橋一邊忍耐着身體和神魂之中,無時不刻的巨痛,露出了一個猙獰的殘酷笑容,說道:
“怪我輕敵了,吃了個大虧。”
“吳邪和胖子兩個人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打雜混事的普通人而已,根本影響不了任何一點戰局。”
“當然,我并不是質疑‘它’對吳邪這個千年藥人的重視。”
“讓我沒想到的是,張大族長體内的返祖的麒麟金血,比我們之前的情報當中都要多上一些。”
“更可氣的是,張大族長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學會了那種刀光陣法,簡直可惡!”
“最該死的則是那個會玄門術法的周凡,那家夥很邪門,竟然能夠調動星辰之力,他還有着數量極多的玄門寶物。”
“張大族長和周凡竟然學會了‘刀光劍影的合擊術法’,這種東西太惡心了。”
“把我的戰國古琴‘分身’毀了也就算了,怎麽連我的本體都被牽連的受到了這麽重的傷勢?”
“我完全想不通!”
“如果這次不是大人您給找了,詭異的縫屍人和詭異的紋身師,幫我修補本體,我到本體也會跟着一命嗚呼。”
說着話,趙橋站起身來對着貌似忠厚的中年男,單膝跪下,垂首道:
“既然大人對我有救命之恩,那麽我這次去井下的古墓裏面參加竹林骨宴。”
“替大人您尋回來那些寶珠和巨大的鈴铛,就是義不容辭的事。”
“對于張大族長和周凡,我是日日夜夜恨意難消!”
“就算不能徹底滅殺他二人,我也要讓他們嘗嘗重傷瀕死的滋味!”
“我本體的實力,可不是戰國古琴弄出來的那個‘分身’能比的。”
“更何況這次又得到了詭異的縫屍人和詭異的紋身師的加持,我的實力更是再創新高。”
“詭異的縫屍人,曾經把人和巨大的蚰蜒縫合到了一起,弄出了雲頂天宮底下的那十幾代的萬奴王。”
“詭異的紋身師,曾經跟無數個張家族人紋了麒麟和窮奇的紋身。”
“現在他們兩個絕世高手,同時給我的身體進行了改造。”
“我不赢,誰赢?”
貌似憨厚的中年男,對着趙橋做了一個虛托的手勢,示意他可以不用再跪着了,說道:
“我看好你。”
“說起來那井下的地下之城,可以吸收日月精華當中的月華之精,凝聚而成寶珠和巨大鈴铛。”
“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天地造化之物,本就該是能者取之,就算隻是讓庸人看上一眼,都算是他們祖墳冒青煙了。”
“那井已經存在了很多年,既然裏面的寶物一直沒被人取走,說明去過的人都和那裏的寶物無緣。”
“我聽聞,詭異樂器制作大師之所以能夠制作出來,那些篆刻了很多咒文的青銅鈴铛。”
“就是因爲他曾經在很久之前,從另外的一口井裏面,得到了一個同樣由月華之精培育而成的巨大鈴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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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