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布特?”
小夥子緊張的點點頭,高軍颔首,轉頭看了下疊戈斯基,對方朝着他使眼色,他就回頭繼續說,“很棒的名字,上校将你介紹給我,他認爲你是個人才,你有什麽技能嗎?”
好嘛…
導師高都出來了?
維克托還有點腼腆,這表情出現在一五大三粗的壯漢身上,有點違和,“我會俄羅斯語、烏茲别克語、英語、葡萄牙語和法語,還會點中文。”
“泥…濠!”
這中文聽起來有點阿西吧的味道。
不過,會說那麽多國家語言,還真的讓高軍覺得意外,這應該算是高素質人才了吧,也開除軍籍?
蘇聯…
真奢侈。
不過好像毛熊這種越窮越大方的性格一直都在,就算後來二毛時期,人家愣是把自己國内少有能打的金雕特種部隊給逼反了。
(PS:政客要求金雕士兵們下跪道歉,直接反伱大爺的!”)
不得不說,土豪家跟軍事相關的東西就是多。
“我還會直升機駕駛、戰鬥機駕駛、機械維修…”
高軍這表情從一開始的嫌棄到逐漸的笑容滿面,臉都褶子都笑出來了,拍着維克托的肩膀,很親密的樣子,“不錯,非常優秀。”
看到沒,你隻要有用,老闆對你是笑嘻嘻的,如果你是那種上班等下班、下班等發薪水、發薪水等打牌,這種人…
養着幹什麽?
别怪資本殘酷。
更殘酷的是,資本放棄你,讓你一分錢都沒得賺!
“願不願意跟着我幹事?”高軍笑着問,“給我當翻譯偶爾兼職一下其他,一個月給你2000美金怎麽樣?”
其他,這個就很靈性了。
“等事業穩定後,以後一年放60天假。”
大餅繼續畫。
維克托也興許知道自己被軍隊“淘汰”了,答應的很爽快,這讓高軍很滿意,拍着他肩膀,“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說。”
“先生,我在塔林還有幾個朋友,他們都是機械工程師。”
“很抱歉,維克托,我的隊伍暫時不需要那麽多技術人才。”
對方也是随口一提,能加入當然最好。
“不過既然是你朋友,我當然不能小氣,等會讓他們去港口提東西,安布雷拉,跟等會跟班克羅夫特他們說準備20箱罐頭、300公斤土豆,以及60斤豬肉,等以後公司發展了,我歡迎他們。”高軍說。
白酒,就算了吧,那玩意喝多了,容易瞎眼!
高軍要做的就是個“千金買馬骨”的宣傳效應,以後蘇聯倒塌,你知道人才這一塊,誰吃的最多嗎?
兔子打了個飽嗝,“唉呀媽呀,毛熊,你家這肉,有點生硬啊,是不是沒熟啊。”
瘦到脫相的毛熊拄着拐杖:“诽謗!我用我自己的肉煮的,還不夠熟嗎?!”
疊戈斯基看着這“友好”的一幕,臉上也是欣慰的笑着,正準備開口講兩句,就看到副官急匆匆的跑過來,臉上帶着慌張。
“上校,“煙灰”拉夫連季持械沖擊港口,發生交火!”
疊戈斯基猛地瞪大眼,氣的鼻子都歪了,嘴裏用方言飚着髒話,高軍聽不懂副官的話,就問自己的新翻譯,“他們說什麽?”
“先生,他們說港口被襲擊了。”維克托如實說。
高軍猛地瞪大眼,能夠看到,額頭上的那個呆毛都豎起來了,同樣一慌,“草!老子的貨!”
嘟嘟嘟嘟!
大喇叭上急促的緊急集合聲驟然響起,就看到之前見過穿着黑色軍裝的士兵沖了出來,這可是202師的憲兵部隊。
在蘇聯軍隊中,憲兵也是類似警衛連的職責,上戰場負責督軍的,算是嫡系,所以…基本上沒有克扣薪水,戰鬥力也算首屈一指。
當然,一年比一年爛。
“尤裏,上車!”疊戈斯基麻溜的跳上運兵車,招呼道,高軍點頭在其幫忙下,爬上副駕駛,而安布雷拉見狀,直接就跳到車後面,維克托也當然想要在新老闆面前表現一把,費勁拽着箱門,剛站上去,車就開動了。
“怎麽回事?”高軍跟疊戈斯基擁擠在一塊,扭過頭問他。
“一個從古拉格勞改營出來的雜種!”老毛子憤慨的罵道,先發洩口氣,扯了下被高軍坐到的軍裝,調整姿勢,“他是塔林最大的走私販子!”
疊戈斯基看着他,“也是愛沙尼亞黑手黨的頭領。”
古拉格勞改營?
熟悉曆史都繞不過這地方,慈父用來打擊犯罪分子的高壓場所,從這裏面出來的…
這麽說吧,哈桑老爹知道嗎?
他曾經在車臣戰争中當雙方當和事老,就是那種,“喂喂喂,給我個面子,别打了,對對對,癟三,停手!”
“他背景很大?”高軍先問清楚底細。
“他跟烏索揚在一個囚牢裏關了10年。”
高軍恍然大悟,跟大人物是獄友,人生三大鐵之一。
“不敢得罪他?”
疊戈斯基有點忌憚,“隻是沒有必要。”
高軍笑出了聲,“看來,他覺得你很好欺負,上校,在塔林,你才是官方。”他笑着摸了摸對方的軍銜。
老祖宗都說了,兵強馬壯者爲王!
如果是高軍,在這種地方,有官方背景、下面還有一個師的小弟,還有武器、坦克什麽的,你丫的,沒給你當海盜,就算是對得起這身衣服了。
從軍營到港口,大約二十分鍾,當火急火燎的趕到時,卻是…一片祥和?
最起碼沒發生槍聲。
派遣來的駐軍跟一夥精裝男人們對峙着。
那幫人,看上去就吊兒郎當,挽着袖子,卻能看到手臂上畫着的魔鬼紋身,這表示他們對權威的仇恨。
一輛伏爾加靜靜的挺靠在旁邊,半開着窗戶,一隻手伸出來,長滿了老年斑,一個将自己頭發梳的很反光的老頭坐在裏面,三白眼,看起來藐視一切的樣子。
旁邊還坐着個金發女郎,很漂亮,嗯,很大!
疊戈斯基從運兵車上下來,眼神掃視了下四周,那些社團成員都桀骜不馴的看着他。
跟在旁邊的高軍搖頭。
這上校當的真憋屈。
疊戈斯基走到汽車旁,低着聲,甚至帶着谄媚,“拉夫連季先生。”
“嗯。”老頭颔首了下,“港口的貨,我要一半。”
哦豁!
好大的逼臉,這上來就要求那麽大。
疊戈斯基苦笑道,“這并不是我的貨,是這位尤裏先生的。”
老頭看了眼高軍,亞裔,不起眼,“20萬盧布,我要船上貨物一半。”
這麽笃定,顯然他這是知道貨物的基本情況了,也是吃定了。
疊戈斯基汗都下來了,有點焦急。
“拉夫連季先生,旁邊有辦公室,我們坐下來慢慢聊?”他忙說。
老頭擡起眼,旁邊的女郎搖了搖他的肩膀,“親愛的,車裏好悶,我們下去坐坐吧。”
拉夫連季看着女人,很寵愛的勾了勾下巴,應了聲,旁邊的馬仔擠開高軍,連忙過來開門。
高老大臉色難看,但很快就恢複笑容了。
你看看…
嘴角的酒窩都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