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瞬間,小哥的身體也是猛地一震。
随着小哥身上的麒麟紋身當中,一整條麒麟的腿全都變成了金光燦燦的顔色。
上面勾勒出麒麟鱗片的,那層如墨又如夜色般的詭異液體也停止了波動。
小哥的身上轟然爆發出了,一種睥睨于世又充滿了毀滅萬物的,霸道至極的恐怖氣息。
這種氣息和小哥以前的淡然絕不相同,但是卻又矛盾的像是宛如天生本該如此一般。
小哥的眼眸當中閃過了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
他對于身體的掌控力漸漸的回來了。
隻不過小哥此時剛剛獲得了,返祖的麒麟金血的進階提升,還不能完全的對于這種力量收放自如。
在衆人的腦海中,回蕩起了一聲傳說中的能夠焚山煮海的金血麒麟的咆哮聲音。
吳邪和胖子瞬間就有一種,自己即将被徹底的摧毀成粉末的錯覺。
周凡的身形一晃,兩隻手一手一個,直接就把吳邪和胖子給扔回到了“氣泡安全屋”裏面。
呼。呼。
吳邪和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汗如雨下的雙腿戰栗不已。
小哥體内的返祖的麒麟金血,才相當于把一個完整的麒麟給填充了一條腿的分量,就已經能夠如此恐怖。
那麽等到小哥把全部的返祖的麒麟金血都給激活之後,又能夠達到怎樣的程度?
吳邪和胖子的眼神中,都帶着敬畏和欣慰的神情看向小哥。
同時吳邪和胖子兩個人又有些黯然傷心,周凡和小哥要是越來越強當然是超級棒的事,但是他們兩個豈不是要一直拖後腿?
人生艱難啊…猛虎落淚…
一向樂觀到不行的胖子和一向心大到不行的吳邪,突然之間有些惆怅了起來。
小哥把眼睛閉上,心神重歸甯靜。
漸漸的,體内突然激增的力量變得能夠如臂驅使。
片刻之後,小哥再次睜開了眼睛。
小哥先是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麒麟紋身,返祖的麒麟金血變多了。
小哥緊接着擡起手臂,看着在他整個胳膊上面不斷遊走着的,一大片妖豔無比的藏海花。
這些東西,被周凡提供的一層薄薄的星光,與小哥自己體内返祖的麒麟金血,融彙而成的紋路給圈禁了起來,讓其不能侵蝕他的身體。
但是還不能拔除掉。
隻有等到小哥自己體内的返祖的麒麟金血全都激活之後,才能夠不帶任何後遺症的,把藏海花的侵蝕從他的體内拔除。
到時候就可以去到遙遠的藏海花田裏面。
把他那被“閻王”埋入了藏海花田底下的母親,給完好無缺的救出來了…
小哥的心情有些激蕩,呼吸也變得紊亂了一些。
周凡看到小哥的神情,頓時知道他又會想起了關于他母親的事情,便寬慰道:
“小哥,去藏海花田營救你母親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你以前讓我們記得提醒你,你父親曾經托付你的養父反複叮囑你。”
“隻有等到你返祖的麒麟金血全都激活之後,才可以去藏海花田把你母親挖出來。”
“如果你沒有激活返祖的麒麟金血或是不完整,縱然把你母親挖出來,她最多隻能存活三天變會死去。”
小哥緊緊的攥了一下拳頭,片刻之後才用恢複了平靜的聲音,認真的說道:
“如果哪天我又‘被天授’忘記了這件最爲重要的事情。”
“倘若我提前跑去藏海花田,一定要阻止我。”
周凡,吳邪,胖子,全都極爲認真的點了點頭。
但是緊接着。
吳邪和胖子又不約而同的投給周凡一個“反正我肯定打不過小哥,也扛不住小哥的揍,隻能靠你抗揍了老周/小周!”的眼神。
周凡微微一笑,給吳邪和胖子投了一個“好兄弟就要一起抗着小哥的揍!”的眼神。
小哥看着周凡,吳邪,胖子三個人,在大眼瞪小眼的擠眉弄眼。
小哥心中原本憂傷的心情被驅散了很多,嘴角帶上了一絲沾染了人間煙火氣息的笑意。
吳邪和胖子一點都不尴尬的,對着小哥咧了咧嘴。
周凡看向了他面前的半透明光幕。
【穩住我們能赢,好東西多來一份。】
【恭喜獲得:和小哥體内返祖的麒麟金血,同等增幅程度的,護體星辰之力的提升!】
周凡嘿嘿一樂,心情大好。
就在此時。
撲。
張勝晴不知道是因爲什麽緣故,才得以遺留下來的半個頭骨,此時徹底的化爲了飛灰。
一股詭異的,如同暖暖的春日陽光明媚之時的清風吹過。
張勝晴徹底的飛灰煙滅,連最後一丁點的骨灰粉末都再也不見了。
衆人的神情都是驟然一變。
在這種環境當中,出現一些陰風還算是很正常的。
但是春日暖陽微風什麽的,卻是隻能讓人感覺到心底寒冷刺骨。
吳邪和胖子又一個箭步從“氣泡安全屋”裏面,蹿出到木頭亭子裏面。
因爲隻要有人在“氣泡安全屋”裏面呆着,就會加劇消耗周凡和小哥的“耗電”。
此時他們雖然覺得情況有變,但是還沒到了真正接觸到危險的時候,所以暫時能讓周凡和小哥少消耗一些也是好的。
咔嚓。咔嚓。
這個原本就崩碎了很多裂痕的木頭亭子,突然之間就變得極其的腐朽。
眼見着也要化爲飛灰。
不過此時,在木頭亭子的上面出現了一個牌匾。
上面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懸杪亭”。
吳邪和胖子面面相觑。
“這字寫的真特娘的帥!胖爺我很少這麽誇一個人的字。”
“這字迹…很明顯是沒學多久,但是天賦極高的人,并且這個寫字的人性格應該是極其張揚又桀骜不馴。”
胖子嘶了一聲,說道:
“這木頭亭子肯定是古怪之極。”
“否則也不能在龍脈靈穴化形之物,龐大無比的蛟龍虛影,把整個隕玉山脈都給撞成粉末之後還能留存下來。”
小哥看了胖子一眼,又對着周凡說道:
“帶不走。”
周凡面露遺憾的聳了聳肩,笑道:
“有些可惜了啊。”
“确實如此,這個木頭亭子當中灰飛煙滅的氣息已經産生,并且不可阻擋,無法逆轉。”
說罷,周凡的目光停留在“懸杪亭”這三個字的上面,突然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哥,吳邪,胖子全都看向了周凡。
周凡嘶了一聲,語氣沉重的說道:
“當初拍闆,讓張勝晴憑借大功勞埋葬在大吉之穴。”
“但是其實是利用了張勝晴當做養料,來人工培育這個龍脈靈穴,得以産生龍脈靈穴化形之物的人…”
“還有最開始,相中了這個龍脈靈穴的人。”
“我現在不能确定,到底是這兩個人當中的哪一個,但是我想起了一個線索。”
吳邪一臉激動又糾結的,看了小哥一眼,又目光灼灼的盯着周凡。
胖子索性一臉“要不是實在沒食物了,我就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八卦”的神情。
小哥看向周凡,說道:
“但說無妨。”
周凡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小哥一眼,才說道:
“我曾經在古書當中看到過一個人的事迹。”
“他自述,幼年多疾,妙藥數簏,食盡而疾愈。”
(簏,讀音:鹿。意思:竹箱。)
“就是說他從小一直生病,吃掉了至少數萬枚丹藥,才痊愈。”
“并且他在六歲的時候,跟随他的祖父一起到了杭州。”
“六歲讀書于懸杪亭,在一峭壁之下,木石撐距,不藉尺土,飛閣虛堂,延骈如栉。緣崖而上,皆灌木高柯,與檐甃相錯。”
(杪,讀音:秒。意思:樹梢。)
吳邪和胖子原本聽着周凡複述的,這一段咬文嚼字的古文有些茫然,但是越聽,他們的臉色就變得蒼白了起來。
小哥微微皺眉,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
“懸杪亭所在的位置和環境,指的就是張家古樓底下的隕玉山脈當中的這個位置?”
周凡點了點頭,看向小哥,也是面色嚴肅的說道:
“還有最關鍵的一句話,他說…”
“後信堪輿家讒言,礙其龍脈,毀之。”
(輿,讀音:魚。)
吳邪和胖子都是臉色蒼白的倒退了兩步。
胖子嘶了一聲,說道:
“堪輿家是個古老的職業,這個我聽說過,遠古的時候是占候蔔筮者。”
“後來傳承就斷了,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從原先能夠定國運的,變成了走街串巷給人看風水忽悠事的風水先生。”
小哥的聲音帶着很難察覺到的低落,看向周凡,問道:
“那個人是誰?”
周凡吐了一口氣,說道:
“張岱(岱,讀音:帶)。”
“這個人的經曆極其的複雜。”
“怎麽形容呢,如果張岱沒激活全部的返祖的麒麟金血,以他捅婁子搞事的誇張程度來說,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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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岱這個人經曆極其複雜,憑借作死的實力給自己加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