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買飛機嗎?大飛機

第111章 買飛機嗎?大飛機!

“我覺得應該再來一輪,夥計們。”駕駛員的腦袋探出來,赫然是跟索普差不多大的男孩。

阿納托利正準備要推開車門下去,就聽到一聲怒氣沖沖的吼聲,“該死的,這幫狗雜碎們!”

就看到蘇菲亞大嬸,手持RPG—7火箭筒, 站着對着自家房子内轟了一炮!

媽的,屋頂都給你炸沒了。

高軍額頭有點虛汗,僵硬的将脖子轉過來看着阿納托利,“蘇菲亞大嬸…打的挺準。”

“她曾經在高射機槍部隊服役,你看過《這裏的黎明靜悄悄》嗎?就是在她的部隊取景的。”

蘇聯曾經有八十萬的女兵,這個數量在全世界也是無可厚非的第一,會打個RPG怎麽了?

犯法嗎?

阿納托利推開車門, 氣勢洶洶的走過去, 大聲咆哮着, 那裝甲偵察車上的索普被揪着耳朵硬生生拉下來。

“偉大的蘇聯戰士不懼怕任何的挑戰!”索普大聲喊着,這讓跟在後面的小弟伊裏奇等人全都雙眼放光,十分崇拜。

高軍推開車門,左手擋着風,右手點上火,扣了下眉毛,走過去,拍了拍這輛BRDM兩栖裝甲偵察車, 還蹲下來看了看, 這輪胎有點老舊, 也有點褪色, 但整體來說還是很不錯。

“不是說…”他閉上嘴, 看了眼索普,對方使勁朝着他使眼色, 千萬不能讓自家父親知道,自己拿出來賣的。

“老闆, 我們再進去看看有沒有活口?”巴尼克勒斯接過AKS-74U自動步槍問。

高軍回頭看了眼被打成狗樣子的房屋,眼睑微微抽搐,撐着膝蓋站起來,他有會亞洲蹲,有點搖晃,手指撐了下地面,“算了,我們先撤。”

“去哪裏?”托尼科夫問。

高軍目光看了下跟着索普來的其他小朋友,咧開嘴笑了,“先生們,你們誰歡迎我去做客呢?”

202營地,辦公室中。

疊戈斯基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出神。

嘟嘟嘟~

桌子上的座機發出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眼神一聚焦,手裏的香煙一抖,煙灰掉在褲子上,燙的他忙起身撣幹淨。

沒好氣的看了看香煙頭,丢在地上,雖然煙灰缸就在桌子上,但還能有比這更方便的嗎?

氣沖沖的抓起電話, 還沒開口,對面的人就說了一通,疊戈斯基的表情瞬間難看,情緒很激動,“該死,沒發現他?伱們吃的是美國佬的大便嗎?白癡!”

“将軍,請你冷靜。”對面男人沉聲說,“我們比你更憤怒。”

疊戈斯基聲音一卡,臉色漲紅。

“我們派過去的人都死了,你現在聯系他,試圖從他嘴裏問出他們在哪裏,如果可以,讓他再來找你。”

疊戈斯基都覺得在開玩笑,氣笑了,“你覺得他會相信我嗎?他已經懷疑我了!”

“這不是我們需要做的,我們要的就是他死。”男人悶聲道,“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說完就挂了電話。

聽着話筒裏的忙音。

疊戈斯基憤怒的将其砸在桌子上,抓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表示他的不滿。

雖然生氣,但還是将通訊員喊過來,派人出去查詢高軍等人的下落。

看着通訊員離開,疊戈斯基站在門口。

仿佛像是在爲自己的背叛而道歉,“尤裏,世界上總有一樣東西要被另一樣東西吃掉。”

……

“生活永遠都是考驗,你能用200美金找的婊子,别人也可以用201美金去幹她。”坐在副駕駛的高軍說,搖着頭,“我們都是囚徒,所謂的生活秩序,隻是腦海中的牢籠,讓你看不清,隻不過是巨大荒謬的機器中的一塊小齒輪,誰都可以卡住,然後用力掐斷。”

他邊說着,邊打開玻璃,将煙頭丢出去。

“嘿,尤裏,這裏有孩子,我們得文明。”阿納托利坐在後面抱着小兒子伊利奇說。

高軍擡起頭從後視鏡看了眼他們。

背叛這種事情可是猜不出是誰的。

他是正經罪犯,不是心理學家。

“我們現在去哪裏?真的去帕爾迪斯基海港基地?”

“還有比那更安全的地方嗎?能讓那些狗娘養的政客知道安排軍隊的隻有挂在他們頭頂的達摩斯克利之劍,這基地,可關乎到他們的利益。”

“你今天一點也不紳士,尤裏先生。”

“抱歉,索普,不過,去他媽的紳士,我現在很狂躁。”

蘇菲亞和阿納托利互相看了眼,看到了眼神裏的擔憂,後者還小聲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被丈夫給按住了。

前面的偵察車按了下喇叭,提醒後車,這可沒有尾燈,要是踩刹車,怕直接追尾。

這基地,還有站崗的。

保持了最基本的運營,這種低要求在蘇聯末期幾乎已經是一種奢望了,戰鬥力急速降低,外強中幹。

哨兵檢查了下出入證,就揮手示意放行。

這個基地建在港口附近,空氣中很潮濕,還有士兵牽着軍犬巡邏,來來往往的人員很密集。

60年代成立的基地,到現在也走了30年,但看上去,卻有行就将木的錯覺。

“那地方是什麽?”高軍忽然指着遠處高聳的建築問。

“那是核反應堆。”索普當起了導遊,興緻勃勃的說,“這有兩處,不過不允許靠近,非法闖入,當場擊斃,我們能活動的隻是這片訓練基地,尤裏先生,你可不要有什麽想法。”

爲什麽你說這話的時候,帶着點蠢蠢欲動?

是想要讓我有想法嗎?

你太看得起我了,這玩意,我要是敢動,明天就能被發現溺死在浴缸裏,而且還是自殺。

偵察車停在行政樓前,托尼科夫從圓形艙口爬出來,後面就跟着那名叫約瑟夫的小孩。

看看,官二代就是不一樣。

額…

從車上摔下來的姿勢都那麽潇灑。

高軍下車,就見到行政樓門口站着個女少校,身材那是凹凸有緻,不過長着雀斑,年齡大約在20上下,約瑟夫看到她時,很害怕的縮到了托尼科夫後面,小聲的喊,“姐姐。”

女少校眼神瞥過他,目光掃了眼衆人,最後在高軍身上留存,“尤裏先生?”

來人家家裏做客,自然得打電話通知一下。

當然,前提是讓斯柯蒂斯先行一步,将原本打算送給疊戈斯基的林肯車轉送到了這裏。

最好的敲門磚,除了後台、就是金錢,第三才是學曆,第四是能力。

“你好。”高軍伸出手跟對方握了下。

“你可以叫我娜琳,紮沃茨克将軍在等你,請跟我來。”她說着對旁邊的軍官吩咐兩句,示意帶着其他人去休息。

這拖家帶口的…

看起來真狼狽。

不過,高軍總不好将蘇菲亞一家踢下車吧?

他可幹不出這麽沒品的事情,他可是好好先生。

“約瑟夫,你的英語老師正在等你,你要去上課。”娜琳回頭看着自家弟弟說。

對方剛要張嘴,她就很輕描淡寫的說,“别逼我打你。”

小約瑟夫頓時就縮了縮頭。

他還不敢反抗。

看樣子,從小被打到大。

高軍帶着托尼科夫兩人上樓,在樓梯上,目光時不時掃了眼娜琳的臀部,目光很快就收了回來,一路走來能看到辦公室有人工作。

在走廊深處的辦公室,見到了紮沃茨克,一個叼着煙鬥的中年男人。

你以爲你叼着煙鬥就是慈父了?

你有可能是大力水手。

“将軍。”娜琳很古闆的敬禮。

紮沃茨克站在窗戶邊,轉過頭,溫和的一笑,“辛苦你了,娜琳,能幫我倒杯咖啡嗎?尤裏先生,你需要點什麽?”

高軍聽到對方那很随意的語氣,心中一松,笑着說,“我也咖啡吧。”

娜琳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走出去的時候,還順帶着關上門,高老闆看了看托尼科夫兩人,也示意他們去外面等會。

辦公室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請坐,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你的白酒很不錯。”

高軍的臉皮多厚啊,他接下了這個贊美,并且說,“我知道這裏需要大批的生活物資,我又準備了第一批10噸,接下來每個月能有超過10噸的量運抵塔林機場。”

紮沃茨克聽到這話,深深的看着他,眼神裏有點意味深長。

高軍這坐下來就将自己的牌打出來,就是爲了吸引對方,現在快節奏生活中,可沒有多少人願意跟你蓄事。

妓女和美國總統的時間是一樣的。

都是24小時。

前者出來賣,後者也出來賣,一個爲了錢,一個爲了票,嘴裏說着都是騙人的話。

成年人,談什麽,談利益!

“除了酒水外,我們還會有棉衣、醫用物資、各類輕工業産品,能夠滿足塔林甚至波羅的海其他國家的基本要求。”

紮沃茨克眼角的笑容都快流口水了。

“我知道,疊戈斯基可是靠着你賺了不少錢。”他笑着說,話鋒一轉,語氣就變得有點暧昧,“不過,剛才他打了通内部電話,要求我們幫忙追查你。”

“這裏面或許有什麽誤會吧。”

“我聽說,他最近跟烏索揚有聯系,他想要走他的路,然後調回到莫斯科。”紮沃茨克說。

“可我聽說他想要退役。”高軍道,但又聳了聳肩,一副很淡然的樣子,“不過我理解,成年人的話就跟狗屎也沒有什麽區别,爲了錢而放棄權力,這個世界裏幾乎人人都犯了這個錯。金錢是薩拉索塔的巨無霸豪宅,保質期就隻有十年,權力是古老的石砌建築,能屹立數百年,他怎麽會放棄呢?”

誰不想往上爬?

當你左邊耳朵聽到傳言的時候,請将右邊耳朵也豎起來,也許,你能聽到不一樣的話。

“你會幫他逮捕我嗎?”

“當然不,我不喜歡黑社會。”紮沃茨克笑着說,換了個姿勢,“你坐在這裏,難道不是來找我解決麻煩的?”

高軍一笑,他對這話是一點都不相信。

“和諧,與持久或永恒無關,而是不同的利益彙集在一起,我給你,你需要的,你給我,我需要的,僅此而已,疊戈斯基那邊的麻煩我自己會去解決,這隻是我們的小分歧。”

紮沃茨克看着他,高軍還笑着眨了眨眼。

這時,娜琳端着咖啡敲門走了進來,放在茶幾上。

“你需要什麽?”紮沃茨克側着身體問,他眼睛看着高軍,像是在看他能說出什麽過分的要求來,不過看他這架勢,好像過分的也可以。

“蘇聯除了武器還有其他的嗎?我聽說,愛沙尼亞有兩家航空公司破産?如果可以,我想要去看看,謝謝。”這後面的話是對着娜琳說的。

對方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航空公司的飛機可沒辦法裝載導彈,我的倉庫裏還有幾架武裝直升機,我可以便宜賣給你,而且這裏是海軍基地,你不考慮一下軍艦嗎?在大海上可是有不少的利益。”

“我可買不起潛艇…”

這太看得起他了吧,就算是常規潛艇,都得超過上億美金,你看高軍像是這種身價的人嗎?

就連墨西哥土豪,這潛艇還是自己做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粗制濫造”的,就搞點短途運輸,也不敢在下水多深,生怕到時候把貨給淹了,還得虧死。

這潛艇都不一定有貨貴。

什麽叫潛艇?對于很多人來說,能在水底下航行的就叫潛艇,就像二戰時間的那種輕型航母一樣,那屁玩意也配叫航母?

一發RPG應該都能打爛!不過,時代不同,純屬玩笑。

“那就鹳”級重型氣墊船?滿載排水量:298噸,裝載能力爲80噸,可裝載4輛輕型坦克加上50名士兵,或2輛中型坦克加上200名士兵,或3輛裝甲人員輸送車加上100名士兵。”

“四挺30毫米/65(兩對)AK630近防炮,每次安裝六炮管彈藥;射擊速度3000發/分,射程2公裏,對軍艦來說也許困難,但欺負欺負漁民足夠了,70節的行駛速度,足夠在海面上跑赢百分之九十的船隻。”

“本來基地有兩艘,其中一艘我已經賣了,買家轉手賣給了索馬裏人,聽說中間賺了200萬美金。”紮沃茨克這就有點誇張了,表情還很生動嗎,要不是對面坐着的是個老油條,但凡是年輕人,都得被他給騙了。

吹牛逼,你也不能使勁吹呀。

高軍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索馬裏人用的起這玩意?

他們打算幹什麽?

跟蒙古海軍開戰嗎?

軍用氣墊船的官方售價可不便宜,而且,特定目标比較稀少,不是很容易出手。

“暫時不是很需要,目前我需要這些武器。”高軍從口袋裏掏出寫好的訂單遞過去。

RPG—7高居榜首。

“我在機場有10噸物資,如果你能搞到上面的,這些都屬于你。”

“我沒有理由說不。”紮沃茨克将訂單放到桌子上,用煙灰缸壓好,“我會全部搞定的,隻要你需要。”

“謝謝,我差點以爲我的貨放在機場要滞銷了。”

紮沃茨克開着玩笑,“你放心,在這裏,沒有一瓶白酒能夠回去。”他轉頭問自己女兒,“食堂準備好了午餐嗎?”

娜琳看了下手表點點頭。

“尤裏,走,我帶你去嘗一下潛艇基地的夥食。”

高軍也很好奇,跟着他下樓,就看到有偶爾搭伴的軍人朝着食堂走去,在不遠就聞到了香味。

基地的夥食還算不錯,最起碼能有基本保證,還看到了紅燒肉,雖然每個人隻能分到一小碗。

應該隻有兩三塊。

但這對于整體處于饑惡狀态的社會面來說,已經很好了。

“嘿,夥計,今天爲什麽隻有那麽點?”

剛走進去,就聽到咆哮聲。

一名軍官抓住打飯士兵的衣領,手裏拿着一小杯的液體,後者被吓的臉色發白,“後勤部門從今天開始減少了酒類配給,軍官一天隻能領到30ML。”

“該死,我家的狗一天都要喝500ML!”軍官氣急敗壞的罵道,還認爲是炊事班偷吃了,掏出手槍,頂住對方的腦門,要求他将“克扣”的交出來。

那炊事兵吓得兩股戰戰。

他去哪裏找?

“契卡洛夫,放下槍,你要幹什麽!”紮沃茨克站在門口,很生氣的大着嗓門喊,整個食堂都能聽到他的聲音,急匆匆的走過去,一把壓下他的肩膀。

他在基地的威望還是有的,見到他,那持槍軍官悶聲松開了手,主要也沒喝酒,喝酒了…呵呵,頭給你打爆。

“将軍,他貪污了我的酒。”

“沒有,沒有,後勤部門今天就拿到這麽多。”炊事兵趕忙解釋。

“這事情我是知道的,後勤部門給我打過電話。”紮沃茨克說,“接下來還要慢慢的斷掉供給。”

這話讓在食堂的所有人都一陣議論。

西方可以沒有YLSL,蘇聯人不能沒有酒啊!

看着逐漸群情激動的衆人,紮沃茨克很冷靜的舉起手,朝着他們說,“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聯系到了一名酒廠商人,尤裏先生,他将爲我們提供的酒水。”

他說着就朝着身後的高軍看了眼。

高老闆這是一下子就被架在火上面烤起來了,蘇聯佬們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如果給個他們不滿意的答案,你猜會不會被撕碎?

紮沃茨克這是陽謀,就不怕高軍不把東西賣給他了,好一招釜底抽薪。

高軍看着對方,眼神一閃,你想玩?

那當然可以!

他走到一張空桌上,“先生們!紮沃茨克将軍說的對,我來自中國,我們是血脈相連的達瓦裏希,我們曾經一起戰勝國那些企圖統治世界的惡魔,我們戰無不勝!”

“也許,你們現在遭受困難,但請相信,我永遠會幫助你們,我帶了很多物資過來,我願意捐獻500公斤的白酒以及1萬個酒精罐頭。”

這話一落,下面的蘇聯人就很激動的歡呼着。

高軍像是被衆星捧月着的人,他叉着腰,一臉笑容,“當然,我也知道,各位的困難,爲了能夠讓每個人都能夠品嘗到,我跟紮沃茨克将軍推出一項活動,1發任意子彈,可以換取5ml的白酒!”

簡直是特麽的…企業家呀。

一噸按照約比算,是1100升,大約是1100000毫升,一噸就能換22萬發子彈。

這樣看上去很多,可你想想看,你的彈夾裏有10顆子彈,你沒地方用,你會不會去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又不是一個人來承擔,整個基地超過兩千餘人呢。

22萬發子彈,我賣便宜點,50美分,11萬美金…(尼古拉斯.凱奇笑容gip!)

最重要的是,賣了子彈,會不賣槍嗎?

嘿嘿嘿…

你要拉我下河,我就拉你下海。

高軍看着紮沃茨克,對方表情很僵硬,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大膽。

“将軍,是真的嗎?”

“将軍…”

面對士兵們的詢問,紮沃茨克有點頭大,如果是去年,他肯定會将高軍拉下來,但今年局勢又不一樣,每天一個消息。

去年6.12日,最大的加盟國大毛可是已經開始說分家了,就連地契《國家宣言》都拿出來了,帶頭大哥都要跑了,這個組織留着幹什麽?

早點散夥,你回你的流沙河,我去找我的高小姐。

紮沃茨克不止一次被愛沙尼亞政府通知,要求關閉核反應堆,隻不過他沒辦法簽署就是了,後勤部門減少配給,也是因爲當地政府已經懶得配合了。

你丫的,爛白菜,愛吃不吃,不吃滾!

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當然有很多人找上門來合作,可你知道,潛艇基地,賣潛艇?有幾個人買得起?買得起潛艇的,都是國家層面的。

那幫高層面的玩家已經看出來了,毛熊要死了,都等着事後瓜分呢。

誰會在這個時候上門當冤大頭?

死了,吃點絕戶門,不好嗎?

别把其他流氓想的太好,阿三哥申請加入小團體的時候,可沒少吃虧,被他們幾個人輪流玩來玩去,這個世界,利益才是永恒。

紮沃茨克硬擠着笑,“當然。”

食堂内内從軍官到士兵,全都歡呼起來。

隻要保持酒水供應,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沖上來,将子彈解開放在桌子上。

“不要着急,先生們,下午兩點後,會單獨設立個辦公室,到時候可以兌換。”高軍忙不疊的安撫住他們,好說歹說,才讓蘇聯佬閉上牢騷。

從桌子上下來時,這褲子都皺巴巴了。

“尤裏先生,你這不太符合規矩。”紮沃茨克表情很嚴肅。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不能被固有的思想固定住,不是嗎?”他壓低聲音,笑着說,“在這裏,可沒有多少時間了。”

紮沃茨克眼神閃爍,看着對方,腦子裏飛速運轉,他知道尤裏這個人,但不知道他的背景,上次帶來的一批貨,讓疊戈斯基吃飽了撐到了,莫斯科方面也有人脈搭上。

按照道理來說,他們會是很好的合作夥伴,但也不知道疊戈斯基腦子那根筋抽到了,竟然跟他鬧掰了?

難道…

他嫌棄客戶太多了?

這可讓一直縮在潛艇訓練基地的紮沃茨克占了個便宜,他可眼熱的很。

你能想象嗎?

在蘇聯末期時,最受歡迎的就是軍火商,但蘇聯有超過四百萬的軍隊,這裏面一個師長都不一定能輪得到一個人,高層忙着做大規模貿易,像紮沃茨克幾乎“被分配”到遠處的,隻能自力更生了。

蘇聯解體前,有超過45000件核武器,15萬輛坦克和裝甲車,5萬門大炮,8000架在當時是第一梯隊的戰機。

1990年,空軍有15架圖160白天鵝戰略轟炸機,160架圖95戰略轟炸機,330架圖22戰略轟炸機,200架圖16轟炸機,100架米格21,595架米格23,90架蘇27,540架米格29,670架蘇17,980架蘇24戰鬥轟炸機,340架蘇25攻擊機……

賣的完嗎?

就算将世界所有戰區都融合在一起,都用不了那麽多。

倉庫裏,堆積如山的鋼鐵。

再不賣,就要降價了。

“這是十萬支票,我私人贊助的,當然是美金,可不是盧布。”高軍雙手捏着蘭花指,中間拉着張支票,遞過去,“在美國任何銀行都能兌換。”

紮沃茨克笑了,他随意的收了過來,“你太客氣了,尤裏,下次不要那麽客氣了,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就行,放心,在這裏,我還是說了算的。”

剛才一輛林肯車,現在又美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謝謝。”高軍把手收了回來,一行人笑着走進軍官包間,裏面開小竈呢。



下午一點,一處空閑倉庫被整理出來,紮沃茨克直接派遣警衛連去機場運了兩噸的白酒過來,這些都是楊經理的貨,可不是醫用酒精。

爲了保證安全,還将警衛連駐紮在那邊,免得疊戈斯基投鼠忌器,派人去搶奪。

别以爲沒有。

大毛家都已經經濟崩潰到要舉旗了,更不用說在偏遠的愛沙尼亞了,KGB的總部每天堆積的文件,讓那幫特工們都忙的不行,誰會管?

當白酒運來時,四處都是圍觀的蘇聯士兵,還有人甚至敬了個軍禮,對于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的戰友。

剛一卸貨,倉庫前,頓時就排起了人,憲兵不得不出來維持秩序。

排在第一個的是個上士軍銜的士兵,他雙手緊緊的抓住桌子,任由後面的人擁擠,他自巍然不動。

紮沃茨克安排了幾名有學識的軍官幫忙,他們也有薪水的,高軍答應他們等忙完,一個人可以拿到3升的白酒,以及20美金。

步入1991年後,盧布兌換美金是1美元=69.6693,愛沙尼亞這裏甚至超過72。

1991年蘇聯解體後,盧布的官方彙率已降到1美元兌3235盧布…

怪不得阿三哥當初借140億盧布,回來還那麽多錢的時候,差點沒被打死。

20美金,也算高薪了。

“你的東西呢?”坐在桌子對面的軍管問。

上士忙着将口袋左右的掏出一顆顆子彈,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旁邊有人會幫忙數。

“30發子彈,一共150ml的白酒。”

子彈分型号,但價格不分,統一收購,将子彈收起來,有人會專門分類,倉庫裏放了幾個大箱子,這邊放馬卡洛夫子彈,那邊放AK系列子彈。

都不一樣。

“等等,我還有一把武器。”上士聽到150ml,眼睛一亮,将一把SPP-1手槍遞過來,“這能價值多少?”

眼巴巴的看着。

“嘿,馬克西姆,你把槍都賣了?”後面有相熟的士兵喊。

上士扭頭看了眼,沒搭腔,他看着桌子後的軍官,就看到對方從下面空格裏抽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槍械武器,從馬卡洛夫到BS-1消音榴彈發射器,就連狙擊步槍都有。

“160ml,你要換嗎?”

“那麽少?”上士蹙着眉問。

軍官可不管這些,又問了句。“換嗎?”

“換!”

“一共是310ml,給他稱上。”

“你帶了杯子吧?”軍官看過來說。

上士茫然的搖頭,“沒有。”

“那就用塑料袋,不過要減少10ml,這是使用費用。”軍官揮手,“過去過去等着吧,下一位。”

上士一聽,好家夥,你給我還克扣掉?差點要暴怒,蘇聯人的脾氣可都不是很好,可剛準備掀桌子,那憲兵的目光看過來了。

他隻能悻悻然的往旁邊走,得好好盯着,不能讓那些人再浪費,當白酒撬開的那一刻,香味彌漫着整個營區。

所有人都感覺到口水在舌頭裏面亂竄,眼巴巴的看着,督促着前面快點。

“看樣子,得再加個倉庫了。”

從辦公室向下望,高軍笑着說,紮沃茨克站在旁邊點頭,“我讓娜琳去安排。”

他看着那些被舀走的白酒,就覺得肉疼。

“放心将軍,一個電話,隻要領空沒被封鎖,需要多少的貨都能送到,我在美國有一個大酒廠,源源不斷的可以生産。”

“尤裏,你也放心,隻要你有貨,一個電話,我也能讓領空解除封鎖,中午的時候,我已經跟人聯系過了,我的朋友們,對你的貨和你都很感興趣。”

紮沃茨克可不是孤家寡人,從四十年代起,很多偏遠的地方,就開始賣官賣爵了,混子在哪裏都有,而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和投機者,他們湊在一起,獲得利益。

以前這叫組織,大一點叫财閥,更大一點叫國家。

紮沃茨克的小團體,就包括了愛沙尼亞當地一名政府高官、一名空軍将軍,以及拉脫維亞的一名海軍将領,他們是一撮,背後和頭頂上還有關系鏈。

錯綜複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的女兒娜琳也已經被許配給一名莫斯科高官的兒子。

政治婚姻,就是強強聯手。

跟窮人結婚,那叫下嫁,屁點好處沒有,還得倒貼,誰幹?

那些靠老婆發财的,也許有窮小子,但人家首先是有能力的,沒能力,誰看的上你?

而且聽說,紮沃茨克的背景跟疊戈斯基的背景,兩撥人不是很對付,所以,他們私底下的交情也不太好。

這些都是托尼科夫找到當地的格魯烏詢問的。

在愛沙尼亞還有個調查部,主要負責對面的瑞典和丹麥。

但每年的軍費上面撥下來的時候,扣了又扣,到他們這裏能不能養家糊口都是問題,再加上内部經濟崩潰,幾乎所有人都在搞兼職。

私人偵探、私人情報、武裝要債。

他們都能産于,隻要不出賣國家情報,上一級可不會管,而且,就算出賣,也得有人管。

100美金+50公斤豬肉,就要到了這些消息。

看到托尼科夫這麽大方,很多格魯烏的人甚至私底下希望跟他混。

普通員工,自謀生路,很常見。

“那就約什麽時候吃頓飯?”高軍笑着說,“我安排一下,讓人從對面(瑞典)買點食材來也行,你覺得呢?”

紮沃茨克開心道,“這樣最好,我來負責跟他們聯系。”

“對了,我中午幫你聯系了塔林航空,你等會要去看看嗎?”他回頭說。

高軍看了看手表,“現在還早,去看看吧。”

“好,娜琳,你去安排一下車。”紮沃茨克對着門口的女兒說,後者應了聲,跑下樓去安排。

“娜琳很能幹。”高軍誇了一句。

“是的,她如果是個男孩子就更好,她會比約瑟夫更優秀。”

重男輕女的思想,可不單單隻有亞洲有。

十幾分鍾後,兩人下樓,爲了保證安全,前後各兩輛GAZ-3937多用途越野車,還有一輛BRDM-2兩栖偵察車,這種才是正大光明的出去。

還偷偷摸摸?

電視劇裏那種,爲了運輸,走小路都幾乎是編劇腦殘,一點都不大氣。(當初狗作者運輸彈藥的時候,前後左右都有裝甲車,子彈上膛,你看看誰來搶?屎都給你打沒了。)

就這種火力配置,就算是特種部隊正面杠,都得撲街。

“塔林航空已經申請破産了,原本是愛沙尼亞最大的航空公司,本來有3架伊爾-62和2架雅克-40以及一架安22…從去年開始,就逐漸減少,将飛機抵押給了國有銀行,企圖籌款拯救公司,但都失敗了。”

紮沃茨克坐在林肯車裏,将搜集到的文件信息交給他,“他們現在很難過,也許更低的價格,能夠得到。”

高軍打開看了眼,許多是照片,有伊爾-62從正面到側面,聽到他的話就擡起頭,眼神一閃,“更低價格?”

評斷一個國家的品格,不僅要看它培養了什麽樣的人民,還要看它的人民選擇對什麽樣的人緻敬,對什麽樣的人追懷。

“整個國家都在肆意妄爲的出賣,沒有人的道德是高尚的,也許多加1美金,你就會成爲壓垮他的稻草,拉脫維亞曾經将一艘伊爾62賣給了鋼鐵廠,廢鐵的價格,你可以試着比廢鐵高一點。”

“如果你能滿足他,你可以試着收購這家公司,他們的資質都是齊全的,經常來往紐約。”紮沃茨克看着他說。

收購它?!

高軍也被這句話給吓到了。

“如果有了自己的飛機,應該運輸貨物會更安全和方便吧。”紮沃茨克繼續道。

這說的倒是。

從美國包機過來自己花了20萬,兩架就是40萬,但要是自己有飛機,按照100噸的航空燃油計算,1990年平均每噸是400美金,也不過就是四五萬美金。(2022年,民航标準:一般民航燃油飛機,爲每噸3782元,航煤一般2500-4000元一噸,使用的是RMB。)

這麽算的話,完全相差很多。

當然,前提是買的起飛機。(讀者們你一塊,我一元,帶我坐飛機)。

“我會幫你壓價。”

紮沃茨克看着高軍,就直言不諱的說。

“那就謝謝,如果他的價格合适,我會考慮。”

塔林航空機場在距離基地向北40公裏,距離塔林也有60公裏,算是比較郊區了,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天空已經下起了小雪!

從車上下來時,高軍還擡頭看了看天空,一片霧霾霾的,在總部機場門口看到了來迎接的領導。

塔林航空已經停止營業了,将飛機全都拉到了這裏,不過,另一家航空公司的飛機也停在這,還有一些空軍的退役機型。

規模比綽号:“飛機墳場”的維斯·蒙山空軍基地相比,當然相差很多,但這對于一些沒見過“場面”的人來說,還是很震撼的。

比如,高老闆。

他一眼就看到了一架編号一架編号爲USSR-42330的圖-104飛機,并沒有很欣喜,反而…走的靠邊點,别被黴運沾染了。

在1981年2月7日,一架圖-104A型客機在聖彼得堡附近的普希金城軍用機場剛剛起飛,就一頭栽向機場跑道,機上52人全部遇難。更令人震驚的是,罹難者中包括了太平洋艦隊一把手在内的16名海軍将領和一名陸軍将軍,以及太平洋艦隊的其他核心領導。規模龐大的前蘇聯太平洋艦隊一時竟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

那個飛機的編号是:USSR-42332,跟這個相差沒多少,肯定有黴運,躲遠點,别到時候墜機了。

“歡迎歡迎!”

他們剛一下來,門口就有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很激動握住高軍兩人的手。

都特麽哭了…

要不要這麽感動?

這都不好讓高軍還價了。

他等會還打算好好發揮一下呢。



ps:求月票!!月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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