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也是使了些詭異的秘術把身上那張美人皮“蛻了下來,幹瘦的老芯“子溜之大吉了,這一幕也是令人大開眼界。
“怎麽辦?”阿芹急道。
“小雪團呢?讓它循着氣味去找。”紀尋道。
“白蝶慣會掩蓋氣味,上回已經叫小雪團試過了,完全嗅不出來。”沈予桉搖頭。
“那~~就這樣讓她跑了嗎?”阿芹不甘心地道,“她是皇甫軒元的人,讓她逃了等于放虎歸山,保不準下回又對阿尋哥下蠱下毒什麽的!'
聽了這阿芹的話沈予桉心裏突然騰起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修習蠱術,如此才能對付白蝶。
“苗疆蠱術這本書太逆天了,白蝶所施展出來的'換皮術'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她不能教給阿芹,萬一流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别的不提,光“換皮術'便足以引起天下動蕩了,誰不想青春永跬?而換皮術“的确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所以沈予桉暗暗起了這麽個想法,不過也沒說出來,還是決定慎重考慮一下。
“先問問影子哥,看看他們都瞧見什麽了。”沈予桉說着出了屋子,給紀尋和幾名暗衛解了*
影子一醒來忙禀報。
“屬下奉命守在屋外,突然一個血人破門而出,身上似乎沒有皮膚,特别恐怖。“
“屬下一個愣神,便見那個血人一揚手,屬下便聞到一股奇特的味道,之後暈了過去。”再問其它暗衛,也是一樣的說法。
大家聽了之後腦海裏不由浮現出那個血人的樣子,個個脊背發寒,光想想都不寒而栗,太恐怖了。
看來白蝶爲了脫身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狠人中的狠人。
“她即然失去了皮膚成了一個血人,那逃脫後第一件事必定是去再尋一張皮“,所以肯定還在城内,阿尋,趕緊封城。“沈予桉道。
她在'苗疆蠱術'裏看到過這種“換皮術',但并不曾細看,還以爲隻是簡單地披在身上而已,不曾想竟如此可怕。
紀尋也立即反應過來,迅速安排屬下封鎖了城門。
城門封鎖後,城内一片混亂。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突然把城門封了?
“不清楚啊,街上到處是官差,莫不是因爲王妃被男人帶走之事?“
“不是不是,你們瞧見沒有?那邊過來的,可是夜王殿下和夜王妃?”
所有人往街頭望去,果然看到一隊官兵過來,爲首的正是夜王和夜王妃,瞧他們的樣子分明沒事人一樣,不曾翻過臉。
到底怎麽回事?前兩天夜王還大張旗鼓地選妃來着,轉眼兩人又恩恩愛愛地出現了?到底在玩什麽把戲呀?
衆人納悶極了,不過也沒忘跪伏拜見。
“見過夜王殿下,見過夜王妃。”
“勿需多禮,都起來吧。“紀尋大聲說着,一行人來到公告欄下,貼了一張大大的公告上去。
公告一貼上去人們便急吼吼圍了上來。
公告裏寫的是康安城混進來一位剝妙齡女子人皮的惡徒,夜王選妃就是爲了把此惡徒揪出來,請廣大民衆見諒。
另外請家中有女兒的人們速速歸家,把自家女兒好好保護起來,否則後果難以想像。
看完公告之後現場一片混亂,大家慘白着臉急急往家中趕,擁擠的人群潮水般消退,街上很快變得空空蕩蕩。
城門封了,大街小巷到處是巡邏的官差,然而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發現白蝶的行蹤,并且派官差走訪了臨時王府'周圍的所有民衆也無一人看到什麽血人。
天徹底黑了下來,用完晚膳後大家坐在一起讨論。
“我發現曬在後院的衣物少了兩件,應該是被白蝶拿走了。“阿芹道。
林毅接話,“那她若披了衣物自然也就無人看到什麽血人了,難怪會查不出來。”
“不管她披沒披衣物,一定還在城内。”沈予桉道,“就看今晚哪位女子會遭她謀害了!唉,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太慘了!'
這種慘,不止是丢失性命的慘,而是活剝,并且受害者失去身上的皮膚之後還活着,個中痛苦簡直不堪想像!
“若她換了皮,定叫她插翅難飛。”紀尋笃定道,“屆時隻要拿着被害女子的畫像,很容易就能把她抓住。”
“的确是這樣。”沈予桉點頭,“就是可憐了被害人.’
孟凡一直默默吃飯,算是體會到了紀尋的不易,看來大周國的朝堂之争比起大齊國來激烈百倍、兇險百倍。
隻希望夜王能夠保護好沈予桉,不要讓她再面臨任何危險!
聊了會兒天,便各自洗漱休息。月中的天,月亮卻被烏雲遮蔽。
黯淡的月光籠罩着城東的臨時王府,夜幕裏,後院角落的狗窩内一條大狗鑽了出來,王府加強了守衛,但無人留意一條狗。
這條狗鑽出狗洞之後,在陰暗的巷子裏穿梭,縱使碰到巡邏的官差也無人會留意到它。
它行走了也不知多遠,鑽進了一座宅院。
這個夜晚整個康安城,無數人家徹底未眠,官府貼出那樣一張公告,哪個敢大意?家中有女兒的或者姿色不錯的少婦,無不被家人皆盡所能地保護起來。
鬥轉星移,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予桉和紀尋便起了,馬不停蹄地派人前往衙門打探情況。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臨近中午也無一人前往衙門報案,并不曾有人被害,這,實在太詭異了。
沈予桉和紀尋在府裏實在坐不住了,一道往街上去。
“或許她已經逃出城了,得派人去城外周圍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人被害。”紀尋道。
“按道理她不可能出城。”沈予桉柳眉微蹙,“她臉上沒有皮肉,那副恐怖的樣子在街上走不可能不被人瞧見,何況出城.
納悶了一會兒,沈予桉又道,“不過爲了謹慎起見,還是派人去城外調查一下爲妙。”
“嗯。”紀尋應了,吩咐屬下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