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内侍公公不是别人,正是魏軒元。
兩人這段時間成雙成對,俨然一對恩愛夫妻,魏軒元扮演太監輕車熟路,太子來了昭姝宮幾回都是魏軒元在旁邊候着,太子也沒察覺出半點異常。
正說着情話賞着花,劉浩前來禀報:“公主殿下,周丞相求見。”
“周丞相?他怎麽又來了?”夏洛洛一臉納悶。
“周丞相是我們的人,讓他進來。”魏軒元在一旁幽幽地出聲。
“是。”劉浩身爲夏洛洛的心腹,夏洛洛和魏軒元聯手這事他也是一清二楚,把魏軒元當主人對待,領命下去了。
“周丞相是我們的人?這怎麽可能?”夏洛洛尚處于震驚之中,“他可是太子的親舅舅,怎麽可能是你的人?,
“你看我這張臉,可是我本人?“魏軒元高深莫側地笑了笑,他和夏洛洛如今命運捆綁,相互間倒不再心生間隙。
“哈哈,果然手段高明。”“夏洛洛恍然大悟,和這樣的聰明人合作還真不讓人後悔。
“主人,太子妃娘娘。”周丞相提着袍踞進來,恭恭敬敬地施禮。
“有何事?“魏軒元直接問。
“夜王休妻之事,主人應該聽說了吧?”
“自然聽說了。”魏軒元點了點頭,眸子眯了眯,“他倒是狡猾,知道眼下打不過太子便企圖用此招拖延時間。’
“可不是?“周丞相點頭,“不過這招還真夠巧妙的,這從大周到大齊幹裏迢迢,來回至少五六個月,若是路上一耽擱,七八個月都有可能。”
“給他一年時間又如何?”魏軒元嘴角扯出一抹嘲諷,“這一年他能做些什麽?能征到多少兵?能造出多少艘戰船?一旦開戰太子閉着眼睛都能把他給打趴下。“
周丞相笑着點頭,“拖延時間倒不怕,眼下要解決的是得讓太子把沈予桉從夜王手裏搶過來。’
“嗯。“魏軒元眼底浮起一抹冷意,“隻有讓太子搶走夜王的女人才能掀起這場内戰,否則依夜王的性子不可能主動謀反。”
“所以若想把沈予桉接回大周,非太子出馬不可。“周丞相道,“不過太子瞧着狠辣莽撞,危險的事他可不會幹,若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估計他沒有這個膽量打夜王的地盤經過。“
“屬下見太子打起了退堂鼓,便答應找一位擅易容的能人異士陪他前往。”
魏軒元稍作考慮,做出決定。
“那我便陪他走一趟,也好保證他的安全。”
說着望向夏洛洛,“我這一來一回就是幾個月,太子妃好好保重身子。”
“好,本公主會的。“夏洛洛一臉深情地回答。
經過一番準備之後,太子魏逸前往大齊的人馬便離京了,奢華的馬車上坐的是位易容過的假太子,而魏逸和魏軒元則帶着幾十名功夫高強的侍衛扮作商人,騎馬南下。
靈州鏡康安城,紀尋忙着制造武器和征兵,對太子的行動也沒過多關注。
這天剛起床,跑腿大叔趕着馬車上門送東西來了。
“紀女婿啊,有什麽要帶給我們予桉的呀。“跑腿大叔這幾天天天上門,跟紀尋也是混得特别熟了,每回一見到紀尋就笑嘻嘻的。
“大叔好。”紀尋恭恭敬敬地施禮,把一隻食盒和一封信交到大叔手裏,“勞煩大叔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紀尋開始搬東西。
一大桶泉水,可烹饪和泡澡,泡澡可以消除疲勞,另外一筐水果和一隻食盒。
把東西搬完後紀尋俊臉帶笑地沖跑腿大叔揮了揮手:“多謝大叔。”
大叔走後,紀尋差人把水和果子搬進去,之後拎着食盒當寶一樣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打開食盒,裏面的食物熱氣騰騰。
水餃,小籠包,鴿子枸杞湯,果盤~~好似剛剛出鍋,甚至還攜帶着他家予桉的馨香氣息。
紀尋把幾樣精緻的早膳從食盒裏拿出來細心地擺在桌上,之後坐下拿起筷子,美滋滋地開始享用。
邊吃邊開始看信。
龍飛鳳舞的字迹,字如其人,這丫頭一看就是大大咧咧熱情洋溢的性子,并且在現代應該挺有文化的。
“阿尋你的廚藝大有進展,嘻嘻,你家娘子要開動喽。“看着信,那張笑容富有感染力的面龐就躍然紙上,聲音似在耳邊萦繞。
紀尋不由勾唇笑了,“嗯嗯,夫君也開動了。”他聲音寵溺,宛如沈予桉就坐在他的對面與他共進早餐。
這段時間爲解相思,兩人便隔着兩個時空,用這種方式拉近兩人的距離。
此刻的沈予桉也正坐在随身空間和紀尋共同生活過的庭院裏,桌上擺着幾樣早點。
煎雞蛋,蒸玉米,鮮美的羊肉面,瞧着簡單但每一樣都是紀尋百忙之中抽空親手做的,滿滿的都是愛意。
信上寫着思念的話語,還寥寥幾筆勾勒了一對正在親親的情侶,跟她和紀尋神形相似,特别有趣。
沈予桉甜滋滋地吃完早餐,從空間裏出來,之後收拾了一下走出客棧,帶着幾名暗衛繼續往大齊京城趕。
傍晚來到一處小鎮,決定宿在此處。
沈予桉牽着馬走進鎮子,此時太陽西落,血紅的落日把大地塗抹成一片暖黃色,彰顯着黃昏的别樣之美。
街上行人匆匆,挑擔的老農,收攤的商販,都在各自忙碌着。
沈予桉随着人流緩緩往前,準備尋找今晚的落腳之處。
“公子行行好,給口吃的吧,求求您了。”沈予桉正走着,突然聽到一個微弱且充滿渴求的聲音。
忙一低頭循着聲音望去,見一隻皮包骨頭的小手拽住了前面一位公子的衣角。
這隻小手的主人是一位看起來三四歲大的小乞丐,小乞丐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上衫,下身光着,瘦得跟隻小猴一樣,整顆腦袋隻看到一雙充滿哀愁與絕望的眸子。
“滾開。”那名公子掃了小乞丐一眼之後,狠狠一腳将他蹬開,“不吉利的東西,離本公子遠點。”
那孩子原本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了,受了這男人一腳肋骨幾乎盡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