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躺在床上裝癱的魏元德的憤怒可想而知,他瞪大血紅的眸子怒不可遏,癱是裝的,憤怒和激動倒是真實表現。
雖說大周民風開放,史上也不乏新皇年幼登基、爲穩固帝位太後會擇一位仰仗的權臣爲夫,封權臣爲攝政王。
但眼下他魏元德還沒死呢,夏洛洛就這麽急不可待要把'奸-夫'扶作皇父?
周太皇太後見魏元德氣得似乎又要吐血了,忙笑着寬慰。
“皇兒可别當真,這些不過隻是傳言罷了,有國舅在呢,他不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魏元德嗯啊'了兩聲,聽着像是回應周太皇太後的話,實則是在狠狠罵'周丞相'的娘。
什麽狗屁國舅,不過是個身份低賤的冒牌貨。
這個冒牌貨是“魏軒元“的走狗,就是他把魏軒元“的兒子扶上帝位的,如今自己還沒死呢,‘魏軒元'就急不可待地想要坐上'皇父’的位置,特娘的欺人太甚!
謀害之仇,奪妻之恨~~魏元德此刻對'魏軒元的恨勝過夜王百倍幹倍。
他與夜王之間的仇恨幾乎全是魏元德自己挑起的,千方百計企圖謀害夜王,而'魏軒元'是在背後捅刀子,更加的陰狠狡詐!
魏元德想起周遷故意把所有的真相透露給他,把他氣得吐血偏癱,思及此恨得咬牙切齒。
太皇太後見狀忙給他捋着胸口好言安慰。
“皇兒放心養病,朝堂上有國舅在,太後也不敢對我們做得太過份。”
“再說夏洛洛野心再大也是個女人,難不成還敢插手朝堂之事?“
“等過個幾年新帝長大懂事之後,自然知道是非對錯,怎麽可能容得下一個不明不白的'皇父?
“而你怎麽說也是太上皇,是皇帝的親爹,無人敢拿你怎麽樣。’
魏元德聽了皇後這番安慰愈加氣得白眼直翻。
呵,太上皇?那個小崽子可不是他的種!會認他做太上皇?
'魏軒元’那狗賊那麽愛養蛇,隻怕會把自己丢進蛇窩裏喂蛇。
而周太皇太後嘴上雖然那樣說,心裏其實也在不停犯嘀咕。
她的兄長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齊恒帝駕崩太子癱瘓在床新帝登位後,他便再沒去坤甯宮探望過她,給他去信也沒有回音,還真是讓人生氣。
如今别說後宮了,連前朝都由皇太後夏洛洛一手把控,她抱着新帝垂簾聽政,俨然不再把她這個太皇太後放在眼裏。
不過她又有什麽辦法呢?原本把兄長周丞相當靠山,如今這個靠山都靠不住了,還能怎麽樣?
安慰了魏元德一番之後,太皇太後便回去了。
她走後沒多久,追雲把丁小憐和紅鸾從牢裏放了出來,領進了雲德殿。
丁小憐進來時魏元德已經從床上起來了,正在殿内活動四肢。
“元德~~”丁小憐一進來便百轉幹回地喚了一句,之後一副嬌弱無依的模樣撲進魏元德胸膛,“你的病總算好了,看來我日夜祈禱沒有自費,老天爺可算開眼了。”
魏元德感動地把丁小憐攬在懷裏,見紅鸾淚眼迷蒙地過來,把她也一道摟進懷中。
“什麽老天開眼,本宮才不信。”
“本宮隻信事在人爲,要不是你們對本宮真心一片,路大人又如何尋來如此神藥,醫好了本宮的癱症?’
“我魏元德今日在此發誓,待我奪回皇位那一日,定冊封憐兒爲皇後,封憐兒生下的孩子爲太子,封紅鸾爲皇貴妃,若有違背願遭天打雷劈。“
他之所以發下如此重誓,一是相信了丁小憐和紅鸾對他的真情,二是需要聯合朝臣才能奮起反擊,将皇位重新奪回來。
而丁大人是第一個值得信任、能夠拉攏的人。
許下他們皇後太子皇貴妃之位,如此巨大的恩典隻要是個人就由不得他們不動心。
丁小憐與紅鸾一左一右依偎在魏元德懷裏,偷偷相視一笑。
雖然也冒了些風險,但她們的計劃成功了!如今隻要助魏元德奪回皇位,一切榮華富貴盡在掌握。
丁小憐強壓下心中狂喜,嬌聲媚語地哄道,“憐兒深愛元德,榮華富貴于憐兒而言如浮雲,憐兒隻想一生一世守護在元德身邊,自首不相離。’
魏元德之所以對沈予桉那麽執着還不是因羨慕她對夜王的專情與忠誠?即如此,那她就不妨學學沈予桉,演一個癡情人設投其所好。
魏元德果然一陣心動,把丁小憐摟得更緊了,感覺自己也獲得了真愛。
他也是全然忘了懷裏還摟着兩個女人呢。
丁小憐如此大度容許紅鸾分享同一個男人,哪可能是什麽真愛?隻是高明的算計與手段而已。
柔情蜜意了一番之後,魏元德讓丁小憐和紅鸾先行回雨绫宮,之後把追雲和流光叫進來。
“如今朝堂上是個什麽情況?'
追雲恭敬回答。
“新帝登位,衆朝臣均以周丞相'馬首是瞻,而西北大将軍朱項禹領了**十萬士兵南下平息判亂。”
“剛得到消息南方爆發了極爲嚴重的雪災,夜王手底下一百五六十多萬的士兵張嘴吃飯,料定他一定無糧供養,這場仗朱項禹十之八-九能勝。“
流光補充,“據屬下調查朱項禹是'周丞相’的人,這場仗若讓朱項禹打赢那整個大周國将落入“魏軒元“之手。’
魏元德面色沉了沉,這些年他事事倚仗“周丞相“,如今居然連一個可信的朝臣都沒有,着實可悲!
沉默了片刻魏元德問追雲道,“丁美人的父親丁安和如今是個什麽官職?”
“回殿下,他如今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少卿!“魏元德咛喃了兩句,突然道,“本宮需要與丁安和單獨見面,去,把丁美人召來。’
丁小憐剛走到半路流光又匆匆追了上來,把她重新叫回了雲德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