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宴流程也差不多,進了暖閣分席而坐,老爺公子們談談政事要事,夫人小姐們便是各種八卦。
沈予桉和紀尋身爲夜王和夜王妃,靈州境的主人,自然坐在上首位置。
與上回在王家一樣,不過今日不同的是,他們每人身側多了位試毒的随從,影子和阿芹。
舉辦筵宴的主人自然也不會因此覺得不妥,反而認爲更好,畢竟有人試菜的話、萬一發生上回在王家那樣的事也不會怪罪到他們頭上,這樣的話宴會的主人反而更放心。
很快,酒菜端上來了。
吃了一會兒之後,賈夫人便提議由小姐們表演才藝助興。
上回夜王突然犯病,賈瑤尚未來得及上場,于是賈府便尋了這麽個機會,舉辦了這場筵宴。
沈予桉和紀尋舉着筷子,慢條厮理地吃着,這種筵宴于他們而言隻是一種交際,一種應付,無論宴席籌備得多豐盛,都不及自家王妃煮一碗面。
何況他們心裏還惦念着一件大事,都有些心不在蔫。
紀尋唇角一直帶着淡淡的笑,一想到今晚就能和心愛的女子跨過那一步,真真正正地擁有她,便喜不自勝。
“予桉,這個好吃,你嘗嘗。“紀尋覺得其中一道菜還行,便夾了一塊送進沈予桉嘴邊。
“這麽多的人~~放我碗裏,我自己夾。“沈予桉俏臉紅了紅,想到答應了他的那個事,心跳便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什麽宴會啊,她都已經無法投入了。
忍不住想去看他,心中浮起一絲小期待,一絲小害怕,一絲小幸福和一絲絲的小激動~~總之心裏被攪亂了一池春水。
“張嘴,夫君喂。“紀尋聲音柔和得恨不能口對口的喂給她,沈予桉心跳更快了,眸子眨巴了一下張嘴任由他喂進去。
“予桉别怕,夫君會很小心的,不會弄疼你.“紀尋喂她吃完,還要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這麽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還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
“诶呀~~夫君~~“沈予桉臉唰的紅完了,“好好吃飯!'
“我們早些回去,嗯?“紀尋又輕聲道,他的臉居然也泛着紅,忙抿了一口酒掩飾了一下。
他倆暖昧的舉動被衆賓客看在眼裏,隻覺得夜王和夜王妃怎麽這麽粘乎?吃個飯也眉來眼去的,他們如此濃情蜜意,想把自家女兒送進王府恐怕不大容易,許多人刹那冷了心。
而王詩詩則妒忌得暗暗咬牙,那個女子不是說夜王妃是母老虎麽?夜王妃若是母老虎夜王殿下爲何對她如此溫柔?看她的眼神爲何那般深情款款?
對了,說不定夜王妃也有那種香粉,用那種香粉把夜王殿下給迷住了吧!
可惜!可惜自己把那瓶香粉給弄丢了,不過她擅長調香,這段時間絞盡腦汁調配出來一種香味十分接近的香粉,說不定也能起到一樣的效果呢!
正胡思亂想,輪到自己上場表演才藝了。
王詩詩忙脫掉披風,露出裏面一身華麗的紫色曳地長裙,她身材出色容貌出色,在康安城是有名的美人,也是信心十足的。
然而一曲舞下來,夜王殿下竟然不曾拿正眼瞧過她一眼!
這讓王詩詩沮喪得無以複加,一曲跳完之後福了一禮,退了下去。
在她退回座位上時卻聞到一股再熟悉不過的香味,正是她上回撒在身上的那種香粉味道,到底是誰把她丢失的瓷瓶給撿走了?
王詩詩狠狠握了握拳頭,眸光掃過衆位小姐,可也辨别不出究竟從誰身上散發出來的,隻能忿恨地回到座位上坐了。
此刻上首位置,沈予桉向阿芹微微傾身,小聲詢問,“方才那位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可有問題?”那味道,聞着和上回一樣。
“沒有。”阿芹卻肯定地搖頭,“雖然那種香味比較難調,但沒有毒,也沒緻幻效果。”
沈予桉納悶了一下,也沒說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一晚上或許想起那個事就不由緊張,沈予桉水喝多了,便和紀尋說了一聲,要出去方便。
紀尋此刻若起身的話也不符合禮節,阿芹跟着沈予桉出了暖閣,但紀尋不放心,想了想又讓影子跟了出去。
他們一離開,賈家大小姐賈瑤便款款上場,開始表演舞技。
她長袖一揮,頓時一股奇異的香味便騰空而起。
不得不說紀尋今晚分神了,他的心情也同樣懷着激動期待與興奮,所以分神了。
等他察覺到撲鼻而來的香味兒不對勁時,他體内立即一股躁動,之後幻覺出現,眸子宛如被兩條無形的絲線牽引着,深情無比地落在賈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