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魏元德,看來認慫了。”
“不,他的走,一定不是因爲認慫。”沈予桉把藥碗放到桌上,若有所思地坐下,“魏元德身邊帶了個頗爲狡猾之人,魏軒元。’
“魏軒元?齊恒帝的皇弟?他不是十幾年前便已經下落不明了麽?“景元帝聽到魏軒元這個名字再次把筷子放下,眼底滿是詫異。
“說是說下落不明,不過後來又在大周皇宮裏出現了。“沈予桉道,“當時女兒在皇宮裏追殺一樁案子,發現魏軒元躲在乾坤宮的一處密室裏”
沈予桉把追查魏錦顔在皇宮被QJ重傷一案、砍掉歹徒魏軒元半個腳掌和幾個手指的事說了。
景元帝聽完心有餘悸地點了點沈予桉的小腦袋瓜子:“你這丫頭,膽子也忒大了些,今後幹萬不可如此魯莽了。'
“害~~女兒有功夫呢,父皇不必擔心。”沈予桉滿不在乎地嘻嘻笑着。
“總歸小心着些,你到底是女孩子,有事先找夜王商量,聽到沒?”
“知道了,父皇。“沈予桉俏皮地伸了伸舌頭。
沉默了一會兒,景元帝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魏軒元竟然會千出如此殘暴之事,倒是令人想不到。“
“父皇認識他?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沈予桉給景元帝倒了杯茶。
她十分有興趣了解一下這個對手,隻有了解他才能更好地戰勝他。
“認識,見過不止一次。”景元帝接過沈予桉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他給我的感覺不像一個心思歹毒之人。
沈予桉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當初睿親王和睿親王妃也是這樣說的,這可與她親眼所見的魏軒元完全不一樣。
她與魏軒元交手多次,容貌暫且不論他或許易了容,但那雙眼睛裏透出來的惡毒和狠辣一目了然。
“或許是他後來遭遇了些什麽,導緻性格大變吧。“景元帝道,說完又納悶地望向沈予桉,“魏元德會把魏軒帶在身邊?這是什麽操作?當年大周儲位之争魏軒元涉嫌謀反。'
“魏元德哪裏會知道?他一直蒙在鼓裏。”沈予桉解釋,“以女兒爲引線想挑起太子和夜王的戰事,也是魏軒元在背後推波助瀾。”
說完沈予桉把身子朝景元帝傾過去些,小聲道,“大周國朝堂如今腐朽不堪,連周丞相都是魏軒元的人假扮的。'
景元帝眸子蓦地睜大,愣了半晌之後直搖頭。
“沒想到大周國比想像中的還要混亂,不過女兒别擔心,就算魏元德成功挑起戰事你不還有父皇、還有大齊國給你撐腰麽?’
“朕會派人追上去,一路監視着魏元德和魏軒元,倒看他們搞些什麽名堂。“
“嗯,謝謝父皇。“沈予桉心中一片溫暖,“很晚了,父皇把藥喝了上朝去吧。”
“嗯。”魏軒元喝完藥起身,輕輕拍了拍自家女兒的肩膀,“先耐心等一等,總歸你現在是安全的。”
景元帝走後,沈予桉進了随身空間,給紀尋寫信,把魏元德已經連夜動身離開大齊國的事在信中細細說了。
信送走後沈予桉繼續在随身空間裏等,空間跑腿往相隔幹裏的兩個地方送信幾乎不需要什麽時間,一盞茶功夫跑腿大叔回來了。
紀尋不在府裏,看來爲了應對即将來臨的大戰他一定忙得焦頭爛額。
而此刻魏元德和魏軒元一行正快馬加鞭往大周國趕,早飯和午飯都是在馬背上啃的饅頭,直到傍晚時分來到一處小鎮,才在那裏找了個酒樓進去吃飯。
魏元德在桌旁坐下後,怒容滿面地瞪着魏軒元。
“老黃,你倒是說說,到底什麽妙計?“
這句話,魏元德一路上問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要不是周丞相在信中說這個老黃有幾分本事,他會聽他的?
“你若再不把你的'妙計“說出來,本宮便不走了。“魏元德重重往椅背上一靠,鐵青着臉。如此沒日沒夜地趕路,這種苦他哪裏受得了?
當然最主要的,誰知道這老黃的妙計妙不妙?有用沒有?總歸魏元德根本不怎麽相信他。魏軒元也不是不願意把計劃跟魏元德說,而是時間緊迫,這廂有時間了便也不隐瞞了。他在魏元德旁邊坐下,四處觀望見店内無人,這才小聲對他道。
“太子殿下當初在靈州城是如何下的獄?'
提到這件事,魏元德頗感屈辱,沒好氣地看着魏軒元。
一行人個個下了牢,就他一個人逃脫了,咝~~如此說來他應該也有幾分本事。
這樣一想魏元德臉色好看了些,“你問這個做什麽?這和你的妙計有關系嗎?”
“當然有了。“魏軒元扯了下嘴角,“夜王爲了讓太子下獄玩了一出'假劫匪”,咱們也給他玩一出同樣的戲。’
“說清楚些,别給本宮拐彎抹角。“魏元德不是不想動腦子,而是這段時間在青樓夜夜笙歌,腦子不大好使。
魏軒元掩起心中的鄙夷,道:“咱們就用易容術打造一個'假公主帶回大周國,等抵達靈州境後會再讓假'夜王'把假公主劫走”
“意思是找位女子扮作沈予桉,讓她跟我們一道回大周,等到了夜王的地盤再找個人扮作夜王把沈予桉“給劫了如此一來挑起戰事的借口豈不全有了?“魏元德沉吟了半響,拍着大腿驚喜道,“好計策~~對了,那還得散播些遙言出去,就說是大齊皇帝讓本太子偷偷把二公主帶走的,如此一來大麗國和洪沙國也就沒有理由找本太子的茬了,哈哈哈。”
“太子殿下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魏軒元冷聲提醒。
魏元德忙捂住嘴巴警惕地四處觀望,“是是是,本太子會注意的。”
“先好生趕路,等過了祈北城後再實施這個計劃。”魏軒元怕魏元德不懂,又特意解釋了一句,“祈北城有大齊的軍隊駐紮,若大齊皇帝派兵把我們截住,那一切就全完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