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和忙笑着寬慰。
“殿下如今與皇太後聯手了,境況完全不一樣了,随便易個容就可以自由在宮裏出入,也就不會那麽悶了。“
“對哦,本宮怎的沒想到?”魏元德恍然大悟,臉色總算好看了許多。
丁安和與魏元德又說了會兒話,交待了一些該注意的,之後告退離開。
而魏元德經過這麽一番安排、與夏洛洛達成合作之後心情也是十分不錯,當即就把丁小憐叫進來侍候他,感覺生活總算又開始有滋味起來。
夏洛洛回到玉鳳殿,看時間還早,幹脆尋來一身宮女衣裳換上,挑了些功夫不錯的暗衛帶上出宮前往丞相府。
或許因爲戰事,京城再不複往年的熱鬧,人們腳步匆匆冒着風雪趕丁,個個懷揣心事似的面色凝重。
夏洛洛自然不會有閑心管百姓開心不開心快樂不快樂的,她隻知道自己心裏七上八下,盤算着用怎樣的說辭才能更好的打動'魏軒元,讓他暫時放棄對付自己的心思,把目光轉向夜王。
一丁上想着這些事,很快就來到相府外頭。
'周丞相'書房,魏軒元正與周遷在說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氣得七竅生煙,這時下人進來禀報。
“老爺,外面有宮裏的人求見,說是太後娘娘派來的。“
周遷請示的目光投向魏軒元,見魏軒元點頭之後他才吩咐下人。
“快請進來。’
不多久,下人領着宮女裝扮的夏洛洛進來。
夏洛洛一走進書房就嬌滴滴喚了一聲“主人“,之後委屈地咬唇,眼睛紅紅的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她走到魏軒元身邊柔若無骨地朝他靠過去,一副嬌弱無依的模樣。
到底兩個人身上都中了雌雄情蠱,一見面在蠱蟲的作用下就有些情難自抑,似乎有說不完的相思與愛意。
魏軒元一把攬住夏洛洛的腰,把她摟在大腿上,對周遷使了個眼色。
周遷忙退出去,輕輕把門帶上。
“今日在朝堂上你講的那個鬼故事挺精彩啊!嗯?”魏軒元狠狠在夏洛洛身上捏了兩把。
夏洛洛扭動身子嘤咛了兩聲,嗔道:“诶呀、那都是真的真的有鬼!”
“有鬼?是你這隻活鬼吧?說,爲何要故意把不吉利的“巫童’身份往老子身上引?嗯?“魏軒元責問着,眼中閃過一抹陰冷。
夏洛洛眼珠一轉反問道:“在哀家回答這個問題前你先告訴哀家,你爲何會出現在金銮殿外?你去那裏想做什麽?嗯?“
魏軒元被問住了。
他要怎麽回答?再說他還有必要回答麽?夏洛洛一定是猜到他要提前登位,于是臨場編了那麽一個鬼故事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打亂。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好把控啊,太過狡猾了。
他哪裏想得到是府裏的阿福把他們的計劃偷聽了去?之後再由丁安和傳到夏洛洛耳朵裏去的?
隻當夏洛洛手段高明恐怕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心中倒生出一絲忌憚來。
見魏軒元沒有回答,夏洛洛便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嬌聲道,“好了,哀家也不過就是講了個鬼故事而已,我都親自出宮向你道歉來了,你還不能原諒我麽?“
“害~~這個事我根本就沒往心裏去。“魏軒元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雙手不老實地在夏洛洛身上滑動。
夏洛洛也不停挑逗着魏軒元,不過嘴卻沒停,趁機問。
“那你既然沒往心裏去,不防與哀家說說朱大将軍與夜王這場仗到底是輸是赢?”
“朱項禹輸了。”魏軒元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瞞得住,過不了幾天就會人盡皆知,所以也沒打算隐瞞,“他遭夜王偷襲隻剩下三十多萬士兵,如今退守津州。’
夏洛洛聞言臉色不由沉了下去,很快納悶地擡起眸子望着魏軒元。
“退守津州?那個地方怎麽守得住?“
“守得住的。”魏軒元一臉淡然地把河道可以破冰之事說了,“那兒易守難攻,隻要死守住津州就無事。”
夏洛洛那個‘鬼故事'講得實在及時,他眼下已經失去登基爲帝的機會,所以也沒打算對付夏洛洛。
反倒想繼續與夏洛洛結盟,先把夜王幹掉再說。
而這一點,也正是夏洛洛今日出宮的目的。
“守得住就好,守得住就好。”夏洛洛似是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輕松道,“隻要守得住津州,那就有時間招兵買馬擴充軍隊,屆時壯大了之後再一舉将夜王擊敗,取他首級!取夜王妃首級!“
“不錯!”魏軒元認同地點頭,之後望着夏洛洛慎重提議,“所以太後娘娘,'鬼故事’今後就休要再說了,先把夜王處理掉這才是正事,他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你說得很對,夜王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要親眼看到他人頭落地才解恨。“夏洛洛眼中迸出一抹恨意。
這話正捅中了魏軒元的心窩窩,他也眯着滿是仇恨的眸子,重重點了一下頭。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也不必說得多明白,這一番對話之後雙方也就相當于達成一個協議了。
先殺夜王,其它的之後再議,夏洛洛此行出宮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見了面,不幹點什麽是不可能的。
周遷候在書房外頭聽得實在站不住了,背着手正準備離開。
這時一名下人驚慌失措地跑來禀報。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周遷見書房裏動靜有點大,便把下人拉到一旁。
“什麽事?趕緊說。”
“是,是大小姐出事了,她在城外桃園被人給給糟蹋了。”
“誰幹的?可把歹人逮住了?”
他又不是真的‘周丞相’,故而聽到這事除了驚詫、一點兒都不憤怒,也不心疼。隻是奇怪哪個人那麽大膽,竟敢動丞相府的幹金?
下人道,“是丁府的嫡長子丁成偉,被大小姐的未婚夫宋公子親手逮到的,正鬧得不可開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