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兩位大叔就被打臉了。
沈予桉的螃蟹大餐端上桌後,他們沾了點香辣蟹的湯汁在嘴裏嘗了一下,兩眼大放異彩。
“這,這夾人蟲~~哦不,這螃蟹咋的這麽鮮呀?比雞湯還鮮。”元大叔邊砸巴嘴邊瞪大眸子。
“可不是?還真是沒想到,分明就是一堆殼啊,裏邊難不成還有肉?”林大叔也一臉困惑。
他們平時踩死這些螃蟹時,可沒看到肉,隻會流一些汁液出來。
也正是因爲這種情況,才會讓他們誤以爲螃蟹沒有肉。
沈予桉拿出方才從随身空間買的'蟹八件',開始拆解起了螃蟹。
把一對大鉗子和蟹腳一一剪下,輕輕揭開蟹蓋,用長簽挑出蟹的内髒,裏面是鮮美豐腴的蟹膏。
剪開蟹腳硬殼,裏面是肥美的蟹肉~~
很快,一隻螃蟹就在她靈巧的雙手下,肉殼完美分離了。
姜予桉和元大叔他們在一旁看呆了,感覺在看一場表演似的。
往蟹黃蟹肉上淋上一點湯汁,沈予桉把盤子托到大家面前。
“來,嘗嘗,這是蟹黃,這是蟹肉。“
三人聞着這鮮味兒和香味,早已食指大動,每個人都急不可待地拿筷子嘗了一口。
“真的好鮮啊。”三人都不由發出驚呼。
他們也是沒有去過海邊,若是去過的話也不會這麽沒有見過世面了,漁民們早就知道怎麽吃螃蟹了。
隻不過螃蟹死了很容易變質,在這種古代沒有保鮮的方法,故而一直沒辦法流傳到内陸來,才會導緻内陸的人們把螃蟹這種美味當成'蟲',當成禍害,可惜了一道美味。
嘗過味道後,三人二話不說已經在桌旁坐下了,哪要什麽蟹八件,直接上手。
會夾人的大鉗子是吧?暴力拆卸,折斷,裏面的肉那麽肥美,直接就這樣唆。
很快,桌上就堆滿了螃蟹殼。
連湯汁都被元大叔和林大叔泡了飯,幾十隻螃蟹一隻不剩,吃了個精光。
這時家裏婆娘兒女起床了,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
昨晚不是去逮“毀瓜賊'嗎?怎麽吃起夾人蟲來了?
元大叔舔着手指頭,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默了默,爲沈予桉着想道,”沈姑娘,這東西雖然好吃,但遍地都是,你真要用那麽高的價格收?“
“不錯。”沈予桉很肯定地點頭。
“表姐,要不再認真考慮一下?這可是活物,不好養,也不好運送啊。”姜予桉有些擔心地道。
沈予桉笑了笑,湊到姜予桉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你放心,我會搬山術!”
坊間一直有關于'搬山術’這個神通的說法,而她之前當着鍾不虞的面搬空了一倉庫的棉花,這個事遲早會傳到姜予桉耳裏。
與其讓她産生狐疑不如告訴她自己會'搬山術。
“真的?”姜予桉滿臉巨震。
“當然是真的。“沈予桉肯定地點頭,“那一倉庫的棉花我就是用這個神通搬走的,所以你放心,這些螃蟹無論多少我都能帶回京城。“
姜予桉佩服不已地點頭,她一早就覺得表姐似乎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神通。
要不哪來那麽新鮮的水果?還有還有,她的寵物小雪團,時而在她身邊,時而又不見了,定是運用了搬山術這個神通,才能讓小雪團召之即來揮之則去。
“表姐,這回可得讓我親眼見識一下這個神通。”姜予桉眨巴着好奇的眸子,小聲道。
“好,沒問題。”沈予桉點了點頭,之後對元大叔大聲道,“你們放心去逮,價格就按西瓜的價,有多少收多少。’
說完對姜予桉使了個眼色,姜予桉便把錢袋拿了出來。
沈予桉接着道,“村裏我先交一百兩銀子的訂金,元大叔,隔壁還有幾個村子有螃蟹的?勞煩你們叫幾個人去通知一下他們。”
“好。”元大叔忙點頭,吩咐自家娘們帶了幾個人,往其它村通知去了。
沈予桉想了一下又道:“元大叔,村子下遊是不是有個大碼頭?我會在碼頭上設點收購,屆時直接走水路運走。“
這也是使的障眼法,在那租艘船,糊弄一下大家而已。
屆時螃蟹收夠了往随身空間裏一放,船一退,繼續騎馬前往京城。
若不這樣虛晃一招豈不惹人生疑?畢竟收那麽多的螃蟹眨眼就不見了,大家非把你當妖怪不可。
“對,宴江碼頭就在咱村子附近,沈姑娘去那定點收購就是。“元大叔笑容滿面,跟之前把她們當'掏瓜賊'時判若兩人。
原本以爲西瓜壞了,今年注定要顆粒無收了,不曾想突然生出這麽一條财路,哪個不歡喜?沈予桉交了一百兩銀票的訂金在元大叔和手裏後,就帶着姜予桉往宴江碼頭去。
在碼頭上租下一艘貨船,又搬了桌子凳子和稱,開始在碼頭上設攤,坐等村民們前來售賣螃蟹。
中午時分,陸陸續續有人送螃蟹來了。
稱了重結了錢,讓他們把螃蟹倒在大船上的一大筐子裏,一單生意便算成了。而隔那麽久沈予桉都會上船一趟,把所有的螃蟹轉送進随身空間。
碼頭上南來北往的商人們,見她收這麽多的螃蟹也是納悶極了。
“姑娘,你收這麽多的夾人蟲做什麽?”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問。
“吃。“沈予桉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道。
“吃?怎麽吃?”
“想知道?我教你們怎麽做。”
沈予桉反正閑來無事,便在一旁空地上當衆架起了鍋,燒起了大火,爆炒香辣蟹,給大家免費品嘗。
她之所以這麽做,就是要把螃蟹的烹饪方法大肆宣揚出去。
這種螃蟹是外來入侵物種,繁殖起來太快了,若不給它們找個強大的天敵那将來必定會成爲禍害。
譬如宴州瓜農?要不是恰好碰到她,将來田地裏無論種什麽都會被螃蟹啃噬,那豈不會泛濫成蟲災?
所以最好能有商人發現這個商機,能把這種大閘蟹運送到四面八方各酒樓,徹底讓人類成爲它們的天敵。
沈予桉原本就廚藝高超,不多時碼頭上便香味四溢,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品嘗起了爆炒螃蟹。
品嘗過後,人群裏響起一片稱贊聲
“哇,這'夾人蟲'居然這麽好吃?’
“可不是?這膏的味道簡直了~~人間美味啊。”
“瞧你說的?這肉就不好吃麽?這麽鮮嫩的肉質你以前可有吃到過?”
“害~~,你們都沒說到點子上,這湯汁你們沒發覺又鮮又下飯麽?簡直絕了。”
說完這個又讨論起了烹饪方法。
“最主要是做方簡單,蔥姜蒜辣子這麽一炒,嘿~~就能出鍋了。”
“直接蒸也可以,做個醬汁一沾,咝~~美滋滋。'
“快看快看,沈姑娘又在教大家另外一種做法了,鹽焗~~”
大家生意也不做了,原本準備動身的商人們個個都把時間往後推,圍在碼頭上品嘗螃蟹,學習螃蟹的烹饪方法。
有人向沈予桉打聽起了價錢。
“多少錢一斤啊沈姑娘?我得買上一筐帶到船上吃。“
“就是不方便運送,怕路上會死,要不我買十筐。”
“是啊,不叫夾人蟲,叫螃蟹是吧?好像隻有宴州這個地方有,我都想做這個生意了。”
沈予桉見大家興緻濃厚,便把價格告訴他們,也沒有提價。
這東西現在泛濫成災,能賣這個價格已經十分不錯了。
再一個運送的确是個難題,若想進酒樓也隻能在周邊城市,遠了不行。
見這麽多人想買,沈予桉便停下手裏的活,把一些必要的知識跟他們普及一下。“螃蟹雖然美味,但性寒涼,不宜多吃。“
“另外死螃蟹不能吃,很容易變質,隔夜的都不行,吃了會生病,說不定會吃死人。”
“還有,吃了螃蟹千萬不可吃柿子,否則會引起消化不良。”
聽了沈予桉的普及,個别奸商打消了做這個生意的念頭,死蟹可能會吃死人,那這生意怎麽做?誰能保證一筐蟹運到酒樓還能有多少隻活着?
不過還是有許多人搬來了桌椅,在旁邊設點開始收螃蟹了。
畢競遠了運不了,運到周邊縣城鎮上是沒有問題的。
大家也并沒有惡意競争,價格統一。
而沈予桉要的就是這麽個效果,否則豈不就白教大家怎麽烹饪了?
碼頭上有人來有人走,沈予桉準備在這兒推廣一天。
慢條斯理地教大家如何做螃蟹,炒好之後裝盤給大家品嘗,笑容明媚,不厭其煩。
“姑娘是哪兒人?能否有幸認識一下?“一位面目俊郎的公子在旁邊站半天了,覺得這位姑娘熱情大方,聰慧伶俐,越看越是喜歡,便鼓起勇氣上前打招呼。
“姓沈。”沈予桉也沒擡頭,麻利地翻炒着。
那位公子揖手一禮,“在下姓呂,很高興認識你,沈姑娘。”
沈予桉此時正炒好了一鍋香辣蟹,鏟進盤子裏送到呂公子面前。
“呂公子嘗嘗?'
呂公子笑道,“我方才已經嘗過了,的确美味。”說着忍不住拿起一根簽子,又插了半隻開始食用起來。
邊緩緩吃邊和沈予桉搭話。
“姑娘哪兒人氏,可有婚配?'
“京城人氏,婚配了。”沈予桉還沒答話,一個熟悉好聽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我,便是她的相公。“
沈予桉剛想回頭,紀尋高大的身軀便籠罩過來,雙手從身後圈住了她的腰。
“娘子,怎的在街頭賣起藝來了?“語氣裏帶着一絲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