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否則老子一刀捅死她。”周遷惡恨恨地道。
周皇後又驚又吓又氣,癱坐在地渾身顫抖。“周遷你個弑主的賤奴才,趕緊把本宮放了。”
“想讓我放你?那你就讓他們放了我。“周遷挾持着周皇後站了起來,對林毅等禦林軍嘶吼,“後退,都給老子後退,否則老子一刀紮死她。”
林毅望着他冷笑了一下。
“方才皇上已經說了,褫奪皇後封号打入死牢聽候發落,所以周遷,你拿一個罪人想要威脅誰呢?”林毅一臉冷漠,似乎根本沒把周皇後的安危放在眼裏。
“不不不,本宮不是罪人,皇上說的那些話都隻是氣話。”周皇後急紅了眼。
邊掙紮邊對着齊恒帝的背影泣血狂呼。
“皇上,皇上你不可如此對我,不可如此對我周家。”
“我周家對皇上忠心耿耿,乃大周國的肱骨之臣,皇上若敢如此對待功臣必會寒了朝堂百官的心,寒了天下的百姓的心!“
“皇上啊,此事你定要徹查,還我周家一個公道。
“别吼了,皇後娘娘的。”林毅冷冷地瞟了周皇後一眼,“你周家出了個假“丞相’,不管你知情不知情這皇後之位也定是保不住了的。“林毅邊說邊朝前逼近。
“别過來,别過來~~再過來她就死定了。“周遷也開始慌了神,手上的利刃一不小心就割破了周皇後的肌膚。
周皇後捂着流血的脖子一聲驚呼,不停懇求林毅退後。
然而林毅毫不動容,把周遷兩人逼到了角落。
周遷感覺到無法拿周皇後威脅住林毅,突然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揮刀朝周皇後頸部紮去。
總歸是個死,臨時也得拖個墊背的。
然而他的刀尚未落下林毅便一劍揮來,精準地将周遷的右手齊臂斬斷,周遷痛得阿地一聲倒地,鮮血噴湧而出。
而周皇後被濺了滿身的血,驚恐萬狀地癱坐在血泊之中。
林毅掏出一瓶藥,撥開蓋子把藥粉撒在周遷傷口,止住血後交待屬下把周遷捆了,和周皇後一道押送進宮。
周遷和周皇後被押走後,林毅帶人對丞相府進行了清理。
丞相府之大堪比半個皇宮,大大小小四五十座院落,雖然沒有皇宮奢華但院裏的姨娘個個年輕貌美,都是周遷當了“丞相'之後搜羅來的。
光牙牙學語的兒女就有十幾個,其中也包托沈靈靈爲他生的那一對兒子,都是兩歲以下的幼兒,周遷的種。
另外還有周明忠周明誠等真正的周丞相的兒女,悉數下獄聽候發落。
與丞相府同一時間被禦林軍包圍的還有皇宮。
清早,夏洛洛在宋珠的服侍下起床,用過早膳後冕服冕冠抱着幼帝乘坐步辇正準備前往金銮殿上朝,這時禦林軍易統領帶着大隊侍衛将她團團圍住。
“易統領你這是想幹什麽?造反嗎?“
望着突然圍上來的禦林軍,夏洛洛心裏也是咯噔一下。
'魏軒元'又想搞什麽名堂?與她反目不成?
她聽魏軒元說過禦林軍易統領是他的人,所以她第一個念頭便是“魏軒元'企圖反目想自己登位。
倒是做夢都沒易統領真正的身份卻是夜王安插在周丞相'手底下的耳目,故而如今控制皇宮簡直易如反掌。
易統領也不多說,把夏洛洛的步辇擋住,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她。
“長公主請回玉鳳殿吧,今日不必上朝了。
夏洛洛一聽這個稱呼幾乎氣炸了肺。
“你叫哀家什麽?長公主?大齊長公主?這豈不相當于不承認哀家的太後身份?不承認新帝的皇帝身份?'
“好啊易統領,你竟敢藐視皇帝以下犯上,哀家定誅你九族。’
易統領卻完全沒把她的話聽進去,輕哼了一聲。
“我能喚你一聲長公主算是對你的尊重了~~長公主若有其它疑問不防在玉鳳殿好好等着,待會兒自有解答。
說完吩咐擡步辇的奴才,”将長公主擡回去吧。'
這些個奴才哪敢不聽命?很快又将夏洛洛送回了玉鳳殿。
夏洛洛回到玉鳳殿後整個人幾乎都快要瘋掉,連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都完全搞不清楚。
焦急地在殿内踱來踱去,急出了滿頭大汗。
“魅影呢?爲何還沒到?”她顫聲詢問宋珠,來到大周皇宮這麽多年來還是頭一回如此慌張。
到底是别國公主,臣子們個個對她有所防範,對她死心踏地的幾乎沒有。
她唯一可以信任的隻有魅影,而魅影能力有限,手底下的殺手再發展壯大也不過幾百人。
這個皇位還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坐穩的。
宋珠顫聲道,“玉鳳殿被圍了個水洩不通,魅影也未必進得來啊,主子别怕,你可是大齊嫡公主,縱使出了岔子也沒人敢拿你怎麽樣。’
“這倒是。”夏洛洛臉色多少緩和了些,竭力耐下性子在桌旁坐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提心吊膽地坐等後續。
東宮,這兒也已經被禦林軍包圍,魏元德正與路小霜尋歡作樂呢,被困住之後猶如困獸。
““魏軒元這個狡猾的狗東西,一定是他謀反了~~夏洛洛真是無用,哼!“魏元德摸着嘴巴上方的兩撇胡須,狠狠道。
“太子殿下,屬下覺得也不一定啊,萬一是夜王攻進京城了呢?”追雲道。
“不可能,夜王又不是神,攻不破津州的。“魏元德不停擺手,“縱使他攻進了京城也不這麽快控制皇宮,十之八九是'魏軒元“按捺不住企圖謀朝篡位。“
追雲和流光沉默了,誰都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正說着話,小林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來了。”
“皇上來了?哪個皇上?那個沒斷奶的奶娃娃?”魏元德一臉納悶。
“不是不是,是齊恒帝,您的父皇!”
“本宮的父皇?你吓唬誰呢?“魏元德扯了扯嘴角,“本宮可不信鬼神。”邊說邊下床往殿外去,“本宮倒要瞧瞧到底是誰在那裝神弄鬼。”
簾子一挑開齊恒帝便雙背後立在那裏,宛如一尊神像般冷眼直視着他,魏元德吓得後退幾步差點跌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