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本宮的命是你救的,如今這條命本宮也同樣交到你手裏了。“
丁小憐忙受寵若驚道,“殿下的命何其金貴?怎麽可以交到憐兒手裏?殿下的話得反過來,憐兒把命交到殿下手裏,願意爲殿下做任何事包括付出性命!”
魏元德聽了這話被感動得唏裏嘩啦的,把丁小憐一把攬進懷裏緊緊抱住。
“好憐兒,你才是最值得本宮深愛的人。’
“本宮如今除了路少卿,再無可靠的人手,所以本宮需要與路少卿見上一面,得靠憐兒去安排。’
丁小憐聽了這話十分詫異,努力維持語氣的平靜,一臉關切地問道,“丞相大人不是國舅麽?殿下怎麽會沒有可靠人手呢?
“此事說來話長。”魏元德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把真相與丁小憐和盤托出。
丁安和同'周丞相'走得很近,所以有些事說出來或許更安全。
“本宮之所以突然發病癱瘓在床,全拜'周臣相“所賜!’
“這個‘周丞相是假冒的,他的真實身份是國舅身邊的一個随從,利用易容術頂替了國舅,而真正的國舅早已死于他手!“
丁小憐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住,她做夢都沒想到朝堂上的事情會如此複雜。
還以爲周丞相是太子國舅,隻要她醫好太子的病那榮華富貴就于到擒來,不曾想居然卷入了這樣一場可怕的權利之争。
最重要的是她救活太子之事父親并不知曉,什麽着父親'尋藥'全是她信口胡謅的。
若真如太子所說周丞相'是個假冒的,那太子拿回皇位的機會豈不是小之又小?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既然救活了太子哪裏還有回頭的機會?除了鼎立協助太子登上皇位之外沒有其它選擇。
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安慰了魏元德幾句之後,道,“殿下要見臣妾的父親那臣妾這就去安排,殿下放心,臣妾一定會做到滴水不漏的。”
“好。“魏元德點頭,頓了頓交代道,“一定要盡快,本宮有急事要安排他去做。”
“是,殿下。“丁小憐應着,冒着風雪匆匆告辭而去。
“怎麽樣?殿下有何急事?“一回到雨绫宮綠俏就焦急地迎了上來。
“當然有事,特别重要的事,我需要出宮一趟。”丁小憐取了銀子就安排去了。
不多久,她就買通了内務府負責采買的總管公公,乘坐采買的馬車出了宮。
出宮之後跟總管公公約好了回宮的時間,丁小憐下車之後戴上帷帽裹緊了厚厚的披風,撐着傘抵擋着風雪,偷偷摸摸從角門回到了路府。
她一進府就看到丁安和一身官服坐在步辇上,被人擡着要往書房去。
丁安和幾次丢官、幾次下牢,受到的打擊不小,須發皆白,眼袋大而浮腫,臉上的皺紋如風霜镌刻。
“爹,爹~~”丁小憐摘掉帷帽收起傘,急急朝他跑來。
“憐兒?你怎麽出宮了?“丁安和一眼就認出了自家女兒,忙叫停步辇,提着袍踞擺迎過來。
丁小憐進宮幾年從未出過宮,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從未獲得恩準進宮探視,三年多來父女倆還是第一次見面。
“下這麽大的雪,怎麽偷溜出宮了?“丁安和又驚又喜,滿臉慈愛地摸了摸丁小憐的腦袋,“凍壞了吧?有事去暖閣說。”
很快,父女倆進了暖意融融的暖閣,脫下披風坐下喝茶。
丁小憐捧着茶杯,望着丁安和哽咽道:“爹!女兒無用,進了東宮這麽多年沒讓爹加官進爵反而讓爹屢受牽累,實在慚愧。’
“女兒言重了。”丁安和也眼眶紅紅的,“爹如今不是已經升官了麽?女兒放心,等再過段時日爹就去求周丞相,讓周丞相跟皇太後求求情,放你出宮.”
“爹,女兒不出宮。”丁小憐語氣堅定,“女兒在皇宮裏還有大好前程,将來還能當皇後,兒子還能當皇帝,父親你将來還能做國丈,出什麽宮?'
丁安和一聽這話吓得胡子直抖,忙捂住丁小憐的嘴巴,差幾名心腹守在暖閣門口。
“女兒啊,你不想要命啦?“丁安和吓得臉色慘白,惶恐道,“知道新帝是誰在扶持麽?周丞相,那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物,朝臣們十之八-九都是他的黨羽。’
“他是惹不起,可女兒已經惹了。“丁小憐小聲路嚅嗫着,湊到丁安和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女兒用藥把太子給救過來了,他如今能跑能跳能當皇帝,并且許了女兒皇後之位,許了女兒未來的兒子太子之位,許了父親國丈之位.”
丁安和聽了這話臉色比苦瓜還苦。
“唉,女兒啊,你又惹禍了不是?'
“魏元德就算恢複了正常,可他大勢已去,那個位置他無論如何也坐不上去了。”
“把你那皇後的美夢收起來吧,聽父親的,回到宮裏偷偷給魏元德下藥直接把他給如此還能去周丞相那兒去邀功。'
丁小憐眸子眯了眯,眼底閃過一抹貪婪。
“父親,富貴險中求,隻要你把太子扶上帝位那就是從龍之功,屆時我們路家将是大晟國第大功臣,那将是多麽光宗耀祖的事?“
“再說父親怕是不知道,那個‘周丞相'是個冒牌貨,咱們隻要揭穿他的身份他必死無疑。”
周丞相聞言大驚失色。
“女兒可别瞎說,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丁小憐眨巴着貪婪的眸子笃定道:
“女兒沒有瞎說,是太子殿下親口跟女兒說的。“
“隻要周丞相垮了台,誰還能阻止太子殿下登位?那個位置原本就是屬于太子殿下的,誰敢反對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違!'
這幾句話倒真是打動了丁安和,沉思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若周丞相當真是假冒的,那太子倒的确有可能重新搶回皇位”
見丁安和動了心,丁小憐忙趁熱打鐵:“殿下派我出宮,就是想與父親見一面,好好籌謀一下如何揭穿周丞相的假面具。”
丁安和捋着胡須想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
“周丞相'隻要是個冒牌貨,那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也不是做不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