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她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女兒,被可惡的人販子給拐到了大齊國,賣到了鄉下!
想到這裏王秋又恨起了老天爺。
她怎麽就這麽命苦?分明出身高貴卻在鄉下受盡了苦楚,幹農活,吃糠咽菜,窮困潦倒。
也不知爲什麽,她打小就有一種感覺,覺得鄉下那種破地方不該是她待的。
可恨姚氏這個惡婦,居然瞞着她的身世不說,否則她早就找到自己的父母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狠狠咒罵了養母姚氏一通之後,王秋把玉佩小心冀冀地收好。
這一帶人煙稀少,走了半天都沒看到村子。
好不容易碰到一輛牛車經過,上前一打探,說離鎮上還有半天時間。
這個時候雨又停了,下一陣歇一陣的。
“前邊有條小溪,去看看有魚沒有。”孟凡提議,“大家沒吃午飯,都餓了吧?我去逮兩條魚來烤。“
說完徑直把馬車趕到了溪邊,在草坪上停了下來,一行人下了馬車。
雨後溪水徒漲,水很深很急,但清澈透明。
來到溪邊一看,果然有魚,一群群的。
“這魚瞧着像鲫魚,隻能拿來沌湯。”沈予桉往溪底望了幾眼,道。
她這段時間在外奔波,沒有好好做過菜、吃過飯了,突然就想喝鲫魚湯。
孟凡一聽到鲫魚湯,口水差點兒流出來,他這都多久沒吃到這丫頭做的菜了?讒死他了。
“可惜沒有鍋,要不就可以吃到予桉妹妹做的鲫魚湯了。”邊說邊遺憾地搖頭。
沈予桉笑着接話,“巧了,恰好我們帶了鍋。”說着和姜予桉交換了一個眼色,她這不是會搬山術麽?山都搬得來,區區一隻鍋算啥?
孟凡一聽,明亮深邃的眸子閃動着激動的光芒。
“那我這就下何捕魚去,其它的交給予桉妹妹了。“
“孟凡哥,我去撿石頭壘竈,好讓你早些喝到魚湯。”王秋一副天真爛漫的笑容,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往旁邊撿石頭去了。
孟凡回頭看了一眼,随口誇了一句,“王姑娘也挺可愛的。”
沈予桉笑了笑,也不好反駁。
“我去拿鍋和調料。”沈予桉說了一句,往馬車走去。
等她再過來時,手裏拎了個竹籃,朝孟凡丢去。
“孟凡哥,給你裝魚。”
孟凡把竹籃接在手裏,笑望過去。
“予桉妹妹可真細心,居然帶了竹籃。”
“孟凡哥,魚好逮嗎?”沈予桉饒有興緻地蹲在河邊看着他。
“還行,魚多是多,就是小條了一點,經常失手。”他拿的是一隻尖利的钗子,看到魚便紮過去,雖然逮到了四五條,但失手的次數更多。
水太深,钗子又不夠鋒利,逮起來挺費勁的。
沈予桉在旁邊看得心癢癢,也想一展伸手。
把裙踞撩起來打個結,裏褲挽到膝蓋位置,淌水下河,把孟凡給看呆了。
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似乎敢闖龍潭虎穴,身上那股子獨特勁,散發着一種緻命的吸引力。
紀尋這家夥能娶到她,太幸運了。
“孟凡哥,你到下遊去,負責撈魚就好。“
“好。“孟凡應着,往下遊走去。
倒是好奇這丫頭想到什麽好法子,魚這麽小條這麽難逮,她還信心十足?
沈予桉這時已經捧起一塊大石頭,朝着露出水面的另外一塊大石砸了上去。
随着'砰’地一聲巨響,許多巴掌長的魚兒就翻着肚皮浮了起來,飄向下遊。
孟凡忙拿籃子去撈,轉眼就撈到十幾條。
“予桉妹妹你這點子,還真是令人佩服啊。”孟凡誇道,“瞧這些魚?全被震暈了。”
他此刻也已經明白過來到底怎麽回事,這些魚躲在石頭底下,猛地就被震暈了。這丫頭~~鬼點子真多。
“怎麽樣?厲害吧?”沈予桉笑嘻嘻離開小溪,上了岸。
那邊王秋時不時地丢過來一個眼刀子,妒忌得都快瘋了。
可一看到孟凡上岸,便笑容燦爛地飛奔過去。
“哇,予桉姐太厲害了,一下就抓到了這麽多的魚。”
她知道裝可愛單純不惹孟凡反感,這就夠了。
隻要能出現在他身邊,那她就有的是機會。
當然,她得沉住氣,想法子找到自己的爹娘,如此一來她就不是身份低賤的鄉下丫頭了,足以與孟凡相匹配。
“的确厲害。“孟凡附和了一句,拎着籃子拾掇去了。
等他把魚拾掇好,草地上已經生起了火,架好了鍋,甚至搭出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放着蔥姜油鹽醬料。
孟凡一看再次佩服了,連這些東西都帶着?這丫頭~~确定剛從大麗國回來?要是不說,他要懷疑這是專門到外頭野炊來了。
這樣的女子,定是個熱愛生活,能給人帶來陽光希望之人呢。
那邊,沈予桉已經開始忙碌了。
匕首用得比菜刀還利索,蔥姜很快就切好了。
油一倒下去,滋啦一聲,香氣溢了出來。
不多時,魚的清香開始彌漫,勾得人食指大動。
“孟凡哥,可找得到鳥蛋?你要是能找得到,我包餃子給你吃。“
她随身空間裏,還真沒有雞蛋。
聽說有餃子吃,孟凡一喜。
“我去找找,應該找得到。“說着飛身走了。
孟凡走後,沈予桉吩咐姜予桉去挖荠菜,而她則守在火邊沌魚湯,看王秋坐在旁邊,便望着她問道:
“王秋姑娘,當年是誰把你拐賣到大齊國的,你娘可有跟你說過?”
皇甫琰手底下有個人牙子團夥,這件事她也是準備好好調查的,所以才會主動問王秋。
王秋想了一下,他娘臨死前好像的确有提到過,說姜映如是從一個叫雲姨的手裏買的她。
她原本對沈予桉滿是厭惡和仇恨,懶得回答沈予桉的這個問題,但一想到沈予桉的身份,若她肯幫着查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便配合地道,“好像說是從一個叫雲姨的手裏買的。“
“哦。“沈予桉一臉淡然地笑了笑,”那可有給你留下什麽信物?“
聽到問這個,王秋心中警惕。
她看沈予桉不順眼,沈予桉看她何嘗不是一樣?若沈予桉想報複自己把自己的玉佩拿走的話,那她還要怎麽憑尋親改變命運?
想到這裏忙搖頭,“沒有,不過我娘說,隻要找到雲姨,就能找出我的身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