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嬸哥哥嫂子,小侄兒小侄女~,好久不見哈。“沈予桉使勁沖大家揮着手,強壓下心中難愛臉上漾出輕松的笑容,沖他們無比笃定道,“大家放心,你們的病我們一定可以治好的,相信我。’
“這閨女可真是傻,怎麽可以跑進村裏來呢?”周大娘和白大嬸相互對視一眼,抹起了眼淚,不過兩人臉上的笑容很快沖破了陰霾,“咱閨女都說了這病能治,那就一定能治。”
“能治能治,予桉妹妹從不說大話,我們大家有救了。”大嫂沈采萱從窗戶裏揮着胖胖的手笑得眉眼擠作一堆。
二嫂三嫂也抱着孩子在廂房裏又哭又笑,封村這麽多天來他們頭一回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無比激動和振奮。
左鄰右舍聽到聲音也紛紛從屋内探出頭來,大家被病痛折磨得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如今看到夜王妃進村了,猶如看到觀世音下凡,許多人從屋裏爬出來,跪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村民們,你們聽我說。”“沈予桉幹脆沖大家喊起了話,“你們的病我和身邊這位醫術高明的墨大夫察看過了,大抵上是某種皮膚病,大家幹萬别害怕,我們一定會找到緻病原因和醫治方法,治好大家的。’
聽完沈予桉的一番喊話後,到處響起了啜泣聲,很快啜泣又變成了鄰居間的相互傳報,不多久,沉寂的村莊響起一片歡呼聲,好似活了過來。
沈予桉又安撫了大家一翻之後,交待沈永平拿了好幾家的食物出來檢查。
這些食物有米有面,也有土豆白菜,一番檢查後也沒查出什麽問題。
“去看看水有沒有出問題。”出了沈大叔家,沈予桉領着墨随君前往大槐樹下的井口。
村裏大家病了,無人打掃槐樹下堆了厚厚的落葉,兩人踩着落葉下到井口。
井水一如即往的清澈,沈予桉挽起衣袖,自然而然地準備把手往水中探,這時墨随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不可。”他的聲音充滿笃定,“這水或許有問題。’
“有問題?怎麽可能?”沈予桉奇怪地眨巴着杏眸:“我在這兒生活那麽久,吃的用的都是這口井裏的水。”
“以前是以前,現在這兒的水鐵定有問題,不信你看。“墨随君說着在井口邊撿起一根樹枝探進水中,竟從水裏撈起一隻死相恐怖的青蛙。
這一發現讓沈予桉謹慎起來,兩人循着井水流過之處細細檢查,發現井水灌溉的水田裏飄着死魚蝦和死泥鳅,看來這口瞧着清甜可口的井水不知何故竟有毒。
“有人投毒?“沈予桉的第一反應,曾經宋老太勾結西域匪徒在井水裏下毒,導緻全村人中毒,會不會是這種情況?
她話音未落墨随君已經拿出一根驗毒針插入水裏,顯示無毒。
“無毒?那青蛙和魚蝦爲何會死?“沈予桉滿臉驚詫。
“隻能說此毒蹊跷,無法驗得出來,村裏可還有其它水源?”
“有。“沈予桉起身,領着墨随君前往釀酒廠那邊,在那邊那口井裏也發現了問題,水裏分明有毒卻又驗不出來。
“這邊還有條小溪。”兩人出了曬谷坪之後往北山腳去,北山腳有一條小溪打桃林裏流出來,穿過她和紀尋的宅院,她修院落時還在小溪上架了一座廊橋。
“那兒可是予桉姑娘的宅院?”遠遠的,墨随君指着北山腳問。
“正是。“沈予桉仰起小臉笑了笑,“那兒正是我與我家夫君的院子。“她總覺得墨随君看她的眼神似乎在悄然發生着變化,便特意提了“夫君’二字,意在告訴人家她成親了。
墨随君卻是淡淡一笑,方才沈予桉挽起衣袖時他同樣看到了沈予桉手上的守宮砂,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和當初洪沙國太子孟凡看到沈予桉手上的守宮砂時一模一樣。
這丫頭,長得醜被他夫君嫌棄了?若她所嫁若非良人,他不介意把她搶過來!
此刻正騎馬往宛田縣趕的紀尋突然眼皮子直突突,浮起一絲不大美妙的預感!
眼前浮現出自家娘子那張笑容洋溢的俏臉,隻想狠狠把她攬在懷裏呵護,不讓别人生出半點觊觎之心。
他重重一夾馬腹,把馬騎得飛快。
沈予桉和墨随君此刻已經來到溪邊,一番檢查後得出結論,溪水裏同樣有毒,一種驗不出來的毒。
墨随君神情凝重,頓了頓對沈予桉道,“你的院裏可有兔子?進去瞧瞧可還活着。”
“嗯嗯。”沈予桉應着,打開院門。
門一開就看到院裏蹲了好些光溜溜的兔孑。
這些兔子毛差不多全掉光了,身上也長滿了'魚鱗',模樣非常恐怖。
“一定是水的問題。”墨随君一臉肯定,“整個村子的水源都有毒,大家身上長出來的魚鱗是中毒的表現,眼下我們要做的~~一是通知村民立即停止使用村裏的水,二是把有毒的污染源找出來。”
(本章完)