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好的打算?自然是把那個被野種奪走的皇位給奪回來了,這還用問?
心裏這樣想嘴裏說的卻是另外一種話,語言柔軟極了,平和極了。
“本宮經曆了這場大病,對一切都看淡了,什麽皇位什麽榮華富貴都沒有一副好身子重要
夏洛洛笑而不語,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麽時候。
大家誰不了解誰?什麽榮華富貴看淡了,除非你死了恐怕才不會争皇位,隻要你的眼珠子還能動就一定死死在盯着皇位呢吧。
見夏洛洛不說話就那樣看着他,魏元德也就懶得再裝下去了。
望着夏洛洛意味深長道:“皇太後的事本宮那假舅舅也是悉數跟本宮說了,如今你的處境比起本宮來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可有什麽好的打算?
魏元德既然都這樣說了,夏洛洛覺得反倒自在了。
反正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打啞迷也沒啥意思。
她微眯着妖治的鳳眸注視着魏元德,“既然大家的處境都這麽不好,不如聯手。”
“如何聯手?”魏元德問。
他希望聽到的答案,自然是夏洛洛主動提出把皇位讓給他。
不過夏洛洛的回答卻有些出乎魏元德的意料。
“本公主所指的聯手,不止你我,還有另外第三人。”
“另外第三人?誰?”魏元德一臉詫異。
夏洛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魏軒元~~對了,也就是周丞相'的主人。
魏元德聽了這話滿臉巨震,疊聲問。
“魏軒元?他還活着?他就是周丞相的主人?那個*巫童?“
“你瘋了麽?竟然還想與他聯手?“
夏洛洛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眸子睜大凝視着魏元德,加重語氣道:
“不錯,他們正是同一個人,不過他并不是什麽巫童~~他的真實身份你我都懂。“
“不過真假如今不重要了,他無法證明自己的真實身份,而這~~便是我們說服他聯手的籌碼
這個念頭也是她來東宮時突然冒出來的,并且她認爲魏軒元不會不同意,夜王才是魏軒元最大的敵人,能有同盟将夜王幹掉他一定樂得其見。
魏元德卻嗤之以鼻,眼中恨意翻湧。
“哼,一個千方百計攪亂朝堂的逆賊,本宮爲何要與他聯手?”玩他的女人搶他的皇位,還要與他合作?他實在做不到!
夏洛洛笑着給魏元德倒了杯茶,說動道:
“就因爲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夜王魏辰逸。“
“魏辰逸手裏握了一百五十萬的重兵,落州以南盡歸他手,如今他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嗎?'
“我們在京城鬥得你死我活卻讓夜王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太便宜他了?”
“不如我們聯手先把他給打敗,之後再來讨論皇位的歸屬問題如何?”
夏洛洛說這話時眼前浮現出夜王那張天俊美絕倫的面孔,胸腔中恨意翻湧。
這個男人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皇位也一樣!
總歸她如今陷入絕境山窮水盡,不如說服大家聯手先把夜王和夜王妃送進地獄,以解心頭之恨!
聽完夏洛洛的話,魏元德眸子眯了眯冷冷地開口。
“夜王可不是本宮的仇人,他是本宮的皇兄,本宮爲何要與你們聯手殺他?“
心道皇位原本就是他的,他爲何要與别人讨論皇位的歸屬?夏洛洛這個賤人本該立刻馬上把皇位讓出來給他才對。
想到這裏魏元德眼底浮起一抹掩飾不住的怒意。
夏洛洛似是瞧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了一下。
“若夜王攻進京城搶了你的皇位、你還會說他不是你的仇人麽?你之前幹方百計想置他于死地怕的不就是這個?'
“當然,殿下若不想合作本公主也強求不得,那本公主這就告辭了。”
“公主殿下請留步,容老臣說兩句。”一直在外殿聽着的丁安和見狀急忙進來。
他擔心夏洛洛這一走,轉身就與'魏軒元'合作去了,如此一來太子還能活命?不但太子不能活命還會把他給連累了,所以趕緊跑進來。
而魏元德在氣過之後也意識到眼下境況有多艱難,幾乎立即改變了主意,忙端起茶杯給夏洛洛倒了杯茶。
夏洛洛也沒瞧魏元德,目光落在丁安和身上。
要不是沖着丁安和是大理寺少卿,沖他手底下養了一批集殺手、捕快于一身的武林高手,她會考慮與太子魏元德合作?
看了丁安和兩眼,夏洛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丁大人有話就直說吧。“
“是,公主殿下。”丁安和身子微弓,笑着道,“老臣覺得您與太子殿下原本就是夫妻,你們才是一體的對不對?所以你們應該聯起手來對付外人才是。“
見夏洛洛沒答話,丁安和接着道:“老臣這裏有個提議,您和太子殿下不如先和好,之後再與‘魏軒元聯手’
“等打敗夜王之後就找機會奪了朱項禹手裏的兵權,之後在朝堂上揭穿'周丞相'的真面目,将魏軒元徹底鏟除。’
“至于皇位,那個時候不管誰來坐總歸是自己的了對不對?”
“不過太子殿下還是不要露面的好,你們暗地裏合作或許更加方便。”
丁安和的一番話,還不是要說服夏洛洛與魏元德合作?不過他換了這種說法之後倒真的打動了夏洛洛。
夏洛洛考慮了一下,幾乎立即采納了這個意見。
私底下與魏元德聯手,明裏與'魏軒元'合作抵抗夜王,總歸她不虧。
思索了一番之後夏洛洛鳳眸漾着笑意道,“那臣妾這就想法子與'魏軒元溝通,說服他一塊聯手對付夜王。”
說完之後夏洛洛起身告辭而去。
她走後,魏元德臉色沉了沉,似乎有些不高興。
丁安和忙上前,眸子眯出一抹狡黠。
“殿下,夜王沒除,‘魏軒元'和'周丞相'沒除,那個皇位縱使坐上去也是坐不穩當的。”
“不如隐忍蟄伏一段時日,等把這幾個人除掉了之後再來對付夏洛洛、把皇位取回來,那不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