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試了幾次之後肯定道,“殿下,這個下面是空的,定有一處密室,就是找不到機關在哪兒”
“那就直接砸開。”東方鵬毫不猶豫地道。
爲了他的美人,把整個别苑掀翻了又如何?何況這樣一處廢殿!
“是,殿下。”吳知應着。
他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密室的開關,隻能聽殿下的,用暴力的了。
很快,手下便從花匠處扛了幾把鋤頭過來,掄起鋤頭就是咣咣當當一通亂砸,把密室砸出了一道縫隙。
縫隙裏面有光透出來,洛側妃十之八九被關在這個裏面。
江月晴見狀已經汗水涔涔,就差癱倒在地了。
老天爺在提弄她麽?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不由後退了幾步,被幾位公主扶住。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東方露一臉不解,瞪着越開越大的密道口,又望望太子妃江月晴,眼中浮起一抹懷疑之色。
“皇嫂,不會真的是你把洛側妃給擄來了吧?“東方佳由直接問出了口,滿臉不可置信。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江月晴不停地搖頭否認,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一定是巧合,那名歹人恰好盤踞在此而已,一切都跟我無關。'
“哼!”東方鵬聽了這話冷笑着回過頭來,“江月晴,事到如今你還敢否認?你這個太子妃之位怕是徹底不保了。’
江月晴瞪大的眸子裏滿是絕望,兩腿一軟跌坐在地。
那邊,密道口已經被徹底砸爛,露出長長的一排石階。
裏面插着火把,火光搖曳。
“殿下你在外頭等着,讓屬下進去。“吳知想把東方鵬攔住,被東方鵬拉開。
“本宮堂堂大麗國太子,豈會被區區一個匪徒吓住?“
說着東方鵬就撥出寶劍,步下階梯,吳知等幾名高手護在身後。
一進入密室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而走到前面的東方鵬已經看到倒在地上的夏洛洛了,忙快步掠了過去,一把将她攬在懷裏。
而吳知見将密室内一名持劍男子搖搖晃晃企圖站起來,一劍過去斬掉了他的手臂。
“阿~~’
鮮血噴射,男子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滾。
而東方鵬懷裏的夏洛洛滿身是血,渾身是傷,看來和那名惡徒經過了一場殊死博鬥。
她虛弱地睜開眼睛,斷斷續續道:“還,還能見殿下一面,洛洛死,死而無憾了!“說完狂噴出一口鮮血,暈厥了過去。
東方鵬緊緊把夏洛洛摟在懷裏,心痛得兩眼血紅。
“不,洛側妃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是本宮沒有保護好你,才讓太子妃得逞。“
“你放心,她心思如此歹毒将你害成這樣,本宮一定會廢了她,還你一個公道的。“說完一把抱起夏洛洛,飛快地出了密室。
“快,叫太醫。”東方鵬大聲嘶吼着,“若不能把洛側妃救回來,我要他的命。”
夏洛洛身上流着血,心中帶着笑。
魏琰功夫盡廢,但拿劍的力氣還是有的。
沒人知道在那處地下密室裏,她和魏琰相互砍了多久。
總歸是魏琰砍她好幾刀,她才還那麽一刀。
被砍了幾十刀,刀刀避開了要害。
死?不,她不會死的。
她的榮華富貴就要來了,她,即将成爲大麗國的太子妃。
誰若敢阻攔她的權勢之路,她便清除誰!大麗國的天下她要定了。
打江月晴身邊經過時,東方鵬冷冷撂下一句話。
“你如此惡毒善妒,如何能成爲母儀天下的皇後?該如何做自己看着辦吧。“說完抱着夏洛洛急急離開。
望着東方鵬離去的背影,江月晴兩眼泛紅,不甘心地沖他嘶吼。
“殿下,臣妾是冤枉的,這件事情真的與臣妾無關啊,你一定得好好徹查,還臣妾一個清白。
東方鵬腳步頓住,滿臉震怒。
“清白?你還有臉說清白?
“當初本宮要搜落雪宮的時候你竭力阻攔,甚至不惜搬出鎮西大将軍來壓本宮。如今人從你宮裏搜出來了,你又向本宮讨清白?合着什麽話都由你說了算?哼!“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心道真以爲給劫持之人灌了啞藥說不出話,他就奈何不了她了麽?也太把江家當一回事了。
江月晴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時東方露把江月晴攙起來,眼珠一轉對她道:
“皇嫂别怕,這個事若真不是你做的,就把那個歹徒狠狠審一審,一定可以還你清白的。”
她沒說出來的是,縱使真是皇嫂做的又如何?照樣可以逼着那個下人一力扛了,讓皇嫂撇清幹系。
經東方露這麽一提醒,江月晴恢複了些許理智。
“對對對,那個歹人在哪?趕緊提審他,本妃定能撬開他的嘴,讓他吐出一切真相的。”
人又不是她指使的,她怕什麽?
“皇嫂,在密室裏。”東方佳說着和東方露一道攙着江月晴往地道口去。
剛湊近些就聞聞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密室裏湧出來,讓人反胃想吐。
東方露和東方佳忙松開江月晴,後退了好幾步。
江月晴哪顧得了那麽多,捂着鼻子就下到密室。
下完階梯之後,看到密室裏的地上躺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
一身黑衣,應該就是擄走夏洛洛的歹人,可這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
吳知見江月晴走了進來,連忙把她攔了下來。
“太子妃不必進來了,他失血過差不多馬上快要死了。'
魏琰被斬斷一隻胳膊,沒有太醫給他止血,血差不多都要流盡了。
此刻躺在地上抽搐着,看樣子很快就要下地獄了。
江月晴捂着嘴巴,被那樣濃烈的血腥味嗆得幾欲嘔吐。
一聽說男子快要死了,急得不行。
“不,他不能死,隻有他才能還我清白,太醫,趕緊叫太醫。“
她話剛說完,魏琰徹底沒動靜了,看樣子已經死了。
吳知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搖了搖頭。
“人已經沒了,太子妃還是出去吧,省得弄髒衣裳。”
江月晴一聽這話頓時臉色慘白,六神無主。
“他死了?真的死了嗎?“
“他一死,這個鍋豈不就真的讓我來背了?這可怎麽辦?“
恨隻恨先前太過魯莽,不該說下那樣一番話。
如今夏洛洛真從她落雪宮裏搜了出來,她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不,不行,她不可以把太子妃之位拱手相讓,她得趕緊回京城,讓父親想辦法保住她的位置。
想到這裏江月晴提着裙擺匆匆離開,幾位公主也一邊低聲議論着,一邊緊随其後地離去。
主子們走後,吳知便吩咐手下把魏琰的屍首從密室裏拖了出來,也不知把他扔哪去了。
密室也很快被擦洗幹淨,不多久,所有人都撤離了這裏。
再說沈予桉和煊王,兩人一人抱孩子,一人挾着兩名婦人,沿着密道走了半晌,來到了地道的出口處。
同樣的,洞口由一塊大石壓住,煊王松開婦人,用力把石闆推開。
探頭出去瞧了幾眼後才招呼沈予桉。
“皇嫂,外面很安全,你先出去吧。’
“好。”沈予桉抱着孩子從洞口爬了出去。
出去之後才發現,這兒已經是遠離皇家别苑的一處荒地,洞口十分隐蔽。
也是極爲符合魏琰狡詐的性格了,皇家别苑的外頭守衛再多,魏琰也能來去自如。
沈予桉出來後,把孩子放在地上,又幫忙把兩名婦人拖了出來,之後解開他們的繩索撥掉塞在嘴裏的布,将她們扛到遠處一條小道上,放她們躺在地上。
這條小道會有人經過,并且迷藥也會快失效,放在這裏不會造成什麽危險。
做完這些,沈予桉把小安安塞到煊王懷裏。
“我還得進别苑一趟,說不定東方鵬會找我給夏洛洛醫傷,不在的話東方鵬會起疑心的。’
“你先去和他們會合,放心,我辦完事後會從這個地道裏出來,十分安全。’
煊王想了一下,覺得的确安全。
就算夏洛洛知道'何大夫“就是沈予桉,也不會傻到對付她。
便叮囑了一句,“那皇嫂千萬要小心。”
”好。“沈予桉應着,一躍進入地道。
煊王忙上前幫着一道把石闆挪到洞口,将洞口堵上。
很快,沈予桉又沿着地道回到了密室。
密室裏的火把已經被熄滅了,裏面一團漆黑。
沈予桉确定沒人之後,才從蛇室裏出來,吹燃火折子離開密室。
她也沒敢耽擱,徑直回了月華宮自己的住處。
剛換好衣裳收拾妥當,柳嬷嬷就在外頭敲門了。
“何大夫,洛側妃受了很重的傷,太子殿下請你去給她瞧瞧。’
沈予桉笑了笑,拉到房門。
一來到正殿外頭,就聽到東方鵬的訓斥聲。
”你不說洛側妃沒事?沒事怎麽還沒醒來?“
“哼,瞧你配制的這些止血藥?半天了傷口還在滲血。“
“汪大夫啊,你閑着沒事的時候也好好鑽研一下醫術,不要安心當個飯桶。“
汪大夫喏喏地應了,一句話也不敢回。
原本還想說洛側妃的傷并沒有殿下想的那般嚴重,但瞧殿下這個樣子把洛側妃當心頭肉了,哪還敢再多一句嘴?
氣氛正有些凝重,柳嬷嬷在外禀報。
“太子殿下,何大夫來了。
“趕緊請進來。”東方鵬答,說着瞟了汪大夫一眼,“好好在旁邊看着,看看人家何大夫的醫術有多高明,你年紀比人家長一倍,醫術卻比人家低十倍,哼。’
何大夫趕緊一臉窘迫地讓到一旁,沒忘拖過桌上的醫藥箱,省得擱那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