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嬸看着朝自己撒嬌膩歪的小丫頭心裏暖融融的,眼眶濕漉漉的。
她家老頭子中毒過逝,得夜王殿下和夜王妃披麻戴孝送了終,這是多麽天大的福氣?
如今這丫頭把自己帶在身邊,當親娘一樣敬着孝着比親閨女還親,别說錢了,拿命來護着她她也是願意的。
“那需要錢了就跟大嬸說啊,大嬸的錢也沒處花,全給予桉留着。”白大嬸摩挲着沈予桉的小手。
“好。”沈予桉笑嘻嘻地應着,跑過去買了幾樣幹果子蜜餞之類的零食,大家邊吃邊在街上逛。
一路來到城北,看到前面有間牙行,一行人便踱了進去。
一進去,撞見熟人了,沈靈靈也在裏頭。
牙行夥計正同她推薦兇宅呢。
“兇宅怎麽啦?這麽好的地段,這麽便宜的價格~~住上個一年半載就成良宅了,屆時你加個一兩百兩銀子賣出去,還能賺一筆.’
沈靈靈正聽着呢,眸光掃見沈予桉進來,便朝沈予桉欠了欠身子,繼續聽夥計說話。“買菜也方便,出門走不多遠就是菜場.’
聽到這裏沈予桉一愣,好奇地望向那位牙行夥計。
“你說的這座宅子不在西關街麽?“
“哦,不在,在南安街。”
“南安街?宅子裏出過什麽事?”沈予桉納悶地問。
“也沒出啥事,就是洞房的時候新娘子突然犯了失心瘋,把新郎給”
這~~沈予桉誤以爲耳朵聽岔了:“新娘犯了失心瘋殺人?西關街那座兇宅不也是這麽個情況?”
“可不是?”夥計搖頭歎了一口氣,“這幾個新郎可真夠倒黴的,害得這段時間男人們都不敢成親了,唉!”
“噗~~幾個新郎?有好幾個麽?”沈予桉刹那便不淡定了,神情變得凝重。
“四五個吧,聽說城外有處莊上也是這麽個情況。“
“都是同一個新娘?”沈予桉追問。
“當然不是.姑娘若想了解這個事情不防上衙門裏打聽打聽,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夥計說完又拉着沈靈靈試圖說服她。
沈予桉退出牙行,交待阿芹陪着白大嬸繼續看宅子,她帶着影子往衙門裏去。
“主子認爲這個事情有蹊跷?”影子問。
“出一件這樣的事正常,出兩件三件四件這樣的事,必定有古怪。“沈小一臉笃定,“走,上衙門裏看看去。’
來到衙門之後碰到林毅,他正在審吳泰炎的案子,看到沈予桉進來詫異了一下。“林毅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哈。”沈予桉沖林毅一笑,進了案卷室。
在案卷室一通翻找後,找出了五份卷宗。
花了點時間把五份卷宗看完,沈予桉支着下巴陷入沉思。
“五位不同的新娘,犯了相同的病,用同樣的方式把新郎給害了,要說這是巧合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的确匪夷所思!“影子也撓着腦門皺着眉頭,“難怪牙行夥計說男子近來都不敢成親了~~不過這個事情要如何查?新郎死了,新娘也都處斬了,完全無從着手。'
沈予桉無奈地聳了聳肩,“的确無法查,除非還會發生同樣的事情~~阿啐,童言無忌!“
拍着自己的小嘴沈予桉把案宗重新放回去。
“要不主子,下次城裏若有人嫁娶,咱也去湊湊熱鬧~~“影子提議,“反正有事沒事,就是随一份禮的事。'
“這個主意好,就這麽定了。“沈予桉起身,”那影子哥關注一下,看看哪個膽大的近期敢成親。
”好。“影子應着,和沈予桉出了衙門,去找阿芹和白大嬸,繼續看宅子。
轉了兩天,才在東關街買下一座心儀的宅院,又花了幾天時間把宅院修葺一新,家俱被褥鍋碗瓢盆全部購置了新的。
王府建成前,此處便是她和紀尋的新家了,沈予桉也是花了十二分心思在這個上面。
來到康安城的第八天,紀尋和沈予桉從軍營裏搬了出來,住進了新家。
宅院位于康安城東北角,坐北朝南四進四出的大宅院。
宅院裏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豔麗的梅花,秀麗的水仙,清新雅緻。
正屋擺設不算奢華,但溫馨淡雅,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制的梳妝台上,天青色的床簾紗蔓與被褥,連擺在窗下書桌上的花瓶都是淡青色的,裏面插着幾枝俏麗的迎春花,滿屋子都是那麽清新閑适。
“阿尋,怎麽樣?“進了正屋把包袱放好,沈予桉偏着小腦袋瓜子沖紀尋俏皮地眨巴着眼睛,“你可還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紀尋在桌旁坐下,把沈予桉拉到他腿上坐了,含笑捏了捏她的小鼻頭,眸光裏滿是溫柔和寵溺。
“靈州,康安城~~從今往後我們就在這裏紮根、在這裏生兒育女了。“
”我們一定要把靈州管理好,給我們的孩子、給靈州百姓一個美好詳和的家園。“
“嗯。“沈予桉眼中帶着期盼,與心愛的男人相愛相守生兒育女,光想想就是一件挺美好的事。
“阿尋,政事我不懂,你去忙,修建宅院之事就交給我吧。“沈予桉摸了摸紀尋輪廓愈加清晰的絕美俊臉,心疼道,“你瘦了好多呢,可不許再瘦了~~”
“瞧你這丫頭~~小看你家夫君了吧?”紀尋說着把沈予桉的芊芊玉手捉住放到胸口,“你家夫君可是戰場上下來的,曾經七天七夜不睡覺,不會瘦的。'
”是麽?“老夫老妻了,每次揩着自家夫君的油沈予桉還會臉紅,“胸肌不錯,我摸摸腹肌~~“邊說柔軟的玉手邊往下探。
氣氛正有些暧味,這時響起敲門聲。
“主子,今天日子好,聽說城裏王大員外家的二兒子成親,今天辦喜事。”影子興匆匆在門外道。
“是麽?”沈予桉似乎聽到了其它更感興趣的事情,猛地收回了手,眨巴着盈盈大眼注視着紀尋,“阿尋,這個王大員外是康安城首富,咱要不要去走動走動?拉近一下君民關系?’
”這丫頭~~又玩什麽呢?“紀尋笑着刮了刮沈予桉的鼻子,“走,一切聽娘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