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發現有陌生人進了慕容府。“暗衛回答。
“陌生人?男的女的?打哪來的?“沈予桉激動地站了起來。
“是個女人,戴着帷帽,身份來路不詳,是楊氏身邊的婢女領進府的。”
“走了嗎?”
”尚未。”
“叫人好好蹲守着,一定不要弄丢了她的行蹤。“
“是。“暗衛領命離去。
“今晚的飯你倆自己解決。”沈予桉掃了姜予桉和阿芹一眼,霍地起身,“蹲守了慕容府這麽多天,這廂總算有進展了,我必須親自去瞧瞧。“說不定是來轉移王秋的,不過這話她沒說出來,純屬個人猜測。
“我也去。“姜予桉跟着站了起來,“有我在,也好有個照應。”
阿芹則委屈地撅着嘴,一副自己好沒用的表情。
看來得好好學功夫,否則什麽事自個兒都沾不上邊。
沈予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好好精進你的蠱術,這才是你的專業,别像姜予桉妹妹,樣樣會,樣樣都不精。”姜予桉嘻嘻一笑。
“表姐說錯了,我的功夫在精進,蠱術讓給阿芹妹妹好了,當女俠也挺不錯。'
姜予桉自打跟着沈予桉去了大麗一趟,知道功夫的重要性,回來天天練,功夫的确精進不少。
想到這裏沈予桉望向姜予桉的腿。
“你腿上的沙袋解下來,省得輕功不行露出馬腳。“
“是。“姜予桉忙拉開褲腿,把綁在腿上提升輕功的沙袋解了,之後換上夜行衣,和沈予桉掠上屋頂,消失在茫芒夜色裏。
很快,兩人宛如夜蝠一般,悄無聲息地落在慕容府對面的屋頂,悄悄地蟄伏在那裏,與夜色融爲一體。
她們所處的位置在四層高樓的樓頂,整個慕容府盡收眼底。
院内挂滿燈籠,到處照得通透明亮,也不知道盯了多久,眼睛都瞪酸了,這時幾輛運送貨物的馬車停在了慕容府小門處。
之後幾名工人下車搬運貨物,那些貨物就擺放在前院的門房處,瞧着像是米面之類的糧食。
搬完貨物後,馬車就徑直離開。
這之後,再也沒人離府。
身爲醫生,誰的耐心都沒有沈予桉好。
這一盯,就盯了一夜。
天亮了之後她才打着哈欠,推了推快要睡着的姜予桉。
“回去吧,一無所獲。”
姜予桉猛然驚醒,差點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揉着酸痛的膝蓋,倆人悄摸摸離開。
“你這丫頭,昨晚晚飯都沒吃吧?去哪啦一夜未歸的。”
一進水閣楊嬷嬷便一臉擔心地迎上前。
她和靈兒回了一趟靈州,今日一大早剛回府裏,不曾想就碰到沈予桉徹夜未歸,忙吩咐靈兒去竈房端早飯。
“慕容府的水還真深。”沈予桉揉着酸脹的眸子,打着哈欠,“還以爲府外進去的那個人會是突破口,不曾想進了慕容府後就音訊全無了,這慕容府總不可能存在着一條密道,通往城外吧?'
“别開玩笑了,通往城外都多長一條密道啊?“姜予桉也揉着泛青的眼圈咕哝。
沈予桉也是無意識地提了一嘴,可“密道”這兩個字,還真就重錘一樣敲在她頭上,把她猛地敲醒。
若慕容府和魏琰有着什麽瓜葛的話,還真有可能存在着密道這種東西,魏琰最愛幹的可不就是挖密道了?
想到這裏沈予桉雙手托腮,沉思道,“挖到城外是不大可能,不過若是挖到其它咱們盯梢不到的地方,那就極有可能了。’
“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來。”姜予桉眨巴着眸子。
“什麽事?”沈予桉問。
姜予桉蹙着眉頭回憶。
“昨晚我眼睛盯得發酸,偷了會兒懶,視線落在了别處。”
“我看到有人打永盛商行旁邊的一家青樓扛了個麻袋出來,裝的好像是人。”
“不過青樓那種地方,要是女人熬不住病了死了的,拿袋子裝出去扔了也屬正常。”
“大約什麽時辰?“
“卯時初吧,天剛蒙蒙亮。’
“朝哪個方向去了?可有留意?”
“城西。”
“城西?“沈予桉眸光一凝,“亂葬崗在城東,青樓裏死了的女子大都是往亂葬崗送,不可能往那個方向去,這輛馬車絕對有問題。
沈予桉邊說腦瓜子連飛快地轉動。
她們昨天潛伏的樓頂位于永盛商行和慕容府的中間位置,若真的存在密道的話,永盛商行旁邊那家青樓可不正在範圍之内?
“那輛馬車什麽樣子的還記得嗎?“沈予桉蹭地站了起來。
“記得,挺華麗的,青色的蓋頂,綴着金色的流蘇~~“
“走,去城西,這個時候城門應該還沒開。”
兩人說着已經出了水閣,徑直往大門口去。
趕到城西時,城門已經開了,大量車馬進城,卻沒看到出城的馬車。
沈予桉掠到城門口,亮明身份詢問城門守備。
“青色蓋頂綴着金色流蘇的馬車,何時出的城?“
守備忙道,“城門一開就出城了。“說着指了一個方向,好像是往那邊去了。”
沈予桉和姜予桉忙朝那個方向追去。
往前追了一段距離後,遠遠地看到一輛青色蓋頂的馬車行馳在前面,車趕得還挺快。
“我們分開跟蹤,别跟丟了,也斷不可驚動了她。’
沈予桉吩咐姜予桉,姜予桉忙點頭,迅速分頭行動。
城西地勢平坦,種的是一望無際的水稻,馬車行駛在稻田中間。
大清早的,道上一輛馬車都沒有,而兩側又沒有遮擋物,跟緊了極易被人發現,跟遠了又擔心失去目标,挺難辦的。
小心冀冀地往前跟蹤了一段距離,那輛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很快殺了個回馬槍,調頭開始往回走。
沈予桉:“?”
情急之下急忙掠進稻田裏,匍匐在半人高的禾苗之中。
難不成已經驚動對方了?不應該啊,距離這麽遠的。
沈予桉滿懷疑惑地在稻田裏蹲了好一會兒,直到馬車過來又走遠之後她才從稻田裏出來,衣裳都弄髒了。
這時姜予桉也一身髒兮兮地過來了,沈予桉忙吩咐她。
“你繼續跟蹤那輛馬車,我去前頭看一下她爲何突然調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